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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God only knows(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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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医院的那次巧遇之后,谢殊很长时间都没有再看见傅远臻和莫沫,时间长的让谢殊都忘却了这两个人的存在。

专心致志的准备计算机二级考试,撸完两本书,刷完一本真题试卷,半个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笔试战战兢兢的,成绩还算过的去。而操作考试是在十一月一号,星期六。

一切都很顺利,谢殊做完题目又检查了一遍,觉得没什么疏漏就交了卷。走出机房看看手表才上午11点不到的样子,谢殊想了想,往校门口走去。

周六的校园很安静,有考试的要不就在考场里,要不就窝在宿舍或图书馆复习,没有考试的不是在睡觉,就是出去玩了。

秦宝何文静几个在开考半个小时后就发了状态,内容如下:

打开考试素材,发现题目里给了我一张表单是超市的食品单,我们炒鸡高兴的打开表单发现里面有不少是吃的。于是我们很开心的抄了三十分钟,交了卷子出了考场心情真好!去新街口浪了!

下面附上了两张图片,一张是抄满了食品名称的纸,一张是三货笑容灿烂的自拍。

谢殊默默的点击退出键,没办法,学渣的世界太幸福,苦逼的学霸羡慕不来。

阳光碎金一样洒在地上,凉风拂动了衣角,谢殊的心情不觉之间也变得阳光起来。耳机里播放着The Beach Boys的《God Only Knows》,年轻的男声带着浓浓的英伦腔轻轻吟唱着:

I may not always love you

But long as there are stars above you

You never need to doubt it

I’ll make you so sure about it

God only knows what I’d be without you

If you should ever leave me

Though life would still go on believe me

The world could show nothing to me

So what good would living do me

God only knows what I’d be without you

God only knows what I'd be without you······

这首歌曾经被作为英国贺岁电影《真爱至上》的插曲,之后又被BBC电视台改编,邀请了包括Lorde、One Direction、Chris Martin、Pharrell Williams、Kylie Minogue、Sam Smith等众多大牌歌手来演绎。谢殊曾慕名前去观看过拍摄的Mv,瞬间就被那梦幻的风格给征服了,然后头脑一发热花了0.99美元在Itune上下载了这首歌。

为了这首歌,她还特地去看了《真爱至上》,片尾那个勇闯机场安检只为向自己心爱的女孩告白的小男孩sam感动了她,她也喜欢电影中的那个首相,为了寻找爱人,在圣诞节的晚上一家一户的敲门。她钦佩那样的执着,那样的勇气,为了爱而不顾一切。

那样的勇气,她却没有。

她总是把自己囚禁在那些无形的条框之中,画地为牢,作茧自缚。

正想着,耳机里的音乐却突然被切换成了小提琴家David Garrett的《Viva La Vida》,谢殊愣了一下,半秒后明白过来是电话。

“谢殊,上车!”

这样的声音······谢殊呆呆的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一辆车准确的停在她面前,黑色的奥迪。谢殊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转身欲跑,那人却比她更快,开了车门大步上前,直接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整个人塞进车里。

等谢殊反应过来时,车门已经关上了,墨色的窗户隔绝了视线,她疯狂的拉着车门把手,却无济于事。一只钢铁般的手臂从身后伸过来,铁链一样的将她箍在怀里。

“别动!”他低声呵斥着。

谢殊不理会挣扎着掰着那人的手臂,却被箍得更紧了。

头顶上传来他吩咐前座的司机开车的声音,低沉沙哑。

“傅远臻,你想干嘛?”她艰难的扬起头,质问着,声音因为害怕而颤抖。

“放心,不会把你卖了的。”傅远臻低下头看着怀中红了眼睛的女孩,手下温软的触感让他这些天烦躁的心彻底宁静下来,他不由伸手抚摸着她软软的头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完,便将下巴垫在她柔软的发心上,低声道:“别动,让我抱会儿。”

谢殊气的眼泪都出来了,阳刚而陌生的男性气息将她包裹的密不透风,两三层衣料都挡不住从他身上传递过来滚烫的温度。

等等,滚烫?

谢殊一惊,伸手去触傅远臻的额头,触手果真是滚烫的!

她顿时大惊失色,伸手摇着傅远臻:“喂喂喂,你快醒醒,你发烧了!”

