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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12 灵魂之钻
紫发紫眸的少女看向在她对面坐下的人,一个有红色瞳孔的少年和就算是对女生来说也十分长的黑发,他穿着希望之峰学园的冬季黑色制服。
「你就是交收的人。」他把本应是疑问句的话用直述的语气说出,平淡直接得没有任何感情的成份存在。
「为保险起见,麻烦说出接头暗号。」少女说,虽则她明白少年本身就是最好的证明,但毕竟今年那个学园中有一个可以完美假扮任何人的「超高校级的诈欺师」存在。作为雾切家的女儿,她不容许那无限接近零的机率发生。
本来今天就是为了工作在这间家庭餐厅等待接收目标物,而交收的详情她都在事前调查清楚。但以「侦探」的身份来说,她要求自己对工作绝对谨慎。
「映照灵魂的色彩。」直接按要求说出暗号,少年随即把一个藏蓝色的盒子放在了枱上,手覆盖在盒子上没有挪开。
被少年的手覆在其下的是一个藏蓝色,珠宝店用来装戒子的天鹅绒盒子。少年单手把盒子打开,黑色的内芯上镶有蓝色钻石的铜戒指映入了少女的眼底。
「确实收下了。」少女点头确认,从少年手中接过了盒子。
少年在少女从他手上接过盒子后就行身告辞,完全没有交流的意愿。
于这一点上,他们都是一样的。
另一面,透过望远镜观察一切的杏发少女因为短讯提示音拿起了电话,在看完收到的简讯后,扭曲如她也不禁莞尔。
「YA…YA…YA… 为什么熊小姐和大姐姐的男友要发出互相对立的指令呢? 不过熊小姐的话不顺从可能会使她更快乐? 而且大姐姐的男友从那一方面我都惹不起,就这么决定了。」
妄自下决定的少女开心地一路原地转圈一路给熊小姐打电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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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感谢你,日向前辈。」
苗木双手合拾半躬对日向道谢,若不是日向,他母亲给他的任务就今天就完成不了。
「不用这么庄重啦苗木君,不过以后要注重一点自己的财物。」
日向在和苗木认识不久后就对苗木的倒霉有了很深刻的认知。在自动贩卖机投了币没饮料,猜拳时永远是输的那一方,买到的杂志刚好是缺页这些对苗木来说都是十分平常的事。其他之如吃到有虫的苹果,排队买限量甜品到他时刚好完售,地上踩到香蕉皮之类的事情也不少见。
“说是倒霉集合体也不为过。”日向在心底偷偷下了对苗木的总括。
比如今天,苗木听母亲的吩咐到日下部砂屋买该店最出名的日式绿茶冻饼招呼家访的老师,怎知正要付钱时却发现钱包不见了,刚好日向也在那儿买特制的草饼,就顺手帮苗木把钱付了。
「我以后会小心的… 哗!」
苗木被人从侧面撞到,手上的点心盒由他的手中脱离在半空中形成了一个抛物线,被日向眼捷手快的接到了。
“太好了!绿茶冻饼没事了。”苗木在遵从引力的召唤中时想,而就在他即将倒地的一剎那被撞他的人用蛮力硬扯了回来。
「唉…好痛!」被强行拉回站立姿势的苗木一站稳立刻按住被拉的手臂哀号,而撞倒他的人在把他拉起以后转身往日向扑去,因为控制了力道的关系,日向没有和苗木一样被撞跌,只是稍为退后了一步。
「大姐姐~」把苗木撞倒地上的人在日向的怀中蹭来蹭去,杏色的长发随主人的动作左右飞扬着,在阳光下彷佛闪烁着光芒。
撞人者是平三日月,视日向为姐姐的女孩。
遇到她,是苗木诚今天的第二个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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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切响子,侦探世家的千金,以13岁稚龄在侦探世界立足。
现在为了护送一件失踪案的重要证物,被人追赶,东躲西藏中。
雾切有些焦急,明明行踪已经如此隐闭,她本人都十分小心的情况下,还是被人发现了。
以雾切自己的身手,基本上在日本这个国家走夜路是没有问题的。虽然这句话有些笼统,但也表明了她拥有一定程度的武力。可在多个「专业人员」的围堵下,至今还没有受伤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雾切摸向她今天特意选用的腰包,里面装有今次案件的决定性证物–一颗镶有蓝色钻石的戒指。一个可以证明此案件的中心,失踪了两年的白鸟弓所在之处的物品。
原名前田弓的白鸟弓是白鸟财团的现任董事长白鸟元就的夫人。他们的爱情故事曾被人喻为新世代的灰姑娘童话被传媒广大报导。但就在距今约两年前的时间,白鸟弓在一次单独的外出中失踪了。
而于一个月前接受了几近崩溃的白鸟元就委托调查至今的雾切,得到了可以证明白鸟弓所在之处的戒指。
为了得到这枚戒指,雾切可是动用了爷爷的关系请到「那位」帮忙,代价就是雾切家族和希望之峰的一切关系人之间所有的仇隙一笔消清,但亦无任何因怨。
这个约定针对的是…
“现在要想的是解决困局的辨法。”雾切晃了晃自己的头,强逼自己的思绪集中在眼前的困境。
