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chapter 29(1 / 1)
素阳又回到了自己昏暗冰冷的出租屋里,推门进来的那一瞬间,她恍然觉得,前面发生的那些事,都好像是一场梦一样。
当她因为愧疚和难过,说出那些违心话,转身出门的时候,她真的希望身后的人可以将她拉住。
可是身后的人没有,她甚至连声音也没出,走出大门的素阳,甚至连她的呼吸声或者走动声都没有听到。
拿着包踩着高跟,恍恍惚惚的走在街道上,连自己什么时候坐上出租车的都不知道,幸亏身上还有最后二十块钱,不然都不知道怎么结算车费。
可是这件事明明与自己没有关系,可是又与自己有莫大的关系,脑海中两个声音,让素阳觉得既愧疚又委屈,既希望离北来找自己,带自己回去,又希望离北不要来找自己,等卫明出来之后打死自己好了,矛盾的思想让素阳难过的趴在床上。
没有一段感情是一帆风顺的,素阳早就看到了。可是她从来没有想到这段感情会过早夭折,她还幻想过十个月之后孩子出生,两个人一起宴请好友,她还想过孩子养大了教她怎么叫离北和自己,然后两个人因为称呼的关系而争吵。
一切都太美好,美好到让素阳忘记,自己到底是怎样一个低劣卑贱到连自己都恶心的身份。
趴在床上哭了好久,又坐起来发了一会儿呆,摸了摸自己口袋里仅剩的三块钱,这才缓缓拿起手机,迟钝的拨打了电话号码。
“哟,素阳,这么长时间没来电话,我还以为你嫁给哪个大款了呢。”
“姐,今晚能带我进去吗?”这句话,重新从素阳的嘴里说出来,让她有种咽下刀子的感觉,眼泪忍不住奔涌而出,拼命地擦着脸上凌乱的泪痕,咬着嘴唇让自己不哭出来。
“可以啊素阳,你来我当然高兴,今天晚上十一点,还是老地方吧。”
低下头,素阳看着手机,感觉呼吸不畅。
……
离北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房间里好像从来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整洁干净,顿时一阵愉悦,虽然她知道这样坐享其成是不对的,但是还是很满意,似乎每一次,只要有傅染在,自己所遇到的事都会顺利的解决掉。
想着自己的猫狗还没有火化。现在正躺在自己车的后备箱,顿时心情又不好了,站起来拿起傅染的车钥匙,穿好衣服准备出门。
修好傅染的车,再送回到傅染家,和傅染一起开车送宝贝们去火化,顺便还能去傅染家蹭一顿傅染做的饭。
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之后,离北就开车朝着修理厂驶去。
好在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轮胎漏气了,离北将车修好,才开着往傅染的别墅开去。
最近的事情似乎多的让人头脑发胀,可是傅染似乎就有这么一种魔力,可以让自己完全安静下来。
离北抿着嘴看着慢慢接近的城郊的别墅区,已经开了快一个小时,心道幸亏没有和傅染一起住在这里,不然的话,恐怕每天要早起一个多小时去上班。
傅染的别墅大门紧闭,自己的车斜斜的停在门前。
有些奇怪。
作为处女座的傅染,可是深深让离北苦恼不已,所有东西都要力求完美,整齐划一,不管是摆碗筷还是停车,而这次……这种胡乱停车的状况实在出乎离北意料啊。
好奇的停好车,走下来跑到自己车边上,拉了拉车门,惊讶的又张大了嘴,门居然没锁!什么情况!
“傅染!傅染?”离北喊着,往别墅走去。
别墅的大门也虚掩着,没有关好,离北心里顿时咯噔一声,这是也被入室盗窃的节奏?急忙冲进去。
可是却突然脸色一变。
客厅正对门的沙发前,唐品背对着离北,指尖夹着一根烟,蹲在地上,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傅染蜷缩在她脚下。
离北冲上前去,拽着唐品的衣领,将她甩开,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蹲下来将傅染扶起来。
傅染捂着肚子,脸色惨白,腿脚发软,有些站不住,咬牙好像在忍着疼痛,嘴唇上有血流下,一嘴都是血。
“唐品!你他妈到底什么意思!”离北扶着傅染坐在沙发上,抬头怒视唐品,却突然发现,她的嘴上也残存着鲜血,她正抹着嘴,露出一抹意犹未尽的笑意。
离北心中一惊,急忙上下打量着傅染,却见她衣衫不整,衬衣的扣子也少了好几个,低着头,捂着肚子全身一阵阵颤抖。
“傅染,到底怎么回事?”离北急忙低头问,看着冷汗流过傅染的额角,急忙给她擦掉。
“不好意思,我的拳头太硬了,她有点承受不起。”唐品坐下,抽了根烟,翘起二郎腿,本来挺漂亮的样子却陡然增添了一股桀骜,也许这种感觉很吸引女孩子们,可是离北一股怒火直冲上头顶,指着他大骂。“你他妈到底闹够了没有!”
唐品挑起眉毛,眼睛里顿时冒出一股怒火,看着离北,烟头使劲儿砸在地上,就要起身。
离北一看,火也来了,作势就要上前去,手却突然被傅染冰凉的手抓住了,转头看去,却见傅染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只是冲着离北微微摇了摇头。
唐品也看见了傅染的小动作,嘴角不禁微微勾起,坐了下来。“不如直说好了,傅染,你和安可也分了,现在开始我们在一起。”
离北一张嘴顿时张的老大,惊骇之情溢于言表,虽然已经觉察出什么不对劲,可是听到唐品说出来,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转头看了看傅染狼狈的样子,不禁汗颜……这种表达爱慕的方式,可是当真承受不起啊……
傅染低着的头,冷笑了一声。“你还以为你是当年的恶霸混混呢?”
“那如何?”唐品忽的温柔一笑,前后表情简直判若两人。“跟我在一起,你会少块肉吗?”
走上前去,一把将离北推开,伸手拽过傅染的领子,凑近傅染的脸,两人鼻尖相碰,就差吻在一起了。“我忍了这么多年,你是想怎样?”
离北被推到旁边的沙发上,愣愣的看着两人,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傅染一双眼睛里全是冰冷的光,看着唐品一眨不眨,只吐出四个字。“除非我死。”
“呵。”唐品轻声笑了笑,一把将傅染推在沙发上,转身往回走。
离北长长吐了一口气,正要说话,却看见唐品突然转身,抬起腿,一脚踹在傅染的肚子上,沙发都被踹开好远。“傅染,我给过你第二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