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容抉吗(1 / 1)
“你知道是谁?”吴言问道。
顾容恒微微蹙眉,语气凝重:“大概知道了。”顿了顿看向吴言,语气有些温润如:“除了他应该没人了。”说完,抱着吴言。
怀中的吴言微微低眸,她知道是谁。
除了姬子抉没有别人了,因为那块玉佩是姬子抉的!
突然手机响了响,顾容恒放开吴言拿出手机看了看,说:“我去拿快递,等我。”
“好。”吴言回答。
吴言看着这个来过多次的顾容恒的寝室,永远都是那么整齐单调。
看到放在书架上的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吴言微微蹙眉上前拿了下来,居然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
吸了一口后忍不住地咳了下,然后继续抽。
门突然被打开了,顾容恒还未走进来就闻到烟味,双眉一蹙快步走了进来。
“你在干什么?!”顾容恒快速夺下吴言手中的烟,双眸冷冽,冷喝道。
吴言微微一怔,随即抬眸看向顾容恒,浅浅一笑:“我想尝遍你所受的任何东西。”
这次换成顾容恒微微一怔,他将烟头掐灭丢进一旁的垃圾桶,溺爱的目光看向吴言抚摸着她的头说:“你累了,我不敢倦。”随即若有若无地笑着说:“未央,夜未央,亦是吴言。”
下午两人又到形体房去练舞。
顾容恒问:“这讲的什么故事?”
《锦鲤抄》的故事?
吴言回忆着,开始了安静的远方。
“锦鲤抄讲的是一条蓝锦鲤和一个人类少女的故事。
宁武皇仁光九年锦文轩刻本《异闻录》记载:
扶桑画师浅溪,居泰安,喜绘鲤。
院前一方荷塘,锦鲤游曳,溪常与嬉戏。
其时正武德之乱,潘镇割据,战事频仍,魑魅魍魉,肆逆于道。
兵戈逼泰安,街邻皆逃亡,独溪不舍锦鲤,未去。
是夜,院室倏火。
有人入火护溪,言其本鲤中妖,欲取溪命,却生情愫,遂不忍为之。
翌日天明,火势渐歇,人已不见。
溪始觉如梦,奔塘边,但见池水干涸,莲叶皆枯,塘中鲤亦不知所踪。
自始至终,未辨眉目,只记襟上层迭莲华,其色魅惑,似血着泪。
后有青岩居士闻之,叹曰:魑祟动情,必作灰飞。犹蛾之投火耳,非愚,乃命数也。”
“最后蓝鲤鱼死了。”顾容恒挑眉,说:“我们的结局又是什么?为什么是……”
吴言伸出一根手指按在顾容恒的嘴唇上,轻声说:“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我们这一世的结局是未知。”
顾容恒伸手拿下吴言的手指,浅笑着说:“定是好结局。”
自从那次楼下表白后张扬不敢再做出大举动,只是下课后去找段瑞和她说上几句话。
“我,你到底怎么看我的?”
收拾完东西,段瑞看向张扬,面无表情地说:“抱歉,我有事。”
“段瑞!”话还没说完段瑞就背着书包离开。
张扬上前一把抓住段瑞的手臂,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只手给抓住了他的手。
张扬一怔,看向抓着自己手臂的人,是一个披着长发、面容清秀冷漠的女生。
“你是谁?”张扬问道。
段瑞一惊,看向那个女生,惊呼一声:“是你!”
只见女生嘴角微微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她笑道:“死皮赖脸到这种程度,我见过的第二个。”
话落,不漏痕迹地甩下张扬的手。
吴言看向段瑞,淡淡地说:“考虑好了吗?”又接着说:“三日内,我有事。”
段瑞的手攥了攥,抬眸看向吴言:“考虑好了!”
