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chapter 25(1 / 1)
如今,在离北家已经住了小半个月了,素阳也没有再出去一趟,天天在家当着全职主妇,两人一起很晚起床,然后一起做饭,一起吃饭,出去遛狗,回来喂猫,人生也圆满。
这天一大早,离北就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素阳坐在她面前,看着她一件一件的往行李箱里装东西。
“离北,你要去哪。”素阳睁着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离北。
“当然是回家了,都跟我妈说好了今年回家过年。”离北抬头看了她一眼,低头继续收拾行李。“你不回家吗?”
素阳没有再说话。
离北恍然,她养父养母已经不要她了,这下犯难了,挠了挠头,不知道怎么回答,所以只好继续低头收拾东西。
好久,才终于抬起头,看着素阳微笑。“走吧,跟我一起回家。”
素阳一双眼睛顿时水亮亮的。“真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突然撇撇嘴。“那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还有,卫明……”
听见卫明的名字,离北眉头顿时一皱,表情有点冷。“提他干嘛?等这个年过了,我带你去起诉离婚!”
“可以吗?”素阳抬起头看着离北拿着柜子的东西,疑惑得问。
“怎么不可以。”离北看了她一眼,眯眼笑笑。“你要相信你老公我的能力,你被他打了这两次我都拖关系在警察局给你做备案了,到时候可以起诉他家庭暴力。”
素阳激动的跳起来,抓着离北的胳膊,笑的一脸明媚。“真的吗真的吗?那样我就可以离婚了吗!”
“你说你这么长时间,怎么就不知道去反抗一下……”离北叹了口气,摸了摸素阳的头,把她搂在怀里,拍了拍她的后背。
“人家没上过学嘛……”素阳的声音在离北的耳边糯糯的软软的,让离北有些迷醉,突然恍惚大学时候,在宿舍里,田瑞趴在自己耳边说话的声音。
一把推开素阳,眼圈一红,转身朝着厕所跑去。
素阳愣愣的看着离北落荒而逃的背影,哧哧笑了。“害羞什么嘛。”
还有两天,就是田瑞的婚礼了。
离北双手拄在水池边,低着头,闭着眼睛,顿时觉得一大堆事涌入脑海。
马上要回家了,傅染在哪里?
田瑞的婚礼到了,我该怎么去?
带素阳回家怎么跟家人说?
离北顿时一阵颓废。
突然裤兜里手机一阵震动,拿起手机看了看,一个陌生的号码,归属地未知,心中一动,急忙按了通话。
“喂。”
“是我。”
……
傅染!离北感觉自己的眼泪又快要狂奔而出了,急忙压下眼泪和颤抖的激动的声音。“傅染你跑哪里去了!”
“怕你担心,所以给你打电话了。”电话里傅染的声音还是和以前一样,但是感觉更清冷了。“没事,我在外面玩。”
“那你好歹也跟我说一声啊!病还没好就偷偷跑了算怎么回事啊!你能不能别这么犯神经啊!”离北大声的吼着,吓得厕所外面的的素阳一愣,转瞬明白应该是傅染打来的,急忙趴在门边上听。
离北几乎快要哭出来了,声音哽咽的让素阳都心里难受。
“傅染,跟我回家吧,我妈等着你回家过年呢。”
素阳在厕所外面,听的一阵心酸,这句话,如果是对我说的,该多好啊。
“我在外面挺好的,别担心我,好好生活,再见。”
电话那边的傅染,只说了这么两句,然后匆匆挂掉电话。
离北愣愣的看着手机,发了很久的呆。
“傅染来电话了?”素阳在厕所外面问。
“嗯。”厕所里面,离北闷闷的嗯了一声,又没了声音。
还是和以前一样,素阳转身,靠坐在门边上,抱着腿低着头。“我陪你。”
屋里,离北沉默不语,让素阳难受。
两个人门里门外,没有再说话。
后来,傅染再也没有来过电话了。
几天后,田瑞的婚礼如期举行。
离北看着镜子里,短发,西装,白衬衣,还特意带了一个平光眼镜,因为她想着,到时候忍不住了眼泪,可以借由摘眼镜的瞬间擦掉眼泪。
转头看向素阳,顿时被惊艳,她穿了一件红色如火的长裙,黑色的皮草让整个人显得异常高贵,大红色的口红,笑意盎然。
离北一阵汗颜。“又不是你的婚礼,穿的这么惹眼,把人家新娘的风头都盖过去了。”
素阳抿嘴一笑,上前勾搭着离北的胳膊,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看着镜子里两个人都异常好看的脸,捏了捏离北的脸。“我说,你是我老公还是她老公啊,我给你杀杀她的嚣张气焰,你等着,这次她的婚礼,我要让别人看不见她。”
无奈的笑了,离北的心里一阵温暖,曾经找过的对象,嘴上说的是包容和理解,可是一涉及到前任的问题,总会又哭又闹,然后百般不理解。
而身边的女人,一脸兴致盎然的说要给自己长威风,对于前任也从来没有表现出不开心,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这样一想,不禁对素阳的感情一下子深刻不少。
“你愣愣的看着我我也就这么美了。”素阳伸手掐了离北的腰一下。“还不走。”
离北低头轻笑,伸手拉着素阳的手,朝外走去。
这是最后一次。
最后,和曾经的挚爱好好道个别吧。
田瑞和男人的喜宴设在市里有名的旋转餐厅,男人很有钱,田瑞的婚纱都是找人专门设计的,听说,男人比田瑞大17岁。
离北和素阳开车到餐厅楼下的时候,还没来多少人,只是作为伴郎伴娘的朋友们都来了,陆续的走进去。
田瑞在化妆间里坐着,穿着婚纱,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镜子里看到离北和素阳一起走进来,顿时脸色一变,站起来转身,冷漠的看着素阳。“你为什么来,我并没有邀请你。”
素阳低头微微一笑亲密的挽过离北的胳膊。“但是你邀请她了呀,而我是她的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