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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第四十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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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尧似乎与钱清如今的关系非常暧昧,这个消息经由老大传到苏然的耳中,苏然听后笑笑,没有更多的惊讶,一切仿佛在意料中。

张尧与钱清,这样的一对,如若在往常,众人听到后总不经意地轻蔑,此刻,也许是时间的推移,也许更多的却是钱清那一年的决绝,一切仿佛都不太一样了。

有时候苏然会想,如果没有张尧,她们整个宿舍与钱清之间的关系会不会不一样。钱清,那个记忆中自尊心极强女孩子,如果当初她们有留意到这一点是不是就不会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四年宿舍生活?

摇头挥去因老大一个电话突然而至的各种想法,苏然捧着茶看着窗外的天空,三月的天空,出乎异常的蔚蓝,那个在B市难得一见的蔚蓝。是不是因为天气的原因,所以在那个城市总会感到莫名的压抑,无论身边的人多好,无论所处环境多愉悦总会有种压抑的错觉,是否太久不曾感受到的蔚蓝天空才给人一种压抑的感受,这个,在那里呆了将近十年的她始终找不到答案。

然而是否对那个地方没有任何感情,这个命题不曾出来便被否定,当所有称之为友情的关系全都遗落在那个城市时,感情总不经意间同样遗落。

苏然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交友圈子那样的狭窄,直到回到了这一座曾经生活了十几年的城市,才发现除了那几个所谓的血缘至亲,那曾经的同学与朋友能忆起的少得可怜。

她的生活似乎从初中开始便变得支离破碎,初高中六年的时间,支离破碎得再也捡不起来,直到跨越半个中国离开了家,到了那一座城市,原本支离破碎的生活才慢慢地随着新的生活重新建立。

曾经,有人告诉她,她这是在逃避,她只是笑笑,她这是重新开始,然而,重新开始必须建立在旧的基础上,这个道理,她忘了。直到回到了曾经的城市,她才终于明白那人说的话,她一直在逃避。无论是人还是感情。

与张尧的爱情始于逃避似乎也终于逃避,避无可避,终还是直面。那时候的张尧太年轻,遇上了逃避的自己似乎无论如何总得不到好结果。张尧的努力,张尧的无奈,她一直都懂,然而,最终还是因为那一份逃避走到了最后。

张尧与钱清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苏然不懂,却在回想时有些释然,也许,钱清才是那个张尧梦想中的女孩,懂事,懂爱,勇敢而决绝,不若自己,逃避而冷血,在那个每个人都稚嫩的时候,如若不是自己,也许,他俩之间才是最适合的存在。如若不是自己啊,也许钱清的四年也将是另一番天地,那一片天空中没有冷言冷语更没有鄙视与伤害。

钱清去了支教,去了七年,七年没有消息,直到自己的婚讯传过去,她给自己发来信息的那天,那一刻,在章嘉翊即将到来将自己牵走的时候,心中突然有个角落轰然倒塌,一个声音弱弱地在叫嚣,苏然,你那两年都干了些什么。

“苏然,发什么呆?”孔思怡的摇晃让她回过神来,转头看着到来的人,她才发现自己看着窗外看着太久。

“好巧,你怎么来了?”回过神,苏然对着孔思怡微笑。

“嘻嘻,相亲,对了,他还没来,苏然,我突然有点紧张,怎么办?”

相亲前夕,应该怎样安慰紧张的人,苏然有些茫然,她自己似乎也是经验不足。

“啊,不说了,他好像到了,你给我看好啊,我先过去。”匆匆撇下一句,人已经走远,苏然看着那头缓缓走进的男人笑了笑。

相亲,苏然真的经验不足,最初与最后,这个似乎都给了章嘉翊。

而相亲,这样的一件事因着后来相继而来的一系列事情更使之失却了与人分享的欲望与时间。

那一阵的兵荒马乱,至今她也不太愿意回忆,因而每每将之隔离在回忆的闸门之外。当这世上最后一个陪伴着自己成长的人最终还是要离自己而去会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她不愿回想,也不能回想。因而,连带着那一段的回忆都被自己隔离了起来。

从来都只会对自己说慢慢来的外公,这辈子给自己唯一的一次急躁体验是那天给自己打的那个电话,前一天才询问自己要不要见一下他的小友,在第二天,章嘉翊便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在自己尚未回到他的身旁,在自己与他尚隔着半个中国的距离,他便让章嘉翊走到了自己的跟前。仿佛算准了自己的不会拒绝,也仿佛算准了章嘉翊那一次的出差,也许,更多的是算准了自己的离去。

人是不是都会对自己的人生长度有种模糊而又带着确定的感观,一如人的第六感?这个,苏然不清楚,然而,那时候的外公却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即将离去。很多事都经不起事后推敲,因为,每一个推敲都似乎在为那同一个事实补充证据。

