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心空空（一）（1 / 1）
小煦也得在此期间好好照顾和阿询一起的公司，这里有我，我会好好照顾阿询的”叮，手术结束了？我蹭的站起来，正好迎上拉开急救室门出来的医生护士们。
“医生，我弟他怎么样？手术成功了吗？”两步上前抓住医生的手，我急道。身子已经想着要往里面挤，迫切的想要知道他怎么样了。这种完全无意识的动作，却被护士给阻止了。
“小姐，你不能进去。”被护士拦住，手腕被楚家姐弟拉住，我无奈，只能焦急地看着已经解下口罩的医生。
“你是？”
“我是病人的姐姐。有什么话都可以跟我说。”
查询的手术很成功，医生说只要度过今晚的危险期，明天就可以转去普通病房了。把楚清梦两姐弟赶回去，奈何楚煦却不肯走，清清无奈离开了。她说明天给我们带食物过来。
重症监护室外，楚煦拿着从医生那里借来的毯子一点点走近我。趴在玻璃门上，我死死盯着床上的查询，他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旁边的仪器滴滴答答的行走着，他头上包着厚厚的纱布，脖颈上也有护具，一条腿被悬挂着，打着厚厚的石膏，他身上穿着病服，腰腹之间也绑着厚厚的纱布……被裹着纱布的伤，总有猩红的血迹渗出。他的脸比那纱布还要惨白，那张对她做恶的唇瓣此时也是惨白干裂，就连那双劲瘦的手臂也是血迹斑斑，惨白灰暗。
“阿询……”扶着玻璃，我几乎要站不稳。腰上多了一双手臂，温热的胸膛贴过来支撑着我的体重。
为什么，心会这么空？
“阿询……阿询，你一定要快些醒过来。”阿询，我一定都不喜欢你这样病奄奄的样子。我还是喜欢你得瑟腹黑的模样，喜欢你跟我吵，跟我闹。“阿询……姐姐不会再骂你了……阿询，你醒过来好不好？你一定会撑过去的，是不是？……阿询……呜呜呜……阿询，姐姐再也不会骂你了，以后你想要做什么，姐姐都不会再生气骂你……姐姐只想要你好好的……”
小叔小婶已经死了，奶奶也已经死了。
“阿询，姐姐只有你了……如果……如果你……姐姐要怎么办？……阿询……”
“灵姐，你要保重自己。”肩上被附上了温暖的毯子，楚煦的声音一声声传进耳朵，“阿询知道你为他担心，他不会有事的。你对于阿询来说，也是最重要的人，他不会允许自己就这样离开你的。灵姐，你不要太难过，伤了身子，阿询会心疼的。”
今天我的话伤害到他了吗？可是阿询，我不是故意的。你对我做那样的事情，是不对的，我也是太震惊了，才会口不择言说那些话伤害你。阿询，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这样了，只求你快些好起来吧！
与其看着你这样躺在床上悄无声息的样子，我宁愿你伤害我，讽刺我。
“小煦，我是一个不合格的姐姐。”接过楚煦递过来的水，温热的水从掌心传到四肢百骸，“我没有照顾好他。我害得阿询失去了父母，家破人亡，让他跟着我过苦日子。就连好一点的学校，都没办法让他去。阿询他恨我是应该的，是我破坏了他应该平静幸福的生活。不管他怎么对我，我都不应该说那些话伤害他，都怪我……我……”
眼泪啪啪的往下掉，想到方才看到的阿询的模样，自责和愧疚狠狠地凌迟着我的心。小叔小婶都是因为我而死的，而我这些年不仅没能好好的照顾阿询，还总是欺负他骂他，甚至连好一点的生活都没办法给他。
这样的我，有什么资格让阿询原谅，有什么资格让阿询对我心平气和？若是别人，面对害死自己父母的凶手，相信都会恨不得杀了她吧！而阿询，除了偶尔口是心非的骂骂我，竟是从没有真正伤害过我。
“灵姐，你想听听我了解的阿询吗？”楚煦的声音有些幽远，朦胧的泪眼中，我看到楚煦侧脸仰望着玻璃窗外的天空，仿佛在回忆着什么。不待我开口回答，他已经开始一字一句说着。
“认识阿询是我初二的时候。那时候阿询在我的认识里，就是一个个性乖张脾气坏死的拽小子。那天我和几个富二代的家伙在学校食堂吃饭，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让我的心狠狠的被震撼了。”
初二？阿询受伤特别严重，被我关在门外不许他进来，结果晕倒在家门口的时候吗？那时候，楚煦就已经和阿询成为好朋友了吗？
“也许灵姐你已经忘了。但是，我却忘不了。”楚煦眼睛亮亮的看着我，温柔的双眼有些水汽，里面有震撼，有羡慕，还有热血。很复杂的情绪，我有些不解。眨眨眼睛，静我待着他的下文。
“那时候，你已经是大一的学生了。你下课之后，总是会在学校食堂打工，那时候的你总是会被别人看不起，然后被各种刁难。还记得你曾经拒绝过的一个同系的男生吗？他在食堂对你大肆诋毁，对你进行人身攻击。当时的你因为他的身份根本不敢惹怒他，因为你怕连累阿询。”
当然记得，那个富二代是校董的儿子，她一个无名小卒怎么可能敢招惹呢？更何况，她家无权无势，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她和弟弟相依为命。受了委屈也没有人能够帮她出头，只能打落了牙齿合血吞。她生怕因为自己任性的关系，会让那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将她和弟弟给抹杀了。
斗不过，她只能忍气吞声。那些事情，她经历的太多，早就已经麻木了，所以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今天若不是楚煦提起，她早就忘了。
“那是我第一次被一个不满十五岁的震撼到。那个校董的儿子最爱打篮球，阿询因为他侮辱了你，拼命学了一个礼拜。然后，他去找了那个男人。我到的时候，阿询浑身是血的躺在篮球场，而那个男人和他的几个跟班伤得比阿询还要严重。至此，那个男人便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