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五章 捉虫（1 / 1）
本章BGM：Potter Waltz- Patrick Doyle
食不下咽地吃完晚饭，学生们都开始返回自己的学院寝室，佩内洛看到珀西在主宾席旁边站着等她，仿佛还没毕业时每天一起去图书馆自习的样子，她走过去略带激动地说：“你怎么会来的？你之前不是说会是克劳奇先生出席的吗？”
珀西自然地牵起了她的手，十指相扣，拉着她走出礼堂，“之前是克劳奇先生自己来没错，可是他这阵子有点奇怪，把要做的工作都交给了我，连三强争霸赛也不愿意出席……”他也有点困惑，“虽然我很高兴能做一点有意义的工作，但我不得不承认，他的行为有点反常……昨天临时通知我来代替他，不过他说明天晚上会自己来看各校勇士的公布。”
“所以，你明天就要走了吗？”佩内洛问他。
“这正是我要告诉你的，”珀西和她走到了庭院里，晚风微凉，他把巫师袍脱下来披在她的肩上，“克劳奇先生不在的时候我会代替他留在学校观赛，他在的时候我也会陪同他一起，也就意味着，这一年我会经常出现在霍格沃茨。”
“毕业了居然还要看到你，真是的……”佩内洛才不承认她心里其实很高兴。
“啊哈，克里瓦特小姐说的是真的吗？”珀西想逗她的时候喜欢叫她克里瓦特小姐。
“对啊，珀西叔叔又假公济私不专心工作了……”
“噢，闭嘴吧，不然——”
“不然什么？珀西叔叔？”佩内洛继续逗他。
“不然……我会亲你。”珀西亲上她的嘴唇，她闭上了眼睛。
一样的霍格沃茨，一样的两个人。月光温柔安静。
一切一如往常。
除了……火焰杯中突然吐出了哈利•波特的名字。
说没有鬼她是不相信的，虽然只是点头之交，但她觉得绝对不会是他自己为了出风头去报的名，联想到前几年他“精彩纷呈”的校园生活，还有暑假里魁地奇世界杯上出现的黑魔标记，佩内洛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黑发少年最近总是脸色阴沉地出现在学校里，其它几个学院的人都若有若无地开始排斥他，佩戴一些侮辱人的胸章或者在他经过时说一些嘲笑攻击性的话。在图书馆见到赫敏的时候都会看见哈利和她在一起——没有罗恩，后来听赫敏说他们两个在冷战。
直到第一关过后学校里的氛围才有所好转，因为大家都觉得没有人会那么傻，仅仅为了出风头就冒着生命危险，他们都看到了要过火龙的那关有多难，几个勇士或多或少都受了伤。
第一次比赛后就意味着圣诞节的来临，学校里的女生们开始成群结队地走在一起，每天都在讨论舞会时的妆容礼服，以及最重要的——舞伴。很不幸运的是，拉文克劳里有好几对情侣都是跨级恋爱，佩内洛也是其中一员，不过珀西肯定会参加舞会，舞伴的事情她完全不用烦心，室友阿米莉娅已经因为珀西这种假公济私的行为抨击了她好几次。
霍格沃茨城堡里里张灯结彩地布置起来，大理石楼梯的扶手上挂满了永远不化的冰柱，礼堂里惯常摆放的那十二棵圣诞树上，装饰着各种各样的小玩艺儿，从闪闪发亮的冬青果，到不停鸣叫的活的金□□头鹰。连走廊里的盔甲都被施了魔法，只要一有人经过，它们就会演唱圣诞颂歌。
晚会在八点正式开始，佩内洛提前几个小时回到了寝室化妆准备，暑假里她的妈妈带她去对角巷定制了一身丁香色的丝绸礼服长裙。她仔细地把及腰的棕色长卷发盘在头上，点缀了几颗小小的钻石做装饰，手上还带着珀西送她的手链。快八点的时候，她走出拉文克劳塔，发现珀西已经在上学时常接她的位置等她了。
他穿了件崭新的深紫色长袍，打着正式的领结，看上去有点紧张，正在低头把玩着一个小盒子。看见佩内洛出来，他把盒子塞进裤子口袋，微笑着看她走过来。
