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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樱红可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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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刀门位于断崖山,三面悬崖,只有一条上山的路。远离人烟,方圆百里独此一家,以药为济。

每隔半年,会有专门的一帮人来这里收取现成的药材。也就是韩浪漫平时装逼拿食指削好的那些。

一年中除了这两次门里会有些人影走动,平时几乎没人上山拜门。常年与山鸟清风作伴,是个避世的好去处。

旁晚时分,冬天的缘故,没有蓝天白云就着红霞万里,山上积了一些雪,天阴青色蒙蒙,四下无声,悄然寂静。

龙儿一身樱桃红,娇小玲珑,分外醒目。她悄悄翻进后院,轻轻推开韩浪漫平时住的小屋,没人。被娘抓了?

试着小心往外院走,先是来到大师兄史石的房门口,小声叫两声“大师兄”。没人应,放心不少,就算二师兄落到了娘手里,只要大师兄还没回来就好。

忙往娘的卧房跑,并大声叫着“娘”。也没人应,推开房门一看,也是人去房空。难道娘下山捉自己去了?

心想不妙,赶紧撤,从右侧围墙逃走了。

果然没过几分钟,史石赶到了。他也不走大门,从右边的墙角翻跳进去,一路直往后院。韩浪漫的房门开着,没人,师妹刚来过?

跳上后院墙头,积雪处留有些许娇小的脚印,当下不迟疑,循着追击而去。可是只有来的脚印。

史石刚走,韩浪漫回来了,他最担心的是师傅。从右侧墙角翻进来后,首先叫的是“师傅”。没人应也不在,大松一口气,改为直接小声喊“大师兄”,也没人应。里里外外找了两遍,一个人影也没有。

怎么会这样呢?从右侧翻墙进来的时候,他明明看见墙下有些许轻微的足迹,依着大小,应该是大师兄的,难不成另有其人?想不通,打算再回去仔细看看。

跳上右侧墙头,低头下看,有自己刚才进来时的足迹,还有另一个足迹,不是大师兄那又会是谁呢?

无意往旁边一撇,隐约又看到了一排,娇小玲珑,是小师妹?飞身下去,没错,很有可能就是小师妹的。依着脚印的方向,她应该是从这里逃跑了。可是为什么没有大师兄追她的足迹呢?

想不了那么多,循着飞快找去,绕了一大圈,最后又绕回了短刀门,从左边翻墙入院。入院前又看见了小师妹回来的脚印,到底怎么回事?绕圈圈吗?

韩浪漫不知道的是,那会他刚追着龙儿的脚印而去,史石重新又折回了短刀门。而龙儿有意在外面绕了一圈后也返回了短刀门,所以这会史石跟龙儿两人正在里面捉迷藏呢。

天色渐晚,韩浪漫想着方圆百里渺无人烟,大冬天的小师妹不可能在外面过夜,肯定在里面。重进短刀门后,他索性破开嗓子大喊。即便大师兄也在,他也不怕,两个还打不过他一个吗?

“小师妹?小师妹?我是二师兄,你在吗?”

他这一叫,完全打乱了这里原本的生态结构。龙儿本来是蝉,史石是螳螂,现在摇身一变躲在隐秘处的龙儿成了黄雀,而这个冒冒失失的韩浪漫则成了蝉。

史石这个螳螂也不再是那个肆无忌惮的螳螂,眼看就要找到龙儿,听到韩浪漫的叫声,当即谨慎地跳上了大堂的房梁。

韩浪漫在外面叫了一圈,没听见动静,自然而然朝大堂走来。打算穿堂而过,再到小师妹的卧房看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怜这个黄雀她也怕螳螂。

当史石突然从头顶跳下,突然袭击了韩浪漫一招即中点了他穴道时,龙儿却躲在后厅的门缝里着急不敢出声。她怪自己没有早点现身,不然大不了以二抵一,这下可好,二师兄穴道被点,自己又不是大师兄的对手,怎么办?

“师弟,难道你还真想跟师兄动刀吗?”

史石盯着韩浪漫刚才下意识反应所作出的动作,半认真半玩笑地说。

他食指横在胸前,摆明了是要出刀。食指就是他的刀。

可惜还没出去,就先定格了,一动不能动。

史石像个小孩般敲敲他满指是茧的食指:“你没练过短刀术,你打不过我的。”

韩浪漫刚想说什么,史石又故意朗声道:“师妹,我知道你在这里,你快出来,有事我们师兄妹三人当面说。你出来,别以为师兄下不了手啊,我先把你二师兄的短刀指废了你信不信?”

