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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小镇春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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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灰蒙蒙的细雨洒落,在古老房子的屋顶,窗台,地板,绿荫中奏起一篇篇乐章,这是一座典型的江南小镇,老式的房屋,桥和水。

“小姐,已经到了”出租车司机提醒着我,“哦。”回过神来应了一声,“多少钱?”司机看了看计程表,“一百零二,您给一百就好了。”司机热情的说道,我从包里拿出一张大红钞塞给他,“谢谢师傅!”

推开车门,下了车。司机好心提醒道,“小姐,到小店买把伞吧,淋雨容易着凉。”我将车门关上,“嗯,我会的,师傅慢走。”然后他踩起油门缓缓转过头,驶走了。

雨一滴接一滴的落在头发上,肩膀上,脸颊上。转身看了一眼四周,似乎一切都没变,还是那样的房子,那样的桥和河水。但实际上一切都变了,新开的店铺,来往的游客在小店中避雨。

走过前面的那座桥,四处游看这个曾经熟悉的地方,一切早已物是人非,现在已经是六点多了,我走在街道上,不时有人投来异样的目光,一个淋着雨漫不经心的女人。

“她应该是失恋了,也可能是遇上不开心的事情了,说不定是离婚了,别乱说,唉,这女人真傻”在小店中避雨的人议论纷纷,穿过雨中进入我的耳中。我没有理会,也不愿意看他们一眼,继续走着,直至雨声盖过了人声,雨似乎没有一点要停的意思。

天色逐渐暗下来,我望了一眼天空,乌云朵朵,充满阴霾。我穿过前面长长的街道,在街道尽头拐角,那条狭长的巷子,没有灯光,无比幽静,只有滴答的雨声,我能清晰的听见自己的脚步声,走到小巷尽头。

我已一年多没回来过了,门依旧还是那条门,只不过变得更旧了。看了看旁侧不远处的另一扇门,铁锁上已是斑斑锈迹,看来他没有回来过,我不禁有些失望。

掏出钥匙将门打开,院子里的的月季花开的正艳。一个月前,我托人找了清洁工将屋子打扫一下,连带铺瓦的屋顶也修缮了,“不知还会不会漏雨。”我心里想着,穿过院子,推开屋子里的门,没有漏雨,但是却积了一层薄薄的灰。

屋子里比较黑暗,此时屋外只剩下微弱的亮光了,雨已经停了下来,我凭着记忆去找灯的开关,摸索了好一会终于找到了,打下开关,灯并没有如意料中亮起来。“该死,灯坏了,竟然忘了叫他检查线路了。”自言自语的说着。

雨水渗入我眼睛中,此时隐隐有些刺痛,用手揉了揉双眼,身上的雨水还未干,竟一下子打起喷嚏来,“糟糕,不会感冒吧!”我心想,突然想起客厅的柜子里会不会有蜡烛,好像记得走的时候还有些蜡烛的。那个时候经常停电,所以家里常常会备有蜡烛。

我赶紧走到客厅里,打开柜子。谢天谢地,真的有蜡烛,上面积了一层厚厚的灰,还有一盒未曾拆开的火柴,”应该没有上潮吧“,拆开火柴划了一根,呲的一声着了。

把蜡烛上的灰扫去,点亮了数根。将它放在客厅里,眼睛越发的刺痛了,我拿上一根蜡烛,走去冲凉房。还好,这里的灯没坏。我特意叮嘱朋友帮我装个热水器,灯是新的,大概是装热水器的时候顺带换的吧。

打开热水器,用毛巾擦拭着湿淋淋的头发,水一会儿就好了,将蓬头打开,热乎乎的水洒在我的身上,冲去身体上的冰冷。

我换上干燥的衣服,将换下的湿衣服扔进了洗衣机,一边吹干头发,将手表带上,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将近九点了。

肚子有点饿了,但我既没买菜,也不想做饭。幸好带了两罐在星巴克买的咖啡,烧了壶水,冲了杯咖啡。虽然不能解饿,但至少不会那么饿了,我已不想再动了。

天空中的云层已经散去,露出了星光,繁星在雨水洗刷过的天空中显得格外的耀眼。

我搬了张有背靠的木制的凳子坐到院子中的石桌旁,石桌上的水已经被风吹干了。披了件外套坐在那里,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香气,刚冲的咖啡还很烫,等着它慢慢的凉下来。

抬头望着夜空,初夏的时节夜晚还是有些凉,将外套收了收紧。那条银河带子横挂在天空上,织女星与牵牛星依旧在银河两畔隔河相望,至少她还能望着他。而我却连他在哪都不知道,已经七年了,我从未再见过他。

端起杯子,慢慢的喝完,香浓的咖啡略带有一丝苦涩,从嘴里滑落到咽喉,再进到胃里。我的饥饿变得慢慢好些了,闭上了双眼,有一丝困卷,我又想起了那天他满面笑容的对我说着:“林依,别怕,我会回来看你的。”

