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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番外:太后难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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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问大齐最显贵的家族是哪一家,上至王侯将相、下至乞丐囚犯,必然是异口同声地回答:大齐乔家。

不说乔家出过三朝元老、两门宰相,在开国皇帝时期就是功臣一枚,说些实际的,就冲如今后宫之中掌管大权的太后娘娘是乔家的女儿,就已经足够乔家兴盛不衰下去了。

为什么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正如皇帝回答群臣“为什么陛下不立后”、“为什么陛下后宫嫔妃之中有才者甚多,却是让太后娘娘协理六宫呢”之类的问题,是同一个答案。

——朕与太后相伴数载,后宫事务交由太后打理,朕最是放心不过。

话说到这份上,若是脑子不够灵光的还要再问下去,庆钰皇帝会眯着眼笑着回答:“太后尚且年轻,有何不可?朕的家事,关你何事?”

这位年纪轻轻却政绩突出的皇帝,任性得不行,是朝中百官都知晓的事情。

百官们都以为陛下这样的决定也是他的一种制衡之术,太后掌管后宫,也就是说皇帝不想让后宫嫔妃一家独大。再想的深一些,便是要考虑到这皇后之位上来,到底花落谁家,看来陛下有自己的主意。

彼时,乔雨薇也是这种想法。若是照着她的理解,再自恋些,不过是以为小光这样做,是怕后宫的嫔妃有了权势欺负自己呢。其实这又是何必呢?这天底下的媳妇和婆婆,不都是不怎么对付的吗?

头顶上并没有婆婆的乔雨薇如是想。

而今日,乔雨薇的这一观点就这么被自己的父亲给残忍地推翻了。

午后的永乐宫,金色的阳光撒在殿前玉石堆砌的台阶上,折射出清冷的色调,与宫殿主人喜静的习惯相契合。

殿内,身着华服的妇人与一鹤发老者相对而立,两人却不言语,鎏金青铜兽首香炉里香料燃烧的“噼啪”声清晰可闻,比心跳的频率慢了许多,让人无端焦躁。

过了许久,乔雨薇脸上撑起笑容,对老者道:“父亲,你想多了,怎么会有这种事……”对上老人的怒目,做了十年太后的乔雨薇还是习惯性地缩了缩脖子,对于父亲,她素来是畏惧多于敬佩的。

玉手在腰间相扣,她挺直了脊背,就好像是在给自己增加底气。

“父亲,陛下是你我看着长大的,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到底是哪个小人,胆敢在父亲面前搬弄是非?”小光是以前的称呼了,在父亲面前她可不敢这么无礼。

“搬弄是非?那那个荪妃是怎么回事?”

“父亲,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哀家听说,男孩子都喜欢像母亲那般性情的女子,虽然哀家不是陛下的生母,但陛下自小就与哀家亲近,会选择荪妃也是情有可原。父亲怎么可以仅凭荪妃与哀家长相酷似,就生出这样荒诞的猜测呢?”

“……”

“若是父亲不放心,哀家这就去与陛下说,要去白马寺礼佛清修,等陛下立了皇后再回来,父亲意下如何?”

闻言,乔丞相深深望了她一眼,目光中的审视让人心寒。乔雨薇对此已经习以为常,等乔丞相摔了袖子离开,她才舒了口气。

乔丞相甫一离开,织锦便马上走了进来。

“小姐!出了什么事,怎么老爷这样气势汹汹的?”

织锦在她入宫前便是她的贴身丫鬟,从小与她一起长大,两人的情同姐妹。她此时的行为颇有些逾矩,但乔雨薇知道她是真正关心自己才会这样的。

乔雨薇便与她说了乔丞相对自己说的话。

“什么?”闻言,织锦脸色大变,“老爷说陛下喜欢小姐?”

