85 番外·布冯（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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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干干净净的床上，他看了看周围，马上认出是布冯的房间。
“你醒来啦？”布冯就一直在他的身边守着。
安德马上知道是布冯把自己救出来的，想到当时被他看到自己最污秽不堪的一面，安德难过地把头别到了一边，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布冯。
“我帮你清理了身体，换了新的衣服，这几天你不用去上班，暂时休息一下。”
“布冯……”
“嗯。”
“我跟罗以前……其实一开始的时候，他并不是我的男朋友……他是我母亲……”
布冯马上打断他，“那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安德摇头。
“你喜欢我吗？”
见安德回答不上来，布冯又说：“你觉得如果我现在追你，我有机会吗？”
他握住安德的手，想到安德之前被那个混蛋糟蹋的那一幕，布冯开始后悔当初怎么就没直接把那家伙给杀了。
他听见布冯对自己说道：“我并不在意你的过去，无论它有多么的糟糕。”
安德红着眼睛把头埋到了被窝里，他什么也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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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养了几天之后，安德的身体很快就康复了。
最近他一直住在布冯家里，虽然布冯跟他说明了心意，可两人的关系并没有进展，事后布冯好像把这个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而安德见他若无其事的样子，也不好意思主动问什么。
霍修偶尔会过来找布冯玩，每次他到布冯家里的时候，安德都觉得霍修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怪异，霍修好像并不怎么喜欢他似的。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你家去？”霍修问安德。
“我……大概明天就走。”
“明天？”
布冯见状插话道：“他走不走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还问你什么时候回纽约呢。”
送走霍修以后，布冯见安德闷闷不乐的样子，他于是对安德说：“霍修的话，你听过就好，别管他。”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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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安德收到布冯昏迷入院的消息时，他第一时间往医院奔跑。
病房外面，肖恩以及家族的其他成员正在手术室外面等候。
“肖恩少爷，布冯他……他到底……怎么了？”安德上气不接下气地问他。
“布冯在路上遭到袭击，那些家伙玩阴的，把他打得头破血流，还把他的钱包抢走了。”
家族的手下来到肖恩身边，在他耳畔说了几句话，肖恩点头，马上带着手下离开，走之前，他对安德说：“找到那几个渣滓了，我现在过去处理一下，手术结束以后告诉我一声。”
安德一直站在手术室门口，紧张地等着结果，他内心不断祈求着布冯千万不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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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击布冯的那几个人都是瘾君子，当初罗在接连两次受到布冯的羞辱之后，对他恨之入骨，决定报复。
就是他怂恿了那几个瘾君子对布冯下的手，罗知道如果正面交锋的话，可能不是布冯的对手，于是玩阴的。
可是罗并不知道芝加哥的地下生存法则，如果他招惹的是普通混混，倒还可以逃过一劫，但如果对方是芝加哥黑手党的现任顾问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肖恩仅用了半天不到的时间就把这个罪魁祸首给锁定，当警察发现他的时候，他正坐在一辆租来的雪佛兰轿车里，早就没了任何气息。
至于另外几个动手者的下场，虽然稍微比他好点，但也逃不过古斯曼家族的制裁，这又是后事了。
33
手术结束以后，布冯在病房休息。
当霍修一脸阴沉过来的时候，安德以为他是来找布冯的，结果发现霍修要找的人是自己。
“你不要再继续缠着布冯。”霍修很直接地告知自己的来意，“你以为他现在躺在病床是拜谁所赐？我一直把布冯当做兄弟看待，他是古斯曼家族的顾问，以后他还要结婚生子的，你就不要耽误了他的前途，再说，你们俩的社会地位本来就不般配。“
安德没有反驳，也想不到任何理由反驳，霍修说的对，他配不上这么好的一个人，他连为喜欢的人生儿育女都做不到。
安德拿着手中的花束转过身往回走，他碰到前来探访的肖恩。
“安德，你要回去了？”
“嗯，肖恩少爷，可以摆脱你把这个拿给布冯吗？”安德把花束转交给他，离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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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到住所门口，安德接到一个陌生的来电，电话里那人称自己是自己是克利夫兰当地某所医院的工作人员。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安德挂掉电话，重重吁了一口气。
布冯醒了过来，他看见肖恩坐在他的床前一直守着。
“你小子可算醒了，担心死我了。”肖恩高兴不已。
布冯记得他当时在街上被几个人袭击，他们要抢自己的钱包，然后他死活不肯给，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倒不是说他惦记着里面的钱，钱包里面有对他来说更重要的东西。
