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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老张来到我家,把准备好的东西放下,又四处看了看,对我说,“这鬼从阳台来,头儿你可别把阳台给上锁了。”

我点了一支烟,狠狠抽了一口,“老张,问你件事儿,可别瞒我。”

“头儿你说。”老张神态轻松。

可他越轻松我就越觉得奇怪,我在脑里组织了一下语言,问他,“你说你的朋友是茅山家的传人,其实那个人就是你吧?”

老张嘿嘿一笑,“果然,瞒不了你。”

“怎么回事?你家是茅山的,我怎么不知道?”

以前和同事都去过老张家,看起来很正常,一点也不像什么道家传人。

老张道,“那不是我真正的家。”

听到这,我就懂了。

“原来是这样。”

“茅山世代只有一个传人,很不巧我弟他生性顽劣,重担就落在了我身上。”

“想不到你家水挺深的。”

老张还是那种笑,却有些不见底,“我爷爷说不是所有的鬼都是邪恶的,有时候人心比鬼更邪恶。”

我点点头,烟都快烧到手指了。

老张道,“头儿,时间差不多了,你按照我说的去做,我走了。”

“嗯。”我沉沉应了声。

老张走后,我看了看表,晚上11点半,我花了二十分钟做准备。

老张要我做的事情很邪,首先要把家里所有反光的东西遮住,包括玻璃和镜子,因为鬼不喜欢看见自己的倒影。我说不是从镜子里看不见鬼的吗?老张又露出了那种笑,原来是人从镜子里看不见鬼,但鬼能从镜子里看见自己,而且还是临死前的那个样子。

想到这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断头颅的岂不是看见血淋淋的脖子?

其二,把蛇血洒在地上。老张不知从哪儿给我弄来一桶所谓的蛇血,按照他的话来说,狗血是驱鬼的,蛇血是招鬼的,因为蛇是冷血动物,而且蛇是贴地而行的,聚阴间之气。

其三,我的手腕上必须绑着一条红绳,家里的灯全关,只剩屋子中央点起的一根白蜡烛,红绳的那一头系在蜡烛上,如果蜡烛不倒鬼不来,蜡烛一倒烧断红绳,证明鬼已到。

我战战兢兢做好这些,又看了看表,11点55分了,老张说凌晨12点是关键,让我等着就好了。

我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我处于一个科学的文明世界,虽然说有些事确确实实是用科学无法解释的。

打个比方,就像警局里累积了多年的冤案,都是找不到凶手的,无论用什么办法。老张说有些事情人是做不到的,只有鬼。但是要我承认世上有鬼,那么除了他出来让我看一眼,否则我是永远不会站在老张那边的。

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闹钟忽然响了,我一怔,原来已经12点了,便立刻打起精神,时刻警惕着阳台。

没有灯,蜡烛的光晕也照不到那边,黑幽幽的通风口,传来阵阵阴风。

我盯着那根蜡烛,它丝毫不动,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它还是好生的燃烧着。

手表显示现在已过去了5分钟,鬼究竟还来不来?

四周没什么特别的声响,我的心也渐渐放松了下来。一放松我就忍不住在心里狠骂老张,他娘的,搞得老子神经兮兮的,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好吗!

我想心里骂怎么过瘾呢,要骂也是现在骂,于是刚掏出手机的时候,我眼尾扫过蜡烛,看见它缓缓倒下,然后手腕的力道便松了。

红绳……断了!

就在绳子烧断的那一刻,我立刻听到了一种脚步声,好像踩在什么湿黏黏的东西上,传来巴塔巴塔的声音。但是屋里全暗的,我什么都看不见。

大概一分钟后,这种声音才消散。

我强迫自己冷静,打开手机,借助屏幕的光看了看地面。

那是淋了蛇血的,四周是完好的,只有阳台那里出现了脚印,我揉了揉眼睛,他娘的没错,是脚印!

我心里已经乱得不成了样子,但我还是看着那脚印,一串串,不知走向了哪里。

那只鬼,从阳台走到沙发,然后从沙发走到了酒柜,再从酒柜走到了我后面,等等……我后面?

我看见那脚印戈然而止,竟是停在了我身后!

我一慌,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我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当我反射性缓缓扭过头,竟然看见了一个高大的黑影站在那,我立刻失声大喊,刚想逃又被蛇血滑了脚,一屁股摔在地上。

手机也掉了,刚好掉在我和黑影之间,手机屏幕反射的暗淡的白光此刻正映照着那只鬼的脸。

我看见很长很长的头发,披在脸上,直垂在腰部的位置,脸看不清楚,但是他身上穿着清朝时期的朝服。

蓝紫色的丝绸质地上刺了多只珍禽异兽,中间是绿色和红色缠绕在一起的图纹,图纹中间是四只张牙舞爪的麒麟,那衣裳的袖口和下摆用金线绣了像波纹一样的图案,与此同时翻涌的波浪间还隐约可见几条虫。

不对,虫怎么会有胡须?那应该是……龙吧?