“小师妹你快走,你别管我。”

“别管你?你可知道这短刀指对于我们短刀门的弟子意味着什么?若短刀指没了,即便师妹到时再怎么恨我,师傅也绝不可能让她嫁给你。师妹你说大师兄我说的对不对?”

史石特意得意地说。看起来像个小人得志,一点也不像平时的他。他平时剑眉虎目,不苟言笑,特别认真,从小就是个小大人。自打龙儿说要嫁给韩浪漫,他似乎变了个人,突然间逗逼了起来。

比如那天拿椅子背龙儿说要陪她游山玩水,这会又故意威胁龙儿,再是今晚之后所发生了一系列逗逼的事,完全颠覆了他平时的形象。耍起宝来有模有样,一点也不生疏。

“放了二师兄!”

龙儿猛从后厅门后跳出,食指横胸,一副跟你拼了的架势。毁了二师兄的短刀指,就等于毁了他的人生,也等于毁了自己的人生。她明知这是大师兄为了哄自己出来的骗话,但实在是太狠毒了,一下戳中了她的命脉。

食指最连心,尤其是练了短刀术的食指。心系全身,控制着一个人的生老病死,当然也包括生育问题。身残不怕,最怕从此不能传宗接代。

短刀门向来人丁稀少,一代只生一个子女,每个子孙都肩负着伟大而沉重的传宗接代的使命。如果二师兄的短刀指被废了,不能跟自己传宗接代延续门楣,光是这一条娘就绝不会让自己嫁给他。太过分了。

“小师妹,你这是何必呢,迟早都是大师兄的人,快把刀放下。”

“你先把二师兄放了。”

“你先把刀放下,别逼我出手。”

“从小到大,每次比武都是你胜,你哪次少出过手?”

“我是说对你二师兄出手。”

“你……”

“师傅?”

龙儿一急一气又一惊,刚想回头看身后,不好自己上当了。但似乎已经来不及了,史石趁她稍微分神的间隙,突袭而至。以过往的经验来看,正常交手龙儿能跟他大打上百十个回合,这次自己偷袭,抢得有利先机,大堂空间又小,十招之内必将她拿下。

他没想到的是,小师妹分神也是假,诱他出手才是真,早有计划。看也不看,直接一个后腾翻身跃过他,急忙给韩浪漫解穴。

“快走。”

可是韩浪漫一动不动,再想解穴,史石扑空后已经迅速折回逼近了。龙儿慌乱,猝不及防,没几下就被击中点了穴道。

“怎么样大师兄不笨吧,吃一堑长一智,你道大师兄我真有这么蠢吗?前两天在山上刚着了你一次,难道还会接着着第二次吗?刚才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我一共点了他身上一十六处穴道,包括哑穴,没有想到吧。”

“卑鄙。”

怪不得刚才二师兄只说了一句话后再没开口呢,还有就是自己翻去救他的时候,他一直努力朝自己挤眼,都怪自己一时太大意了。

史石上去也像个孩子一样敲敲龙儿的右手食指短刀指,葱细润白如玉,这就是练了短刀术的效果。

“师妹,难道你也真想跟大师兄动刀吗?”

“哼。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嫁给你的。”他越是这样龙儿越生气。

“你看这是什么?”

史石从怀里掏出一小截字条,上面玲珑地写着“为师有要事,抓回龙儿后,可自行结婚”。这分明是龙掌门的飞鸽传书。

原来娘不是下山追自己去了,而是有什么要事。到底是什么要事竟比女儿还重要呢?龙儿想不通。

“师妹,你也知道,从小到大,我最听师父的话。你也别怪大师兄不通情理,既是师傅特意交代的,我就必须娶你。而且从小我们就……”

“你妄想,除非我死了。”

史石没想到小师妹竟会这样决绝,虽然师傅留了旨意,但婚姻毕竟是大事,中间横个师弟,师妹又不肯,眼下也只能等师傅回来亲自处理了。

他是个豁达的人,听小师妹亲口说她喜欢的人是韩浪漫也很难过,也很爱龙儿,但师傅如果最终把龙儿许配给了二师弟,他也不会反对。即便那将意味着他再也不能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按照短刀门的门规,师傅只能生一个子女,同时相对的也只能收进一个异性徒弟。一起长大一起传宗接代。不可能有第二个子女也绝不允许有第二个徒弟。

