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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贝拉在尖叫,“预言球没了!”

他们愤怒地地盯着倒在地上的哈利,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战斗,金斯莱等人迅速地簇拥到了哈利的周围,紧紧地盯着一众的食死徒。

“走!”老马尔福在嘶哑地发出命令,眼睛发红地怒瞪着金斯莱一众。

“可是!——”

“预言球已经没了!”

贝拉不甘心地尖叫着向他们挥舞着射去魔咒,大厅再次陷入混乱,哈利依旧倒在地上没有起来,鲜血在缓慢地滑过地板,慢慢的蔓延着,有人把他抱了起来,企图用魔咒替他治愈伤口,可惜那并不怎么管用,鲜血从哈利狰狞撕裂的背部上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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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的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就像一个个钻头在骨头边缘挪动着。

哈利紧紧地闭着眼睛,窒息的猛地睁开了眼睛。他茫然地盯着眼前雪白的枕头,模糊地视线逐渐清晰了点,温暖的火光带着热度,这点很熟悉。

是校医院。

哈利嘴里嘶哑地露出点声音,熟悉的环境让他稍微放松,让他浑身僵硬的疼痛来自背部,并传递到了每一个角落,让他完全动弹不得。

但此时的状况让哈利茫然,他还没能从那场战斗中回神。

勉强地动弹了一下之间,哈利努力地挪动了一下手臂,想要掀开一点点的被子,但他依旧觉得背部的可怕疼痛感让他抽搐,他能感觉到肌肉在缓慢又艰难地生长,但似乎有什么在体内造成破坏,那让他的伤口越加痛苦。

“你醒了?”没等哈利多想明白,庞弗雷夫人就从病房外走了进来,她语气不佳地说,“躺好,你的伤口要好一阵才能愈合。”

“多久?”哈利觉得他不太好。他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神秘事物司,他被食死徒伏击,哈利只记得最后的事情,他紧紧地抓住了倒下的小天狼星,以及传及背部一阵撕裂……哈利浑身战栗了一瞬,就是那瞬间的可怕疼痛,让他彻底昏迷了过去。

“小天狼星——”哈利张嘴说。

“一个星期。”庞弗雷夫人严厉地说,“躺好,别动!如果你不想让伤口裂开的话。”

哈利紧紧地盯着她看,她说,“小天狼星·布莱克没事,他被送到圣芒戈了。”

“他不会……”

“不会死。”庞弗雷夫人严厉地说,“躺好!休息!”

“好的。”哈利下意识地应了一句,其实就算他想也动不了,“那个……我记得我被击中了,然后怎么了?”

波比拿着药剂走到他的面前,把药剂递给他,一边说,“什么怎么了?然后你就昏迷着被送回来了。”

“那我的背……怎么样了?”哈利问。

“一道从左往右斜向上的伤口。”波比说,“你被黑魔法击中了,伤口很难愈合,就算愈合了也会留下伤疤。”

“哦,”哈利并不是想知道这个,“我是说送我回来的那些人——”

“好了!你该睡觉了!”波比不在理会他,“邓布利多说晚点他会来找你。”

哈利还有很多想问的事情,但庞弗雷夫人已经不再会理他,他只好安静下来,喝下药剂哈利很快又涌上了睡意,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隔天的中午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邓布利多就站在了他的床头,哈利挣扎着想起来,但感觉到背部那可怕的痛感并没有消失,哈利才不得不放弃挣扎地躺好。

“还好吗?”邓布利多轻声问。

哈利沉默了一下,哑声说,“我很抱歉。”

邓布利多摇头,轻声说,“不,那不是你的错,哈利。”

邓布利多的话让哈利更加愧疚,他低声说,“对不起。”

“这是我的错误。哈利,如果我早点解释清楚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邓布利多凝视着他,“我确实是在刻意的回避你……我只是不想让你这么快接触这些,你们都还太小了。但我错了。”

哈利摇了摇头,是他经受不起伏地魔的诱惑,所以才独自前往神秘事物司。

……是的,就像斯内普所说的那样,他经受不起伏地魔传递给他的假象的诱惑。

他被骗了。

“哈利,”邓布利多轻声说,“我希望你别再做出这种冒险的事情,不要独自承担所有,我本来以为如果你会去冒险,不管如何,你的朋友们会给出你建议,你没有告诉赫敏和罗恩吗?他们看上去很茫然,并且担忧而愤怒,你该给他们一个解释。”

“对不起。”哈利低声说。

邓布利多犹豫地说,“我想,我让西弗勒斯教你大脑封闭术真的是个很错误的决定。显然这并没有起到很好的作用,或者说,反作用。”

“不,”哈利下意识地说了一句,就被邓布利多打断了。

“哈利,你被西弗勒斯刺激到了。”邓布利多说,“你跟他的相处一直都不好。我知道的。”

哈利紧紧的咬着牙齿,他心底有点恐惧,不安地屏住了呼吸。他为什么还要恐惧呢,他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我本来以为你们可以改善一下关系。我没有想到……”

哈利听到这里,隐隐松了口气,邓布利多又问他,“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受伤吗?”

“我被黑魔法击中了。”哈利说。

“让你受伤的人是西弗勒斯。”邓布利多一眨不眨地看着哈利。

哈利躺在床上,他控制住自己的反应,即使邓布利多看不见他的表情,哈利挪动着唇说,“教授,你说他击中了我——”

“是的,”邓布利多接过他的话说,“他击中了你,可是他救了你们两个人,如果不是这样,你和小天狼星都会跌入那个拱门,彻底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神秘事物司里本身就摆放着许多危险地东西。相信我,哈利,别去责怪他。”

哈利努力让自己平静,他低头盯着眼前白色的枕头,然而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其实他并没有责怪谁。他没有谁能够责怪,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错误。是他的轻信谎言,他和斯内普……他和斯内普也没有关系。哈利有点晃神,他居然在这种时候在想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

哈利不想继续谈论这个问题,他问,“小天狼星还好吗?”

“他在昏迷,但他会好的。”邓布利多认真地说。

“这样啊……”哈利低声喃喃自语,是他任意妄为,他沉默,思考着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斯内普说得对,他不该相信那些梦境。哈利苦涩地想着自己都做了什么?朝着敌人设好的全套自投罗网,差点让小天狼星死在他面前……他现在只希望小天狼星好起来,只要小天狼星好起来,他怎么样都无所谓。

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都无所谓。

哈利握了握拳头,他拼命地责备自己,该清醒一点,现在,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还有更大的敌人。那点无关紧要的念想有什么重要呢?

哈利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斯内普有什么值得相信的?”哈利缓慢地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信任他。”

“我信任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诚恳地说,“相信我,哈利。我说过的,别去怀疑他。”

哈利问,“他到底在做什么?你让斯内普替你做什么?”

“抱歉,我不能告诉你。”

哈利没有坚持再问,疼痛让他的困意再次席卷上来。哈利默默地把脑袋埋入枕头,不再看向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安静了下来,他低头看着哈利轻声说,“好好休息,哈利,你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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