“要去人多的地方。”如此想着的她,掂起脚尖奔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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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些意外,但还好在检查过后绿茶冻糕还是原好的。因此苗木谢绝了三日月重新给他买一盒作赔偿的提议,现在三人一起向商业街的出口走去。
对刚刚认识的三日月,苗木不太会招架。
还带有稚气的美丽样貌,穿着婴儿色的连身短裤和T-Shirt,看起来就是一个软弱的女生,但刚刚撞到他的力道却完全和外表相反。对日向前辈是一副「最崇拜姐姐了」的模样。对他也是很礼貌的态度,但苗木不知为何却感到了危险。
明明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和他说话时语气文字什么的都十分柔和,但苗木却以无法明言的直觉判断了三日月是一个很危险的人。
「小哥哥在想什么? 在路上想事情很危险的啊!」
抱着日向右手的三日月突然看向苗木,用莫名诡异的笑容和他说话,苗木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颤。
“到底离出口还有多远!”苗木觉得自己就像被猫戏弄的老鼠,只祈求快些脱离猫的掌控范围。
而所谓的命运,就是会不断出现加怪转折,把人对世界的认知不断刷新的过程。
苗木被第二次撞撃了。
点心盒第二次的浮空,而因为被三日月抱着手臂,这一次日向也只能眼光光地看着点心盒跌在地上。
三日看着在地上的盒子,她觉得盒内的点心能该是不行的了。她问苗木:「刚才的协议还有效,要我去买新的吗?」
可惜,情况不容许苗木有回答三日月的时间。
变故发生在几秒之间。
三日月突然走上前把苗木掉在地上的点心盒一脚踢飞,苗木感到有什么东西向他压了过来,然后他的手腕被人抓着向另一个方向抛了出去。在浮空的时间他看向自己原先站立的方向,看到三日月向被冻糕糊在脸上的黑西装男人一记扫堂腿。
之后苗木被日向接住了,但因为冲力关系两人双双跌坐地上。
当两人站起来时,四周只剩下她们和一群穿黑西装的男人。
对此情况,日向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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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切想不到会牵连无辜的人。
更正确的来说她没想到追撃她的人会在目撃者众多的埸所动手。
「小心!」日向把想趁雾切走神而从后袭击的人撞开,关心地对雾切说:「没有受伤吧?」
「没有,谢谢关心。」雾切环顾四周,大部份追撃者都已经被杏发的少女打趴在地上。
少女的格斗能力,根本不像是这个年龄段的普通女生会有的。
雾切在观察三日月的同时避过一个追撃者的攻击,再以他的手为支撑跳起往他的脸上一踏,安全落地后随手理了一下裙子。动作一气呵成得令人有一种畅快的感觉。
「不错麻。」三日月看到雾切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忍不住称赞了一下。
「你也是。」雾切回道。
有时候友谊往往就是由一句话中诞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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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木一直知道自己很倒霉,但倒霉到连累到旁人也还是第一次。
「对不起日向前辈,都是因为我!」虽然因为被绑成了虾米一样的状态而不能合手道歉,但苗木还是用最诚意的态度对日向道歉了。
「… …」这一边的日向却已经连如何吐糟都不会了。
那时苗木突然被人从后抱往,日向想上前解救时,他却因为踩到香蕉皮让那人向前跌倒把他压在身下,而且因为跌得太过突然的关系,收势不及的日向就这样压在了那人的上面,成了迭罗汉的姿态。
然后他们就被人绑走了,原因不明。
再之后,他们就被困在了一间看来是酒窖的地方,被绑成了虾米的样子。
日向曾经觉得日子过得太平凡了,现在她为有过此想法愧疚。平凡愉快的生活很好,而这种方式的刺激则一次都太多了。
幸运的是因为日向以前的生活十分乏味,所以她即使害怕,也没有对「被绑架」这种事有太多丰富的想象。
而相比起害怕的日向,苗木却显得过于平静,他的表现令日向感到奇怪,她不禁问:「苗木君…你不害怕吗?」
苗木尴尬地笑着回答:「嗯…可能一直都很倒霉的原故吧? 对『不幸的事件』比较习惯,所以就没有什么感觉了。」
「请不要去习惯这种事啊!」
「对不起!不过因为我控制不了所以不习惯不行…」
「… …不,我才要说对不起」日向说:「苗木君真是坚强呢。」
「才没有!我只是适应力比较强而已。」
阴暗的酒窖中,只能以不断说话去消除恐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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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载着日向他们的车子越来越远,明白靠人的双脚是追不到了的三日月停下了脚步,拿出手机用最快速度送出了一封短讯。之后她看向跟来的雾切,似笑非笑地说:「他们抓错人了吧?」