外公在最后的那一段时光里为自己算尽了一切,包括自己在他走后的生活,以及自己今后的生活。一切的一切,似乎他都不曾算错。

在自己向他汇报着与章嘉翊的相识情况半个月后,那天的天气,那天的电话似乎一如以往,唯一不同的只是在结束时他笑笑地回了一句:“那外公就放心了,嘉翊这孩子不错,你俩好好过。”

你俩好好过,那时候自己回了一句什么,被隔离得太久,已经忘了当时的反应,唯一记得的是那天外公的生活助理的电话,以及章嘉翊在自己茫然中带着刚答辩完的自己直接从答辩室上了飞机,一切仿佛就如安排好了一样。

后面的一切该怎么处理,苏然已经忘了,而且那时候,似乎一切也并不需要她处理。生活助理、章嘉翊、乃至于外公外婆所在学校的领导,他俩的徒弟、徒孙,太多的人,而她只需要站在那个依照外公生前意愿建构起来的小灵堂里点头鞠躬便已经足够。

那一阵兵荒马乱,她只记得在那间安静的尚带着书香的院子里,外公静静地躺着,手中尚握着外婆送的扇袋,嘴角还露着一丝微笑,一如以往。还有的便是,那不算长也不算短的七天里,身旁,似乎总站着一个——章嘉翊。

太繁忙的记忆冲击着,以至于,连她都忘了,他俩的相亲究竟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那样一段被隔离的记忆,苏然想要忘却,却总不愿割舍,想要妥帖收藏,却每每被问及回忆,一如现在。

“苏小姐抱歉,路上塞车,让您久等了。”

熟悉的声音,那个自外公走后一直与自己不放弃与自己联系的编辑,再坚持了三年多以后自己终于还是同意了这样的采访。

“您能回忆一下您与石老先生最后一段时光吗?”这个问题似乎每个相约自己采访的记者编辑都会问及,而那个主管处理着石老先生所有身后事务的助理总及时地阻止,因而,自己每每都躲在背后,只是笑笑。

不需要回答,因而总是妥帖地将那一段记忆封存好,最后的一段的时光,自己与外公的最后一段时光了,却同样是自己与章嘉翊最初的那段时光,因而妥帖收藏的除了外公的最后一段时光,还有与章嘉翊最初的那段时光,那一段时光,在那一个葬礼后便被妥帖地收藏了起来。

那一段时光在最初,总与悲痛联系着。字典中对悲痛的解释是:因丧失和苦恼而造成的严重的精神创伤或压力。剧烈的悲痛,痛心的懊悔,这些都是悲痛在教科书中非常典型的表现形式,对此,我们同样一直被教导着要遵循书本、定律和命数。然而在现实生活中,哀伤不仅仅表现为剧烈的悲痛,悲伤每人都有,但是每个人表现的形式均不一样。有人选择宣泄,有人选择铭记,有人选择忘却。而更多的人则是在宣泄和铭记中忘却了。

而于自己,那样一段时光,似乎同样地被自己在妥帖收藏中渐渐被遗忘。因而今天应约,何尝不是因为担心自己终有一天全部忘却,而终于鼓起了勇气再次回忆那一段将要被忘却的时光。

徐徐的回忆,徐徐地讲述,苏然不得不承认,这个编辑确实是一个非常有心的编辑,无论是外公的学术,外婆的音乐,还是二人的私事,他知道的并不比自己少。如果说这是一个采访还不如说这是两个小辈对于长辈的一个聊天回忆。

“苏小姐,介意聊一下您的母亲青石子先生吗?”余主编身旁的男子年纪尚轻,在二人聊天中一直在默默记录着,只是,二人停住的空隙,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一句。

原本还融洽的气氛因为这样一句话而陷入了沉默,苏然看着略显尴尬的余主编笑了笑,“这可能是另外一个故事了,大概跟你们邀约的主题不太相合。”

“为什么?青石子先生的画肯定是受了石老先生和秦老夫人的影响的,她的美术造诣这么高与石家的书香熏陶肯定离不开,为什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你们主题是石老先生的最后时光,而她,在此前七八年就不在了,所以,大概不太合适。”

尚想继续追问的人,在余主编的眼神暗示下低垂了头,而苏然对着不断说着抱歉的人只是笑笑,只是在与二人告别时终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如果你们要把我母亲写进去,能否把她的名字写成石老先生的女儿或者石青?青石子先生或者青石子可否只是注?”

“可以,只是,我可不可以知道为什么?”

“一个孩子身上无论有多少光环,在父母面前都只是孩子而已,而他们的女儿叫石青。”

不是名画家青石子,更不是苏家苏格知的妻子,从开始都二老走到终点,他们的眼里,那个即便伤透了他们的心的女人始终都只是他们的孩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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