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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且也检查了一下医务室,然后七推开健身房的门——狗也不在里面;他阖上门,想从医务室面向庭院的门直接出去,却犹豫了——从医务室的窗那里刚好可以看到鱼穿着修身的粉白西装的身影——虽然从这里看不到他对面的那个人,但七知道那是正欢快地享用着鱼做给他的下午茶点心的猴。

七叹一口气,还是绕回到烹调室去、从那边出去溜着庭院的边走了——这样就不会打扰到那二人。

没成想刚跨入居住区的走廊他就听到了什么人的说话声——到目前为止似曾相识过、又仿佛从未听到过的嗓音。七抑止不住好奇,一时间定定地站在了通道口。

那声音是明显压抑在嗓子里的,然而轻纱细语、仿佛欲说三分,还留一分……让人感觉十分地安心。七反应过来了——是之前就没怎么说过话的“鸟”。那家伙也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娇柔的女孩子啊——听着这说话声,七这样想。由于这条走廊不直接与外界接壤,里面暗得厉害,借着穿透了水晶灯大厅已经被削弱了大半的向空中半伸出手似的环绕状的微光,七看见型款都非常漂亮的成年男人的轮廓插着双臂半倚在那里。

是狼。

鸟就站在他面前——这本身倒是没什么问题;问题是,她站得未免有些太近了——简直有种要站进狼两条腿中间、把他压在墙上的紧迫感。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狼说,声音里分秒透露出不耐烦。

“我……”

“再不说我走了啊?”狼抬起上半身——连七都看出来他只是换个姿势催促一下少女,但惊弓之鸟样的少女嘭地用一只手拦住了狼假装离去的方向。

失去了平衡,鸟双手摁在狼两侧的墙壁上、仰头看着他。她的鼻尖刚刚能到达他的喉结。

七屏住了呼吸。

要是现在逃……被发现的话就、完、蛋、了!——他脑子里只剩这一个想法。

“我……对不起……我只是想说——谢谢您!谢谢您之前帮我做——。”

“什么啊。”狼说,七简直听到了什么断裂的清脆“咔唧”一声。“我还以为你能说出什么花儿来呢。你倒是说说看,我都做了什么啊?”

少女张大眼睛,呆呆地望着狼的方向。

所谓的混蛋——就是如此吧。七阖上眼。

“看吧?说不出来吧?我说,我对春心那种东西倒不是很理解,不过你能不能不要给点阳光就泛滥啊?让开,我要歇着去了。”

“把手拿开,你听见没有?”狼伸手去抓鸟的手腕,但在指梢离少女的肌肤约莫还有一毫厘的时候,少女如触电一般猛地抽回了手——彻底失去了平衡,她跌倒在地上。紧接着是门拉开、门撞上的声响。七离开时少女还孤身一人、苶呆呆地坐在走廊里。七拿不准自己是在幻想、还是真的听到了一声抽泣。

撤回庭院这边好久以后,七还觉得自己的脸有点发烫。又在这边绕了许多圈,直到天井上洒下的光都黯淡下来——七才讪讪开始往回走。这次鱼和猴已经不在庭院里了,只有类似红豆馅和糯米粒的点心渣悻悻地躺在盘子里。也许是他今天运势不太好,才想要进入走廊,他又碰到了猴和啫喱。

“你你你!你干嘛啦!”还以为猴是看到了自己发出的惊叫,七慌忙往后退去,差点把自己绊倒。

“唔?怎么啦?”少女的声音响起。七连忙借此机会钻回大厅,背靠着墙站着。

“没事……没事。”猴忙不迭地说。这种时候解释就掩饰、掩饰就是事实啊少年……七侧目向两人的方向偷窥过去。“是嘛,那!我走了!”哒哒的脚步声响起,眼见着少女就要步入七藏身的地方,猴猛地憋出一句话:“喂——你!”

“嗯?”

“你十二?”

“哎?”

