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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大结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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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莲,花盘有尺许方圆,宿水而居,单株生长,独枝两歧,歧尖各生一花。两花相背而生,能自行转面相对,分合不定。花红叶碧,花姿婀娜。

——《天缘古物记》

阿渡醒来的时候,眼前正是云雾缭绕。她从榻上爬起来,才发现已经回到了自己在七宝谷的寝宫。

下世不过七年的光景,却让她感觉像是几十年没有回来过,她揉着酸胀的额头,慢慢调理着自己的气息。

七宝谷还是像她走之前那样静谧空幽,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仔细算来,她离开天上才不过七天而已,怪不得都没有什么变化。阿渡幽幽叹着气,这一劫渡的,像是掏空了她的心神,她得先缓两天,等缓好了就去求佛祖渡她成佛。

三日后,那个一袭素衣白裙的合欢莲又跪在了雷音寺大殿之内。

佛祖居于高空,金光普照。

“小仙已渡劫归来,请佛祖渡我成佛。”阿渡缓缓叩首,声音有些低哑。

佛祖慢慢睁开眼睛,威严的声音响彻大殿:“合欢莲,为佛必六根清净,你心有杂念,回去涤除杂念,再来拜我成佛。”

阿渡一愣,心有不甘:“小仙尊佛祖要求已渡满一劫,为何又说小仙六根不净?”

佛祖慢慢摇头:“你心中,当真空如明镜?”说完,便闭上了眼继续诵经。

阿渡跪在殿下,脑子中许世安的身影一直在浮现,硬生生的将那声“是”堵在了喉间。

时间又过七日。

七宝谷又传出了一声叹息。七天了,她照佛祖的旨意涤心纳魂,可是那许世安的影子老是在她脑间晃来晃去,那可恶的身影像是缠上了她,她堪不破这情,就渡不成这佛。

“哎!”阿渡又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一心向佛,竟会因为一场劫而止步不前。

“请问,阿渡仙人在吗?”门外传来了一个温润的男子声音,阿渡皱着眉头,一时纳闷,七宝谷什么时候来的外人。

阿渡起身走出,门外站着一个白衣男子,身姿挺拔,气质清逸,就是脸上戴着一张精致的素银面具,面容完全看不见。

“你是?”阿渡望着他一脸陌生。

“我是一株刚刚化成人形的合欢莲。”那男子好像在笑,只是说出的话让阿渡颇为震惊。

“你是哪的合欢莲?”不可能,天上怎么会有第二株合欢莲。

“在下名为沉倾,于不久之前在七宝池水之中修成人身,遂来拜会前辈。”沉倾弯腰,不卑不吭地说道。

阿渡觉得头疼。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七宝池水什么时候也长了一株合欢莲,这男子不会是来骗她的吧,不过他看起来不像骗子啊。

“你怎么还带个面具?”阿渡提防地盯着他。

“哦,小仙刚刚化成人身,脸还没有化好,怕吓着前辈。”

……

阿渡沉默了,她初初化成人形的时候就是现在这幅形态,哪里来的脸没化好一说,除非……他就长了一副没化好的样子。

哎,白瞎了一副好身段,竟把脸给长残了。

阿渡心里唏嘘不已,也不再追究他是哪个池子里冒出来的合欢莲了,看他的神情颇为可怜:“那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听闻前辈最近在一心修佛,想来和前辈一起研讨。”沉倾声音好像很是诚恳。

“你也要成佛啊。”像是找到了同伴,阿渡笑的一脸开心,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又一脸嫌弃,“你才刚刚修成人形,心性未定,你得先去稳固稳固仙基再考虑成佛的事。”

“求问前辈如何稳固仙基。”沉倾继续诚恳请教。

好笨啊,长得丑脑子还这么笨……阿渡有些无语:“算了,看在咱们是老乡的份上,我教你吧。”

“好。”面具下的沉倾嘴角上挑。

七宝谷内终于不再有阿渡一日一日的叹息了,现在满坑满谷都是阿渡的说教声,偶尔掺杂着一个柔弱男子的“为什么”和“明白了”,日子过得倒是有趣的很。

阿渡教沉倾教了半年有余,不管她脾气如何,那沉倾总是不温不火,态度柔和,阿渡也渐渐适应了他的存在,也好,反正一时半会也修不了佛,找个人打发打发时间也好。

这一日,阿渡蹲在沉倾面前,忽然说道:“你把面具摘下来吧。”