「不对,正确的说法是他们没有任何抓人的必要。因为他们想要的只是我手上一样十分轻易携带的物品,要用人质要挟的话当场就可以了。」雾切说,她对追捕她的人所采取的多余行动十分不解。
「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吗?」
「不可能对你详述,简略地说就是我手上有证明一个证物,而有人想夺走它。」
两人默默对视了一会。
突然,三日月用手刀击向雾切的颈部。
「对不起,这个信物我就收下了。」三日月对雾切说,虽然她不知雾切能不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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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崎一马明白,只要恶魔的脚尖再用一点点的力气,他的肋骨便会他的刺穿肺部或心脏。
他只生存了32年,虽说死后会有高昂的赔偿金,但他不想死。
“都是那个新人,把人绑回来干什么? 明明就不需要。”
幸好,恶魔看来并无杀掉山崎的想法,在问了被绑架的人所在之处并得到回答后,干脆地走了。
被放过了的山崎,为生存下来而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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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脚步声响起的一剎那,苗木和日向两人都默契地不出声了。
而当脚步声的主人来到他们面前时,日向的恐惧溃散了。
绳子被解开,来人把日向抱入怀中,使日向颠簸的心灵安定下来。
苗木看着还绑在自己身上的绳子,有一些无奈。
“出声的话会成为电灯胆的吧? 不出声的话我解不了绳子怎么辨? ”
苗木陷入了纠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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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切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卧在一家诊所的沙发中。
诊所的助护看到雾切醒来,立刻上前询问她需不需要帮助,在雾切表示了自己很好并要求离开后也只是给了她一瓶樽装水就让她走了,没有多加阻拦。
本来雾切是不想要那瓶水的,但护士说是把她背来的女孩买给她。
雾切在离开了诊所后看了看樽装水,樽盖完好无缺,没有扭开过的迹象,但招纸的部份有撕过的痕迹。
她小心地撕开招纸,招纸的背后被人写上了地址和时间。
雾切不明白三日月用意何在。
不过可能任何意义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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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开缚在苗木身上的绳子的不是神座或是日向,而是后来的三日月。
重获自由的苗木有些害羞地看向还在相拥着的日向和神座一眼,之后不知为何放底了声量对三日月说:「那个,现在我们要做些什么?」
「看戏啊。」三日月明明是在可爱地笑地回答的,但话语中藏着的阴冷令人彷佛看到毒蛇在伸吐舌头,用那细长的脷尖黏在脸上的情景。「扭曲的男人为了获得□□权而发生的故事竟然连累了大姐姐…早知道一早把那颗尸体偷了过来再在那人面前弄碎好了。」
「尸体?!」苗木完全不能理解三日月说的话,但直觉地告诉他还是不理解比较好。
「不用等太久的,耐心一些吧~」三日月笑得天真无邪,期待着好戏的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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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之岛盾子今天太高兴了。
不论是被拜托的事突然被人推拒了还是今天有人绝对会绝望,都令她很高兴。
无论是自己感到绝望,还是别人感到绝望,对她来说都值得高兴。
这样子拿不到那个可以说是绝望结晶的戒指也没有所为,反正都有够绝望的了。
「小盾子,我已经把那些人全都叫去那里了。还要再做些什么吗?」
「我无用的姐姐啊!我们现在可是处于什么都不需要做的状态啊! 啊!应该说因为已经什么都不可能做了,所以就什么都不需要的状态才对。唔噗噗~」
为了即将到来的绝望,江之岛盾子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