“哎什么哎啊,我问你今年十二岁吗?”

“啊——”少女似乎愣住了:“猴为什么会知道呢?”

“……”

七简直不能再崩溃。双手拿着飘飘忽忽的那东西出来晾,不知道才活见鬼啊——少女的手里捏着的东西红红、小小的,是裤头——大概就是本命年要穿的那种“辟邪裤头”了吧。

“猴今年多大呢?”无知的少女似乎产生了兴趣。

“我嘛——我十五岁。”

“嗯——比我大三岁。我还以为猴更大一些呢——因为猴看起来是个天才嘛,好像之前犯得还是诈骗罪什么的。”“我?没没,没啦。”说实在的,七觉得啫喱更像个天才;但少女不顾猴的结巴继续说下去:“我的理想就是将来嫁个大我三岁的人,我不喜欢比我大好多岁那种哥哥和叔叔——看我的时候总是色眯眯的,那种人不得好死!”——七捂住了胸口。

“总之,和猴聊聊真是太好了……”啫喱这样说着,马上就要走到走廊的尽头了。

“站——站站站、站住!”——猴又救了七一命。

“又怎么了嘛!”

“那种东西还是不要拿出去晾的好!”似乎终于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为什么?妈妈说内裤晾在不通风的地方容易长细菌呢!”

“因为……”猴似乎走近过来,凑在少女的耳边嘁嘁喳喳说了什么。“喂!”很大的一个响动,少女似乎想要捉住猴,但失败了——“你给我站住——!”两个孩子的脚步声向走廊的另一头响去,开门声,聒噪声,然后彻底消失了。

终于把放在胸口上的手放下来,七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两分钟后,七总算打开了自己的房门。

这一天,虽然不知道力气都花到哪儿了,他就是感觉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回到屋里。

“喂!没出什么事儿吧?”交叉双臂仰躺在床上的狗问他。

七摇头摇头。

“……脸红得跟什么似的。”狗没再理他,但貌似这样嘀咕了一句。七也躺在了床上,望着屋顶,两人就这样让各自的思绪在不声不响中进行了一会儿。直到——

“你到哪儿去?”七用手支撑起半个身子。

“关你丫什么事?”狗回过头来。

“什么‘关不关我的事’……在那件事彻底结束之前禁止你一个人去卫生间。”

“啊?‘那件事’?”

“在水银彻底排干净之前。”是七的错觉么,那两个字儿一出来,狗的脸白了一下,又黑了。

没说话,径直向卫生间走去,但——门咣地撞在七插进门缝间的腿上,还真有点疼。

“你……”狗手扒着门,七只能看到他的半张脸:“这是什么意思?”

“‘禁止’就是‘禁止’吧。”七说,下颌一沉:“水银在常温下很容易蒸发、这个房间又根本不通风,处理不得当的话连我都会中毒的,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滚操——我他妈不是让你滚吗!直接放水冲了不就行了吗?”

“行的话我就不会说了吧。”

门对面仿佛沉默了一秒。砰地一声,门大开,七没料到,差点被弹飞到墙上。“那、你说。到底怎么着才行啊?”

撸着被撞得生疼的后背,七半阖上眼。

“首先从卫生间找一个盆来,然后,这个,从厨房取来的气密袋。装进去的时候动作要快,皮肤千万不要接触到……接下来怎么做你都清楚了吧?哦还有,我信不过你,必须得在我看着的时候进行。”

“……不、不不不不、你他妈不是说……”狗向后退着。

“麻烦你就在这个盆里方便。”七说,然后坐下。角度不好,从这里似乎只能看到对方的下半身。真难得,那里好像在抖。

“怎么了?做不到吗?”

“什么做得到做不到!——你丫脑子进屎了吧!”

