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荆棘火焰(1)(1 / 1)
离开之前,我坚持要去看一眼白凌风,即使詹储死活不让!
看着他虚弱的躺在病床上,还处于危险期,我的泪水不断涌现!
我是乔装成护工进来的,想必这里一定都是傅歆谣的人。
我握着凌风叔叔的手,亲吻着他的骨节,默默的与他告别!
此外我还分别给孙妈、阿忠、阿勇和瑞秋的家人各留了一张100万的支票。
我此次的目的地是美国,我所要做的是脱胎换骨,然后让傅歆谣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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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大海,犹如咆哮的怪物,它们面露狰狞的咆哮着。
这般天气,海边异常寒冷,又有谁会在这深更半夜来到海边呢!
只见众多身着黑色连体衣,腰束皮带,头戴鸭舌帽的打手们,他们手拿电棍,在海边的港口处分两排面对面站立着,中间相隔的大概就是一个集装箱的距离。而矗立在他们跟前的就是硕大的集装箱,往里面陆续走进的就是李成睿所贩卖的人蛇。
打手们貌似是魔鬼忠实的奴仆,面对这有违人伦,惨无人道的交易他们不痛不痒,甚至在他们的心中,这一个个所走动的同类只是物品或是行尸走肉罢了,只要能赚了钱就是好的。
眼看着最后几个人,走进了黑漆漆的集装箱,靠近的几个打手便把集装箱的门给关上了。
原本以为可以任务完成的他们去不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海浪声掩盖了打手们身后的脚步声,只见他们身后各个涌来带着武器的人……非枪、非刀而是弩!
因是天黑,所以身着不同衣服的人走的稍近了一些,待到他们到了可以射程的地方,只听领头的嚎叫一声,众多弩手万箭齐发,箭箭射入心脏,打手们当场毙命,无一幸免。
这些人想必是筹划已久的,用弩杀人,悄无声息,瞬间解决。
除了领头的人好像在等待着什么,其他的人纷纷拔掉了打手尸体上的箭,然后把尸体抬到刚刚装进人蛇的集装箱门口。
过了片刻,领头的等来了已经驶过来的装有集装箱的货轮。带到货轮停好,这伙人打开了装有人蛇的集装箱的门,同时也打开了货轮上集装箱的门……
“快,往那个箱子里走……”只听这伙人盛气凌人的呵责着这群人蛇,若有人走的慢些,他们还会踹上去几脚。
“快,快……”旁边的男子不停的重复着,恨不得他们顷刻间就都走进了货轮上的集装箱里。
这是一大批人蛇,男男女女大约有数百号人,纷纷是要偷渡到美国的。
眼看着人蛇们都被装了进去,这些人便把之前那些打手的尸体装进了原来的集装箱里。
李成睿在床上熟睡着……
夜晚的电话铃声总是显得那么急促……
“谁啊,这么晚了还打电话。”被吵醒的卢杉闭着眼睛皱着眉头抱怨着。
卢杉是个娇嫩的妻子,比李成睿小20几岁。
“喂,谁啊?”李成睿声音低沉的说。
“我是阿力啊,老板。”对方的声音显得很是慌张。
“这么晚了打来电话什么事啊?”
“不好了老板,出大事了。”
“你不要慌,慢慢说。”李成睿和她女儿李觅不同,也是年龄阅历在那呢,他很沉得住气,也很少会发火,即使是对手下。
“是这样的,老板,今晚我们按计划把那200个人蛇装进集装箱里,准备偷渡到美国,为此我们还派了40多个手下全程跟着。到现在那四十多个人也没有回来,一个都没有,就连带队的刀疤也联系不上。”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李成睿被惊的坐了起来。
“后来我越想越不对劲,就打电话给船上我们的线人,让他帮忙看看集装箱有没有事,可是他打开集装箱一看,里面竟是那四十个人的尸体。”这话几乎是阿力哭着说出来的。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卢杉见李成睿惊呆的样子,便问了问。
李成睿没有理会,他清醒了一下,然后沉吟了片刻,说:“你先带着几个手下过去看看,我马上就到。
“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卢杉又问道。
李成睿深叹了一口气说:“看来是有人要断了我的财路啊!”
咖啡厅里,李觅和卢杉这对名义上的母女确如姐妹般在一起喝着咖啡,聊着天。
像卢杉这样的女人,即使是平常的时候她也会穿的跟明星走红毯似的;只见她红色贴身长裙,外搭白色短款皮草,一头波浪长发,虽是浓妆艳抹倒也算是艳丽,没有失调的地方。
“说真的,我看你穿着这一身警服还真是不习惯;不过这也许是因为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警察,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对于穿上警服的你还真是觉得你英气逼人啊。”卢杉笑着调侃着说。
李觅淡淡的笑了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你知道么?出事了,就在昨晚。”突然卢杉一脸忧心的说。
听到卢杉这么说,李觅拿着杯子在嘴前停滞了几秒,然后问:“昨晚出什么事了?”
