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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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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再也普通不过的星期天下午。

我如往常一个再也普通不过的星期天下午般,哪儿都不想去,只想瘫在家里的沙发上,眼睛盯着电视荧幕,心里默默哀悼着周末苦短。

“欸,我说你就不能好好坐着,脚一定要像这样一直蹭过来吗?”

一只巨大的手掌往我的小腿上‘啪’了一声打下来,这股小辣小辣的刺痛感,与其说是痛,不如说它好像在我快麻痹的腿上挠了一下,痒痒的。我微微地挪了另外一只脚去抓了抓刚刚秦皓哥落掌的部位。这一举也让秦皓哥翻了一个大白眼,无语地投降了。

不知不觉秦皓哥到这个家已经快一个月了。

当初秦湘在洛杉矶的机场碰到她许久未见的哥哥时,他正毫无目的地与计划地呆坐在机场里看着熙来攘往的搭客,旁边是个像是装了全副家当的超大号行李箱。秦皓哥在机场既然喜遇见了妹妹,自然就兴奋地搭了她服务的那班班机,跟着回来了。

回来后也自然是要住进这个原本就是他家的房子里,毫无预警地。

我是想反对的。

尤其在他只穿着四角裤与我初遇后,我只差没用扫帚把他给撵出去,但我也实在是没立场这么做。反倒是他很大方地道出了一个让我安心地让他与我们同住在这个屋檐下的原因。

“小妹妹,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对女人没兴趣。我反而担心像你这种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女生会突然有一天打开我的房间门向我扑上来。”

我的脸瞬间涨红了起来。

不是因为他后面的那一句羞辱,而是他说这番话的时候,身上仍然除了四角裤以为就没穿上别的。他靠得十分地近,说话时,嘴巴一张一合间吐出的气息挑逗着我脸上每个撑开的毛孔。

“小湘呀,你这个室友可真逗。”他摸了摸我的头,微笑地跟站在身后的秦湘说。

我知道秦湘是有个哥哥的。

大学时期我来秦湘家玩时,好像也与他打过几次照面。但印象中的秦皓哥是个沉默寡言,老是呆在二楼房间里的书呆子。怎么去了一趟美国就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于是,秦皓哥在答应我开出的一个条件后便住了下来。条件是不能在这家里光着上身,只穿着四角裤到处走。

秦皓哥搬进来,我们的生活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改变。

我住的房间原本就是他的房间,他也大方地让我继续住,自己搬进一楼那个我们用来堆积小物品的小房间。

若是要说有什么改变,那也是好的改变。

秦湘在的时候,我想我顶多是托秦湘的福也能顺道得到秦皓哥的照顾,但没想到秦湘飞的时候,他也不厌其烦地把我照顾得好好的,甚至超越秦湘对我的照顾。

至少秦湘不至于硬在我脸上敷面膜、涂保养脸霜。

除此之外,秦皓哥的厨艺更是了得,但又吃不胖人,用的就是那一套从美国好莱坞影星界里学来的营养食谱。

他住下来还短短没超过一个月,便像是在我们身上施了魔法般,把我们变得比从前更窈窕、更容光焕发。

后来我是在一天下班后看到本地模特儿金牌经纪公司的总监找上门,我才知道把别人变美可是秦皓哥的专长。他竟然是美国影视与模特儿界赫赫有名的明星化妆师。想想啊,亚洲人能在美国站得住脚,想必他的功力是何其深厚。至少我是在自己身上看的到他化腐朽为神奇的功力。

“哥。”

既然是秦湘的哥哥我自然也跟着秦湘叫一声‘哥’。这段时间大家相处得还真是不错,这一声‘哥’也让本来就是独生女的我越叫越顺口。

“嗯?”