十分钟后。

“……等从这个地方出去后我一定要亲手neng死你。”

“在那之前你要先取得‘无罪释放’才行。所以,”七坐在一旁看着手上戴着塑料袋连嘴也没法捂只能不断干呕的对方,颇为认真地说:“——你就要听我的。”

“狗,我实在忍不住想告诉你一件事。”

“……”

“那个时候你不是怕水银中毒怕得不行,才答应和我分组的嘛。其实不只你,我觉得大多数人都有那个错误常识——实际上就你喝得那点水银根本就不会有事。”

“……”

“水银、就是金属汞的活性很低,在肠道内不会发生化学变化,也不会被肠粘膜吸收;而且因为活性低,基本不能和蛋白质结合,喝牛奶是没用的。之前我那是骗——”砰。七的话没来得及说完。他下一个所看到的场景就是——颠倒了。

眼前的世界——一百八十度颠倒了。

四肢脖梗全被压在身下。双眼之间——九十度垂直面冲的——低级的、下作的、糟践自己的、仿佛在街边翻垃圾的恶犬一般的——仿佛张口、又阖口,猎物的喉血自齿缝滋入喉咙的恶犬一般的眼睛。

领口被提起又揪近、眼眶里填满了对方口里呼出的热气以及笑、对方居然在笑——“你丫给我——再说一遍?”

七摇了摇头,把幻象从眼前赶跑。

“狗,我实在忍不住想告诉你一件事。”

“……”

“还是算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这个,像巧克力一样。”猴往上指指。

“巧克力?”

“啊——你的想象力真低下,就是,你看,不是经常有这种形容嘛——‘夜色好像融化的巧克力一样’……”

“……啊。”

“干、干嘛啦!”被少女瞪红了脸,猴拧转头去。

“这个比喻——我超喜欢的!总觉得——好——浪——漫——啊。”如歌唱的百灵一般,少女张开双臂,在夜空中旋转着形体——公主裙的蒲球在少女半透明的颈窝中弹跳,如糖霜一般徐徐下降的夜光铺满了淡奶色的裙伞。那一刻的景致仿佛永恒一般,在以后的无数个日夜中、一直到死,都在少年的瞳芯中静止。

但是此刻、万事都有结束的那一秒。

“对、对了——”少年扭开目光、吞了一口口水,“中午做的糯米糍还剩四个呢!要不要一边吃一边聊?不过我只让鱼做了红豆馅儿的——”

“好棒!糯米和红豆最最最最配!”

“啊哈!我也从小就这么觉得,还假想过糯米和豆馅儿占领世界——别的馅儿都、去、死、吧!”尽情地冲着夜空喊出这句话,少年掬手让白气飘散。

两人来到一排房间门口。尽管灯都黑着,少年记忆里的地图也画得清——从左到右四扇门依次通向的是烹调室、用餐室、医务室以及——健身房。

“这边——”为什么要比出这种白痴绅士的手势呢?为什么?——猴为少女打开了最左边的一扇门。

但在紧接着的一秒里,猴顾不得维护伴少女左右的形象,比少女反应更激烈地向后跌去。

那屋中已经有一个人了。

沉默的人形静静地坐在黑暗中。仿佛要和此刻包围着他的夜色一起融化。

猴摸去开了灯。

在融化的巧克力一般柔软的夜色里,由心底而生的冰冷情愫包围着院落。少年和少女发出了惨叫。

“诶……”

七望着天花板,不予回应。

“诶……你睡啦?”狗踹踹七的床。

“啧。”如耳语一般地。七翻了个身,背对着狗。

“用得着做到这个地步吗?说是为了我‘无罪’……你有什么好处吗?”

依然背对着狗,七正打算回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遥远的地方这样传来。

啫喱和……猴吗。真糟糕啊。如果可以的话,七希望啫喱和鸟不要掺和进去。

“看来被发现了呢。”狗正身起来,略略掸了掸膝盖。

“嗯、”七说,“别着急。走吧。”

干嘛要做到这种地步吗?七看着狗的背心。原因我一早就说过了吧……

我挺中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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