“是你爸爸的人蛇生意。”
“他还在偷渡么,我都劝他多少回了,不要再做这个买卖了,现在不比以前,这方面查的紧的很,一旦出事我都保不了他。”一提到这个李觅显得十分悬心吊胆,神色异常紧张。
“我也劝过他,现在人蛇的生意不好做,网络咨询又这么发达,很容易就会被暴漏的,可是他就是不听,还说我是妇人之见。”
“好了,你就先别抱怨了,你先告诉我究竟是出什么事了?”
“其实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就是昨天夜里已经很晚了,阿力打来电话。我在旁边听着好像是和人蛇有关,似乎是人蛇被劫了,不仅如此你爸爸的好多手下也都死了。”
“什么!”李觅被这一消息惊的是目瞪口呆。
李觅看着卢杉,又问道:“那我爸爸呢?他现在在哪?他为什么都没有对我说呢?”
“你爸爸昨晚听到这个消息就穿衣服出去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我也问过他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他只说了一句,就是说什么有人要断了他的财路。”
“你是说我爸爸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听到这个李觅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你放心,你爸爸没事,当中有给他打过电话的,他还是好好的。只是他什么都不肯和我说,我这心里就特别堵得慌,所以来找你聊聊天。”
“他应该打电话给我的,我可以通过警察局内部的咨询帮他一帮,可是他什么到现在都不肯告诉我呢。”李觅有些失意的说。
“诶,你也别怪你爸爸,你爸爸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么,他是很看重在你面前的形象的。当父亲的么,怎么会在自己都毫无头绪的情况下去和你诉苦呢,等他有了眉目,具体哪里需要你的时候他就会告诉你了。等到时候他告诉你的时候你可要装作不知道啊,不然你爸爸会觉得没有面子的。”
李觅还是有些若有所思,她又端起咖啡……
“记得我上小学六年级的时候,那时是我第二次跳级,一到那个班里就显得特别格格不入。我记得当时班里面有一个女同学,是被公认的大姐大。所有人都对她毕恭毕敬,阿谀奉承,可是唯有我。我实在觉得她们很幼稚,该学习的时候不学习,装什么社会人,完全是一副让我作恶的嘴脸。于是我不仅无视她,还强了她的男朋友。说真的现在想起她当时那个气急败坏的样子,都觉得很过瘾。不过她也不是什么可以忍气吞声的主,在我去洗手间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那个大姐大带着她的几个姐们把我给堵在了洗手间的墙角,我自知我寡不敌众所以我没有反抗。接下来就是连扇了我几个耳光,那是我第一次被人打,当时就觉得爽翻了天,我没有哭,也没有求饶,就是笑,一直笑,笑的她们都慌了。你知道我什么笑么?”
“为什么?”卢杉听的认真,脸色绷紧的问。
“因为我被打的时候就在想,她们的下场。”
“你后来也找人打了她们?”
“怎么可能,我是一个学生,我怎么能打人呢,我不会让我的人生有一点的污点。”
“那你是咽下了这口气,不会吧!”
“当然不会!记得那天我很晚回家,我爸爸看到我脸上的伤,他既心疼又气氛,便问我是谁。我没有告诉他我的同学的名字,而是告诉他她们家长的名字。后来的结果就是我爸爸派了人,分别的找到了当时在场所有人的家长,打我的,没打我的,在旁边看我笑话的一个都没有放过。我记得我当时是被人扇了6个巴掌,而她们每个父母的脸上都被删了三十个巴掌,在不同的场合,但都是在人多的地方。你能想象他们被打的场景么,莫名其妙,无力反抗,但只要提起他们的孩子,说是替他们的孩子受罚,就谁也不敢报警。”
“那你是怎么知道那些同学家长的信息的。”
“很简单,就在其他人都走的差不多的时候,我撬开了老师办公室的门,找到了每个同学的档案资料,并且都记在了心里,一个也没有落下。”
卢杉有些被惊呆了,她原本只是以为李觅只是一个城府颇深,喜好权术的人,却没有想到她骨子里却如此的阴毒。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没有接你爸爸的班,而是当了警察。”
“因为我是个女人啊,就像是那件事情,一旦脏了我的手做的,我就无法洗白了,可是我骨子里却是恶毒的人。所以警察是为我起到过滤作用的,我爸爸给我制造案子,让我破案,我得了名,我爸爸得了利。还有就是女人终究是要嫁人的,跟我爸爸的班能嫁给什么样的人,无非也是那些乌蛇之人,而我要嫁的是清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