“哥。”

“嗯。”

“哥。”

“你到底想怎样?”连声‘哥、哥、哥’地叫,也怪惹得他有些不耐烦。他摘下了鼻梁上架着的3D眼镜,转过脸等我说个什么。

“没什么。”我3D眼镜也没摘,躲在暗色镜片后面呆呆地望了他一眼,便撇过头继续看着日前他买回来的这套3D电视机与影音系统时,附送的蓝光影碟《少年PI》。

其实这部电影老早在上映时我就跟秦湘和远宏去看过,能在家里透过3D的方式去看固然新鲜,但我也提不起什么劲。倒是紊乱的思绪随着我眼前一波一波涌过来的立体海浪,一波一波地渗进我的脑海里。

“小双啊,今天回来吃饭吧。妈做了一桌你爱吃的菜。”快到下班时间,我突然接到了妈的一通电话。同住在一个城市,周末和放假时我自然是会回家报到的,所以爸妈也甚少会在平日这样招我回家。

“妈,恐怕不行耶。我等一下跟同事吃过饭后和秦湘还有约。”其实我和远宏还有秦湘老早就约了吃晚饭再去喝两杯。只是秦湘今天才刚刚下飞机,晚餐恐怕她是宁愿去和周公吃了,晚一点才会到老地方来找我们。

“我不管,你今天就是得回来。我们家来了客人了。”妈在电话的另一头略带不满地说。“想想这会儿亦翔也快到你们公司楼下接你去了。”

“你说谁?怎么会……”我希望是自己听错了。嗯,我坚信是我听错了。

“亦翔呀!你以前一直在后面追着人家跑,后来去了美国的那个邻居哥哥呀!他今天带了好多礼物来家里探望我和你老爸。没想到转眼工夫他就那么有成就地回来了,呵呵。我把他留下来吃饭了,他说他会开车去接你回家一起吃晚餐。你事情处理好后就赶快下去,不要让人家等太久。”妈开心地自说了一番,我还来不及回过神问什么,电话已经断线了。

他怎么会到家里呢?

单单一个问题,我在脑海里重复地问了自己千百遍也思索不出个所以然。下班时间一到,身边经过我的同事一一向我道别,我也没听到,就一个好像被雷霹了的样子呆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喂,皱什么眉呢?”就连远宏几时走到我面前我也不知道,直到他用修长的食指点了我的眉心一下,我才恍然回神。

“啊?没什么。”说实在,我那一刻也没什么反应过来。

“肚子饿了吧?走吧,去吃饭。”

远宏大概以为我是饿得发呆了。他把我的包和人从位子上揪了起来,我也就默默地跟着他的步伐步出了公司。

搭乘着电梯来到了楼下,我才突然想起妈刚刚下的命令和可能已经在公司外等待我的安亦翔,只好面露难色地爽了跟远宏的约。

“最迟九点我就会到老地方去找你和秦湘。”

是的,吃个晚饭应该也不会太久,先这样约定以后我等一下就更有理由开脱!

倒是让远宏得一个人去吃饭,我感到有些愧疚。虽然没必要跟他透露太多,但总觉得还是欠了他一个解释。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说,前方却传来了两声车笛声,而从车子里走出来的就是让我觉得今天这一切来得有些荒唐的安亦翔。

“好了,我得走了。你好好去吃饭,不要随便打包个晚餐又回公司忙。等一会儿见!”虽然我知道这一转身,这个令人操心的工作狂就会又跑回公司忙,但我还是忍不住嘱咐他一声,毕竟是我临时变卦他才没能好好吃顿饭。其实有时候我还真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么,尤其是在没有截稿期压力的逼迫下。

“上车吧。”

还没等我走到,亦翔已经在乘客座旁守候,像绅士般为我开了车门。那天看他的衣着就觉得他应该过得不错,今天再看了他开来的车子,可以断定他确实过得很好。

“叔叔阿姨的身子都还很硬朗,都没怎么变老。”车子开了一段路后,车内凝重的气氛终于被他一开口就给打散了。

“嗯,是呀。”然后就被我一开口又给它重新凝结了起来。

“阿姨今天做了好多菜呢。”半晌后,他又重新试着找话题聊。

“我听说了。”

然而我还是那么决绝地一句话给话题画下了句点。其实我从没想过要这样对待他,但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让话题可以继续,让车内的气氛不会如此的尴尬。

公司到家里的车程最快也得要一个小时,而我们就一直这样沉默着。直到我们上了高架,碰上了下班潮的堵车,他又找到了一个空隙去开口说话。

“其实我是那天听你说叔叔阿姨还住在原来的地方才想着要去拜访他们。如果你觉得我这么做冒犯了你,我跟你道歉。”

他说这番话时,我正好面向另一边闭目养神。见我过了一阵都没有应一声,他大概以为我睡着了,便浅浅地叹了一声气。对于他这番道歉,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好默默地装睡。

