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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章四:长街太白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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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长街太白楼

这一开春,魔王岭越发热闹起来,各色山花姹紫嫣红倒是极美的景致。香户花女们对那花田的照顾更是仔细,大把时间都消耗在此,为的只是培养出最地道的花,提炼出最纯的香料。

这大好时光,正是外出踏青的好时机,每年此时宁致远总是整日不着家,去各家花田走一遭,免不了要采了李家的花,取了王家的香料。

只不过,今年,他却只出门了几次,便宅在了家。这倒是奇怪得很。

宁佩珊双手揪着自己两条麻花辫子蹑手蹑脚凑到宁致远身边,朝正趴躺在沙发上发呆的人耳边,嘿嘿笑道:“宁致远!你是不是又惹了什么仇家,这才躲在家里避难来了?”

宁致远正想得出神,被她这么一惊,身子不由一缩险些摔了下去。这沙发可是从西洋传来的新奇玩意,魔王岭有此物的不过五家而已,宁府是其中一家。这东西此那太师椅还要好,既可坐又可躺,那垫子软软的,躺下倒是舒服得紧。宁致远无事便喜欢抱着软枕躺在那假寐,竟觉得惬意得很。今日无事,他也没出门,便将那软枕置于胸口处趴着,半眯着眼睛想事情。

香坊的事有爹和管家在,不劳他费心,他便做他那小霸王就好。宁致远每日带着两位小厮去各家花田视察,扰的花农人心惶惶,闹了几日那香料也都采齐了,他便也安生了。闲来无事,他便想到镇上的长街闲逛,刚到太白楼不巧与安逸尘来了个狭路相逢。

那场春雨后,安逸尘便不再如往常般时刻跟着他,两人见面机会不多,即便遇到了,宁致远也只是趾高气昂的从他身边走过,好似眼前并无此人一般。安逸尘也由着他,既不上前攀谈也不跟他一路,只是擦肩而过时拉住他长衫袖口,叮嘱他几句勿要得罪了香户,以免宁家遭人抵制,宁老爷那桃花镇、杏花镇这两镇香会会长之位怕是难保。

宁致远甩开他手,将那浓眉斜斜挑高,看笑话似的反问道:“这两镇说到炼香的手艺,哪家比得过我宁家?安逸尘,我劝你不要这么多事,你一个外人就不要管我们宁府的事。”

安逸尘笑着咬唇,那两排皓白的牙齿便露了出来,与他那穿着西装的英挺俊秀模样十分不符,倒是和他那垂于眼前柔顺的刘海相衬极了。这样子,天真又温柔,任谁看了都觉得欢喜,想要与他亲近亲近,宁致远却是除外。

安逸尘看他那嚣张目中无人的样子,十足的真性情,只道:“宁府的事,安逸尘这个外人自是不当管。不过,我与宁大少也算是有过几面之缘,既是有缘,便是关系不浅,我这几句关心的话可有不当?你若是不喜欢我插手宁府的事,便权当做是我插手你的事,可好?”

这最后一句看似请求,实则有点胡搅蛮缠的味道。

宁致远听他面不改色的一顿胡扯,脸色越发难看。他虽没有朋友,可也不能随意结交人,这人想三言两语就让自己一心待他,怕是打错了算盘。

他宁致远做事向来只求利己,何时让别人占了便宜去。

他一摆手往后退了几步,阿三、阿四一上前双臂抱胸挡在他身前,气焰十分地嚣张。宁致远一侧身,也不看三人,闲闲道:“想和小爷攀交情,光耍嘴皮子可不行。得像他们这样,凡事为我出头豁出命才行。”

他指了指阿三、阿四,高傲地一抬下巴,余光淡淡一瞥安逸尘,眸中含着试探与了然。

安逸尘却未如他所料那般急于表达忠心,而是深深一叹道:“我诚心想要交你这个朋友,你既诸多怀疑,我若再纠缠岂不是自讨无趣,倒不如就此做个陌生人,日后也好相见。”

这话说完,他竟是走了,留下宁致远瞠目结舌。

阿三、阿四已经做好开打的准备,此时却眼睁睁看他离开,不由愣愣转头问道:“少爷!他这就走了?”

宁致远双眼大而圆润,此时更是将那眼睛瞪圆了,恼道:“小爷我没长眼么?他这大摇大摆的走了,我没看见么?要你们多话!”

他们两自小便跟着宁致远,自认为对他是极为了解,这些日子看他被安逸尘纠缠,猜想怕是惹他不耐得很,本想今日将人好好教训一顿,也让他知道他宁家不是谁巴结就巴结,他们宁家少爷更是轻易不予人结交。

这教训没给倒莫名挨了一顿训,两人一时都有点讪讪然,退到一边垂头不语,心里却将安逸尘反复骂了几遍这才消火。

他们两这火气消了,宁致远心里那把火却灭不了。他本以为安逸尘既想结交他,必定会忍耐他的刁难,若不,这人也不会刻意与自己偶遇数次。今天却是当天给他难堪,竟撂下他走人,着实不把他放在眼里。宁致远越想,那火气越发消不了,盯着那人背影狠狠咬了牙,转身便回府,一连几日也没出门。

你既忍不了我,那便不见!

