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花妍理事(1 / 1)
原来修幻者和修玄者修妖者矛盾不可调和,势力旗鼓相当,每千年就要举办这么一次,一来增加凝聚力,二来震慑玄妖两道。
因为雾钟峰历来是幻界第一,所以每届的幻门联合会都在雾钟峰举办,常用场地都有,就是主峰上的千秋广场,千秋殿前的那个。
这可不止是门派大事了,关乎修幻各门派的地位和发展呀!
但是这场盛事并不简单承办,各幻门都早不服届届都在雾钟峰举办,尤其是三大派,哦,如今只剩两大派个个都想夺取举办权。于外部,碧晶宫和妖九堂时时窥视,不停的试图破坏。
花妍看着大事录,心中十分不安,总觉得有事要发生,又说不上是何事。
听说碧晶宫宫主玄力高深,甚至不弱于师父,还有妖九堂妖主妄九姬,也是个无人知其深浅的人物。
不过花妍坚信:师父最厉害!
她要去找师父商量如何办,这样的事她可做不了主的。
然而,等花妍去找帝阙时,门却推不开。
原来,帝阙的伤好后,通体舒畅,然而在外边带着花妍,又有寻找临花妍带领弟子等杂事不能放心闭关,如今一回了雾钟峰,放松之下,浅入定竟然变成了深闭关,房屋周围幻气流转,等闲人都不得进。
“这……便只能你做主了。”文清又看了看屋子,无奈道。
“可是弟子的资质和幻力……”
“有我和二峰之主辅助你,又有雾钟峰的实力做你的后盾,想来也无人敢捣乱的。”
“若,碧晶宫宫主和妖九堂妖妖主亲自来破坏的话……”花妍不安。
“他们二位倒是从不曾亲自来过,只派几个手下来闹闹,大概是不屑。有所防范就足够了。”
“这样到能放心些。联合会那日,就只赖师伯祖多多提点弟子了。”
“这是自然,哦,你是我派的首座弟子,平日里自称我就是了,”文清突然注意到花妍的自称,更正道,“气势需要时,或者正规场合时,你可以自称本座下。”
“谢谢师伯祖提点。”
因为这一回三大幻术门派都去了无妄海,损失较重不说,到现在也都还没有回来,花妍便派了门下弟子,通知幻界各派,幻门联合会推迟至一年之后举行。
这样一来,即让灵芝、断魂两派不至于太匆忙,使参赛成绩太差在众幻门前丢了大门派脸面,又可以让自家弟子好好准备一番,再扬雾钟峰宏威。
因为这场联合会十分重要,花妍做主开了千秋殿的议事堂。议事堂一般无生死存在的大事并不开启,多是开启的左议堂或者右议堂,以往的幻门联合会都是开的左议堂。
议事堂上,峰座位空置,在峰座位的左斜下方摆上了一把青墨玉椅,花妍端坐在上。
她扫视了一眼座下,左右首座上的苍岚和苍徽对她十分尊敬,而他们下手的各大长老脸露鄙夷,交头接耳,神态十分不屑。
“各位长老,是对本座下师尊不满么?”
“不敢!”众位长老拱手答道,但是神态并无半分改变,依旧不屑的很。
“不敢不是不会。”花妍神态淡淡,倒有几分帝阙冷淡尊贵压迫的样子,“你们无非是觉得本座下修为低微,凭什么压在你们头上,是不是?”
各长老被花妍的气势压迫的有些冒冷汗,心中却依然是不甘的,他们年长于她,修为高深,是雾钟峰的脊梁,凭什么要臣服于这个几无修为的黄毛小丫头!
“座下……”苍徽开口,她师父叫她全力辅助首座座下,此时殿中气氛这么尴尬,她应该说点什么。
但是不等她说什么,花妍便截断了她的话:“苍徽师伯,本座下不怀疑你的衷心,但是——”
花妍用了衷心两个字,特定的时候特定的场合,她的地位不容置疑,她微微睨过殿下的十位长老:“但是——各位长老,本座下告诉你们凭什么,就凭本座下是帝峰座的唯一的徒弟,就凭本座下是雾钟峰的首座弟子,你们就没有鄙视不屑的资格!”
这么大的联合会举行,如果手下人阳奉阴违的话,必出乱子,所以,花妍虽然心中十分忐忑,但索性勉强震慑住了他们。
“那么现在,我们来商讨幻门联合会的相关事宜。”
经过花妍一番威慑之后,底下长老们不在随意的交头接耳,他们突然想起被帝阙一首无音曲灭了门的九霄峰,自家峰座的威严不是那么好挑衅的。
于是个个都安分下来,整齐的的道:“尊听座下吩咐!”
花妍暗中捏捏叠放在腿上的手,静默了一会儿,才坚持了开口,等的殿下的长老心都冒了汗,生怕她还记恨回去向峰座告状,都越发的公谨了。
“本座下先做了个大概打算,两位峰主和各种长老有什么要补充的,可以随意说出来,大家商议决定。首先,文清师伯祖协助本座下总领幻门联合会事宜,苍徽和苍岚两位峰主师伯……”花妍把先前在后殿和文清说好的缓缓说出,调理分明,让一众长老又心服了些。
因为事先文清教过花妍好几遍,花妍也私下里练过好几遍,这一次会议也算平安开完,也第一次展示了花妍作为幻界第一大门派首座弟子的威仪来。
等会议了,花妍回了揽月楼,帝阙依然在入定。
在文清和苍徽苍岚的帮助下,花妍筹备这场大联谊虽然吃力,但也有条不稳的进行下去了。而且心中还隐隐有些甜蜜的感觉,空闲的时候总忍不住会想师父出关之后,会不会夸赞她办的好。拜师以来,她总被身体拖累,很少有机会做什么,也甚少得到师父的夸赞。
大约七八个月后,帝阙房间缭绕的幻力渐渐稀薄,花妍兴冲冲放下手头的事情,还来不及抹一把额头的汗水,就看见刚出关帝的阙迅速飞离的背影,恍若腊九寒冬一盆冰水兜头倾下,冷的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