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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 2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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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贞痛骂间人群中跪出了三人,正是周弘正,姚察和徐陵均呼参见长公主。未及含贞回应徐陵率先开口:公主殿下,想大梁既已处飘摇之势,陈朝临危代梁固安壤平,乃天意为之,如今公主固执于往事不过空添烦恼。

含贞看向三人,冷哼一声:当年徐公徐摛痛骂朱异那谄媚小人时的风骨如今可存半分?深沐皇恩,易主安能侍之?你们一个灿若日月,一个妙才硕学,徐公你又是被比作天上石麒麟,召你们来可是要以礼法道义降我?

姚察回道:殿下,老臣历几代君主,有幸生于梁,得见俩朝更迭,如今陈朝百姓安乐,候景所造罪孽也在平复,如此四海升平之境岂不是公主您所愿。

含贞看向还跪在地上的三人冷哼一声:家国已亡,山河凋零,我竟要为坑害我大梁之人的偷梁换柱而感到欣喜了。

姚察又道:一个降将竟能搅动整个大梁,能一时间狼烟四起,生灵涂炭。若当真局势清朗又怎会如此,山河于百姓不能无主,朝代可更帝可易,百姓不可无主啊,还望殿下能明白。

含贞轻笑:我一直在想若日后姚大人您要为梁,为陈著书,那您该是如何下笔呢,如何写自己受尽前朝主子厚爱却要给他们写上那么三俩留污之句?

姚察一时羞愧语塞。

含贞又言:我向来敬重三位,你们都曾是大梁国柱之才得三代君主赏识,虽不曾建功于牧野却立功于朝堂,食禄多年竟无半点忠心,亏你们以治学大家自居。

周弘正张望了良久终于开了口:老臣自知形愧,才力之限并无救危局之力。顿了顿又说:请公主放眼望去这天下百姓有几人是念着梁的恩情,这满朝文武又有几人是唯梁独忠,先有民而后有君主,江山永固不过一宏愿尔。

含贞似有所动:江山早就没了,不忘者寥寥数人。

那道士喊道:陛下无须再与此妖孽多言,待贫道降伏她。

不知从何地出来的武士将含贞团团围住手中都持有酒罐,含贞面露惊色,酒直扑面门而来,只好迎战。显了本相,吓得在场一人无不后退,皇后更是退到内室之内,众人再无法把血肉模糊的焦尸与方才白衣袂袂,形如仙子的含贞联系在一起。眼见含贞接连拜与下风,本已跑出去的萧妃跑了回来,想去扰那道士被侍卫拦下,跪在阵前哭求:陛下,含贞已非人,她已死过一次求您放过。并不见皇上动容,此时定远候的世子也站在皇上身后,他一早认出此女正是那日灭他满门的妖孽,大喊着要皇上为一家老小报仇。

含贞渐渐抵挡不住,被一武士击伤从空中摔落,紧跟着酒罐全砸在她身上,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天地为之变色。就在此时,一枚暗钉击在那道长心口,他正专注施法未曾注意到,暗钉入体当即口吐鲜血,抛了手中法器倒在地上被徒弟扶起。

不知何时20余名侍卫、太监打扮的人闯入,他们均是混于今日护卫与随驾侍奉的人中。立即有人挡在皇上和韩将军前面护驾,没了道士作法指挥,阵法威力减弱,含贞受了重创却也能艰难抵挡。闯入者人数随少却个个武功高强,一时陷入混战。那定远候的世子远远的躲在众人后面生怕被伤着,忽然听人喊他:慕容志彦,狼心狗肺的东西,主人饶你一命你却与你那恶婆娘反将过来害她,接着你这恶心东西。来的正是九心,慕容志彦接下东西心惊低头一看顿时吓软坐在地上,那扔过来的正是他发妻的头颅,吓的痴傻乱叫。

九心没顾上理他想去救主人,含贞却喊:你莫过来送命。正是紧急的时候,萧妃趁乱跑到皇上面前去求被护卫挡住,她一头扑在了护卫的刀上望能唤醒皇上顾念往日恩情一时顿时血流如注,用尽最后一分力挤出一句话:我总算没再失了给萧氏子孙颜面,我诅咒你的陈朝悲惨收场。皇帝忙叫人医治可惜回天无力。

此时那些闯入者已经落入下风,那为首的却直逼皇上而来。皇上认出那正是含贞表兄徐晏辰。自徐妃故去,名门世家徐府就不肯在朝为官,说到底元帝多有仰仗徐氏一族,徐妃这一支传到她父时门第虽已降,但徐家几经起落都巍然不倒本家几支也相继崛起势力威望都是不小。含贞祖父当时已是侍中,也正因这层意思当时的湘东王才通过太子萧纲做媒娶了含贞母亲,也因湘东王出妻他们恨他薄情寡性不肯再为其出力,这些世家存时已久盘根错节损褥与共,乱世之中元帝少了不少助力。他们这群世家子弟中徐晏辰本就是翘楚,武官出身行军打仗都在人上,精通兵法奇术,少年时就有小飞将军的名号。若不是姑母无端故去,也不会放着北境不守领了个闲职,当日他若在江陵城为将敌军也未必那么快打得进来。

