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四十二章(1 / 1)
雷鸣远养成了一个习惯,有空没空来暮色坐坐,不为别的,他想多看郝娅几眼,听听她唱歌。其实她唱歌真的不错,动听而且富含感情。
远远地看她下了台,到吧台要酒喝,慢悠悠地喝了两杯色泽鲜艳的鸡尾酒。脚步不稳摇摇晃晃地往外走,大概是打算回家了。
雷鸣远鬼使神差地跟上去,显然她醉了,他觉得有必要看着她安全到家。他心里一阵恼怒,不能喝就不要喝,就会做让人担心的糊涂事。
郝娅摇摇晃晃踉踉跄跄地走着,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摔倒,雷鸣远看得心惊肉跳,离她越来越近。
到了该拐弯的地方,郝娅还是笔直地往前走,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赶过去,及时地拉住她。郝娅腿一软,身体就要往地上倾,雷鸣远又眼疾手快地搂住他。
郝娅脸色酡红,眼睛里一片水雾,水汪汪的眼睛没有焦点地看着他。粉色果冻般的小嘴微微嘟起,晶莹润泽,双唇无意识地翕动。这一切对他构成致命的诱惑,雷鸣远心头火起,口干舌燥,身体紧绷。郝娅还无知无觉,像藤蔓缠绕大树一样往他身上靠,软玉温香紧抱着他,轻轻地蠕动磨蹭。郝娅微微睁开迷蒙的双眼,冲他甜甜地笑了一下。这一笑可要了他命了,她可从没对他这么笑过。所谓的一笑倾人城,二笑倾人国,不过就是如此了吧。雷鸣远意志力轰然瓦解,顾不得了,就算明天她醒来把他大卸八块也不管了。有如被魔鬼控制着,他颤悠悠地将手伸向了她的胸脯,附在她的饱满浑圆上,掌下一片绵软温腻,他满足地叹息。雷鸣远吮吸她柔软的嘴唇,感觉到了香甜,那是她口中的酒香,甜腻芬芳。罪恶禁忌感让他更加兴奋,他觉得越来越热,汗从额前滴落。火燃烧得更旺了,焚毁一切,燃烧至死。
下班了,郝娅在电梯里戴上口罩和墨镜,鬼鬼祟祟的样子。
善桃莫名其妙,“你干嘛呀?搞得自己特务一样。你今天不对劲啊,魂不守舍的。”
“我要避风头啊,躲雷鸣远这个瘟神。”电梯到了一楼,郝娅神经兮兮地往电梯外张望一下,确定前方没有危险才放心踏出电梯。
“你怎么了,难道你怕他?干嘛要躲他啊?”天不怕地不怕的郝娅居然会怕累鸣远?怕得像老鼠碰见猫一样,太阳真的从西边出来了。
“该从哪里说起呢?我不小心和他那个了。”
“啊?怎么发生的。”
“唉,别提了。喝酒误事,说的一点没错,我现在后悔死了。”
郝娅还是被雷鸣远逮到了,他守株待兔多时,岂会轻易让她溜走。
郝娅气得口不择言,“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有病吧?有病就去治,别挡姑奶奶的道。”
“老公,我们是不是该给宝宝选个婴儿床了?”
