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只有心痛，才可以铭记（1 / 1）

等待的日子仿佛特别的漫长，终于还是一天一天的挨到了。

我选择在操场上欢聚一堂，班里的人还有老乡们，等人差不多聚齐的时候，我着急给柳意打电话，柳意姗姗来迟。我兴奋地跑过去抓住柳意的左手腕就走。

但是柳意挣扎开，右手提过礼物，“我不去了，你们自己闹着玩吧，我还有朋友。”

那晚，整齐的西装将他衬得越发成熟稳重，我感觉我们之间变得更加生分了，他离我的距离亦愈来愈远。顺着他的手指，我看到了一个掩于夜色下的白色娉婷又亭亭玉立的身影。松手，扭头，转身，即便如此，也要潇洒的离去。

我知道，有些话，不能说；有些事，做不得；有些人，留不下。

脸上洋溢着微笑，我回到同伴身边，他们已将蜡烛点燃，我在烛光中将苦涩掩埋。

切蛋糕前，我给柳意打电话，站起身，想确定他的具体位置后，送一块蛋糕给他，聊表谢意。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陌生的女声，如噩梦般，萦绕在耳际，继续拨等到第十六个，心瞬间冰冷，我明白了，这事儿，我以前也也做过，挂断不想接的电话时，就是这个回答。

松手，手机顺着身体滑落，夜色将泪光掩埋，这个生日，我刻骨铭心。我含笑将第一块蛋糕递给苏陈，只是因为他对我的好。

那年，那天，我整整19岁。

笑了，叫了，痛了，累了。我耳边回响着王菲的《致青春》，原来这就是青春，让人从单纯变得多虑，从天真变的忧郁，且快乐和微痛并存。

众人叫喧着回到寝室时，已经很晚了。

我倒在床上，沉默的一句话都不想说，难过和忧伤都在刚才一泻千里，身体也再没有其余力气，而内心却不时时刻刻嘲讽着自己，是你说喜欢他，只是自己的事情，与他无关，现在，你作何解释？

手机铃声响起，我知道是柳意，没有原因。

柳意的声音隔着手机听筒传入我的大脑，我似乎感觉到山雨欲来的压抑。

“回去了吗？”他的声音如导火索般引燃我的情愫。一瞬间，我泪意涌来。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我只是想送你一块蛋糕而已，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哭喊着，声声质问，声声咆哮，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不在意形象，如此放任自己，我明白，我再怎么刻意隐藏压抑自己，始终也是喜欢他的，委屈和难过汹涌澎湃，而罪魁祸首就是他。

“什么不接你电话，我手机坏掉了，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没有想打扰你约会的意思，就是想送一块蛋糕给你，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我没有去在意他在说什么，只是想把委屈全权倾诉，不愿意再无私的承受一切。

“好了，别哭了，我心里也怪难受的，什么约会不约会的，人家是个女的就我对象啊！快别哭了。明天请你吃饭，好不好。”

我承认柳意很会哄人，我一会儿便止住了哭泣，甚至破涕为笑。但我心知肚明，那女子，比我重要。

那女子比我重要，临睡前我一直想着这句话。

可遗落的是他亲口答应的请我的那顿饭，事后，他便忘记了，我是全然不会再乎那一顿饭，只是想象着能和柳意近距离坐在一起，该是多么梦幻的事，可他生生打破我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