沉倾一愣,摇了摇头:“不摘。"

……被如此直白地拒绝掉了,阿渡心有忿忿:“我又不嫌弃你长得丑!”说完,气鼓鼓地站起来,只是脚下一滑,她一时站不稳,眼看就要摔倒。

当然,有沉倾她怎么会摔倒。沉倾稳稳抱住她,阿渡看着近在眼前的那张素银面具,心情更加莫名烦躁,她起身推开了他,什么也没说就走开了。

晚上,阿渡躺在床上睡不着觉,自从见到沉倾,她的真实心性一点点展示出来,她总觉得沉倾很熟悉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熟悉,只是在他眼前,她总会不自觉地卸下所有的伪装,可是那沉倾却瞒着她很多事,什么都不和她说。

“你睡了吗?”房间外面忽然传来沉倾的声音,阿渡一下子坐了起来,他这么晚来这里干什么。

阿渡起身给他开了门,沉倾进来,身上带了一股凉气,看来在门外站了很久。

“什么事?”阿渡抬头看着他。

沉倾站着一动未动,阿渡刚要不耐烦,沉倾忽然抱住了她:“对不起。”

阿渡愣住了,沉倾的怀抱宽阔有力,让她觉得莫名熟悉,眼泪不知道怎么的就掉了。她急忙擦去眼泪,想挣开他的怀抱,只是他抱得太用力,她逃不开。

“我本想早早和你坦白,却害怕你恨我怨我。”沉倾的指尖有些颤抖,“可是我不能这么一直逃避下去。”

沉倾慢慢松开阿渡,他看着阿渡有些莫名的神情,像是下了极大决心般,慢慢地摘下了面具。

素银面具清脆落地,面具下的那张脸,有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

“许……世安!”阿渡满眼不可置信,面具下的脸,和许世安长得一模一样。

“半年前你去渡劫,我也跟你一同赴劫,不同的是你拥有渡劫的记忆,而我没有……我,就是那一世的许世安。”沉倾看着阿渡的眼睛,一点一点地开始说出了真相。

“怎么会……”阿渡推开他,头开始疼了起来。那一世的经历她一直在努力埋葬,她本以为时间会淡化一切,她早晚会忘记许世安,她不愿去回想也不敢去回想,那一世痛彻心扉心似滴血的过往她以为早就过去了,可是那张熟悉的脸又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为什么你要与我一起渡劫?”阿渡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她要知道所有的真相。

“你知道我是谁吗……”沉倾苦笑,想了一会儿又说:“罢了,你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我是谁。”

阿渡有些听不懂:“我就是我啊。”

“不,你不是,你是一株合欢莲,合欢莲又是并蒂莲,单枝两歧,你是其中一歧,而我……”沉倾便没有再说话,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

“而你,是另一歧……”说完这句话,阿渡像是想起了从前,她刚有灵识的时候,醒来第一眼就看到对面也有一朵和她差不多的莲花,那一朵花模样瘦小,不似她开得绚烂无比。她和那朵花时而交颈相对,时而背对相靠,她从未想过那朵花也会有灵识。她修成人身的时候,那朵花也跟着消失了,所以她一直以为,那朵花也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而现在,那朵莲花正站在她眼前,告诉她他也成了人形,还她和共同渡了一劫。

真是荒唐。阿渡仍旧有些无法接受现实:“那你到底为什么要渡劫,难道你也要成佛?”

沉倾张了张口,不知要从何说起,想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我不愿你成佛,所以在你见佛祖之前,已经向佛祖请愿,求他阻止你成佛。只是佛祖说世间生灵,均可成佛,我苦苦哀求,佛祖念我可怜,给了我一次机会,让我陪你渡一劫,若能阻挡你,那是我的造化,阻挡不了,那就是你我无缘。”

阿渡静静地听着,终于明白那日渡劫的缘由:“那你,为何不愿我成佛?”

沉倾抬起眼睛,那双眼睛像是顷刻间染上了久远的沧桑:“我爱慕了你三千年。”

三千年,我怎会甘心让你成佛,从此清心寡欲独守青灯?

