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ACT 4（1 / 1）
次日一大早，古斯曼宅邸附近五个街区，从公交车站到路边的梧桐树全部张贴了牛牛的寻狗启示，内容如下：
号外！号外！世纪特大号外！走过路过千万不能错过！
本人于12月18日中午12时34分56秒不慎丢失一只名叫牛牛·古斯曼的米黄色法国斗牛，性别公，爱好母，望找到的人能够良心发现早日送回来，本人愿出$20000重酬！！！$20000重酬！！！你没看错，是$20000重酬！！！心动了吧，心动不如行动，赶紧行动起来吧！最后附上牛牛的温馨家宅地址：路德区灵风街33号古斯曼宅邸，这里是芝加哥善待牛牛组织大本营，联系电话：XXXX，感激不尽！！！
这告示，怎么写的跟三俗广告似的……麦昆读着张贴在树干上的单张，当读到两万美金的时候，麦昆眼前一亮，有钱人果然是砸钱都不眨眼皮啊，够阔绰，他就喜欢出手如此大方的土豪。麦昆心头大喜，把那张告示撕下来折叠放入口袋中，他已经看见一笔小财在前方朝他欢快招手了。
回到家中以后，麦昆马上致电古斯曼家，然后进浴室洗澡，刮脸，换上一套得体的衣服。
整理完毕，麦昆来到牛牛的笼子跟前把门打开，“来，小牛仔，准备回家去。”麦昆将牛牛抱出来，出门之前把他脖子上的项圈摘掉。项圈的牌子是纯银打造，到时可以拿去当掉换钱。
二十分钟后，麦昆开车来到古斯曼家大本营。
“少爷，那家伙来了。”费南和两个手下走近房间汇报，看见自家少爷正在焦急地来回踱步。
肖恩听罢，赶紧跑到窗户前，宅邸的大闸门外面，一辆灰色的雪佛兰正在等待门卫的批准进入。肖恩拿起桌面上的望远镜放大目标，驾驶座上的是一名棕发男子，虽然坐在驾驶座上，但仍然可以看出其身材高大，跟肖恩想象中的尖嘴猴腮贼眉鼠眼的偷狗贼完全不同，那家伙相貌堂堂风度不凡。
“哼，衣冠禽兽。”肖恩对其贴上糟糕的第一印象标签。
坐在车里的那个男子抬起头朝肖恩的窗户目光一扫，嘴角浅笑，肖恩顿时心中一惊赶紧撇开目光把偷窥望远镜拿下，相隔这么远那偷狗贼居然知道自己在窥望他？等肖恩再次看下去的时候，男子的目光已经挪开。
肖恩觉得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让他进来。”肖恩详装冷静，面无表情吩咐道。
费南点头，拿起电话打给门卫。
肖恩面带怒容看着那辆雪佛兰缓缓驶入宅邸，旁边的费南留意到肖恩的表情，他怕肖恩一时冲动拿枪崩了对方，这样可会坏了计划。作为家族顾问，费南也挺无奈的，平日负责家族各种大小内务都够他操心了，现在少爷的狗出事儿了他还得接手管，费南轻叹，再次提醒道：“待会你可别激动，切记无论如何都要保持冷静。这个事情我会出面处理，你要做的就是控制好你的脾气。”
“我当然知道。”肖恩握紧双拳咬牙切齿盯着偷狗贼从车上走下来，但是看见偷狗贼手上抱着他的牛牛的时候……
“妈蛋居然碰我的牛牛，给我把脏手拿开，不准碰我的牛牛！！老子毙了你！！”肖恩火冒三丈抄起桌面上的手丨枪大吼大骂。
看吧……费南无奈说道：“少爷快住手，刚你不是答应过我会保持冷静的吗？把枪收起来，布冯他们在楼下等着咱，快下去吧。” 费南把肖恩的枪夺走。
麦昆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候，牛牛则在四处走动，这儿嗅嗅，那儿闻闻，然后走到木桌子的底下啃着桌脚开始磨牙，重新回到熟悉的领地让它心情愉悦。
“牛牛宝贝！！”肖恩飞冲过去跪下扑倒在牛牛身上一个劲儿狂吻，一口一个宝贝唤着，十足个猥琐痴汉。
“少爷，我不得不提醒你收敛一点，时刻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布冯在一旁谏言道。
“闭嘴”肖恩冲他瞪眼睛。
麦昆扬起眉眼打趣看着他们，他的目光在肖恩身上停留了片刻。跟那张照片比起来，真人似乎还要好看一些，但麦昆毕竟不是他那位老同性恋合伙人，肖恩的外貌对麦昆毫无吸引力。
肖恩恢复理智，他理了理衣襟，面无表情目光且神态嚣张地盯视麦昆。
麦昆笑笑，伸出手道：“你好”
肖恩瞟了他举在半空的手，没有想要跟这个偷狗贼握手的意思。
费南见状出来打圆场，“你好”他礼貌地伸出手回握，“感谢先生把我们少爷的爱犬送回来，请问先生贵姓？”