肖恩把钱包递了过去，“别摆出一脸愁苦的模样，我已经帮你带回来了。”
布冯将钱包打开，在侧面的第一层中，他抽出了一张照片，是他和安德之前在路边照相亭的合影。
肖恩偷偷瞄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布冯的心思，他都懂。
“你放心，那个家伙不会再去找安德麻烦了。”肖恩告诉他。
“老大，安德现在在哪儿？”
肖恩静了一会。
“他辞职了。”
布冯愣了愣，“什么时候的事？”
“前两天。”
“他为什么要辞职？”
“我也不太清楚，他什么也没跟我说，我也是想留住他的，可他态度很坚决，一定要离开。“
布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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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冯在医院的走廊里听见了霍修和肖恩的争论。
“霍修，那天我的下属说听见你对安德讲了一些很失礼的话。”
“什么叫做失礼？”
“那我问你，什么叫做他配不起布冯？”
“难道不是吗？我说的是事实，那不叫失礼。”霍修辩解道。
“你为什么要对安德这样说？“
“我一直把布冯当做我弟弟看待，他很优秀，甚至比你还优秀。”
“这我倒不否认。”肖恩很大方地接受。
“这么优秀的一个人，他应该找到和他条件相匹配的，那个安德哪一点配得上他了？你倒是说说看。”
布冯突然站了出来，“配不配得上得由我自己来决定！那是我自己的爱情和人生。”
霍修第一次看见布冯冲自己生气。
36
布冯决定去找安德，他不知道安德究竟去了哪儿，安德已经从原来的住所里搬走了。
人海茫茫，何处寻觅？
他收集了很多信息，终于得到安德以前在克利夫兰老家的住址，无论怎样，他决定过去看一看。
临走的时候，肖恩去机场送他，两人拥抱了一下。
“要把我最优秀的员工带回来啊，或者应该说是弟媳妇？”
布冯笑了，“一定。”他向肖恩保证。
在机场里，布冯还看见了霍修。
霍修是来跟他道歉的，“我很抱歉，我总是擅作主张，结果却忽视了你自己的想法。”
布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走上去抱了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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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回到了久违的家中，自从他17岁那年从这里出来以后，就再也没有跨入过这个家门槛一步。
这里的一切都没有改变过，只是跟以前相比，旧了一点。
安德走进自己以前的房间，他惊讶地发现里面依然很干净，跟自己当年走的时候一模一样，一件东西也没少过。
安德没有久留，他到母亲的房间里把一些衣物收进行李袋里，然后离开屋子。
一个礼拜前，安德还在芝加哥的时候接到了医院人员打来的电话，说他母亲突然在家晕倒了，被邻居发现送进医院治疗。
这些年来，他的母亲经常抽烟喝酒，饮食作息又不规律，这次送院之后被验出了肺癌晚期。
虽然已经有六年没见过自己的母亲，但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刻，安德还是被震惊了。
刚好那时他打算从布冯身边离开，于是安德便向肖恩提交了辞呈申请。
于是，他重新回到了克利夫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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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在收费前台给母亲办理了入院手续之后，重新回到病房里。
阔别六年，他的母亲姿色还是不减当年，因为病的缘故，母亲的脸庞有点消瘦。
安德坐在床边，给母亲削苹果。
“我还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
母亲靠在床边看着他，比起六年前，安德成熟了，也稳重了。
“我自己的病我知道的，用不着住院了，治疗也是浪费钱。”
安德继续低头削苹果，“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会让医生尝试的，钱这方面你不用担心，我会承担的。”
她苦笑，“我从来没对你尽过母亲该有的责任，你也不需要……”
安德打断她的话，“你养我十七年，再怎么样，你对我也有养育之恩。”
他抬起头看着自己的母亲，那一刻，他发现母亲的脸上带着一丝复杂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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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每天都会过来医院陪他母亲，照顾她的日常生活，给她讲述自己在芝加哥打拼六年的所见所闻。
母亲对他的故事充满了兴趣，还时常询问他各种各样的事情，谈话之间经常充满了欢声笑语。
安德从未试过和母亲如此亲密地相处，一场大病，让从来这对没有好好交流过的母子俩重新找回了某些东西。
临睡觉的时候，安德为母亲掖好被子。
“晚安。”他对母亲说，正准备离开，他的手被拉住了。
“自从你离开看以后，我经常想给你打电话，但是我每次想要拨出去的时候都退缩了。”
“为什么？”
“我害怕我拨出去的号码是个空号。”
“我一直没有换过号码，我想或许哪一天，你会重新找我。”
“安德，如果我给你打电话，你知道我想问你什么吗？”
“我不知道。”安德看着母亲。
“我想问，一直以来，你过得好吗？”
安德握住母亲的手，告诉她：“我过得很好。”
两人相互凝视着对方，眼睛都有点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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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高昂的治疗费用很快就让安德这几年工作攒下的积蓄见底了，开销那么大，一切都由安德自己扛着，尽管相当吃力，可他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
