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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女孩都幻想过自己以后会谈一场很美好的恋爱。
俊美的王子骑着高大的白马向你伸出手,许下了一生一世的诺言。在最初的确十分动人,但是回握了王子伸出的手后,随着兴奋感逐退去,就会产生一种虚空感,这是日向创被神座出流一见钟情表白,而她又接受之后的情况。
那一天和神座分别后,日向一直断线的思维终于被大脑重新连接,一时堵塞的记忆流量亦回复正常,在回忆的讯息中记起了神座是谁。
希望之峰学园创始人的后代,年纪轻轻就展现出非人的天赋。传言在希望之峰学园初步评估的第七十七届本科生入学名单之中就已经被冠以超高校级的希望之名确定入学资格的神座出流。
人类用了多少年才从地球到达月球,日向就觉得自己和神座有多遥远。
日向觉得自己就好像作梦一样。
她清楚自己不是一个有魅力的女孩子,声音也不甜美,女子力什么的可说是近乎零。
神座究竟是看上她的那里呢?
是日向自身的话,在看到神座的那一脉,本来平缓的脉搏加快了跳动的频率,身边的一切都被打上了一片片的马赛克,唯有眼中的他是如此清晰,而且耳边彷佛有一道声音在不间断地呢喃着
“终于见到面了。快到他的身边去吧!”
所以才会和他一起走,所以才会被就算说中心声但一点点都不动人的话语感动,所以才会答应被不合情理的要求。一切一切的前题,都只因为她在第一眼也心动了而已。
严格来说,神座明明不是日向平时会注意的类形,但她却在第一眼就对神座心动了,难道是因为对她自身对希望之峰的憧憬所以潜意识把神座当作希望之峰看待吗?
… …这样的想法话连日向自己都觉得恐怖和无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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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恋对任何人来说都是美妙的。无论你多身经百战,对爱情是完全没有作用,因为一旦真的爱上了,每一个人都会退化成孩子,甚至连孩子也不如,因为他们总是想太多、权衡太多。最后连爱情都成为了砝码,被放上天秤上秤来秤去,心神俱疲得令人只能怀念曾经青涩的爱恋。但其实什么都没有改变,只是自己已经不敢再勇敢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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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元旦那一天已经一个月了,日向还是没有和神座交往的真实感。
平心而论,鉴于日向对恋爱经验是零,而和朋友相处的经验亦只有小学级的程度。但就算是经验为零的新手,也知道情侣间的相处绝对不是每两天一通汇报般的视像通话来交流。这令日向同时有种成为集团决策者和向上级报告的下属的错觉。可即使日向明白情侣绝对不是如此相处的,她也不会对神座说出口。
她明白比起恋人,他们更加是陌生人。
细心想想也就可以明白神座的举动是多么的不合情理,若说日向的答应是出自小女生的心态,那神座的表白是循任何理由都不成立的。要日向真心相信神座对她一见钟情也真的太难了。尤其回想起神座的身份后。
「无双的天才」,这是曾经某位希望之峰的毕业生,在校时有超高校级的记者之称的人在和希望之峰的创办人的后代神座家族的人做访问后给神座出流的报导起的标题。
一切的理论和实践知识都可在极短时间内理解掌握,对任何事物都以研究者的心态对待,这就是名为神座出流的存在。而他在和日向从未结识相处的前题下,对日向要求交往,实在是和幻想世界中王子牵起了农女的手一样,对日向而言太虚幻了。
尤其是在这之后除了电话外毫无联系。
日向在自己卧室的计算机前不断浏览有关神座的数据,但除了「完美」、「天才」、「神秘」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评论,一致到令人不得不怀疑是不是经过某种讯息操控。
“可能元旦那天只不过是做了一场梦而已。”
有差距对恋人是一件好事,但差距太大就会成为鸿沟了。
而不说的另一个原因,就是每两天一通的电话影响不到日向的学习时间表,所以「想保持这种十分奇妙的关系。」这种自私的想法的自由和代价暂时日向还是可以付得起。
所以尽管日向和神座是交往了,但在日向的日常中是一样的。也许最初也还是有小小属于少女的期待,但当明白那种期待是多么可笑的时候,就和最初放下梦想一样,放下其他东西的勇气,日向创还是有的。
那名为「逃避」的勇气。
所以她和以往一样,不断努力温习,上课,被同学嘲笑,和父母谈些不会令他们担心的话题,苦恼要去那一间高中,只是多了一个接听电话的行为。
日向创的生活,完全和以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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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日常一路持续到二月的十四日。
在放学后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内几乎成了空房的教室,留下的只有日向一个人,她看向黑板的右下角,值日生的名字和以往无数次一样被替换成了她的名字。