“这个我早想到了,我已经准备好了。”
费钦把善桃带到地下室。按亮灯,地上还摆放着未收拾的零碎木材及各种工具,屋子一角堆着刨花木屑,空气里漂浮着好闻的新鲜的木材气味。
一张崭新的婴儿床立在屋子当中。
“哎呀,地下室都被你变成木工作坊了。老公你什么时候做的?我都不知道。”
“我悄悄做的,不告诉你是怕你非要陪着我。我怕锯木头和敲敲打打的噪音会吵到宝宝,就只等完工后直接给你看成品。”
“好漂亮的婴儿床。”善桃轻轻抚摸着摇篮床,爱不释手。纯手工的实木婴儿床,可爱又温馨。
“漂亮吧,我做的。不仅漂亮,结实耐用,健康安全。”
“结实耐用?小婴儿能把床搞塌,这得是多么有力量的宝宝才能做到的事呀。”
“牢固点总没错,再说老大用完了,以后还可以给老二老三用啊。”
“对哦,老公你太有远见了。而且这张床还可以留作纪念,等以后孩子长大了,我就神气活现地说‘看吧,你老爹亲手做的哦,厉害吧。’”
善桃全方位地打量抚摸婴儿床,啧啧赞叹,“做的真好,专业级水准。哎呀呀,我的老公怎么这么完美啊,什么都会。”
费钦很谦虚地道:“哪里哪里。”
“花了许多心思和工夫吧。”
“嗯,是下了一番工夫,每天做一点点,现在完成了。”
善桃扑到费钦怀里,“哎呀呀,宝宝真幸福呀,爸爸亲手给他/她做的床,睡在上面肯定天天做美梦。”
“我也很幸福,我有你,有宝宝。”
抱着善桃,费钦心里是满满的温暖与爱意。他爱她,很爱很爱她。原来真心爱一个人,会想尽一切办法对她好,让她快乐。只要她露出灿烂的笑容,为她做再多的事也值得。
“老公,我好像没有告诉过你,你将会是最帅的爸爸,你看你,把简单的灰色毛衣黑色长裤也穿的那么有型。尤其是什么都会,真的太帅了。”
为了能让宝宝得到更多的营养,善桃放开膀子敞开了肚皮吃。
郝娅劝她:“你悠着点,小心变成大胖子。”
“其实我是为自己的贪吃找借口,一部分也是为了饱自己口福,才这么肆无忌惮地吃。”
善桃原本清瘦的身材很快圆润丰满起来,真正的珠圆玉润。她拖着笨重的身子,走路的时候有时候觉得自己像只企鹅。再平稳的地,她也是不敢健步如飞的,小心翼翼地走得格外稳当,生怕一个不小心磕着碰着。
慵懒低沉的音乐声中,雷鸣远仰脖喝下一口闷酒。喝酒并不能积极有效地从根本上解除问题,可是自己实在也没别的事好做。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等真的喝醉,人事不省了,就可以暂时忘记烦心事了。
他举杯还要再喝,酒杯被人一把夺过,转过头一看,是善桃。
雷鸣远很是意外,她来这里干什么?专程来找自己的?
“一个人在这里喝什么酒呢?还心事重重的样子。”
雷鸣远大大方方承认:“还不是为了你的好姐妹。”
善桃笑,“我的好姐妹很多,你说的谁啊?”
见雷鸣远脸黑了,善桃大笑,“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是来好心提醒你,郝娅是个口是心非的女孩,我是看出来了,她其实早就喜欢你了。”我看你们是前世的冤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的缘分还长得很呢。只要一遇到你,郝娅就方寸大乱,智商急剧下降,这不是恋爱中的女人才有的表现吗?她是死鸭子嘴硬,不承认罢了。你还不打铁趁热,一鼓作气地把她收入囊中?”
一语点醒梦中人,雷鸣远顿时心花怒放。
人逢喜事精神爽,知道小妞喜欢他,雷鸣远心里那个美啊,有句话说心情超好的时候像站在世界之巅,这话果然不错,他感觉自己从深渊被人拉上云霄,俯瞰苍茫大地,那种痛快感就甭提了。
郝娅的相亲对象之一说碰巧路过,不知道方不方便见她一面,郝娅同意了。这个相亲对象是个外科医生,文质彬彬的气质。让郝娅印象最深的是他的一双手白白净净,手指修长,手指的动作灵活敏捷。郝娅痴迷地观察他的手,心道:“果然是一双外科医生的手。“
无独有偶,郝娅是个恋手癖,喜欢看形状优美的手,还一度想当手模。她也特别重视自己手部保养,对手的呵护简直到了疯狂变态的程度。她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或许没有护肤霜,但一定有一支护手霜。她对自身最满意的身体部位就是又白又嫩的一双柔荑。纤纤玉指,漂亮的手指甲,看着都赏心悦目。
雷鸣远正琢磨着待会怎么和郝娅遇见呢,咦,前面的那名女子不正是她吗?她旁边的那个人有点面熟,哦,他想起来了,不就是和郝娅相亲过的那个医生吗?