“父亲真是杞人忧天,也不知道是谁搬弄是非,连这种荒谬的话都说得出来,看来是陛下把他逼得太紧了……你怎么了?反应这么大?”乔雨薇好奇地望着织锦。

织锦对上自家小姐疑惑的目光,却记起了另一双像寒风一样凛冽的黑眸,心中一寒,望着自家小姐年轻美丽的脸庞,不禁落下泪来。

“织锦,你怎么了?”没想到素来坚强的织锦突然哭了起来,乔雨薇也是吓了一跳,急急问道。

“小姐,为什么是你呢?”织锦吸了吸鼻子,右手抚上乔雨薇白皙的脸颊,“小姐明明是丞相的嫡女,是高门贵女,嫁到什么样的人家都是别人高攀了。可老爷明明知道先帝要不行了,还让小姐入宫冲喜,这摆明了就是把小姐往火坑里推啊!还有夫人,竟然也不阻止!别人都以为小姐好命,可是这些年来小姐虽然每日笑嘻嘻的,这里面的苦织锦却是看得明白的啊!”

闻言,乔雨薇却笑了起来,玉指点上织锦的额头:“好啦好啦,你已经好久没有为我哭诉了,说吧,又是谁欺负你了?”

“小姐!”织锦见小姐还有心思开玩笑,急急喊了一声,板着脸把心里憋着的事说了出来。

听她说完,乔雨薇愣愣地傻笑起来:“你、怎么连你也开这种玩笑呢?”

“小姐,那日若不是荪妃娘娘候在殿外,奴婢进来禀告,也不会见到陛下……陛下对熟睡的小姐……举止暧昧……”最后几个字,她是咬着牙一个一个蹦出来的。

织锦的为人最是正派,也因此乔雨薇十分信任她,现在见她神情凝重不似说谎,她心一凉,再想到方才父亲说的话,只觉得不可思议。

两人相对无言,这时,殿外的太监禀告——陛下驾到!

乔雨薇顿时慌乱起来,望着织锦一脸的不知所措。还是织锦反应快,搀着她坐到了桌案前。

“母后在练字?”

宇文光看上去心情不错,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乔雨薇望着眼前的皇帝,第一次发现这个孩子长高了,脸上的婴儿肥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麦色的肌肤和分明的轮廓,那是只有在战场上厮杀过的人才特有的记号。

——这个她呵护着的孩子,原来早就长大了啊。

此刻她心神稍缓,但因为事实太过惊骇,所以对上宇文光热切的目光时,不自觉低了头。

宇文光只以为是自己打扰了她练字,倒没有发现她的异常,而是站到她身侧,似乎是在观察她练字。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目光到底停留在哪里。

两人在书桌那头各怀心思,侍立在一旁的织锦却把宇文光宠溺的目光看得透彻,心中便是一阵恼火,刚想开口提醒一下自家小姐,便对上了帝王带着威压的目光。

“母后在练字,你还不退下?”他对待他人向来冷漠。

“不、不用了,织锦留下,为哀家研磨。”宇文光靠她这么近,乔雨薇突然就不自在起来,现在听到他遣织锦离开,马上开口阻拦。也是她以前大意了,此时才记起来,小光的确特别喜欢与自己独处……

织锦闻言,垂着头走到了桌案另一侧。

宇文光望着这个碍眼的奴婢,目光在乔雨薇与她之间扫了扫,眉头轻蹙,母后今日的异常……莫不是这个宫女和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他心中疑惑四起,方才还听说乔丞相来过,或许是与乔丞相有关?

正想着,垂眸见乔雨薇望着自己,马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却在听她说了接下去的话之后,连假笑都笑不出了。

“母后是想离开朕身边吗?”

“小光,你怎么这样想呢?”乔雨薇没想到自己只是说要去白马寺祈福,他就这么大的反应,但事关重大,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算一算日子,哀家入宫已经快十年了,马上就要到你父皇的祭日了,哀家去白马寺念经诵佛,请求先帝保佑大齐国泰民安,不好吗?”