车子慢慢地继续在高架上爬行着。

到家时太阳已经下了山,爸妈也已经焦急地到了家楼下等待我们回来。

然而,焦急的妈下来竟然是去招呼他,而不是别了几天没见的女儿。

“你去接小双接了那么久,想必路上车子很堵吧?真是辛苦你了,亦翔。”妈殷勤地走向亦翔。

“别那么说阿姨,我很乐意那么做。”他握着妈的手,微微笑地说。妈脸上立刻流露着让我有些不安的开心与欣慰的表情。

“我们快别在这里站着了,菜我刚刚下来前已经热过一番,现在吃正好呢。”妈牵着他就往大楼里进去。我看着爸用口型对他说:“妈怎么啦?”,老爸则是一脸无辜加无奈地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不知情。

“来来来,动筷子吧。亦翔你多吃一些,别客气。阿姨可是做了几道你以前喜欢吃的菜呢。”妈一个劲儿地给他夹菜。果然有客到,饭桌上就有了另一番景象。其实我们也不过四个人吃饭,弄得跟过年过节一样还真夸张,但我又不得不佩服我妈竟然能用一个下午的时间就烧出那么一桌佳肴。

然而在一桌好菜中,我眼睛立刻瞄准了我喜欢的奶香金瓜。

以前我就很喜欢吃亦翔的妈做的这道菜。自从阿姨他们去了美国以后,妈也尝试做过几次,但每次都被我嫌弃。之后,这道菜几乎在我们家的饭桌上销声匿迹。

“妈,你这次终于拿捏对了味道。”我夹了一块入口,味道就和从前阿姨烧的十分相似,咸咸甜甜的,很是开胃。于是我便又夹了几块陆续往口里送。

“不是我做的啦,几次被你一番嫌弃、羞辱后,我怎么敢再挑战?那道是亦翔亲自烧的,你看他刚刚烫伤的手还肿着呢。”她端起亦翔的右手,手背上一片油亮的药膏底下是红肿起来的皮肉。我怎么刚刚在车里就没看到呢?

可能是见着我有些难过的表情,他赶忙从妈手里抽回烫伤的右手,缩到桌底下。“阿姨给我上了药已经没事了。你喜欢吃这道就多吃一些吧。”他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便站了起来把我跟前的炒蒜苗与他做的这道奶香金瓜给对调了位置。

我知道了实情后,又怎么还吃得下这道菜呢?

也多亏身旁的老爸一直把菜夹到我的碗中,不然又得辜负了他一番心意。

饭桌上,爸妈和亦翔谈笑风生。

妈好像问了好多好多问题,而亦翔也就都笑盈盈地回答着,每个答案都让我妈眉开眼笑。他们的谈话内容我有点岔神没听进去,大概就是问候阿姨和他的近况什么的。

而我就一直沉默地扒着饭送入口中,眼睛也一直没有离开过他右手背上的那一片伤口。

本来按照原定计划,晚饭后我是要去老地方和秦湘跟远宏会和的。即使可能会有些迟到,但总比没到的好。但是好不容易吃完这顿饭后,我也没什么心思过去,便径自往房间去给秦湘打个电话。

“你怎么都没跟我说过他回来的事?!”

秦湘听到了亦翔的归来,有些激动。也难怪她会如此激动,毕竟当时是她陪我一起走过那些开心的、伤心的、心碎的青涩时期。

“我认为那次只是一个偶然,不会再有下文。刚好这段日子你也到处在飞,我也就没机会跟你说。”我淡定地解释着,甚至有些像是在安抚她。只是此刻更需要安抚的恐怕是我吧。

“小双,你在里面干嘛?出来吃水果吧。”妈在我房门外敲着我的门。我就好像做贼心虚般被吓了一跳,不小心把书桌上的笔筒给碰倒在地上,笔滚落了一地。

“好,我就来了。”

我狼狈地速速与秦湘结束通话,便开始俯下身捡笔。一些不听话的笔甚至都给我滚到了桌子底下,害我够了老半天。我伸手在铺满灰尘的桌底下摸索着,看看还有没有遗漏的笔。这一摸笔没摸着,倒是摸到了一件熟悉的物品。长方形、硬硬的…… 我马上缩手,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就往房外走去。

没想到一走出房门,妈又似乎有了别的计划,正脸带笑容在门口候着我。

“小双,亦翔说好久没回来了,想在小区走走,你就陪他去吧。”