此刻我脑中一片空白,恍惚间看见两只幽深的眼珠安静的看着我,我顿时眼白一番,晕了过去。

醒过来时觉得脖子好痛,应该是睡姿不好弄伤了。我坐起来发现裤子全湿了,一摸发现全是血!

我操!这怎么了!难道我来大姨妈了?!

不对,我冷静下来看了看四周,天快亮了,周围能见度不高,但看见地上血红一片,顿时想起那是我洒的蛇血!

可我怎么躺这里了?

我回想了一下,在我晕过去以前好像看见鬼?还穿着清朝的朝服,长发披散……

可鬼呢?我往屋子里看去,什么都没有。

正当我稍稍放下心来的时候像第六感般瞬间扭头看去沙发,我看见那里坐着一个男人,他两腿微微分开,两手放在膝上,背绷得直直的。

“你醒了?”我听见他道。

声音清冷,仿佛带着阴间的气息。

“你、你、你是谁?”

“不是你请我上来的吗?还问我是谁?”他语气似乎不悦。

“那,你是鬼?”

我听见他冷哼了一声,然后点点头。

我呆若木鸡,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鬼?”

“需要我把头拿下来吗?”

“不,不用了!”

操,我习惯了盘问的方式,可这样根本不利于和鬼沟通啊。

“你会害我吗?”

他长发披面,我只看见里面幽黑的眼珠,他在看我!

空气似乎因此凝结,好半响,他才道,“我要害你,你根本活不到现在。”

我想也对,在我晕过去的时候他就能害我了。

“你是我要请上来的那只鬼吗?”

“我不知道你要请谁上来。”

“是这样的……”我犹豫了一会儿,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了他。

他边听边点头,“那你是有求于我了?”

“对。”既然他说他不会害我,那我也没理由害怕了。

只是,我一时之间还是接受不了这个打破了我科学观的鬼存在。

他道,“要我帮你可以,但是你也必须帮我做一件事。”

“是什么?”我问。

“帮我找一个人。”他道。

“谁?”

“杜紫烟。”

“杜紫烟是谁?”

“我的情人。”

“呃,我帮你登报?”也就是几百块的事情,这交易划得来。

“登报是什么意思?”他问。

“哦,登报就是借助媒体的力量让所有人知道你在找杜紫烟,说不定杜紫烟也能看见。”

“似乎也无甚作用。”他叹了口气。

“为什么?”

“因为我不确定杜紫烟是否还活着。”

“等等,你说得我都混乱了。”

既然不存在还找来干嘛?

“这说来一匹布那么长。”他又叹气了。

“那就不要说好了。”

“不行,我要说,你必须听,否则你就找不到杜紫烟。”

“这么麻烦,那你说吧。”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他的眼神投向外面那一抹破晓前灰黑的天空,整个人陷入了回忆里。

“我叫爱新觉罗·弘曕,生于一七三三年六月十一日亥时,是当时的果郡王,我因爱上了优怜杜紫烟……”

“等等,优怜是什么?”

他白了我一眼,表情好像在说你怎么这么蠢一样。

“你说话别太文绉绉,否则我听不懂。”

“紫烟是当时戏班里的青衣。”

“青衣,那就是戏子了?”

他的眼神瞬间变冷,我连忙举高双手道,“对不起,我没有讽刺的意思,真的。”

我知道古代直接称呼唱戏的为戏子是对对方的不尊重,所以我道歉。不过看来这只鬼爱得很深啊。

“我与紫烟情定终生后恨不得日日相面,但无奈受身份所碍,我们却是连寻常人家都不如,恨不逢时是那时最大的写照。无奈之下,我与紫烟只得晚间相会,我为紫烟写词,而紫烟唱戏是极好的,当时只道是神仙于我也不过而已。这样的日子三年有余,被当时的皇帝知晓后,派人拆散了我们,紫烟哭着下跪竟也不能撼动那帝皇的铁石之心!无奈之下我心生一计,相约紫烟于七月七日酉时私奔,我当时已经做好放下一切的准备,只盼与紫烟展开新的生活,就算家徒四壁也无所谓,只要我们能在一起。但始料未及的是,当我去到戏班见不到紫烟,却被人从后袭击,我倒下前看见戏班燃起了熊熊大火,待我醒来时竟已变成了孤魂野鬼。”

“所以你不甘心,想让我帮你找杜紫烟?可是你有没搞错啊,已经两百多年了,杜紫烟早就腐烂做花肥了!”