徐晏辰冲皇上喊道:陈蒨,今日含贞如若出事我定要你陪葬。

听到这句韩将军拔了剑就要出去与他拼杀,被皇上拦下:子高,算了。

韩将军正不解时,皇上遣了众护卫,亲自走人阵中遣走了众人,又命令停止厮杀。陈文帝心中所想也不过是不忍。

众人暂时停了手,徐晏辰的20余人只余四人,侍卫也是死伤众多,含贞受重创在九心的帮助下才慢慢恢复人形,整个祭台都出奇安静。徐晏辰首先打破这份静谧摔众人跪下:属下拜见长公主。含贞虚弱只微微点头示意。

皇上也开口,语气中至高无上的气势不容有犯:你们给朕记着,大梁已经不复存在,这里没什么公主,朕今日放过你们是念着往昔情分,徐晏辰朕听闻你已归降齐,就带着含贞去齐吧。

徐宴臣怒目看着他。皇帝顿了顿又说:不过走之前我要与她说说话。

众人都对这番话感到惊诧。只有那徐晏辰拱手行礼谢恩。

祠堂内含贞倚在九心身上,皇上站在对面声音忽变柔和:朕早该认出你的,只是不愿相信,当真那么恨我吗?

含贞反问:我若说恨,你便杀了我,不恨就放过是吗?

皇上摇头:朕说过放过你们就不会失信。

含贞冷哼一声:又何苦假慈悲呢,胜者为王的道理我还是懂得,这天总会变得怨不得谁。

皇上似是有泪:真假都好,是朕对不住你。

含贞扭过头不去看他。

皇上面色尤重: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得以再生,只要你不在陈朝为祸,你就且当我这一世都欠你的,来生定加倍偿还。

含贞轻蔑冷哼一声:我活过来是你最不愿见之事吧。不葬皇陵不入族谱未报死讯并非故意为之。那日我亡于马下,几名部下拼死于火中抢出一副无用躯体来,而安排我丧葬的却是另外一个人萧吉,此人精通玄术,善辩阴阳。他匆忙中能安排妥当这些事已实属不易。当年还曾年幼时因像皇爷爷进言萧梁将亡被训斥,一直郁郁寡欢却拼命刻苦钻研想改国运,毕竟在同一脉上,休戚与共,逆天而为之事自然做不到,那时候我们都笑他,萧家出了个疯子。后来我们一同寻得陆法和想以此人比作诸葛,此人曾言他和父皇有些机缘,可父皇猜忌过重最终未得重用。此后萧吉就想着如何能保萧氏一族不灭。那日他也并未退回子城。有部下找他商议如何暂且安置遗躯,而他看出我心中怨气郁结魂未离体,且有不少将士就算化作阴魂还在跟随。只是暂且置于他府中密室。江陵城既破,向魏人俯首称臣却给了他时间。于聚阴之地造石棺木椁通阴,怨魂越聚越多。他也没想到会有如今结果,本来是恐阴气聚集江陵,江陵城内外会在几年内草木无生,天灾不断,这才想了个聚阴的法子。我重新睁开眼时棺中湿阴暗黑,并不知发生何事。却听挖土撬棺之声,还是他卜出此事。重见天日那刻我实在惶恐,不知自己为何物,此番又有何意义存在。可萧吉只丢下一句:世间万物,生死定数都有自己存在的意义,就离开了。又只余下我独身一非鬼非人之物。我想了很久很久依旧不知道国破家亡孤寂一人活过来究竟为何。心中所想也不过是问你与你叔父一句,领兵在广陵为何不来勤王,问问王僧辩父皇誓死等他来救,为何没来。可惜我问不了他了,兜兜转转才发现那么多往日旧臣也罢,朝堂贵胄也罢都听命于你陈朝,甚至对幼主被杀毫无动容。那定远侯父皇给他兵让他在外护国,他却在江陵城破后投奔你叔父,参与杀主是何等的厚颜无耻。