雷鸣远心情很好地走过去,站到两人中间,和那个医生打招呼。不是他不计前嫌,在占领绝对高地和具有绝对优势的前提下,他是不会介意有人觊觎他的领地的。他心里想的是,郝娅现在喜欢的人是我,你做的再多也是白搭。
可郝娅和医生对立着聊天,把他当空气,完全无视他的存在。雷鸣远不淡定了,咳嗽一声,挑衅地充满敌意看着眼前的情敌。
他亲热地搂着郝娅的肩膀,“你是谁啊,找我未婚妻什么事?”
外科医生愣了,郝娅也呆了,她什么时候成雷鸣远的未婚妻了?
医生镇定下来,客气有礼地略略说了几句就告辞了。
三言两语不费吹灰之力地打发走了挑战者,雷鸣远很是得意。
郝娅咬牙切齿,磨刀霍霍,恨不得把雷鸣远生吞活剥。看着她杀气腾腾地走向自己,雷鸣远也有点打怵,
郝娅气势汹汹地道:“说!你做了什么好事?”
“我做了什么呀?”雷鸣远心里明白,耍赖到底。
“你凭什么说我是你未婚妻。”
“开个玩笑嘛,何必那么认真。说真的,那个人不适合你,我替你打发了他,说起来你还得感谢我呢。”
郝娅冷笑,“他不适合,难道你适合?”
“这个嘛,咱们可以处处试试。我们试着交往一段时间,就知道彼此适不适合了。”
“别逗了。”
“我不是开玩笑的,是认真的。我喜欢你。”雷鸣远收起了平时戏谑的表情,认真得近乎严肃地看着郝娅说道。
这下轮到郝娅傻眼,他说喜欢她?
“你神经病呀。”她昏昏沉沉地骂出这么一句,落荒而逃了。
可雷鸣远算是赖上她了,于是郝娅在各种场合都能和他“不期而遇”。
郝娅简直想把雷鸣远人道毁灭,“你干嘛老跟着我?”
“我不跟着我未婚妻跟着谁啊?”雷鸣远无赖地说。
“我什么时候成了你未婚妻了?”
“那个小白脸有什么好的,没点男人样。你是我的女人,离别的臭男人远一点。”
“哎呀,跟你没法沟通,什么你的女人。”以前都没觉得他这么讨厌。
“难道你想把我当一次性用品,用完即扔?”雷鸣远霸道地说道。
“是又怎么样?”
雷鸣远气炸了肺,“信不信我抽你。”
郝娅把脸伸过去,挑衅道:“来呀来呀,来抽我啊。”
雷鸣远好气又好笑:“你又不是签,我抽你干嘛呀。”
说的是俏皮话,可郝娅笑不出来。
雷鸣远想刺激刺激她,“不识好歹的女人,眼神真的有问题。”如果不是有问题,怎么会一点也看不到他的好。
郝娅脑袋都要爆炸了,却想不出用什么话来回敬他。她说话向来是百无禁忌的,“你ED了吗?我听说太监的心理特别变态。”
没想到雷鸣远一点也不生气,反倒嬉皮笑脸地说:“我那方面有没有问题,要不你亲自检验一下?”
都是她不好,和他说这种口无遮拦的话,与这个无赖比厚脸皮,她还真不是对手。
郝娅撩了撩头发,这个不经意的动作在雷鸣远看来别有一番风情,简直就是对他的挑逗。
说什么都是多余的,雷鸣远霸道地用唇舌堵住她的嘴,只有这样,她才能乖乖就范。
终于明白,我爱你,才会一次次的招惹你。
雷鸣远不容置喙地宣布:“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女朋友了。”
成功把自己扶正,雷鸣远拉着郝娅到本市最有名的餐厅。
“你干嘛呀?”
“请你吃饭呀。”
“请我吃饭?为什么呀?”
“是谁说的要到本市最大的餐厅吃个够的啊?”
郝娅是说过这样的话,她说:“我有个梦想,等我有钱了,我就到本市最大的餐厅,开上一个包厢,财大气粗地对服务员喊:‘把菜单上所有的菜都来一份。’吃香喝辣,把想吃的吃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