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番外2(1 / 1)
这是相爱回国,并且周游世界之后的故事。
————
今天白雨石又出去跟朋友看画展了。
张泽臣一开始不陪他去是因为忙于工作,但是久而久之,每逢白雨石去看画展,张泽臣就会把这一天的时间空出来陪他,可是前几次还好,到了后来,张泽臣觉得白雨石不希望自己去。
也许是自己这个外行人没有朋友那么能聊得来吧。
张泽臣觉得他应该给白雨石一些自己的空间,所以就没有去约束他。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只要白雨石想做什么,张泽臣没有一件是不答应的。
不过,今天的一天空闲对张泽臣来说,实在是有些无聊了。
“螃蟹,我老婆跟谁出去玩的?”
张泽臣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随口问道。
“和之前一样。”螃蟹回答。
“他是做什么的?”
“上班族,副业是画家。”
“照片呢,我再看看。”
螃蟹点头,从电脑中打开了一张照片,放到张泽臣眼前。
张泽臣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那人的长相。
普普通通,毫无特点,留着胡子。
“你说小白他喜欢留胡子的男人?”张泽臣摸着自己的下巴。
螃蟹在脑中想了一下张泽臣留胡子的模样,觉得牙根有点疼,于是摇了摇头:“我认为不是。”
继续打量这个男人,张泽臣又问:“我长得像电线杆?”
螃蟹心想您在人群中的确是个电线杆,但仍是摇头:“不像。”
“他不喜欢我穿的太正式?”
“应该不是。”难道要穿沙滩裤谈生意。
“我很幼稚?”
“您很成熟。”只是总无理取闹。
“我笑起来不好看?”
“不会。”但让人背后发凉。
“我身上有汗臭?”
“怎么会?”全是熏香味。
“那他为什么总跟这个人出去?”
“呃...”
螃蟹这回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张泽臣想来想去,越想越烦躁。
他决定晚上等白雨石回来,跟他问个清楚。
但是这天,白雨石没有回来。
张泽臣的人从不会寸步不离的跟着白雨石,因为小白不喜欢这样,所以,他们总是在他很远的地方。
直到深夜,张泽臣接到电话,说白雨石失踪了。
那一瞬间张泽臣简直担心疯了,他以为白雨石被什么人绑架了,或者是被那个朋友拐走了?
那一个晚上,整个庄园都未熄灯。
张泽臣去了很多他认为白雨石会去的地方,给白雨石打了很多电话,但都联系不到他。
张泽臣后悔死了,他发誓,等找回白雨石,一定不会让他再离开自己。
这一晚上的忙碌没有白费,在第二天的中午,他们在隔壁市找到了白雨石,以及那个留着胡子的朋友。
两个人在通往邻市的路上出了车祸,在悬崖遇难了。
还好张泽臣的人久了他们,不然那条偏僻的路段,这辈子也别想获救。
回来之后,白雨石一直显得很敏感。
他告诉张泽臣,他们只是想要去邻市玩,没想到会出车祸。
张泽臣相信他,没有追究。
但是过了不久,白雨石再一次失踪了。
被找到的时候,两人在一家宾馆里,躺在同一张床上,赤/身/裸/体。
张泽臣当即结束了那胡子男的生命。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不爱我?”张泽臣问。
白雨石哭肿了眼睛,声音硬咽:“我怎么会不爱你,我当然爱你啊!我爱你啊张泽臣!但是,我觉得我们两个不合适,你懂吗?我们不属于同一个世界,我喜欢画画,但你只会忙工作,忙那些肮脏的事情!我现在不爱你了!”
“你可以心平气和的对我提出分手,如果我知道你跟我在一起觉得这么难过的话,我一定会放手的。”
“张泽臣,你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吗?!如果我提出分手,后果我自己不用想也知道!你就是恶魔,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我在你心中,只留下了这一个印象吗?”
“你还指望别的吗?!”
“不了...”
那之后,张泽臣将他带回了庄园里,锁在了房间里。
白雨石每天哭每天哭,张泽臣看着实在是心疼。
终于他先熬不住了,他对白雨石说,我们和好吧。白雨石答应了。
当天晚上,白雨石表现的异常温顺。
张泽臣这天激动得无法入眠,但是怕吵到白雨石,于是他一直在装睡。
深夜里,他感到身边的人有了动作。
借着窗外的光,张泽臣看到,白雨石的手中拿着一把刀。
当时的张泽臣没有反抗,而是闭上了眼睛。
既然带给了爱人痛苦,那就让他发泄吧。
至少这是张泽臣所能想到的,自己最幸福的死法了。
可是,当刀子还未落下时,他听到白雨石呼喊了一个陌生的名字。
正是那一瞬间,张泽臣抬起了手,刀子从他的右手手腕穿透,最终在他的脸上停下了。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没爱过我啊?”张泽臣怔怔的问。
“是!对啊!!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爱过你!张泽臣,你是个恶魔,这一辈子都不会有人真心爱你的!!”白雨石的撕心裂肺,让张泽臣彻底醒悟。
他冷静了几天,然后将白雨石带到了那个他出车祸的悬崖,将他吊在那,输着营养液。
张泽臣对白雨石说,如果你说你爱我,我就把你救上来。
但是直到白雨石死,他仍是没有说。
张泽臣陷入了一阵低落期,且不说他的作风究竟改变了多少,仅仅是对待生活,他的态度就已经从此彻底改变了。
这时还没人知道,这场发生在青春期的青□□情,究竟会带来多少人的悲剧。
————
人们在青春期会犯下一个又一个无法挽回的过错,这过错影响自己,也影响周围的人。我们想试图克制,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和思想不受自己所控。
人们说我们变了,我们疯了,我们和以前不一样了。
但他们不知道,我们只是病了。
我们在十六七岁的时候,大概都会染上一种难以医治的病,它侵入大脑,控制思想,让我们不由自主的互相伤害。
周围的人只会指责我们的过错,从不会想着医治我们的病,于是它越发严重。
这种可怕的病,至今似乎还没人为它命名。
那么我想,姑且就叫它,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