我哭的像泪人似的,程皓不停的安慰着我,当他告诉我的时候,我感觉天几乎都要塌下来了。程皓要走了,他父母在澳洲做生意,那时刚好打开局面,生意正蒸蒸日上。

他父母打电话过来让他去澳洲念书,程皓一直没有答应,但是他父母却一直在催他,两人轮番上阵。程皓终于妥协着答应了,第一个便赶来告诉我,而我一听就哭了,“你要走了,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对他说道,程皓连忙解释:“不会的,只是去念书而已,还有假期不是吗?我有时间会尽量抽空来看你的,别哭好吗?乖。”

程皓一直不停的安慰着,我渐渐的停止了哭泣,像个小孩一样依偎在他怀里,不敢再去想像。那时我十七,程皓比我大三岁,正是花样季节,美好的青春,我却开始了无期的等待。

临走的那天,天气出奇的好,不冷也不热。天空中没有一丝云霞,我整个心情都是乱糟糟,我极力的挤出笑容,一路上说不出话,倒是程皓一路上说个不停,至于说了些什么我一直都想不起来,只记得当时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坏的想法。

我和他慢慢的走到了车站,其实是我故意走慢的,只是为了多看他两眼。临别的时候程皓从包中拿出一本书,“小依,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本书,它陪了我将近八年,今天我把它送给你。”我故作欢喜的伸出手接过书,那是一些诗歌的作品集,有些旧,但并未怎么损坏。

我微笑着说了声“谢谢”。“林依。”程皓叫道,“嗯”我抬起头望着他,然后,他一把将我抱住,什么也没说。我真想时间能够就此停留,永远也不要将我们分开,我已经顾不上矜持,也将他紧紧抱住,将头埋在他的肩上。

周围行人来来去去,偶尔有人向我们看一眼,司机按起了喇叭,我轻轻说道:“车要走了。”他将我放开,拿着旅行袋上了车,在车上笑着向我挥手告别,我也笑着向他挥手。随之汽车油门声响起,车缓缓驶了出去,越来越快,直至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

我挥着的手停了下来,一把捂住嘴巴哭了起来,声音几近哽咽,眼泪不停地滑落,许久才停下来,擦了擦眼中的泪。慢慢的一个人走回去,路上不停有人看过来,我脸色苍白。走到了小桥上,突然脚下一空,一头便栽到了地上,额头钻心的痛,晕晕沉沉的,之后便有路人将我扶起,用衣袖捂住我的额头,之后我便晕了过去。

等醒来时,我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额头疼的厉害,连同后脑勺也疼。伸手摸了摸额头,盖着一块大纱布,使劲将眼睛睁开,望了望天花板,然后扭过头看了看旁边。

有人坐在那里,但是扭头时又弄疼了,一时没看清楚,用手碰了碰头,感觉没那么疼了,再睁开眼睛。终于看清楚了,此时她眼皮不停地往下掉,整个人摇摇欲坠。“姑妈,你怎么来了。”

“嗯,你醒啦。”她揉了揉眼睛,打起了哈欠,然后看着我,“小依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两天你额头上的伤又连着发烧,可把我吓得不轻,老是说着胡话,还好有好心人把你送到了医院,还打通了我的电话,你怎么了?”

我略带歉意的笑了笑,“没事,没注意看路而已。”敷衍着她,内心也非常愧疚,姑妈不相信的露出疑问的眼神,“是吗?我怎么觉得不像,小依呀,我实在不放心你一个人,你姑父来的时候跟我说把你接过去住,他比较忙,没时间跟我一起过来。”

姑妈拿了个苹果削了起来,接着说道:“哥就你这一个女儿,如果你出了事,我怎么对的起他,唉,老天真是不长眼,好好的两个人怎么就……,不说了,说起来伤心”

她拿出手巾擦了擦眼泪,“姑妈,我不是还好吗。”我略带歉意的安慰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嗯嗯,小依呀,等伤好了搬过去跟我们住吧,如果不想跟我们住的话,我让姑父给你找个寄宿学校,好吗?”我轻轻的点了点头,“嗯。”

程皓走了,我继续住这里只会徒添烦恼,想换个地方静一静,就答应她了。姑妈继续唠叨着家里的事,几天后,我养好了伤,但是额头上还是留下了一小块疤痕,藏在头发下,还好一般情况下是看不见的。

我回去收拾一下东西,第二天就坐车去姑妈家了。数个月后,我高考了,成绩不算非常好,但是也不差,选了一所位于深圳的大学,呆到开学便离开了。

天色有些凉,我感觉迷迷糊糊的有人在叫我的名字。睁开眼发现正站在那座小桥上,我往四周看去空无一人,“小依,小依!”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猛的转过身去,“小依,我回来看你了,你还好吗?”程皓就站在桥下,满面笑容,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个样子,他伸出手来。我连忙向他跑去,可他却在远去,一直喊着我的名字,用尽所有力气拼命的向他奔去,他却离我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我终于停下,嘶声大喊,“程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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