“母后就不要找借口了,若是想要出宫游玩,朕陪母后去便是了。”

没想到他是这么想的,乔雨薇不禁脸上一热,她对于她那名义上的丈夫还真的是没怎么关心过的,用这个做借口似乎是有点突兀啊……

“哀家、哀家就是想去白马寺嘛!”

望着母后耍赖的样子,宇文光不禁失笑,联想到乔丞相,以为她是听了丞相的话与自己抗议赌气呢,便道:“朕知道母后心系乔家,可是丞相未免太过分了,朕已经亲政,他却还是什么都要插一手,是要朕置于何地?”

“父亲……陛下知道的,父亲的理想是做一代名相,才会对朝政多加干涉,但是父亲绝对是没有不忠于陛下的心思的,若是有哪里惹陛下不快,哀家在这里替父亲向陛下道歉。”

她说得小心翼翼,看在宇文光眼中便是一阵烦躁。

为什么呢?乔家就这么重要吗?那个冷血的父亲就这么重要吗?

宇文光绝不会承认他与乔丞相作对是在嫉妒他,他在这个女人的心中比自己还要重要!

“既然这样,母后便不要去白马寺了!”

听他又绕了回来,乔雨薇只觉无力,论起胡搅蛮缠来,自己还真的是比不过他的,正不知该如何作答,一个小太监急匆匆跑了进来。

“什么事?”宇文光皱着眉头望着小太监,心里恼火他扰了自己与乔雨薇的清净。

皇帝吃人一般的目光小太监自然感受到了,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禀告:“陛下,边关守将的急报到了!”

闻言,宇文光挥了挥手,不情愿地离开了。

后来,乔雨薇才听说,是安戎犯边,边关告急,而宇文光即将御驾亲征。她不由舒了口气,她尚没有想明白情之一字是为何物,只觉得夹在父亲与儿子之间透不过气的,古往今来怕她是第一人啊……

直到大军出征的前一日,她才再次见到宇文光。

那日的气氛本来很好,母慈子孝的,她都快忘记了父亲与织锦对她说过的话。于是,便一时多嘴了。

“等陛下凯旋,庆功宴会与立后大典一起办,就是双喜临门了!”

话音刚落,便看到宇文光变了脸色,她才意识到自己大概是说错了话,惹他不快了。

见她别开了眼,宇文光心中怒气更甚,一把抓住她的柔荑,怒道:“母后真的不懂朕的心意吗?”

“陛下在说什么?”她慌乱极了,要抽出自己的手,却被他握的更紧。

他气急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心意不能明说,气急了她明明最懂自己却看不透他的心意,这样想,手中的力道不由加重……

“小光!你抓痛哀家了!”被紧紧抓住,乔雨薇低声求饶,手上突然一松,她以为他是想明白了,却被一把拽到了怀里,贴着男子健壮温热的胸膛,她彻底傻眼了!

望着越来越靠近的俊颜,她脑袋中一片空白,等清醒过来的时候,便看到宇文光捂着脸瞪着自己,而自己左手手掌隐隐发麻。

宇文光没有想到她会打自己,惊怒的同时是伤心,就好像是一盆混着刀片的冷水从头顶上倒下,冷水凉了心神,刀片割伤了心脏。

“等朕凯旋,希望你能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薇薇。”

他说完便铁青着脸离开了,乔雨薇只觉得脚底一软,瘫坐在地上。织锦进门来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大齐最尊贵的女人坐在地上,发丝凌乱,脸色煞白。

“小姐,你怎么了?”织锦从没有见过自家小姐这幅样子,跪在她身侧的地上神情焦急,“是不是陛下对你……做什么了?”

乔雨薇却没有回答。

织锦便这样陪她坐在地上,坐了许久,才见她抬起头,朝织锦露出一个笑。

“小姐,你笑的比哭还难看,你别吓织锦啊!”织锦隐隐带了哭腔。

闻言,乔雨薇收起了笑脸,顾左右而言他,对织锦道:“你跟在哀家身边这么久,只顾着照顾哀家却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忘了。哀家给你安排一门亲事,放你出宫好不好?”