我本来想拒绝,却一时想不上任何拒绝的理由。看着站在母亲身后的他笑容逐渐地黯然下来,我有些于心不忍,只好硬着头皮同意了。

我们安静地走过了以前一起去搭公车上学时走过的路、走过了车站附近的一排小商店、走过了一群青年滑着滑板嬉闹的公园。其实这城市再怎么变都好,像我们这样的小区基本上是不会有太大的变化。一切都几乎跟从前一样,顶多也只是增添了一些新的设施。来到了我们小区中心的广场,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先开了口。

“你的手没事吧?”我关切地问道。这一大片伤口也不知是怎么烫伤的,从刚刚吃饭到现在都让我一直很不安,也夹杂着一些抱歉与微量的心疼。

“没事了,你别在意。”我突然先跟他说话,他的眼神里闪烁着一丝雀跃。

“让我看一下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对,竟然主动伸手过去要看他的伤口。他也反应不过来就把手交给了我。刚刚都是远观,这么近看之下,他的手除了红肿外,红肿的部位上已经冒起了几颗不起眼的小水泡。虽然不起眼,但却让人看了都觉得疼。

“还很疼吗?”我轻轻地用手指点了点他手背上的小水泡,感觉到他的手在我的手里颤了一下,但却没有立即抽离。我自然也不敢再去戳那些伤口,连忙在他伤口上呼呼地吹着气,希望能缓解他的痛楚。

可能是我这份关心有点让他会错了意,他忽然用那只受伤的右手抓住了我捧着他手的手。我一时情急,立刻抽回自己的手,从长椅上站了起来。

“我看你这伤口还得从新处理,我们回去吧。”

我没看他一眼,也没等他回应就往家的方向走回去。过了一阵子,才听到他从后头跟过来的脚步声。

幸亏在高中时我学过救护,家里也正好有个装备齐全的药箱,我便开始为他从新处理刚才妈没帮他处理好的伤口。经过一番处理与包扎后,时间也不早了。

“小双,我送你回去吧。”

“反正明天是周末,我打算在这里睡一晚再回去。”

“那你就送人家到楼下吧。”妈听了我们的对话,突然□□来道。我顺着她的意,有主人范儿地把他给送到了楼下。

“亦翔哥,如果明天伤口还会疼,记得到医院去给医生看看。”

他临走之前我还不忘嘱咐着。这一晚上相处下来,我还是头一回叫着他。他原本已经打开了车门却突然顿在了那里,没有进去。

“小双,你何时才能不那么见外,跟从前一样直呼我‘亦翔’就好了呢?”他终于还是按捺不住情绪,眼里透露的尽是失望与难过。

这突如其来的反应,是我始料不及的。

称呼其实也没什么,他却看得不轻。看着他难过,我的心也揪了起来,不停地自责与掉进他的难过中,头越压越低。

我们像两座雕像一样在那里不知站了多久,他又轻轻地叹了今天的第二声气,抚摸着我的头。我抬头看着他的时候,他已收拾起了之前的难过,一脸柔和地对我浅浅微笑着。

“慢慢来,这回换我等你。”

把他送走以后,我回到了自己家里的房间,不停地思索他说过的话。

我已不是十几岁的小丫头,可以害羞含糊地欺骗自己说我不知道他所做的这一切的用意。只是这一切却来得太突然,不要说我们中间摊着这样一大段的空白时光,就说我现在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我也说不上来。现在的我渐渐远离了那段模糊的记忆后,对眼前杵立着的他是满满的陌生。

我突然想起了些什么,便取了书桌上的一把长尺,趴在地上尝试去够刚才摸到的物件。好不容易我把一个长方形的盒子给拉了出来,上面已铺满了不知多少年的灰尘。

把这个盒子深藏进书桌角落里的人是我,没想到一藏就是许多年,藏得我都快把它给忘记了。那是亦翔离开的那天我在家门口发现的盒子,里面除了是我写给他所有的信件之外,他并没有留下其它什么,连个字都没有。当年他的不告而别就是走得如此干净、决绝。

我开始看着一封一封好像没被看过一样,保存的十分完好的信件。那些是记录着二十岁左右的窦小双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字字都是如此清涩又带着一股傻劲,还真没想到当初那个年少的窦小双是那么有耐力。信件一封一封地读下来,我竟然也读了一个晚上,直到破晓时分。