所以师傅一旦选择了韩浪漫,自己只能消失。

这一点他很清楚,但不会告诉韩浪漫也不会因此而伤害他,也暂时不想让龙儿知道。他喜欢龙儿,也喜欢师弟,决不允许自己做出对不起他们的事。

相同的,如果师傅最终选择了自己,死的那个人就会是韩浪漫。那天他之所以故意不把韩浪漫带回来,独自把他留在了大肉面客栈,其实是有私心的。希望他从此不要回来。

但他还是回来了,该面对的永远逃不了,三年前师傅突然把他领进门,史石就已经料想到将来会有这么一天了。

他不想让这种负面的情绪发酵,天色不早了,多点了龙儿两处穴道,打算做点吃的,完了各自押送回房,等师傅回来判定最终的生死。这是何等的英雄豁达,韩浪漫龙儿两人却浑然不知。

忽然听到外面有异响,有人翻墙入院,而且不止一人。正想出去看看,那三人循着光,自己跑进来了。

史石还没看清他们,他们倒是自己会找人,纷纷躲到了韩浪漫身后。

谢红梅紧抓着韩浪漫,车忆果紧抓着谢红梅,青衣子也想抓着车忆果的后背衣服。车忆果不让,生他的气,直接后脚踹开。青衣子只好慌乱躲到了大堂后厅门里,也就是之前龙儿躲的地方。

三个人一个德行,慌张狼狈。

“浪漫救我。”谢红梅紧张的说。

韩浪漫自身难保动弹不得,怎么救她?

他们怎么跑这来了?帮助谢红梅捉奸后,韩浪漫记挂龙儿,找个机会悄悄跑了,没想他们也跑这来了。而且一个个凌乱的就跟丧家犬一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们谁啊,快放开我二师兄!”

看见两个女的紧紧偎在韩浪漫身后,一个骄艳一个多滋,龙儿能不生气吗?

史石也想问他们是谁,怎么会闯到短刀门来,外面又传来了声音,又有人翻墙入院了。今晚可真是热闹,不管门里门外的人,都不走寻常路,一律选择了翻墙。

“你小子给我出来,老子非活劈了你不成。你给我出来。果儿?果儿?你也出来。”

话音刚落,那人提着一把锋利霸气宝金色的大刀出现在了大堂门口。

史石一眼认出了他手中的宝刀,正是江湖上排名第三的晖虎刀,以锋利恢弘著称。配合着晖虎刀法中的“晖虎窍魂”一式,朝阳聚起,金色弥天,晖起虎落,刺眼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快而凶猛。

“车庄主,你怎么……”

来人正是坐虎庄庄主车庞松,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聚阳庄庄主金仙翁项无的女婿,车忆果的爹。他的来头很大,背景也很好,无奈长得实在有点过分,人称“胖虎”,是个浑圆的矮胖子。

戏称“虎汤圆”,白白胖胖,而且不易显老。四十看着跟三十差不多。

怪不得车忆果小小年纪就如此白皙丰满多滋,家族遗传啊。

“你让开,这是我们坐虎庄的家事。”

车庞松直接一把推开史石,怒走向躲在韩浪漫身后的谢红梅。

谢红梅伸出小半个脑袋:“你个老不休的,生个女儿勾引我未婚夫现在还要杀我,也不怕被江湖英雄耻笑。”

“小丫头片子,还敢羞我,拿命来。”

车庞松气红了眼,举刀要砍,可是韩浪漫拦在了跟前。

“你走开!”