“里维斯”麦昆又道：“我早些天发现你家狗儿，当时这可怜的小家伙正在小巷里头徘徊，它真是饿慌了，一个劲儿把头埋在垃圾堆里乱拱，看着实在心酸，我以为是只流浪狗所以忍不住就把它带回家了”
“你哪只眼睛看出他是流浪狗？你见过这么胖的流浪狗？”肖恩皮笑肉不笑。
“可它在吃垃圾。”麦昆摊手。
“我家牛牛从小就很有教养，平时连稍微放过了餐的牛排都不吃他会去翻垃圾吃？！”肖恩冷冷说道。
“哦，是吗？反正我是实话实说。”麦昆厚着脸皮坚持自己的回答，还摆出泰然自若的笑容。
瞧那欠揍的嘴脸……贱男！贱男！肖恩内心骂道，脸上继续保持僵硬的微笑。
费南看了一眼牛牛，发现他脖子上的项圈没了，问道：“奇怪，牛牛的项圈怎么不见了？”
“我发现他的时候脖子上就没有项圈。”麦昆无奈耸肩，“所以我才一直认为他是流浪狗，噢，你知道的，现在城区执法那么严，条子们天天在街上巡逻捕狗，这小家伙看我第一眼就好像铁定心肠要跟着我了，怎么也赶不走，你说那么乖狗狗我怎么忍心让它自生自灭，要不是看见你们满城张贴的告示我都想把它留着自己养不送回来呢。”
肖恩脸上的笑意挂不住了，费南抢先他发飙之前说话。
“无论如何，我们得谢谢你，里维斯先生。”费南从口袋里拿出支票簿，然后在上面填写金额，签字，然后撕下来递给麦昆，“这是先前允诺过的报酬，请你收下吧，古斯曼家族的人向来说话算话。”
“万分感谢。”麦昆也不客气地照单全收，他喜欢这种直来直往的交易方式。
居然真的收进口袋了，连推辞的客套话都省去了，不要脸！肖恩恨得咬牙切齿。
从古斯曼宅邸走出来的时候，麦昆已经牢牢记住了这幢豪宅的大体结构，经过前几次的踩点以及这次的实地考察，他已经确定了肖恩卧室的具体位置，就在三楼右手边倒数第二间，很好。
看着那辆灰色雪佛兰掉头开走，费南朝身边的部下招了招手，“盯紧他，找出他的住所。”
部下点头，开始行动。
“哼，敢偷我的狗，老子叫他吃不了兜着走！”肖恩放话。
打麦昆进入古斯曼家宅领地开始就已经进入了被监视状态，肖恩已经找好了打手，一旦找到麦昆的住所就马上行动，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偷狗贼的事情暂且放一边去，肖恩转身抱起沙发上的牛牛朝他脸蛋吧唧了一口，“宝贝，爹地想死了你！你有没有想爹地？”
牛牛眨巴着乌黑的大眼睛舔了舔鼻子。
好可爱，看得这位恶少心都化了，捧起那张憨憨的脸蛋狠狠地嘬了一口。
“宝贝，那个混蛋家伙有没有对你做出什么不轨的事情？”肖恩紧张地仔细检查着狗狗身上每一寸地方。
牛牛抬起腿低下头开始舔屁股。
肖恩嗅了嗅牛牛的身体，“宝贝，你身上有股骚味，那个该死的贱男居然都不肯给你洗澡么？天哪！你身上的毛都打结了，我马上让人把技师叫过来给你做个spa，那个贱男身上细菌一定很多，不行，另外还得给你泡个全身药浴。”
“老大，像法国斗牛这种被毛平滑的狗是不可能有毛发打结这个问题的。”布冯开始吐槽。
“斗牛犬怎么了，斗牛犬就不可以毛发打结？你不要有种族歧视。”
“老大你哪只眼睛看见你的狗身上毛发打结了？”
“闭嘴，我说有就有！”
布冯转过去看向费南悄声道：“我觉得咱老大跟狗呆一块的时候，智商总是直线下降。”
费南默默叹气，他拍拍布冯肩膀，“我现在要过去老板那边，这事儿交给你了，肖恩少爷的得力助手。”
布冯：“当他的助手比你当家族顾问更不容易。”
“所以辛苦你了。”费南转身离开。
布冯看着牛牛不停用爪子趴着肖恩，伸出小舌头在他脸上舔舔舔，各种兴奋难耐。忍不住再次吐槽：“老大，你的狗刚才舔过屁股你知道吗？”
“你少说两句话会死吗？”
“我多说两句也死不了。”
肖恩召来佣人把牛牛带了下去，“布冯，你是个好助手，但有时就是嘴多。”
“我这个助理平日压力太大，有时候把说话当成是一种宣泄，老大你也得体谅体谅。”布冯撇撇嘴巴。
肖恩挥了挥手，“对了，工厂这个月公司的盈利如何？”
“十二月的报表要下个月初才能做出来，但收益绝对比去年更好，因为临近圣诞，我们又是老字号信誉厂商，每年找我们订购圣诞树的客户到了下一年都会有新的客户介绍过来，因此订单一直节节攀升，到目前数量为止已经比去年同期上涨了两倍。”
“嗯，”肖恩双手插着裤袋仔细听着，“赌场那边呢？”
“老样子，唯一需要盯紧的就是那个卡伦。”