「小盾子…」
「唔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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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o~睡得还好吗,侦探小姐?」
雾切依招纸背后的地址来到山上的别墅时,三日月正在大门口等着她。
当看到雾切对她采取了防备的姿态时,三日月笑了。然后把从雾切处「拿来」的东西抛还给她。
雾切发现自己分析不了三日月的思路。
「现在的你可没有找我算账的时间,毕竟侦探的『解谜时间』要开始了啊~我来为你带路吧~」背向雾切打开了门,三日月的表现十分从容。
吞了下口水,雾切跟在了三日月的后面,来到了别墅的客厅。
在客厅中有以四张沙发围在一起的沙发组。其中一组沙发上的是今天把戒指带来给她的神座出流,神座旁边坐着的是在商店街被她连累的少女。而同样被他连累的少年也坐在了同一张沙发上,三日月在把他带来后就坐在了少年和少女之间。
另外两张沙发分别坐了她的委托人白鸟元就及他的弟弟白鸟由贵,白鸟元就身边还坐着他的助理,而白鸟由贵一左一右都坐了白鸟元就的人,看来是被困坐在了沙发上了。
观察完毕后,雾切坐在了唯一一张空无一人的沙发上。
雾切入座后,白鸟元就逼不及待抢先开口:「雾切小姐,我收到了通知说你会在我弟弟的别墅中解答我的问题,那么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雾切点了点头,把早上从神座处得到的盒子拿了出来,在众人面前展示内里的戒指,戒指上的蓝钻石彷若笼罩着幽静的光芒。
白鸟由贵在看到蓝钻石戒指的一刻就开始呆滞了,而白鸟元就却不明所以,他向雾切提名道:「恕我直言,你给我的答案就是这枚戒指? 可弓的每一件饰物我都认得,这戒指并不是她的所有物。」
「你错了,白鸟先生,这戒指的确是你亡妻的,直白的说,这戒指就是你的亡妻。」
「你是什么意思是?」白鸟元就在听到雾切的补充后,眼睛比平张得更开。
「这一枚戒指上的钻石,是由你的妻子-白鸟弓的骨灰制成的。」雾切没有被白鸟元就的质问阻挠,依然冷静地把她所知的答案向白鸟元就述说。
「不会吧…把骨灰弄成钻石什么的,太不可思议了吧?」苗木轻声地喃喃自语,被身边的三日月听了进去,她没有压低自己的声音,笑意盈盈的向苗木解答:「以现存的科技是可以做到的啊,小哥哥。」
「没错,只要解释了钻石形成的原理,那制造钻石也不是难事。人的身体有形成钻石的物质存在。所以把人的骨灰弄成钻石也是现有科技可以做到的范围之内。」
白鸟元就有些失神地从雾切手中拿起了钻石戒指,他的泪水坠落在了蓝色的钻石上。
他的助理看到自己的老板竟然在这么多陌生人前失仪地哭了起来,立刻把白鸟元就拉回沙发上就坐,然后对雾切说:「就算骨灰可以炼成钻石,也不代表这枚钻石就是白鸟夫人吧? 对这件事我希望你可以给出确切证据。」
「拥有把人的骨灰炼成钻石这种技术的公司,在日本只有一间,就是Soul Diamond,而其负责人就是坐在那边的神座出流君。」
对白鸟元就和其助理投来的目光,神座点了头,承认了雾切的说法。
「Soul Diamond有为每一个即将炼成钻石的尸体拍照和留下一颗牙齿存档的规矩,而就在三个月前,Soul Diamond接到了白鸟由贵把他的未婚妻前田的尸体炼成钻石的委托,而负责人员在金钱的诱惑下在没有死亡证和任何可以证明尸体身份的文件的情况下把该尸体炼成钻石,但还是依从规定留下了牙齿,经DNA对比已经证实了所谓的未婚妻前田就是白鸟夫人。而包括清晰的隐闭监控视频在内的证据,神座君已经答应了若警方有需要可以随时提供出来。」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由贵。」纵然流泪但仍然谈吐得仪的白鸟元就,用和平时别无二样的语气问由开始到现在也没有说话的白鸟由贵。
「嘻嘻……」白鸟由贵用痴迷的眼光看着兄长手中的戒指。
由呆滞到疯狂,连以毫秒计的时间都不用。
他的所有答案,就只是一句我爱她。
最后,白鸟元就报了警,把自己的手足送进了牢房,而那颗由他妻子的骨灰造就的钻石将会埋在新建的墓碑下。
总觉得不真实。
三日月和雾切二人好像要解决她们的私事先走了,苗木接到了母亲打来的电话后几乎哭了起来,他会由警方护送回家。而日向自然和神座一起。
虽然是山上,但其实离电车站并不远。
在山路,日向被神座牵着手,一前一后,两人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走着而已。
红霞缓缓渲染天际,把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望向神座的背影,日向有些酸涩的感觉。
强大而自信,能完美完成一切的神座出流,在才能者众多的学园中仍可以被冠上「希望」这个夸张名誉的存在。
就像星星一样耀眼。
“如果可以,好想成为出流一样的人。”日向的手不自觉收紧,得到了更紧但不痛的回握。
“就样就可以永远站在你的身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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