韩浪漫正想说自己走不了,谢红梅抢着说了:“有种你就来啊。”

她不知道韩浪漫被点了穴,前天看他帮自己捉奸的架势,武功似乎不弱,就算打不过这老头,也能拖上他一阵吧。到时自己再上,还怕了这矮胖子不成。

车庞松不想再说第二句话,挥刀就去,韩浪漫想奋力避开,可是动弹不得,瞬间惊出一身冷汗。这是他所没有想到的,以前想过那么多次死,也真的试了一次,都没觉得有什么可怕。但这回却怕了,有点可笑。

这样也好,至少以后不用再纠结了。是大师兄的还是大师兄的,自己注定这辈子稀里糊涂地来,莫名其妙地走。

他唯一感到遗憾不舍的,就是从此再也见不到他亲爱的卢大哥了。

龙儿也惊出了一身冷汗,好在她还来不及叫出声,大师兄已经出手了。食指横胸,飞身而上。车庞松突感身后有杀气,刀身一翻,顺势反砍向后。就这样两人打在了一起。

一把短刀,一把大刀,一个英俊轻盈冷静,一个浑圆霸道凶猛。这哪是一只胖虎,还是很有脾气的嘛。估计那汤圆是用牛皮包的,韧性弹性十足,也太灵活了。

“少管闲事。”

史石一声不发,沉着应对,他正想会会这宝刀的威力呢。

大堂空间太小,适合近身缠斗,车庞松的晖虎刀施展不开,眼看就要落于下风,他机警,主动把史石引向了门外大院。同时心里暗暗吃惊,这短刀门果然如江湖传闻,神秘之极,年纪轻轻武功便如此了得,不敢托大。逐渐收起怒火,小心对峙,一时不分高下。

车忆果是车庞松的独生女,母亲早去,只剩爹爹,看见爹爹跟人打起来,不免有点担心,忙跑到门口。

“爹,别打了。”

“现在知道关心你爹了,晚了。”

车忆果无奈,不经意回头正式看到韩浪漫的脸,直接惊呆了,喜而望外。刚才跑进来时太匆忙,上次被捉奸时注意力完全放在了生死上,都没看清韩浪漫的长相,没想到他这么可爱。

两条旋涡梅花眉,黑黑的像只会笑的野猴子,实在太有趣太有喜感了。听谢红梅叫他浪漫,烂漫?果然是个灿烂之人,灿如山花,烂漫天真。那颗装满渴望的小心脏呀,顿时重新有了归属。爹也不要了,直跑过来,温柔多滋,丰满得就像一个白皙细嫩的水蜜桃。童颜□□。

“你怎么被人点穴了?”

“你谁啊,离我二师兄远点。”龙儿见她走起路来摇啊荡的就来气。

可她根本气不过来,旁边还有个谢红梅,听说被点穴这才幡然醒悟,怪不得他一直一动不动呢。都怪自己刚才太狼狈,逃得六神无主,没有注意到险些害了他。

忙心疼道:“你没事吧?点哪了我帮你?”

韩浪漫正想依次报出史石点他的穴位,龙儿抓狂了:“你又是谁,你也离我二师兄远点。”

谢红梅回身若有深意地看着她:“你就是他的小师妹吧,果然樱红可爱,怪不得能把他迷得迷迷糊糊的呢。”

她这么一说,龙儿反而羞了,毕竟年纪小,哪经得起这种夸奖。羞死人了。

正想故作镇定,维持怒气,说“要你管”。

只听“这里这里这里这里”,十几个穴位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车忆果解开了。

她还有这一手?!

与此同时院外的两人一心沉浸在比武里,对门内发生的事毫无所知。

按着短刀术跟晖虎刀法绝对的实力,晖虎刀法更胜一筹。可惜车庞松资质平常,没法练就其中最厉害的晖虎窍魂一式,再努力也落得跟目前史石的实力相当。

如果再等几年,史石再精进一层,车庞松绝对不是对手。

就是当下虽然一时难分胜负,但光拼体力耐力,这么下去用不了多久车庞松也必败无疑。

两人足足打了一个多小时,大汗淋漓,痛快淋漓。这大冬天的,实在尽兴,反而有些意犹未尽。

从最初的车庞松怒火旺盛,到渐渐沉静如水全力以赴,再到后来的由心称赞叹为观止。小小年纪,如此冷静,自如处变不惊,大有英雄刀客的气质,欣赏心心相惜。真是不打不相识啊。

史石也很高兴能认识这样一位有威望真性情的前辈,只是当两人罢刀携手走回大堂时,空空如也,如梦初醒。人呢?小师妹呢?女儿呢?那臭小子呢?

