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交易(1 / 1)
□□的包厢内灯光明灭变换,桌子上放着一瓶上好的红酒,赵明孙和两人眉头紧锁。
“任氏的这个工程你真有把握拿下?”赵明一脸狐疑。
“老弟,你就放心吧。王大头这回是彻底没戏了。我手里可是握着任熙的一大宝贝。”
“这话怎么说?”
“你知道半年以前任熙看好了一个女人吧,结果费了大力气也没弄上手,到现在还放在一栋小别墅里养着呢。”
“这事我也听说了,过去任熙看好的女人,三天之内一定搞定,在他身边最多不超过一个月,这个女的可真是个特例呢,我听说为了把他弄到手,任熙把女人的小情人都整残废了,估计这女的是记恨他吧。”
“呵呵。”孙和奸笑两声。“任熙这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有劲没使对地方。这个女人的老子嗜赌成性,欠了二十万的高利贷,债主正好是我一个弟弟,出了名的黑道,不还钱就弄残她全家,还怕她不就范吗?”
“这主意好是好,就怕以后她在任熙面前得了势,反咬我们一口?”
“这屎盆子自然不能往我们在自己身上扣,再说做了这个工程,咱两就金盆洗手了,谁还管这些破事。”孙和将手中的半杯红酒一饮而尽。
活了三十年,任熙是极少喝醉的,今晚不过是一个普通饭局,他也只是喝了几杯,却已经有了朦胧的醉意,或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每年的这一天,他都会有这样的感觉,往日的梦魇叫嚣着复活,压抑而痛苦。
原本是要回住处的,但赵明孙和两人一直神秘的在他耳边说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他,保准他喜欢,还交给他一张酒店房卡,这种事以前不是没有过,他多数都拒绝了,但今天他急需一个发泄的出口,那些阴郁痛苦的回忆,还有带着丝丝甜蜜的过往,不停折磨着他的心脏,疼的让他有些无力负荷。
任熙打开房门,刚要开灯,一个女声说“不要开灯,好吗?”任熙隐约觉得这个声音无比熟悉,却也不愿过多思考。
他就像一个急于挣脱牢笼的困兽,只要能帮他打开笼子,方法是什么根本不重要。
任熙没有开灯,房间里黑漆漆的,只有没有拉好的窗帘的缝隙里可以透过一丝丝光亮,让他不至于撞在沙发或者桌子上。他脚步有些虚浮的像大床走去,隐约看到床上躺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背对着他,好像有些不情愿的样子。
任熙心里冷笑,赵明孙和找来的女人一定都是身家清白的*女,肯来也都是因为钱,这样也好,大家各取所需。
任熙扯下领带,有些急躁的脱掉身上的衣服裤子,在寂静的夜里,脱衣的声音都显得那么清晰。他连澡都没有洗,直接扑到了床上。用手随便摸一把,便可摸到滑嫩的肌肤,床上的女人浑身□□。
任熙开始胡乱的亲吻、抚摸床上的女子,这和他平时的作风完全不符,任熙过往的女人都一致公认,任熙是个神秘薄情但富有情趣的男人。
任熙的手上、唇上都下了狠力,他不在乎是不是会弄疼床上的女子,这原本就是一场交易,要回报自然要付出。
床上的女子呼吸很轻,别说疼连一声大力的喘息都没有,他依旧背对着任熙。
这样的反应更加激发了任熙的征服欲,他一下子掰过女子的身体,压在女子身上,借助着微弱的光亮,任熙突然觉得身下的女子很眼熟,下一秒钟,他像被人泼了盆冷水一般,蓦然醒了过来,身下的人,竟然是肖染。
屋内灯光明亮,任熙和肖染浑身□□的躺在床上,盖着同一条被子,大概隔着二十公分的距离。
沉默了好久,任熙开口“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今晚的事?”
肖染依旧沉默。从任熙救了她并帮助她那天开始,她就做好了用自己回报任熙的准备。只是任熙对她一直温和有礼,什么事都设身处地的为她考虑,却从来没有提过分的要求。
她病愈出院后,任熙就将她安排在一栋与小九医院临近的别墅,并派人照顾她的生活,偶尔与她一起吃饭、散步、看电影。距离他们上一次见面是两个多月前,任熙说要出国一趟,回来再来看她。肖染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公主一样被宠爱、保护着,她对任熙的感情也在不断滋长。
一切美好的就像个梦,直到赵明孙和找上他。他们说只要和任熙睡一觉那笔赌债就一笔勾销,就放过她的家人,任熙对她已经失去了耐心。
她不是没想过求证,打电话回家,父亲支支吾吾的承认,求她帮帮他,她才知道所谓的身体有病,需要手术,竟然都是谎言!彻头彻尾的谎言!连她自以为最亲的人都在欺骗她,她还为此搭上了全部,害了小九!
而任熙,当赵明孙和把一堆照片放到她眼前,并且告知任熙从前的风流韵事时,肖染就深信,自己不过是任熙的一个猎物,而现在,他对这个猎物已经失去耐心。
可现在的情况和她预想的并不一样。
“赵明孙和说只要我和你在一起,就不追究我爸欠的二十万高利贷,否则就要我的家人都残废,而我不过是你的一个猎物,你已经失去了耐心。”肖染的语气很平静,在这样的情境下,她的心反而空空的,也不知道谁对谁错,谁才能够信任。
任熙沉默了半晌,有些自嘲的说道“肖染,原来我在你心理就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