皇上知道她心中怨恨,想着万般皆为定数又开口相劝:不要再对亡国耿耿于怀,大梁气数已尽,灭国是迟早的事。

含贞语气中有怒意:好一个气数已尽,大梁的气数正是被你们赶尽的。父皇重用你们就是他给自己掘坟,他终究信错了人。

皇上多年来对元帝并不珍惜,成见更深反问:你父皇,他若是个开明帝王何止于此,若非他心胸狭隘,疑心过重我叔父也不会望着敌国军队攻城而不救。

含贞眼中落泪,叹气道:总算说出了实情,不去勤王等父皇和我们一死,立幼主好控制天下。

皇上沉默不语。

含贞又言:我还有疑问,魏国力并未强过大梁,军队也非骁勇之师,虽然有贼子与之接引能一路打到江陵也不能如此神速,是不是另有内贼报信。

皇上依旧沉默。

含贞怒问:内贼该不会就出在你们陈家吧。

皇上笃定回道:当然不是,叔父怎会有如此狠毒之心,且我有俩位兄弟在宫中当值怎么可能不顾他们性命。

含贞渐渐冷静:你是想说他们二人名为当值实为人质吗?父皇曾说过对手握重兵的王、陈二人都不敢无条件信任。但王是在湘东时就一路跟着一直忠心不二,你们后来杀他并不是他生了二心也不过是他挡了路,他若不是看出你们有二心,又不得已被所迫另立他人又怎么会死。父皇一直担心陈霸先移过主不留质叫人心里怎么踏实?他可真够狠心儿子都不要了,他不仁我们却不能无义,他的俩个儿子安全无虞,我父皇却和自已的孩子一道赴死。

皇上似有感激:王僧辩降于齐怎能留他,元帝实则败在不敢任人唯信,所谓用人不疑,想当初他不去救自己的父亲与兄长,反杀弟杀侄,同室操戈,落得这个下场也非他人之过,他害死你兄长与母妃你为何还一直深信他。

含贞面露难过:这些话你自己信几分呢?外祖父曾教导家国大义之前个人恩仇具可抛却。大梁蒙难,我竟是要因些说不清的旧事与父亲敌我相对吗?想当初还在王府时我就知道,父亲因身有疾症并不受祖父所喜,他用尽办法才娶到我母妃,可母妃爱慕的一直另有他人人,父皇早早离了京在外做藩王,母妃心中所爱并非是他一才是父皇心中所痛。

皇上才知道原来元帝与徐妃竟然有这些过往,继续柔声说道:原是如此,先帝在世时曾说过大梁历代君主太善于权谋,空耗了国力,不把民生放在首位这才积弱,元帝又太过放纵子弟与官员这才民心尽失。

含贞轻声回应:父皇治国策略确有不妥,可既然你们都知道就该直言谏主,而非暗生二心,身为大梁子民不该却总想着巍巍皇权的诱惑。佛家说的对一切恐怖一切恼乱,一切灾害一切疾病,一切变怪一切恶毒不利益处,是你们早早就想着自己如何能得利了。

皇上想起在起草禅位书时叔父对自己说的:皇帝轮流做,谁又说轮不到我陈家呢,只要肯勤政爱民又何尝不是有益于天下。

语气坚定的回道:我说过并非想着皇权,而是不得不走的路,想当初大梁的天下又是如何来的,元帝又是如何称帝的呢。

含贞语气中却有了释然,语气也渐渐轻柔:狼子野心,你们拥护方智,也不过是为了名正言顺的打压各方势力,好早些窃国世人总是那么好蒙骗的。

皇上话语中有内疚:依我之意并不想杀他,可是叔父认为他活着迟早会生乱。

含贞拳头紧握,忆起那年幼的皇弟,语气又转怒:无须用百姓来掩饰,待他日到了黄泉之下,你去跟我父皇跟方智解释吧。

皇上眼中有泪:含贞,我不在乎他日九泉之下会受到什么惩罚,我与叔父或有错处,但如今只求能尽我所能保百姓安康天下太平,也求你能原谅。

含贞看向他的眼睛不愿相信他能说的出这些话:我知大梁灭亡乃天意,也不过是这漫漫史河中一弯小小转折,可我不会原谅曾害我国破家亡之人。佛家常言这婆娑世界,世人罪孽皆深。如今我不过是伶仃之人空追忆些痴念。你、我 、父皇、你叔父每一个人都是被痴念迷了心智的。

这一切大约是用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来形容最恰当不过了,放下又何曾不是一种缘分我放下了,你与我大约是不该沉溺不该太放肆的。劳请厚葬以萧家女儿身份萧妃。

又转头示意九心走。

九心扶了含贞出去交给徐晏辰,却又转身回去。

九心语气中多有埋怨:陛下,主人乃是中阴之身,是几万将士的怨气聚集,要她原谅,要她认同大梁气数尽,国理应灭,怨气消散了她也不过又是焦尸一具了。

皇上惊愕万分:什么?

九心轻蔑回答:皇上今日不就还想让她再死么,怎么现在却又不忍。九心告退了,望皇上记住百姓安康之愿。

眼中九心模糊的身影走进外面一片光亮之中,闭了眼却无法消散胸中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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