宁佩珊看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大惊道:“你不会真的又惹了什么了不得仇家吧?我说宁致远,你成天都在干什么,若是让爹知道你又闯祸有你好看。”

宁致远心里本就不痛快,被宁佩珊这么一挤兑猛的爬起来道:“你这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小霸王我英明神武,智勇双全,在这魔王岭可是相当当的人物,想要结交我的人多了去了,又怎会有仇家。我说你这女儿家的,也不学些女红,成天就知道往外跑,成什么样子!”

“宁致远!你还说我,你不也成天往外跑。再说了,现在是民国,新时代了,女儿家往外跑怎么了,怎么了?”她掐着腰与他对视,一样的气焰嚣张。

宁致远指尖一点她额头,将眼前放大的脸推开,嫌弃地一耸肩道:“这话你当爹面前说去,在我面前耍什么威风。走走走,给我去做你的新时代女性去,别耽误我正事。”

“你能有什么正经事?不就是惹是生非!”宁佩珊切了声,嘟囔道。

“怎么,你就是新思想,我就是不学无术?”宁致远揪着她辫子,非要说个明白。

宁佩珊拽回辫子,躲着他道:“你又不会炼香,不就是不学无术?”

她这一说完,看宁致远脸色一变,当下便懊恼万分,千不该万不该提这一茬,都怪她这嘴快的毛病。

她也不躲着,小心上前对着宁致远可怜兮兮道:“哥!哥,我错了,你打我吧。”

宁致远嘴角微勾,露出个苦笑,低声道:“你都这么大了,我哪能再像以前那样打你。再说,你也没说错,我确实不能炼香。”

丢下这句,多日不出门的宁致远出门了。

其实,宁佩珊知道宁致远是炼香的,只是炼出来的香会砸了宁府的招牌。

他们两人虽是双生,却是各有缺陷。她生下来便有心疼的毛病,不能受气也不能受刺激,若不然怕是要昏迷不醒。而宁致远则是没有嗅觉,这炼香少不了一个灵敏的鼻子,可他没有。宁家在魔王岭有头有脸,这么大的家业,若是宁致远不会炼香,家业如何传下去,仰仗宁府的那么多香户、工人岂不是要丢了饭馆。

这可不是儿戏,宁昊天为了治好宁致远的鼻子,想了无数的办法,再难请的名医也都请过,皆是毫无对策。宁昊天一筹莫展,渐渐地也放弃了,对着他时免不了要叹息后继无人。宁致远初始也抱有奢望,想要治好鼻子继承家业,宁昊天放弃后他便也自暴自弃做起了魔王岭一霸。宁昊天气他胡作非为,却也知道他心里不好受,越发心疼他,直让他胆子越来越大。

虽说宁致远鼻子不灵光,却没放弃炼香。身为宁家大少,岂能不会炼香。宁昊天做的生意遍布五湖四海,除了祖传香谱外仍有许多其他香谱,虽不是顶级之作,却也难能可贵。宁致远不想宁昊天空欢喜一场,偷偷看了不少香谱,照着炼了不少香。只不过,这样好比瞎人摸象,炼出来的香自是不好闻。每年正月十六,宁致远皆会去各家香户收集香料,细细研究配方,以便摸清各种香料的套路。

前些日子,他收了香料碾灭研究,配方倒是能猜的出来,只不过这香终究是差了那么点味道。也因这,他那几日脾气才大得很,见到安逸尘时更是没有好脸色,此时想来倒是难为他了。

只不过……

狠话已经说过了,此时懊恼也无用,不如就此忘了也好。

他这浑浑噩噩的出门,一路上闹了不少事,待到了日上栏杆,肚子饿的厉害,猛一抬头竟是不知不觉到了太白楼。想到安逸尘住在此处,他不由狠狠拧了下眉,想着当真是晦气,怎生到了这。

他这扭头欲走,却早有眼尖的小二看到他,小跑着上前拦住他招呼道:“这不是宁大少爷么?小的眼拙,竟才看到您。今个儿,我们太白楼大厨可是亲自掌勺,您要不进来尝尝。您可有好一段时日没来了,那二楼的雅间还给您留着呢,不去坐坐么?”