“有是那个老赖。”肖恩不屑道。
“虽然他老是欠下赌债，但每个月他都能为赌场招揽到新的赌客，而且那些赌客给场子带来的利润比他欠下的赌债高不少，但即便如此，卡伦也是个大丨麻烦。”布冯说。
“盯紧一点他，别搞出啥乱子。”
肖恩听着布冯的各种汇报，一开始还非常认真，但听久了肖恩便有点分心，他的思想游离到别的地方。他打了个哈欠，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发了一条短信出去。
【本机】：比萨还是意大利面？
很快手机便收到回复。
【陌生号码】：什么？
【本机】：我不知道待会午餐该吃什么
【陌生号码】：我比较喜欢印度菜
【本机】：印度菜好吃吗？
【陌生号码】：非常棒，力荐
【本机】：你是印度人？
【陌生号码】：你猜？
【本机】：不能直接告诉我？
【陌生号码】：不能
【本机】：好吧
【陌生号码】：或许下次我会告诉你，前提是你让我看到更多照片的时候
【本机】：原来你想跟我保持联系
【陌生号码】：可我明明记得这你主动找我的，没记错的话上一次也是你主动发照片给我的
【本机】：……
“老大，老大！”布冯喊道。
肖恩赶紧收起手机，“啊？怎么了？”
“刚才接到消息，说已经找到了那家伙的住所了。”
肖恩笑得狡黠，“让他们马上动手。”混蛋偷狗贼，这回可要给你一点儿颜色瞧瞧。
这天夜里，酒饱饭足的肖恩得意洋洋地坐在大堂中央的沙发上等待部下回来报喜，宅邸外面的小道上传来汽车隆隆的引擎声，随后是急匆匆的脚步声，部下们回来了，一大波身负重伤鼻青脸肿的家伙闯了进来。
看到这副情景肖恩呆住了。
“老大，出事儿了老大。”
“老大出大事儿了。”
“不对，不是老大出事儿了，是我们出事儿了。”
那些家伙七嘴八舌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弄的肖恩一时摸不着头脑，“安静！到底是怎么了，一个一个的说！”
“老大，我们按照你的吩咐找到了那个偷狗贼的住所，原本想着入夜以后闯入他家把他揪出来好好教训一顿，我们派出了十二个精英打手，结果全那家伙放倒了，你相信吗？他一个挑十二个，那些兄弟都只有挨打的份儿，连我们这些后援的也挨了不少伤，那十二个打手现在都被送进医院了。”
“有这么惨烈？”肖恩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度怀疑是他听错了。
另一个手下又说：“老大，我不是故意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但那家伙身手不是一般的厉害，别说给他教训，我们十几个人加起来都没能把他制服。”
“到底有多惨烈？”肖恩眉头紧锁。
“他打废了我们八个人，有一个两膝盖骨碎了，有一个耳朵被打掉了一部分，还有一个被打中睾丨丸晕死了过去……”
“行了行了，住口，你们不是说那些是精英打手吗？精英至于被一个偷狗的混蛋打得落花流水？精英个屁啊，一群没用的废物！吃饱了不干事的蠢材！”肖恩气得直跺脚指着手下大骂，“亏你们还是干黑道的料，十几个打一个都没辙！滚！！！”
部下们个个低下头不敢吭声，正准备走出屋子，又被肖恩叫住。
“给我滚回来！”
“老大……有什么吩咐？”
“还不快滚去医院看守好受伤的手足！还有，让他们安心养伤，家族会打点好他们日后的生活。”
“是的，老大，马上去。”
厅堂里只剩下肖恩一人，他在屋内徘徊踱步，“妈的，老子就不信那个邪，好啊你，偷我的狗，还敢伤我部下，老子跟你扛上了！”
肖恩拿起座机，拨通电话，“喂，布冯，马上到书房去等我……废话，当然有事我才找你。”
布冯这小子虽然总是喜欢顶撞肖恩把肖恩气得不轻，但对于肖恩下达的每一道指令却都会认真照做，这个助手很醒目，他刚从下属那里得知了行动失败的事情，肖恩叫他过去想必也是为了此事。所以接到电话的第一时间布冯就开始做准备，带上该拿的东到书房去见他家老大。
布冯把一份调查资料递给肖恩，“新鲜出炉的资料，但我觉得上面的内容未必是你想要的。”
肖恩接过资料打开一看，上面是一份个人档案。
麦昆·里维斯，今年三十，出生于波兰华沙，二十五岁以后移民到美国伊利诺伊州的芝加哥，曾在食品加工厂、物流公司以及快餐店工作过，还曾当过销售员，现在是一家杂货店的小老板。
“就这些？”