佩内洛挎上他的手臂，说道：“袍子不错，等了很久吗？”
“等你，再久也愿意。”男生笑得很好看。
“……”佩内洛有点脸红，“你最近怎么越来越会说话了？”
“看见你就不由自主说出来了啊。”珀西摸摸鼻子，他是不会说自己偷偷研究了好久《如何迷倒女巫》的，凯文知道他今年不能经常见到女朋友，担心他的性格会搞出什么问题特意送来的书，希望他好好学习一下，写信的时候多写点情话，虽然现在的情况是见面的机会变多，但他依然觉得很有必要，现在看到佩内洛开心的反应，也确实如此。
礼堂的墙壁上布满了闪闪发亮的银霜，天花板上是星光灿烂的夜空，还挂着好几百只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编成的花环。四张学院桌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百张点着灯笼的小桌子，珀西没有去主宾席和教授坐在一起，而是坐在她身边。
“没有问题么？”佩内洛问他，“你不需要去和克劳奇先生坐在一起吗？”
“没事的，他应付得过来，”珀西说，“今天晚上我应该和你呆在一起，你更重要。”
佩内洛心想珀西今天晚上一定是点满了说情话技能，那边麦格教授已经带领着四个勇士走了进来，大家开始鼓掌。
晚宴的食物并不是像往常一样自动出现，而是自己根据菜单说出来名字就会自己出现。可惜的是，考虑到一会的舞会和自己身上穿的裙子，佩内洛吃得并不尽兴。
舞会由四名勇士开场，看着他们在舞池跳起华尔兹，珀西向她伸出手，说：“我有这个荣幸，邀请美丽的佩内洛•克里瓦特今晚与我共舞吗？”
“当然，”佩内洛笑着把手放在他的掌心，珀西牵着她走进舞池。
她看到邓布利多正跟马克西姆夫人跳舞，尖帽子顶刚刚碰到她的下巴；哈利步伐有点僵硬，牵着一个穿着印度沙丽的姑娘；金妮和纳威在一起，纳威有点紧张，老是踩到她的脚；男学生会主席罗杰•戴维斯正搂着同院的艾文•莱瑟旋转——他们据说已经订婚了，毕业后就会结婚；赫敏成为了今晚最大的亮点，她打扮得极为气质好看，而且成为了克鲁姆的舞伴，惊艳四座。
直到跳得有些疲劳两人才离开舞台拿了两杯黄油啤酒出去透气，城堡前面的一块草坪被变成了一个岩洞，里面闪烁着星星点点的仙女之光——有几百个活生生的小仙女，她们或坐在魔法变出的玫瑰花丛里，或在雕像上面扑扇着翅膀，那些雕像似乎是圣诞老人和他的驯鹿。
他们找了个长椅坐下来，两人的脸因为跳舞有点红，佩内洛喝了一大口黄油啤酒感慨道：“真美啊……希望十二点慢点到来……”
“你并不是仙度瑞拉，不用担心变出来的衣服会消失。”珀西说。
“生活也不是童话，”佩内洛说，“等等……？你怎么会知道仙度瑞拉？”
“她的仙女教母变东西用的可是变形咒啊，”珀西说，“嗯……你可以把它当成我对你从小生活环境的好奇。”
“你今天嘴甜的要命啊，说吧有什么企图？”
“嘴甜……你才会想亲我啊，你要不要尝尝看是不是甜的？”珀西看着她。
这家伙毕业了之后也不在意形象了，今晚愈发肆无忌惮。珀西没有在意她的反应，继续说道：“我们在一起也有三年了，我觉得，有些事情要说清楚比较好。”
“即使前方有再多困难，再多的挑战，我都很确定我现在的心意。”
“想要保护你，陪伴着你，一起继续走下去。想要走到很远的未来，一直一直走下去，直到我们生儿育女，白发苍苍，直到生命的尽头。”
“你的未来，有我一份。希望你可以给我这个机会，让我陪在你身边。”
“所以，”珀西掏出那个小盒子，在佩内洛面前单膝跪下，“你愿意吗？”
盒子里有一枚小巧的、银色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