小二这一脸的热情,恨不得贴他身上,却又忌惮他那脾气,只能在旁陪着笑。

若说这魔王岭最大的太白楼,最让人为之津津乐道的倒是菜肴了。这太白楼开了多少年,这大厨便留了多少年。这些年来,他收了不少徒弟,自己倒是鲜少下厨。都说名师出高徒,虽是不假,众人却是想一尝大厨的手艺。可惜,他下厨全凭心情,众人摸不准时间,来的勤了倒是让太白楼的生意越发红火起来。

宁致远没有嗅觉,味觉却是在的,这也是为什么他能猜出香的配方来的缘故。魔王岭各色花和香料他皆尝过,自是能猜出配方来。

他这味觉十分灵敏,因而这嘴也就十分地挑剔,寻常菜肴入不了他的眼。宁府请的自是名厨,太白楼大厨手艺更是一绝。宁致远一听小二的话,心中不禁一动,不由往楼里看了一眼。

他这眼一扫,小二便知有戏,胆子也大了起来,当即便把人往楼里带。

说来也巧,宁致远这二楼的雅间留在安逸尘房间右手边。他这一上楼便经过他房间,初春的阳光明媚,安逸尘正半开着门,坐在桌前研究药箱。

宁致远上楼的动静很大,安逸尘不由抬头看了一眼,正对上小二的视线。

那人朝他一点头,笑道:“安先生,您又忙着研究医术忘记吃饭?这样可不行,待我招待了宁少爷,便去给你弄些饭菜上来。”

他这一说话,宁致远自然也看到了安逸尘。两人多日不见,乍然相逢皆是一脸的茫然。宁致远扫了眼他的药箱,哼了声道:“安先生倒是个痴迷医术之人。”

安逸尘看他一眼,只道:“人活一世,总该有个嗜好,宁少爷你说是不是。”

宁致远看他一副冷淡样,皮笑肉不笑的嗯了声。

小二常年混迹酒楼,最擅察言观色,听他们话里意思应是相识。虽是纳闷为何温文尔雅的安先生为何与宁小霸王相熟,却也高兴安先生在魔王岭能有朋友。

想到这,他便朝宁致远一笑,道:“宁少爷您说的是,安先生自从前些日子生病,结识了小关大夫后,便起了切磋之心,这几日皆未出门,一直安心研究医术,只待与小关大夫一争高下。小关大夫那样医术高超的人,都对安先生青睐有加,可见安先生的医术定是极好。”

安逸尘听他提及小关大夫,不由道:“我还得多谢你上次帮我请了小关大夫,若不然我也不会多了这么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

他们两本无心之话,听在宁致远耳里却是另一番滋味。

好一个安逸尘,好一个志同道合,好一个朋友。

原来竟是找到新朋友,他这个志不同道不合的自然也不必搭理。

他向来骄傲惯了,一时间竟觉得受到了莫大的屈辱,竟连一刻也不想见到他,因而也没打招呼便去了自个雅间。

小二一看他离开,不由怔住,纳闷道:“宁少爷怎么了?”

安逸尘自是看出他火气不小,却也猜不透原因,对于宁致远他是没有把握的,总困惑不知该用何种方法才能接近他。上次离开后,他想了许久,宁致远这性子,软磨硬泡怕是适得其反,不由先缓缓再说。是以,这段时间他便未找宁致远,倒是趁此见了几次小关大夫,两人倒是谈的极为愉快。今日见到宁致远,不由暗想这人若是像小关大夫那样,自己也不必绞尽脑汁想着如何接近他。

他摇头,叹气道:“没事,你去招待他吧。”

小二道:“那先生等我下,一会便去弄些菜肴过来。”

安逸尘却道:“不必了,你好好招待宁少爷便可,不必顾虑我,我这下去弄点吃的。”

见他坚持,小二这才道:“那好,安先生请便。”

宁致远一人见了雅间,倒了杯凉茶便灌,这才觉得心里那团火压了些下去。

小二不多时便进来,笑道:“宁少爷想吃些什么?”

宁致远现在哪有胃口,只道:“拿着好酒过来便可!快点!”

小二讷讷道:“不吃菜?”

宁致远一拍桌子怒道:“哪来那么多废话!小爷要什么便上什么,磨蹭什么?”

小二战战兢兢的半晌才道:“安先生特意叮嘱让我好好招待您,您这空腹饮酒可是会伤了胃。”

宁致远一听安逸尘,把那桌子拍的更重,道:“是小爷给银子,不是他给,按我说的来!”

小二不敢耽搁,连应了几声急急忙忙下楼,这才发现安逸尘早已下楼去吃午饭。

他拿了几壶好酒,左思右想又带了几碟清淡的菜式给宁致远送去。

酒菜一上来,宁致远倒也没发火,当即倒了一杯酒便喝。辛辣的酒液流进喉咙,灼的喉咙发疼,心间更痛。他一杯一杯的豪饮,竟是一口菜未吃。小二不敢离开,只好一直陪在雅间。

宁致远喝一杯便想到那些自己配出来的香,喝一杯又想到宁昊天无奈又不甘的眼神,再喝一杯脑中想的却是那个雨天安逸尘撑着伞在飘渺雨雾中找他的身影。各色画面在他眼前闪现,激得他越发头疼,只想一杯又一杯地将酒饮尽,好让这琼浆玉酿醉了他的心,也忘了那些疼与不甘。

小二在旁看得胆战心惊,也不知喝完了几瓶,只闻一声酒杯破碎之声,宁致远终是醉倒在桌前。

小二忙上前扶着他,想要将人弄到床上歇息,却听一声尖叫——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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