一行五人悄然下山后,又飞奔了三十余里。韩浪漫内力最差,渐渐有点力不从心。龙儿了解他,上次初逃也是这样,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一会。

天青月白,林密风疏,依稀的积雪映着月光,虫叫鸟鸣兽啼,寂静而优美。

龙儿挽着韩浪漫的手走在前面,她感觉很幸福,像颗灿烂的小殷桃。小脸红扑扑,也分不清是刚才飞奔太快给冻的或是出汗或是因为害羞。

韩浪漫也有点,全身僵硬,脸也僵硬,这是他第一次被一个女孩这样温柔亲昵地挽着。

稍走在两人身后的谢红梅满眼嫉妒,还有车忆果,只是她不时还得分心打发一直纠缠着她的青衣子。

“你管不管你师兄,让他走远点。别来烦我。”

“现在他不归我管了。”

说着谢红梅紧走两步,跑到韩浪漫的左边,也挽起他的手。车忆果也想去,被青衣子一把拉住了:“小果果,我错了……”

“别烦我,我们已经完了。”

一把打开他,青衣子不死心,于是两人在后面热闹地拳脚相加了起来。

一个无耻一个生气,不分上下。

“放开我二师兄。”龙儿也生气,直把韩浪漫往自己这边拉。

“凭什么,我还是他师姐呢。”谢红梅毫不示弱。

龙儿无法,打算放开韩浪漫过去隔断她。谢红梅不跟她计较,她喜欢左边那就让给她好了,大不了去右边。

“你……”龙儿食指横胸,大有动武的意思。

谢红梅才不上当呢,毕竟年长两岁,经历的事也多,才不会傻到跟她硬碰硬呢,选择了示弱撒娇:“浪漫,你师妹好凶哦,师姐怕怕。”

“啊……”龙儿要抓狂了,她从没想过山上以外的女人居然这么不要脸,自己却束手无策,除了打一架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干脆甩开韩浪漫自己跑前面去了。快要气疯了。

韩浪漫也从没遇过这种事,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但有一点他心里很清楚,那就是龙儿答应了给他一个家,这比什么都重要。这个承若就像是被人投了毒,听话唯命是从的毒,一切以龙儿为中心,唯她是从。

什么樱桃梅花,在韩浪漫的眼里他不知道哪个更红哪个更艳,他只在乎谁先给他投了毒,喂了药。无可救药而又拼命渴望得到的□□。

毫不犹豫撇开谢红梅:“师姐,你别这样。”

忙跑去安慰龙儿。

他也不会安慰,只是有点胆怯地说了句:“你生气了?”

这句话就足够了,比什么都管用。龙儿知道了他的心意,他心里只有自己。烟消云散,重见月光,又幸福地挽住了他。紧紧地。

谢红梅也说不上生气,反而觉得有点好笑,小丫头片子,没想到还挺有两下的嘛。回头看见还在缠斗的车忆果青衣子,心里才有了酸楚。

当年韩浪漫被爹赶出门后,花了两年多时间才狠下心答应嫁给青衣子,眼看婚期将至,突然冒出了一个车忆果,一眼就把青衣子这么多年讨好自己千依百顺的心勾走了。再看看走到前面去的龙儿,小小年纪,也不简单,看把韩浪漫迷得言听计从。

自己怎么会这么命苦,输给了两个小丫头片子。

青衣子反正她是再也不要了,韩浪漫这回她一定要拿下。

“啊……小师妹,疼。”

突然从前面传来一声韩浪漫尖锐的嘶叫,原来是他腰间的嫩肉被龙儿掐住了。

龙儿问他关于谢红梅的事,他如实说了。前面逐出师门什么的都没问题,崖前救她也可以接受,恨只恨韩浪漫傻乎乎地照实说了他陪谢红梅捉奸的经过。

一匹马,两个人,一前一后,还抱得那么紧,这不是故意气人吗?

“以后不许再这样,知不知道?”

“知道了。”

“知道就好。”龙儿有点生气又有点委屈地看着他,“你是不是突然觉得我很凶?”

“没有没有。”

“真的没有吗?”

“真的。”

“这还差不多。以后只许对我一个人好,不许碰其他女孩。她们主动也不行,知道吗?”

“知道了。”

韩浪漫老实点头,满口答应,看着就像个犯错老实的呆男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却隐隐的有些高兴,或是幸福。从小到大,从没有过的感觉。难道自己喜欢小师妹掐自己?凶自己?