“我只想知道戏班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以及紫烟最后过得如何,若是好我便也放心投胎。”

“若是不好呢?”

他看着我,不语。

我便道,“你说戏班着火了,可你有没想过杜紫烟可能也死了。”

“不可能,因为黄泉路上,我没看见紫烟。”

“你知道这么多有什么用,事情又不能挽回,不如你早点放下心中仇恨,帮我解决事情后就去投胎吧。”

没想到他冷眼看我,“你不帮我,我也不帮你。”

“唉,好吧好吧,我帮你找就是了。你有没有杜紫烟的画像?”

只见他从怀中取出一只怀表,那可是当时的潮流玩意儿。他打开来,递到我面前,我看了看,嗯……怎么说呢,画里的人轮廓清秀,只是经历了几百年,纸张早就变黄了,也看不出个大概来。

“你有杜紫烟详细的资料吗?譬如出生地之类的?”

“容我想想……”

“不如这样吧,你先帮我解决我的事情,然后我再帮你找杜紫烟怎么样?”

“你看起来很狡猾。”他睨着眼睛看我。

“哎,你这人怎么不懂变通啊,这样吧,你直接告诉我是谁杀了他们不是更好?”

“哼,”他冷笑道,“我是不能直接告诉你的,只能给你提供线索,你要是驽钝查不到也与我无关。”

“什么?”这我可不划算!

“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是同样的意思,每件事情都有它本身的规则,任何力量都不能打破。”

他娘的!

我泄气,一拍大腿,“那个谁,我怎么称呼你?”

“爱新觉罗·弘曕。”

他刚才念了一大串,我也没仔细听,可现在我细细琢磨他的名字,赫然觉得熟悉。

我从小成绩就不太好,那时我们班的历史老师是个年轻的波霸,为了领略波涛汹涌的痛快感,她的课我硬是一节不落。

爱新觉罗·弘曕,我记得他是雍正的第六个儿子,是乾隆最疼爱的弟弟,母亲是谦妃刘氏。据说乾隆当年疼他,于是让最好的先生教他,所以爱新觉罗·弘曕这个人博学多识、雅好藏书,是当时著名的善诗词弟子。但是据波霸说,其实爱新觉罗·弘曕这个人不怎么样,他行为不检、疯狂敛财、喜好古玩和戏子,好几次把乾隆气个半死。最后更是和乾隆闹别扭,最后病死于床榻时,仅三十三岁。

根本不是我眼前这只鬼说的那样。

“你在想什么?”见我沉思,他问。

“你骗我吧?历史上的你根本不是这样的。”

他不怒,只是冷声道,“有多少正史是可信的?爱好歌功颂德便把自身描绘得伟大,居功不凡,恨一个人便可把他描绘得市侩低俗,我自问对得起天地,无愧于心。”

听到这,我好像有点明白了。其实我也是个信野史多过信正史的人,只是野史和正史其实也并非全真和全假,多少有着灰色地带。

那么我自己分析是,乾隆不希望爱新觉罗·弘曕这个身上流淌着大清宝贵血液的郡王和当时低等的汉籍戏子厮混,所以强行分开了他和杜紫烟。

碍于最后爱新觉罗·弘曕被害死于戏班,乾隆脸面无光,只好修改正史,让后世以为,其实他是病死的。

啧啧,还真是一匹布那么长的历史啊。

本来我还想说些什么的,只是他忽然道,“天快亮了,我要躲起来。”

哦,对,鬼是怕阳光的。

“你要躲哪里?床底下吗?”

他白了我一眼道,“有没有雨伞?”

“又没下雨你要雨伞干嘛?”

“我只能躲进雨伞里,而且必须是黑色。”

还别说,前几天我在外头查案遇上大雨,临时买了一把雨伞就是黑色的,还是那种旧式的,不能折叠的长伞。

我把伞打开道,“你进来吧。”

他点点头,化成一股青烟,潜了进去。

然后雨伞抖了抖竟发出了声音,“这样我就可以和你出去了。”

“那好啊,不过又没下雨我拿着一把黑伞很奇怪啊。”

“我忘了告诉你,我答应帮你的事你不能告诉别人,而我白天只藏在伞里,伞不要被别人拿走,否则我就回不来了。”

“知道了。”我道。

看了看表,发现也差不多该上班了,于是换了套衣服,拿着那把伞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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