安德带着手中的外星人笔记本电脑走进了电器回收店，这是他生日的时候肖恩送他的礼物，但是为了给母亲治疗，他不得不把这份礼物卖掉换钱。
可是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卖电脑的钱也只能支撑一阵子而已，安德实在没办法了，他只好鼓起勇气，给肖恩打去电话。
肖恩在得知情况以后，对安德说：“你放心吧，钱今天之内就会到你那里的，我保证。”
“谢谢你，肖恩少爷。”安德感激不尽，“还有一个事情，我想跟你道歉。”
“你为什么要道歉？”肖恩不解。
“我之前为了凑医疗费，把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卖了。”
生日礼物？肖恩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来这回事。
“你说那笔记本电脑呀，其实准确来说，是布冯送给你的。”肖恩笑道，“当初我太忙了，于是让他帮我选一份礼物，虽然是以我的名义送出去的，可实际是布冯买的，那小子一直没找我报销来着。”
这个安德可真没想到。
“不管怎样，谢谢你，肖恩少爷。”安德又一次感激地说道，“如果当年不是你把我救回去，给了我这么好的工作，我恐怕早已经走上歧途了。”
肖恩又笑了，“安德啊，你恐怕是误会了吧？当年路过救了你，把你带回去养伤的人是布冯，不是我。不过以那小子的性格，他不可不会处处邀功，他果然什么也没跟你说啊。而且是布冯向我推荐了你，你才会顺利得到这份工作的，这么说来，其实布冯才是你真正的贵人呀。”
安德呆住了，直到今时今日这一刻，他才知道真相。
救他的人是布冯，帮助他的人是布冯，真心对他好的人还是布冯，原来那个个子矮矮的大男人才是一直以来守护着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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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抱着赎回的笔记本电脑回到医院的时候，前台的工作人员告知安德，已经有人为他一次性结清了他母亲的治疗费用，安德不禁感慨肖恩的行动速度如此之快。
当他回去病房的时候，母亲已经睡着了，他发现有一束鲜花插在床柜的花瓶里。
有人来过这里，是谁？
安德退出了房间，当他转过身去的时候，他看见布冯站在了自己跟前。
这一次，安德又猜错了，原来是布冯，自始至终，都是布冯。
安德扑上前去紧紧地抱住了他，无声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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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哭了。”布冯轻轻拍了拍安德后背哄道。
“对不起。”
“除了这句以外，难道就没有别的话想对我说吗？”布冯捧着他的脸蛋，用手擦掉他脸颊上的泪水。
“我，我……”安德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现在连说一句完整的话都有点困难。
布冯捏起他的下巴，在他的嘴唇上狠狠地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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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冯，你是什么时候来克利夫兰的？”
“下午刚到。”
一下飞机的时候，布冯打算直接过去安德的家里找他，很快他就从肖恩那里得知了安德的事情，于是改变了计划，第一时间前往了医院。
在医院里，他找到了安德母亲所在的病房，带着新买的鲜花敲门进去探访。
“你是怎么向我母亲介绍自己的？”安德好奇。
“我就说是你的朋友。”
布冯牵过安德的手，跟他十指相扣，“不过明天再过去的话，就可以告诉她我是你男朋友了。”
安德冲他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布冯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
“我想吃柠檬奶油夹心酥。”安德小力地拉了拉布冯的衣袖。
“好，一会去买食材做给你吃。”布冯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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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正在外面跟医生谈话，病房里就剩下母亲和布冯。
他母亲笑眯眯地看着布冯，她这辈子遇见过各式各样的男人，基本上，只要相处过一次，她就清楚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男人虽然个子不高，但却是她见过的人中最正气最可靠的，他身上有一种特别锋利的气息，这样的男人，她是第一次遇到。
“你的水。”
“谢谢。”她接过布冯递过来的杯子。
“安德那个孩子，我亏欠很多。”
“可他并不这么认为。”布冯坐在椅子上看着她。
“如果我离开了，那么他就一个亲人都没有了，虽然一直以来我也没有对他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
布冯安静地听着。
“布冯，你喜欢安德吗？”
“我喜欢他。”布冯看着安德的母亲。
“你会照顾好他的，对吗？”
“是的，终我一生。”布冯依旧看着她，他的眼神很直，也很坚定
“谢谢你，布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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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安德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她的母亲已经离开了。