头顶突然飘起了雪花,轻轻摇摇,天还是那样的青,月光皎洁,龙儿温柔又结实地拉起了韩浪漫的手。瞬间树影模糊,雪花激灵,韩浪漫的眼里只有龙儿,格外精神清醒,刚才他只是感觉幸福,而这会他却仿佛真实的看见了幸福。

这幸福就像是一张层次分明,色彩鲜明的剪影。银白的月光,漆黑的树影,天青如墨,路如微弱的月光反射,灰白青亮。龙儿樱红的衣服,樱红的小脸,娇小含羞。韩浪漫衣服跟脸的颜色都比较深,只照出了一个侧面轮廓,半隐于夜色之中。他的眼神深情而激动,高亮的轮廓清晰而完美。

晶莹的雪花,则被当独提取了出来,铺洒在剪影表面,为这个幸福的记忆蒙上了一层童话般的诗意。

多年以后,每每想起这个场景,这幅记忆,那樱红那深情那温暖如家的小手,韩浪漫总是难以自己的幸福而又酸楚。他忘不了这个夜晚,这场幸福。

雪似乎渐渐大了起来,月光也似乎更加明亮了,天青依旧如墨,牢牢牵着小师妹的手,施展开轻功,奔走在这荒郊野林之中,龙儿不时银铃般地发笑,幸福欢乐美好全部映照在了她樱红可爱的小脸上。

真的好快乐好幸福,韩浪漫也放声放肆地笑出了声。这是自从十一岁那年被师傅廖东墙赶出雨生门后第一次这么尽情没有负担没有害怕没有束缚的笑。也像个小孩,无忧无虑,没有任何掩饰,直接把快乐全写在了脸上。

韩浪漫真的忘不了也不可能忘记这个夜晚,轻风雪盈,夜如墨月如霜诗情画意般童话的夜晚。

这不是冬天,因为一点也不冷。

这是春天,雪花烂漫,月影活泼,牵着小手一起奔幸福。奔向幸福!

直到黎明前两人才走出这片无人地带,进入小镇。头上雪花瓣瓣,脸上幸福满满。随后跟上来的谢红梅三人则刚好相反,头上雪花满满,狼狈不堪,脸上凄惨瓣瓣,清晰可数。

同一个夜晚,同一场雪花,飘出了两个截然不同的效果。爱情是伟大的,或者说家是伟大的,至少对于韩浪漫来说家是最最伟大的事。

敲开早已睡下的客栈,该吃的吃该洗的洗,然后倒头大睡。

韩浪漫睡不着,他也很累很困,唯独脑袋异常兴奋,满脑全是龙儿。她的怒她的嗔她的可爱,尤其最后龙儿假装累,非要自己背她。她小小的身子,暖暖的身子,趴在自己背上的时候,真的好温暖好幸福啊。

韩浪漫一度不敢相信,觉得自己是不是睡着了这是在梦里?一直幸福了很久很久,最后才真正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午后慢慢醒来,看见车忆果坐床沿痴痴地看着自己,想猛坐起来,发现自己身子软软的,根本使不上力。

“你怎么在这,什么时候进来的?”

“人家都来了好一会了,你睡觉的样子可真迷人。”

“你、你是不是偷偷对我下了‘一缕香丝’?”

这一缕香丝是梅山庄的独门迷香,无形无味,她怎么会有?

车忆果装傻:“什么相思?人家不就在你跟前吗,不用相思。”

说着就要扑过来,韩浪漫使尽全力急往后退。

“车姐姐,请你自重。”

“不要叫姐姐,叫我果果,小果果。”

车忆果胸前饱满,媚态十足,又要扑上来。

就在这时房门一掌被龙儿震开了:“你们……你、你干嘛?”

车忆果若无其事地坐好:“他中了梅山庄独门迷香,我过来看看他醒了没有。”

龙儿又不傻,上前直接野蛮地一把拉开她,食指横胸,再过来你试试?

车忆果才不跟她动武呢,野蛮,朝韩浪漫水灵地抛个眼:“有空姐姐再来看你哦。”

她刚转身出去,龙儿关门,随后房间里就发出了韩浪漫杀猪般的惨叫。

“啊……疼……”

想必他腰上的嫩肉又受罪了。

也是多年以后这腰间嫩肉的痛,却是韩浪漫最大的怀念最大的幸福。也成了他毕生最难忘怀的回忆。

那个幸福如画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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