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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春宵一刻值千金,绝知此事要躬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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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显然看出我的不耐烦了,终于扯回正题。

她托着腮帮子正无聊地打瞌睡,肩膀忽然被人轻拍了一拍,她揉着打哈欠打出来的眼屎回头。

“啊,云先生。”她惊喜地叫。

云扬俯身含笑看着她:“春桃姑娘,我正要回家,你要一起回去吗?我可以帮你抱一个。”

春桃闻言低头去看,一双弟妹偎在她腿边睡得直流口水。

“那就,那就麻烦云先生了。”

春桃脸色涨红,隐瞒自己其实可以一手抱一个的彪悍事实。

茶馆里安静突地下来,茶馆中间的说书先生和密密麻麻的镇民齐齐看向门口平凡的让人看不下去的傅家三姐弟和……的云扬。

“风华绝代。”说书先生缓缓道。

“您说什么?”镇民问。

“此人风姿比之七岁名动京城的国丈幼子更多几分高洁,哦,国丈幼子就是当朝武帝的妻舅,文状元箫锦禾。”

清河镇的人此起彼伏点头,虽然还是不知道国丈幼子是谁,但是就连走南闯北见过大世面的说书先生都说云先生长得好,就表示清河镇这个新任教书先生真的是个美人。

我听到“当朝武帝”这四个字才意识到春桃讲的竟是靖宜元年的事情,我惊讶地稍稍抬起脑袋往她那边瞅,面儿上真看不出来,她竟然比我还要大上个三四岁。

云扬抱起岁岁,抬头往茶馆里看一眼,很有教养地微微一笑,茶馆里瞬间咧出回参差不齐的个别很是惨不忍睹的回笑。

春桃抱着晚晚落后一步跟在云扬身后向着夕阳落下去的方向走。

“云先生,本来是要来茶馆喝茶吗?”

“是去茶馆旁边的铁匠铺取回定做的雕刻刀。”

“云先生雕刻的小兔子很好看,晚晚整天搂在怀里谁都不给看。”

“那春桃姑娘你是怎么看到的?”

“啊?我?我是趁她睡着看的。”

我听到此处狐疑地看着春桃。

我说,你不是蒙我的吧,清河镇那么多姑娘,我瞅着你这长相……真不是我打击你,大街上偶遇十来回都不带能让人记住的。你说茶馆那么多姑娘,云扬是眼睛长在后脊梁上不找别人搭话儿却去找你?

春桃好脾气道:“哦,我前面没跟你说,云先生第二天来还面袋的时候赶上我老爹新酿的清酒出屉,他要去两坛清酒,送回几个兔子木雕,我送岁岁去学堂的时候也顺手替他补过一回衣裳。”

我听到此处才算是略略提起一点兴致,两人这就算是有眉目了。

然而春桃真真是个不讨喜的主儿,我这儿刚刚不着痕迹地抻长脖子,她忽然吹熄油灯,打着呵欠钻进被窝里。

“小满姑娘,我都忘了,我明天还得去台园打扫。台园住的依依姑娘是个孬脾气,上回寻着窗外空地上几片茶渍,泼我一身隔夜茶水。”

我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里炯炯有神地清醒着,我必须再次强调,太监故事真的很缺德。

后半夜窗外秋风拔地而起,呼呼地,我裹紧棉被听着院子里木桶倒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声音渐渐沉入梦里。

梦里更冷,皑皑冬雪,一个长相妖里妖气的小姑娘倒在雪地里,眼睛微微裂开一条缝,看着一个清俊的白发青年由远及近慢慢走来。他远远地看她,眼神波澜不惊,仿如九重天外历尽沧海桑田的神仙,她眼神阴狠,活脱脱大漠里蠢蠢欲动的幼崽。大雾从四面八方推来,将将在白衣青年向她俯身的一瞬遮住冬雪和山头。

冬去春来,一条清澈的小河缓缓从后山流过,青年坐在河边看书,妖姑娘蹲在他身边怏怏钓鱼。鱼儿在水里游啊游,一回两回三回地避开弯弯的鱼钩,她沉下脸哗地抽出鱼竿咔嚓咔嚓折成三段,顺手抢走青年手里的书愤愤丢到一边。青年慢吞吞抬头看她,眼神恁地清冷,仿佛她并不是相伴两年的徒弟,只是悬崖上的一株草,小溪旁边的一块石,后山荒坡上的一棵树……妖姑娘这么个脾气娇纵的竟也色厉内荏地不敢回视。

意识转醒的那刻,我清晰地感觉到颊边有道浅浅的呼吸,伴着似有若无的彼岸花香,一下一下,撩拨着我脆弱的精神防线。我睁开眼前认真地想这是想劫财还是劫色?劫财乱棍打死,劫色倒是情有可原。

唔,虽然被贬作凡人,不太能识别九重天外的仙友,但是今夜来看我的好像是龙九。

龙九坐在床边俯望着我,眉目处几分淡漠几分感情,我枕着胳膊瞅着他想很久,最终只找到“好看”这个词。要形容一个人长相好,最朴素的说法是“好看”,然而凡世一些酸文秀才大多嫌“好看”这个词普及面太广,大街小巷老弱妇孺人尽皆知,于是纷纷想出一些生僻的形容来展示他们广博的学问,譬如:鸾姿凤态、浮翠流丹、韶颜雅容、盛颜仙姿……我拿着这些词一一套用,觉得都不能完全概括眼前男子眉目间的景致,于是追本溯源,稳妥地点评:好看。

“龙九,我刚刚梦到一个青衣白发青年,与你竟有几分相似。”

“相似么?”