最开始日向也是会反击的,但现在的她已经不会反抗了。
日向庆幸今天是星期五,因额外的行程而拖延的学习的进度能在星期六补上,她沉默地把清洁工作做好,因为每逢日向值日时课室总是特别凌乱的关系,在花了一个小时左右总算把值日生的工作做好,但当日向想背上一早收拾好的书包打算回家时,突然感受到了每个女孩都应该会知道的疼痛。
日向当机立断地向女厕跑去,当她到达想进入的时候,被眼前看到的情景惊吓了。
被压倒在地板上的杏发女孩呆呆地任由柔软的身体被身上的少年抚摸着,水手式样的校服上衣已被掀起到露出了小巧的胸部,胸罩已经被扯开扔到一边去。
行恶的少年跟本没有注意日向从走廊跑到厕所时那不轻的脚步声,仍然专心地在女孩的身上凌虐着。所以日向几乎可说是很轻松地用书包把他放倒了。
没有说任何话语,日向只是沉默地扶女孩坐起,帮她穿好衣服后拖起女孩的手,正想和她一起出去时,少年却已经起来了。
虽然他会醒来日向并不意外,但在此时此刻少年的醒来绝不是一个好消息。
她刚才应该更加用力才对。
「YO~这不是白日梦小姐嘛? 坏我好事的代价就…」
日向没有和少年废话的意思,一记直拳就打了过去了。坦白说,同年男女之间力气当然没有可比性。但她可是为了能进入那个才能者汇集的地方而在每个方面都十分努力地学习。而少年虽则体形标准,但有锻练和没有锻练之间的差距,也足够日向把他再度放倒,而且她保证这次被放倒的人在短时间内绝对醒不了。
结果不出日向所料,少年再次昏到在地板上。只是她自己也不好过,校服被扯破一个小口不说,身上还有瘀伤,她不由得庆幸父母去了第N度蜜月,省了她想一个合理的故事去解释原因。
而杏发的少女直到现在都是呆呆的,日向在女孩眼前挥了挥手,用她所能发出的最温柔的声线询问女孩:「你需要我帮你报警吗? 放心,我会做你的证人。」
彷佛被唤回现实世界的女孩和日向对上了视线,在愣了几秒后,嘴唇轻微开合了几下,用稚嫩的童音对日向说:「你可以送我回家吗?」
「当然可以。」日向对女孩伸出了她的手。
当日向拉起女孩的手步出厕所时,杏发的女孩在日向不注意时往地上的少年看了一眼,清澄纯粹的杀意在女孩的双瞳中回荡着。
”真可惜呢…便宜你了。”女孩想,小小的手依恋地回握了日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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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女孩送了回家后,日向生理期的不适感加深了,她只能忍着不适走回家去。在差不多回到家的附近的公园时再次看到了少年,少年的脸已经瘀青了一半的,这使得他的脸目更加狰狞,手中拿着棒球棍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日向除了佩服少年生命力的顽强外和堪比某些生物的恢复力外,也在考虑如何利用住院的时间温习 –前题是她还留有意识。
毕竟她也是一个女生,也没有很系统地学过格斗技巧,在生理痛之下要打赢一个拿着武器的男生,结局可说是很清楚了。
但日向也不是因为明知结果就不去反抗的人,若非那可称为固执的坚定,她也不会被同学欺负这么久了。
不过世界上会有「巧合」这种事发生,而无数的巧合一重迭,就会变成奇迹。
出孚日向意料的是,气势凶狠的少年突然就倒地不起,而本来只有少年站立的地方则多了一个子夜般的身影。
「没事吗?」
用没有起伏的声音说出的关切的话语,忽略其他的问题,听到这个本应可归入陌生的声音,日向开始放松下来。
彷佛就算再易碎再脆弱都没有关系,如吃下榛子巧克力一样的甜美安定感。这使得日向忍不住就哭了起来。
神座对日向的哭泣有些无措,他只好脱下西装外套,以袖子作腰带系在日向的腰上,好摭挡蓝色校裙上的一片暗红,之后,他把日向抱在怀里。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从怀中传出的沙哑哭音牵动了神座的痛觉神经,他回答:「因为我想见你。」
神座的脸靠近了日向。
两唇相触的感觉对两人来说都十分独特,彷佛彼此气息在相互交融的感觉。
这是比任何言语都更能传递「你是我的唯一」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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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神座和日向走后,杏发的女孩从藏匿处走到了少年的面前。
「说起来,兔兔和大姐姐一样温暖的好朋友就是被你害死的啊? 不过凶器不是球棒…凑合凑合吧。」
女孩用戴了医生手套的双手拿起了跌在地上的球棒后直接用球棒击打伏在地上少年的头部。
「兔兔我说啊!你就不应该继续长大下去了。就和我的好朋友永远停留在十二岁一样,你也停留在十六岁不就好了。长颈鹿要多少有多少,少你一个都不少啊。」
少年的脑部缺口已经有白白的糊状物流出,但女孩还是一下一下地打下去。
「不过兔兔也没有受到抛弃朋友的惩罚呢…如果那时也有大姐姐那样的人就好了…」
女孩随手把已经脏了的球棒抛到一旁,然后和麻雀一样一蹦一跳地走了。留下了已经化成了尸体的少年在这公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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