“就这些。”布冯说。
咋看这份资料很普通，普通又平凡的人生。但试问一个普通的平凡人怎么可能以寡敌众将古斯曼家族十几个精英部下打得满地找牙落花流水？这事怎么看都很蹊跷。
“这份简历应该不是真的，一个偷狗贼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布冯说，“我认为他还有第二个身份。”
“看来已经不能仅仅把他当成是个偷狗贼了。”肖恩蹙眉，“只有这份档案还不够。”
“老大，这家伙很危险，依我看来，应该尽量少跟他扯上关系。”布冯劝道。
“他偷我的狗骗取我的钱，还将我的下属打残，这事儿不可能就这样算了，我绝不允许。”肖恩怒不可竭握紧拳头，有仇必报向来是家族奉承的教条。
布冯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明白了，我会重新着手调查麦昆·里维斯。”也就是说要更进一步深入，追朔到麦昆里维斯的少年时代，父母，家庭住址，受教育状况，是否受过军队特殊训练，服兵役情况等等。但这些资料不好弄，如果麦昆·里维斯真的是特殊人群，那想要摸清他的底细则会更加艰难。
“必要的话，可能需要让警探和相关情报部门帮忙才行。”布冯告诉肖恩。
“国会里有我们的黑手党议员，可以让他开一下绿灯。”肖恩道。
“看来你真的很不爽他。”
肖恩不作声，原本他只是想给麦昆来个小小的教训，没想到竟然被这家伙反咬一口，肖恩暗下决定，势必要让麦昆·里维斯后悔自己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算了，”肖恩改变主意，“我不想去查他家底了，太浪费时间。布冯，去弄一份最新的雇佣名单给我。”
布冯听罢，马上知道肖恩想干什么，于是把早已经打印出来的雇佣名单递了过去。
“你小子原来早就准备好了呀？”
“就料到你会痛下杀手，这个人确实有点棘手，但是他跟古斯曼家族并无权利争端和生意冲突，只属于老大你的私人恩怨，不方便由家族的杀手组出面做这种事情，所以需要聘请第三方人员。”
看吧，布冯在个性方面虽然比较糟糕，可论分析能力和行动能力以及对事情的预见性等方面，绝对是出类拔萃的人才，正因如此，当初杰拉德才将布冯提拔为肖恩的助手以辅助他，肖恩也是深知这一点，因此对于布冯总是喜欢顶撞自己这一事，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肖恩都不会太过计较。
布冯拿给肖恩的是一份今年最新的地下雇用名单，上面按照排名次序由上至下罗列了美洲区前100位顶级杀手，简称Top100，名单上个个都是身怀绝技的顶尖杀手，他们在现实中干着各行各业隐匿着自己的身份。
“就这个。”肖恩的目光首当其冲落在了名单的第一位。这是代号为Big的杀手，这位杀手有点牛`逼，他14年前正式入行，在踏入杀手生涯的第三个年头起，便顺利打入了美洲杀手榜Top100，之后仅用了一年时间年便跻身到了世界前20的大军行列，后来更是势不可挡一路平步青云，步伐急速迅猛跟打了鸡血似的，时至今日，还一直简单粗暴地占据着美洲杀手榜第一把交椅，世界排名上升到No.9。
“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其他人选？”布冯说。
“要请就请最好的，这样才万无一失，而且他不仅管杀，还包善后处理，我就要这个。”肖恩果断道。
“问题是他不好请，而且价格很不便宜。”
“这年头有钱的都是主儿，岂有请不动的理由！”肖恩一拍桌子不服气道。
“不是有钱就万能的，每天想要雇Big干事的人排着队都在等，但是那家伙不是所有的单都接，价格高是首要，另外他还会根据自身的喜好来选择。”
“妈的说白了就是择客！”肖恩怒道，“一点敬业精神都没有。”
“不过他声誉很好，好评率高达98.9%，而且售后服务做得很到位。”
肖恩听得耳朵竖了起来，原本打算还换人来着，想了想，又道：“那还是找他好了。”
“可他未必会接单。”
“你又来了，我说了就要他，我要定他了。”肖恩理直气壮看着布冯。
“我试着跟他联系看看，事先说明，我可不保证他一定会接单。”
“去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