布冯陪着安德来到医院一起办理安德母亲的身后事。
前来参加葬礼的人寥寥无几，除了安德和布冯以外，还有几位她母亲生前的朋友。
安德始终保持着一副平静淡然的表情，看不出悲喜。
而布冯则一直站在他身边，紧紧地牵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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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栋房子是安德17岁以前一直居住的地方，他的母亲在临死前把这唯一的财产留给了安德。
安德坐在房间的床边，他离开了好些年，可是他的房间却干净的一尘不染。
安德拉开旁边书桌的抽屉，在里面发现了一本厚厚的笔记本，他不记得自己曾经有过这样的东西。
他好奇拿出来，打开一看，这是他母亲留给安德的。
自从安德离开以后，他的母亲一直很后悔，但是又没有勇气给儿子打电话，于是每天晚上，他的母亲都会进来这间卧室，坐在安德的书桌前面写下自己向对儿子说的话。
关于那天所发生的事情，母亲其实一直都没有责怪他，她责怪的是她自己。
「对不起，我是个不负责任的母亲，但我还是奢望能够得到你的原谅。」
当读到这一句的时候，安德再也忍不住，大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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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冯想问安德今天晚餐想吃什么，结果推开房门的时候，看见喜欢的人正坐在地板上失声哭泣。
他走过去，什么也没问，只是挨在安德身边坐了下来，把肩膀借了过去。
安德搂住他的脖子，把头枕在他的肩上，泪水打湿了他的肩膀，但是布冯不在意。
“从今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
布冯在他的耳边温柔说道，然后开始亲吻他的耳垂，脸颊，眼睛，还有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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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的地板上躺着两人凌乱的衣物，这是安德第一次和布冯做这种事情，他为此感到紧张不已。
而且安德发现，布冯虽然比自己矮，可是力气却比自己大得多，更让安德意想不到的是，布冯那里简直出于自己想象的大。
布冯身高170cm，下面居然是21cm，天啊……他比一般的男性还大。
安德真的、真的想不到。
这体力，实在太惊人了，安德从未尝试过这种充满爆发力的猛烈性*爱，他被这个男人一而再三地索求，射了一次又一次。
布冯在他体内释放完第三轮，似乎还有想要继续的意思，可是安德已经精疲力尽了。
“明，明天再来……好不好？”安德喘着气儿带着氤氲的双眼看着他。
布冯笑了笑，低头往那张动人心扉的唇瓣亲了一下，将他拢入怀里，和他一起躺下。
在睡着以前，那根半硬的性*器还一直埋在安德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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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岗位，还保留着在那儿。”布冯告诉安德。
“啊？真的？”
“嗯，那么你想不想回芝加哥？”布冯问他。
安德吞吞吐吐。
“要说真话。”布冯盯着他。
安德鼓了鼓腮帮，“我想留在家里暂时休息一阵子。”
“那行，”布冯笑着揉揉他的头发，“老大那边我来跟他解释就好了，别担心。”
说罢，他拉起被子将自己和安德一块盖上，两人又开始亲热起来。
对安德来说，布冯并不是他的第一个男人，可确是他第一个愿意花一辈子去爱的男人。
当他那天站在母亲病房的门外看见这个男人的时候，他就那颗心，就已经彻底交了出来。
毫无保留地，全部给了这个男人。
以前觉得艰难，不幸的日子终将有一天会过去，到最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就像现在一样。
50
年底，布冯和安德从芝加哥回克利夫兰休假。
再次回到这栋房子的时候，这里已经修葺一新。
屋外重新刷了漆，里面也经过一番装修改造，现在这里成为了他们两人真正的小窝。
布冯将瑞可从笼子里放了出来。
瑞可他们半年期一起去领养中心带回来的虎斑猫，布冯知道安德一直很喜欢小动物，于是便和安德养了一只属于他们自己的宠物。
安德搂着布冯的腰，把头靠在他肩上，笑眯眯地看着瑞可在屋子里好奇探险。
“我有给个东西要给你。”
“是什么？”安德满怀欣喜地看着他。
“转过身去，把眼睛闭上。”
安德乖乖照做。
“现在你可以把眼睛睁开了。”
当安德睁开双眼的时候，他发现布冯正拉着自己的手，将一枚白金戒指套入他的无名指。
安德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布冯又从身后变出一个信封。
安德用轻颤的双手接过信封，拆开一看，里面是两张飞往西西里的头等舱机票。
“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终有一天，你会去亲自去西西里，亲眼目睹那里美丽醉人的一切。“
曾经，安德觉得自己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得到一份美好圆满的爱情，所以当这份意外的礼物降临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他早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巨大的喜悦和幸福将措不及防的安德团团围住，他的眼眶溢出了透明的液体。
“要哭的话，到床上去哭，好不好？”布冯笑着为他抹掉挂在脸上的泪水。
“那你抱我去啊。”
布冯二话不说，立即把爱人打横抱起，走进了卧室。
你问我从何时开始喜欢你，我会告诉你，从遇见你到现在，我一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