阿渡一动未动,他在说什么,三千年,那时候她连灵识都没有,而她,三千年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他的存在都不知道…

沉倾顿了顿,接着说:“那一世的许世安,是没有记忆的我。我做了太多错事,万没想到会让你那样结束那一劫……”沉倾眼睛里满含悔恨和愧疚,他微微走上前,想抱住她。

前世的记忆汹涌而来,阿渡一下子避开他的动作:“那一世我们无缘,现在亦是。”那瓶毒酒的疼痛像是在身上可下了烙印,她永远忘不了闭上眼睛时的凄伤绝望。

“那酒不是我赐的,是那个叫欢颜的女人背着我骗了你,而你,竟然傻傻地相信了。”沉倾急急解释。

阿渡心中微动:“那又如何,她才是你最爱的人。我死了,你和她就可以双宿……”

“我最爱的人是你!”沉倾一下子打断了他的话,“对不起,那一世我一直以为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的,没想到你对我误会如此之深…可是我又何尝不是呢,你死后,你那丫头跟我坦白了江南之行是她所为与你无关,她说完了也喂毒自尽。我也将那个骗你的女人杖杀了,那女人死之前,才告诉我你心里一直只有我一个人……”

沉倾说到这,想起了上一世的自己,那时阿渡死在自己面前,他在紫薇树下抱着她仅有余温的身子颤抖不已,感觉自己像是一瞬间苍老了几十岁,后来没过几年,他就抑郁而死,不得善终。因为他一直记得当时那叫欢颜的女人在临死之前,满身是血地对着他恶毒说道:“不是我杀了她,是你!”

阿渡闭上眼睛,前尘往事充斥脑海,初儿和欢颜的下场都如此凄惨,那个聪慧伶俐的初儿为什么不埋藏一切离开宫中呢?或许,初儿对她,大部分是真情吧,想到这,阿渡心里一阵悲伤。

两个彼此相爱的人,因为彼此误解彼此不信任,才有了那一个凄惨的结局。阿渡望着窗外,天上的夜晚并不黑,只是安静无比,那些玲珑花絮从树上软绵绵的飘下来,打了个璇儿才落在了地上。

那一世,终归是过去了。

阿渡叹息一声:“我好累,你回去吧。”她需要一个人静静地理清楚这一切。

沉倾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了下去,他走了出去,静静地给她关上了门。

待到那白色的身影消失于窗外,阿渡像失去全身力气般坐在了床上,这一切事情听起来如此意外,而最戳中她的,是他爱慕了她三千年。

翌日。

阿渡一夜未睡,她打开房门,发现沉倾正在院子里的桃花树下站着,桃花树下花瓣满地,沉倾安静的样子,让她心里某个地方柔软一击。昨晚她难受了一整晚,上一世不能全部怪他,她对他,不也是一直小心翼翼地算计吗。

那她还爱他吗?爱吧,那份刻骨铭心的感情,怎么能轻易舍弃。

沉倾看到她出来了,便朝她走来像是有话要说。

阿渡不知如何应对,她还不想让他知道她的心思,便转身就要回房间去。

“阿渡。”他的速度更快,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

“你隐藏的东西真多。”阿渡甩开了他的手,“速度这么快,仙术定在我之上,那仙基不稳之事,也是骗我的吧。”

沉倾一时苦笑,他不那样说,他都不知道如何接近她:“阿渡,再给我一次机会可好?”

“不好,我要成佛。”阿渡转过身去,假装一脸倔强。

“阿渡……”沉倾无奈地又拉着她,“我不会让你成佛的。”

“哼,那不一定。”阿渡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只是转身的那一刻嘴角带笑。

沉倾在门外有些呆愣,她笑了?这是原谅他了吗?心里不禁一阵欢喜,三千年的守候与等待,是不是就要有结果了。

七宝谷画风又和以前不一样了。

从前经常听到阿渡不停地唠唠叨叨,现在却轮到沉倾了。

“阿渡,给你花。”

“不要!走开,别打扰我诵经!”

“阿渡,我背着你吧。”

“不要!走开!”

“阿渡,你饿吗?我们去河里抓鱼吧。”

“抓什么鱼,出家人不杀生!”

……

“阿渡,我烤的鱼怎么样,好吃吗?”

“唔……好吃好吃……”某人吃的满嘴流油。

“阿渡,你嘴上有油。”

“咦?在哪在哪?”

“我给你擦。”

“擦就擦为什么把嘴凑上来?走开!走……唔……唔唔……”

……

岁月静好,七宝谷内一路欢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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