“晚上。”吴言在她耳边轻声说。
段瑞点点头,吴言又说:“十点半。”
*
废弃的宿舍。
黑色及膝下的长靴踏进满是灰尘的地上,踏上了阶梯,旁边的扶手上满是灰尘和肮脏的烧焦的木屑,若仔细看便会发现有蜡烛的痕迹。
他一身黑衣,双手插在黑色风衣的口袋里。
看着这里的场景,面无表情地看着站在楼梯上烧焦的女鬼。
他轻笑了声:“白烛为祭,火海深深,难逃一出,可悲可叹。”
楼梯上的女鬼猛地看向此人,目光冷冽,质疑道:“你能看见我?!”
“虽悲但为哀,憎恨不得超。迢迢几年,依然如故。”一个突兀的声音闯了进来,顿了一下又道:“有魂无颜,最哀人心。说得对吧,姬子抉。”
话落,一抹黑色身影从楼下暗处的楼梯走了上来,后面跟着两个鬼。
闻言,楼上的男生半磕着双眸,缓缓看向身后下的男生,轻笑了声,说:“再逢故人,不知是福还是祸。”
顾容恒抬眸看去,微微眯起双眼看着姬子抉。
而吴言那边。
及膝盖的黑色平底长靴在一条被夜色笼罩的黑色小路上行走,吴言一袭黑色长风衣,黑色的紧身皮裤发出微亮的反光竟还穿了条短的黑色皮裤。
带着黑色手套的右手拿着一根白色蜡烛,明黄的亮光照亮周围,片刻后走到一扇门前。
上面的锁是开的,她轻轻推开门,门发出细微的声音,在这里显得诡异。
“喵——”旁边的草丛里发出一声猫叫声,一双绿油油的眼睛在发亮,那只猫似乎微弱地看着吴言。
吴言微微眯起眼睛,“啊?一只黑猫。”今日这是撞邪了吗?
“不仅一只黑猫哦。”不远处传来一个磁性的男生,小路上一个黑影缓缓走了过来。
吴言转身看过去,眉梢微挑:“是容抉吗,哦,还不快来给娘亲请安。”
烛光照亮了来人,相貌居然和顾容恒有五分相似,三分相似于吴言。
“果然什么都瞒不了娘亲。”容抉面无表情地说。
“进去吧。”吴言转身走进这栋楼。
上了二楼,继续往上走,每走两阶楼梯吴言就念一句咒:“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不知所谓,烛光灼命,难求一生,白烛为祭,香火泛滥,有魂无颜,最哀人心,红烛为引,赐身为体,却是蜡人,怨念来报,去寻情人,完成此生愿。”
听见凄厉的尖叫声,吴言和容抉是面无表情,几个烧焦的鬼靠近两人,只见吴言手一挥,左手就拿着阴阳八卦盘。
“天的地以经,地得为以宁。
天象八卦观,地生万物灵。
收!”
话一落,几个烧焦的鬼就被收到阴阳八卦盘里去了。
“我听姬舅舅说,你经常干这种事?”容抉突然出声说。
收起阴阳八卦盘,吴言掏了掏耳朵,打了个哈欠说:“恩,这个星期跟我回家吧。”
闻言,容抉看向吴言,蹙着眉,说:“娘亲,你确定你男人不会……”
“啊嘞?”吴言看向容抉,说:“那是你爹。”
“……”容抉撇开头,轻哼了一声:“反正我不去,我要去找苏姑姑。”
吴言:这是闹哪样?
此时,天台。
“我来了。”段瑞走向中央,喊道:“你让我来见你,你在哪?”
一个声音凭空响起,很是冷漠:“你不是很爱陈析的吗,他已经死了,他一个人太孤独你去陪他吧,陪他一起死吧。”
段瑞咬着嘴唇,走向半身高的围墙,站在上面。
吴言的声音早已经停止了。
段瑞站在上面半响,她缓缓看向楼下,这层楼有七层多高不知跳下去会如何。
她迈开脚步欲要跳下去。
“段瑞!”一个紧张的男生大声唤道。
段瑞心下一怔,一只手猛地将段瑞拽了下来,落入一个微凉的怀抱。
陈析?!段瑞猛地抬头看向他,心下大惊,神情很是激动:“陈析!”
“是我,别怕。”陈析知足地抱着她,安慰着她。
*
“你可知道,你和未央有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