“唔,毕竟还是梦里幻化出来的,属于异象的范畴,我一觉睡醒竟就记不清了。你这么一反问,我却不确定了。”

“那便算了,不必刻意回想。”

“……龙九,你这么看着我,我怕我会把持不住。你往后退退,我下床与你把酒言欢你看如何?”

他缓缓道:“你念他倒是念的紧。”

我一顿,当作没有听到他话中的蹊跷,曲起左边膝盖,右腿高高搭上去,施施然打着摆子,道:“龙九,夜深人静的,你这么找来,顾虑到我见不到异像,闻不得异响,还刻意化作凡人模样,这份用心真是让我感动。你想做什么便随兴去做吧,我不拦着。”

“随兴啊……”龙九缓缓俯身,眼角渐渐染上笑意,淡了眉目间千年万年的生疏。

我嫌他太慢,伸臂一勾,重重亲上他的……下巴,唔,角度有误,第一回,难免手潮,我不屈不挠地往上一伸,终于啃到嘴上。

古语有云:春宵一刻值千金,绝知此事要躬行。我略一思索,翻身将他压到散发着隐隐霉味儿的通铺上。

他屈居人下,凤眼似笑非笑,“……真当我是东海重泠?”

我眯眼看着他的衣襟深处莹白美好的肩膀,嘿嘿一笑,俯身啃过去。

“丹熏山的樗柏精体贴得很,刨出十来坛桃花渡讨好奢比尸,请他关照燕京的气象。你倒是不讲究,枕头被褥半年也不拿出来晒上一晒,枉费他一番心意。”

我啃着他的肩头和细美的颈项,一只手慢慢伸进他底衫里,口齿不清地应付:“明儿个就晒,你才躺这么一时半响的。”

“玄光,你曲怀宴初初见我便问我名讳,我至今未答,你便顺水推舟将我当作重泠吗?”

我啃的百般卖力,他却意兴阑珊,这是对我本人极大的不尊重,“龙九,你今天废话出奇的多,这种时候,默默耕耘就好。”

“默默耕耘啊……”

我顿住,忽然想起今日初潮。

我爬起来,看看不远处睡死的春桃,暗暗嗤笑自己,这么急不可耐的,真是丢我丹熏山一干活物的脸。

曲怀宴之后,小狐狸精曾经精辟地总结过我惨败的原因:急色。当其时,我恼羞成怒,伙同樗柏精以及耳兔灌她两杯桃花渡丢去天际勾引当日的值日功曹,害她闹出不少笑话。然此时,我恨不得对之顶礼膜拜。小狐狸精道行虽浅,然其对凡间戏本以及□□关系的研究之深,足以充当我丹熏山资深情感军师一角。

他缓缓坐起,从容地轻抚衣袖。

“我回回不经意见你,都会没有自知之明地以为你是专门来看我,但是你总能找到让我很忧伤的理由,表明只是偶遇。今儿大半夜过来,好脾气地任我又亲又压的,却又是怎么个意思?”

“我的理由,你都信了吗?”

“太子清越,你这有点不讲理,你察觉了吗?”

他见我终于松口,面上一缓,起身往外走,我下意识看看睡在一旁的春桃,心想,太子清越居然还是个脸皮儿薄的。

我跟着他出屋才发现天边竟然满满一轮明月。微微有风,但是并不是入睡前凛冽的秋风,倒像是从月宫刮出来的,徐徐缓缓的,怡人心脾。

太子清越袖间的彼岸花香在这清风里愈发浓烈,我闻着,渐渐染上一层醉意。

“太子清越可是有意于我?”我情不自禁问。

他闻言回头看我,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只道:“玄光,你道为什么你转世投胎,模样未变,记忆未失?”

我想了想,认真道:“虽说如今不辨仙友面目,但是过往种种确实根植于心,所以,嗯,你说的对,记忆未失。但是模样未变这点我绝不能苟同,我虽记不得我做丹熏山玄光时的模样,却断断不是如今细眼塌鼻的惨状,你再看看赵小满这平铺直叙的小身板儿,我每每沐浴潸然泪下。”

他默默看我,嘴角微不可查地扬了扬。顿了顿,清声道:“你闻着这彼岸花香,可知我从哪里过来的?”

我摇摇头,“我只知道奈何桥对岸种着彼岸花,但是你这么矜贵的神君,断是不会造访地府那种鬼气森森的地界儿的。唔,莫不是最近佛陀圣地,也得了地府的彼岸花种?”

他径自道:“地府的模样千年万年也难得变上一变,阎君还是偏爱制造阴森的氛围恐吓新进的小鬼幽魂。不过奈何桥那处倒是可以随兴走走,忽略桥上影影绰绰无情无欲的魂魄,周围的景致还可入眼。”

我忍不住道:“奈何桥边不过几株垂柳一块三生石,就是那座桥,也没什么看头,青石台面,五格台阶,这点不起眼的景致,我姑且称之为‘景致’,凡间随处可见,便是在天界,我丹熏山就有七八处。”

他顿了顿,道:“我却独爱去奈何桥附近散步,尤爱一遍一遍观赏那些约誓奈何桥边等三年的,饮下孟婆汤以后木木呆呆跨入六道轮回,指间的姻缘线牵着一个不相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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