“哥。”从紊乱的思绪回过神后,影片还没播完,正演到少年PI与已经有些瘦不拉几的老虎到了一个会食人的漂亮小荒岛。我喊了秦皓哥一声,他没有回应。

“哥。”这回我用脚去顶了他的手肘。

“你到底想怎样?一直哥哥哥地叫又不说什么!”他终于不耐烦地在遥控器上按下了暂停键。

“我问你哦,我叫你‘哥’的时候你有什么感觉?”我也不知道为何会问这样的问题,大概是亦翔的在意影响了我。

“你如果要叫我一声‘姐’我倒也不介意。”他以一贯的吐槽式,冷冷地回答我的无厘头问题。

“但如果本来一直直呼你的名字的人突然改口叫你一声‘哥’,你会有什么感觉?”他没有针对着我的问题回答,我唯有更明确地问。

“死丫头,你就直接开门见山地说吧。不要一整天在那里闷着,烦己烦人。”秦皓哥再按了下遥控器,却是把电视给关掉。他就是那么直接又让人信任的一个大哥哥,我对他自然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自两个星期以前在我们家里吃过饭后,亦翔并不是无所行动。他几番想约我出来吃饭,我总是找各种理由去搪塞。其实朋友之间吃个饭也没什么,但我们的关系似乎比朋友多了一些复杂,而我在还没想到该怎么去应付前,没办法坐下来跟他面对面吃饭。恰巧这段时间秦湘总是飞远程,我想家里能说话的就只有秦皓哥了。

“欸,一声‘哥’可真是有好几面呀。可以是一支针,把人的心刺得酥麻酥麻,也可以是一把刀直击要害,□□人的心。”听完了我的故事后,秦皓哥又先是一番的嘲弄后又问道:“你恨他吗?”

我摇了摇头。

“你讨厌他吗?”

我想起了在这个家附近第一次重遇,那时他对我温柔,我觉得厌恶。第二次在我家吃饭,他同样柔和地对我说会等我,那次我并没有感到厌恶。想了片刻,我毅然摇了摇头。

“那么你还喜欢他吗?”

其实秦皓哥不问起,我也已经问过了自己N百遍。

答案就是没有答案,我不知道。

毕竟那种虚无飘渺的感觉太遥远,我的所有情根好像也是随着岁月的洗礼给劈断似的。

“傻丫头,你避开了两个星期以后,你有个结论与否?”见我不回答,他直接跳到下一个重点问题。

我自然是摇头的。知道的话我也不会在这里抓头发了。

“那你就自己去找答案啊,只有坦荡地面对自己的内心你才会下得了结论。”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继续说:“避之不见未必是最好的方式,两个星期下来你应该也有所体会。下来该怎么做才能正视这个问题,我想我也不用多做解说了吧?”

该来的总该来,要面对的总该面对。

既然逃避未能带来答案,那面对总是能带来些解决问题的蛛丝马迹。秦皓哥的一番话似乎让懵懂的我在暗处抓住了一点光。

“小迷糊羊,今晚要不要吃迷迭香烤鸡?还愣在那里干嘛,还不快过来帮哥的忙。”回过神以后,秦皓哥已经穿好围裙站在我们那开放式的厨房内。他的兜里总是有把人的注意力转移的千百种法子,而用吃来对付我这只馋嘴猫则是用了最对最好的方式。

乘我还没与沙发一同练成人与沙发合一前,我一鼓作气地从它柔软的怀抱里挣脱出来,伸了个懒腰,便笑眯眯地朝我们家的大厨子蹦去。

“哥,我来了!”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一段以前发生的往事。

在梦里,我看到了穿着一身高中生制服的窦小双站在校园的操场跑道旁。

虽然那天是个清爽、带风的午后,汗水却已经开始在少女小双的背上渗出,白色的校服也已经微湿了一片。她有些焦虑不安,直直盯着在跑道上奔跑的一个高高的身影。好几次他跑过她的时候,她都想放声为他加油、呐喊,但话到了喉咙又被她紧张地和着口水吞下肚子里去。

这会儿,那个身影已经跑过了半个圈,又再次向着她的方向跑过来。她微微地踏出了多半步,一双白色的帆布鞋更贴近着操场的跑道边。

150米…… 100米…… 50米…… 20米……

她终于下定决心,深吸了一口气,准备通过已经张开好的嘴型发出了她一直以来想要喊出的三个字:

“安……安亦翔!”

-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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