“小姐,你在说什么啊?你不要织锦了吗?”

织锦哭了起来,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滑落,乔雨薇伸出手轻轻为她拭去,柔声解释道:“傻丫头,哀家怎么会不要你了呢?织锦可是哀家的好姐妹啊!哀家怎么忍心让你把青春都蹉跎在后宫之中?”

“织锦,哀家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说起来,还没有见过别人成亲是什么样呢?你就当满足我的心愿好不好?”

听到小姐说自己是姐妹,织锦又哭了起来,再听到她没有用“哀家”,却是说的“我”,织锦垂着头用帕子掩面,点了点头。

半个月后,太后身边的织锦姑姑出嫁,太后高兴之余一时失察,被丹妃暗害下毒,等到七日后毒性发作,已是药石罔效。

等到庆钰皇帝凯旋归来,在荪妃悲切的哭诉中,皇帝悲伤过度晕倒在永乐宫前。

至于那大胜安戎的著名战役到底包含着皇帝听闻太后薨后多大的怒意和悲伤、那被珍藏起来的画像和笔记记载着怎样的皇家秘辛、还有皇帝对荪妃打压乔氏一族的无视究竟为何……都被时光碾压,化为齑粉,随风飘散……

乔雨薇觉得头顶暖洋洋的,睁开眼,略显寒酸的木头纱窗上破着一个洞,朝阳透过那里漏进来一缕阳光,仿佛是一双温暖的手在唤醒她。

她坐起身,伸了个懒腰,见一旁的大床上已经没了人,便知是乔茹希已经起床了。

梳洗好后出门,往前厅而去,果然乔家人已经到了,乔夫人正在把热腾腾的米粥分配到桌子上的碗里,见她走过来,笑着招呼她坐下。

乔雨薇从没有见过这样和善的母亲,即使是在乔家度过了快一个月,还是有些适应不过来,只是腼腆地垂着头。

望着眼前的大饼,乔雨薇还没反应过来,便听乔琛嘟着小嘴羡慕地道:“母亲偏心,给三姐姐这么大一张饼!”

“你三姐姐忙着开粥铺,一个人做那么多活,你说要不要多吃点?”乔夫人刮了刮乔琛的小鼻子,笑道。

乔木生也道:“琛儿是男儿,有什么吃食自当紧着家中女眷,这才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是不是?”

闻言,乔琛忙点了点头,大喊着自己是男子汉大丈夫。

乔雨薇失笑,知道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把大饼一分为二,给了他一半。再看着乔木生碗里那一张比所有人的都大的饼,只觉得这父亲真是一点也不靠谱啊……

用过早膳,乔雨薇便独自出门了。此时尚早,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只有寥寥几个行人。望着冉冉升起的金乌,她深吸一口气,心底是说不出的愉快。

脱胎换骨的乔雨薇,与,截然不同的乔家……

这一世,只盼安稳度日,不再入帝王家。

——————作者有话说的分割线——————

下面绿色字太小,所以放到这里来,绝对不是无耻凑字数!

这个故事就暂时到这里啦~

后面开了两个新坑存稿,忙完毕设就会开始更文~链接放在最下面的作者有话说里。

关于为什么不把这篇写下去,其实中途我是有弃坑的念头的,发现了很多的自己写文方面的不足啦,但还是坚持写到这里,不然真是太对不起姑娘们了!但对这篇文的感情也是产生了变化的,但不可否认,坚持到这里我也是学习到了很多吧。所以之后的文会更加努力哒~大概我唯一的优点是开坑绝对会日更→_→

哈哈,看到这里的绝对是真爱~

下面是两篇存稿的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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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她有喜欢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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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红线该怎么牵?

2、为什么红线牵好了自己却不开心了?

3、一不小心把小兰草的命格改了怎么破在线等非常急……

大致就是一个仙君下凡帮忙结果越帮越忙还把自己搭进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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