没摇几下却是被傅远臻按住了手,口气有些严厉:“别摇”,吓得她小心的松开,不敢轻举妄动,却被人搂得紧紧。

耳边传来声音:“别动了,让我睡会儿。”

谢殊不敢动,却又如坐针毡,靠在傅远臻的怀里,就这么窝在狭小的空间里,眨眼间已是半小时过去了。

车子刚刚停下没过五分钟,傅远臻便睁开了眼睛,神色清明的好似压根没有睡着过一般,他直接拉着谢殊的手下车。谢殊不想妥协于他,却又怕挣扎时伤着了傅远臻这个病人,只得满心纠结的跟着他身后,由傅远臻拽着她往前走。

刚下车,谢殊就明白傅远臻带她来的地方,正是中华门城堡。

明处,朱元璋大兴土木扩建应天城,内城共辟城门十三座,东设朝阳门,即现在的中山门,南设正阳、通济、聚宝三门,西开三山、石城、清凉、定淮、仪凤五门,北辟钟阜、金川、神策、太平四门,共计十三门,即南京百姓所说的“里十三,外十八”中的“里十三”。

明京师十三门中,通济、三山、聚宝三大瓮城规模最大,皆为三重四门,而如今却仅剩下聚宝门,也是中华门,更是当今世界上保存最完好、规模最雄伟的古代城门。

不是旅游季,中华门冷清的很。

傅远臻买了票,直接拉着谢殊往里走,他没有看别的,径直往城堡顶上走去。

一节节楼梯爬上去,就到了城堡顶,顶上风很大,吹起了傅远臻黑色呢子大衣的下摆。傅远臻一直将谢殊拉到了栏杆边,这才停下,猎猎秋风呼啸而过,在谢殊耳边奏响嘹亮的军号。

仰头是万里无云的长空,低头是漫漫长河,大桥上车流川行。

“谢殊。”傅远臻双手捧住谢殊的脸逼着她和自己对视:“为什么要拒绝我,给我一个理由。”

他的目光灼灼,好似看透一切,谢殊无措而慌乱的躲闪着他的目光,自欺欺人的低下头,含糊其辞:“不合适。”

“不,不是不合适。”傅远臻毫不留情的一阵见血,捕捉着她四散逃离的目光:“你没有试过,怎么会知道我们两个不合适?你是在害怕,在逃避。你不想见到花朵的凋谢,就不愿意种花,因为害怕结束的惨淡,所以你就拒绝一切的开始,是不是,谢殊?”

言语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准的切开了她的皮肉,剥下她的伪装,露出森白的骨,将她那点可怜的小心思暴露的淋漓尽致。

被揭发的狼狈让她难堪,她恼羞成怒的猛地甩开他的手,尖声道:“对!我就是害怕,就是逃避,我就是讳疾忌医,怎么啦?!”

风灌进她的眼睛里,吹的生疼,眼泪喷薄而出。她羞耻无力的捂着脸,抽泣着蹲下身努力蜷成一团,企图将自己掩藏起来。

自卑,这个看起来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词语,却如影子一样陪伴了她整整十年。

“小胖子,小胖子······”

“那么胖还穿粉红色!”

······

幼年的她并没有现在那么好看,因为生病的缘故,使用了大量含激素药物的她体型肥胖,又因为经常请假住院,课业成绩也差的很多,也没有任何特长。

没有令旁人信服的地方,在学校里,她收到的只有嘲笑和排挤。

因为不懂比利时是什么,她举手问了问题,却引来一片嘲讽和嘘声。

“连比利时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坐下的时候,只听到身后的女生不屑的一声“嘁”。

那天晚上她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哭了一夜,从此她的话变得很少,也很少提问,只是习惯了课后自己查阅,她让妈妈帮她调整了饮食,每天早晚长跑······

一年后,她彻底蜕变成了一个苗条聪敏的女孩,成绩优秀却独来独往。

同学羡慕着她优异的成绩,不敢再说她半句不是。

小学初中高中大学,一路被保送。他们都说她学的很轻松,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恐惧。

她每每在考前的深夜惊醒,梦见自己失利,如变形的妖怪被打回了原型,同学老师围着她发出嘲笑,脸上带着面具,惨白的面上画着刺目的油彩,全是讥讽。

她小心翼翼,谨慎的建造着自己的人生大楼,害怕着一毫米的差错。

没有人知道她心里的胆怯。

再多的成功也无法弥补治愈那些血肉淋漓的创伤。

她害怕照相,惊恐于相片里那个丑陋肥胖的自己。

她不敢在众人面前说话,害怕他们在心底嘲笑着她的无知。

她从不去参加面试,总觉得自己的弱点会在那里无限倍的放大。

这一切,都因为她自卑。

自卑到甚至不敢去告白,自卑到不愿意去恋爱,害怕将那个真实渺小的自己暴露于人前,她只愿独自躲在自己的世界里,像一只小兽,舔舐着那些伤痛疤痕,在黑暗中苦苦挣扎。

而这个人,却发现了她的自卑。

傅远臻看着这个小猫一样将自己抱成一团的女孩,慢慢的蹲下去,伸展双臂环住她,手掌缓慢的抚摸着她的背帮她顺气。

这些天,他想了很多,想她为什么会拒绝自己,为什么曾经明明那么喜欢一个男孩却一直没有去告白,眼睁睁的看着人家交了女朋友。

后来他终于明白了,因为她自卑。

在旁人眼里,这样优秀的女孩怎么会自卑呢?

帕斯卡尔说:“一点点小事就可以安慰我们,因为一点点小事就可以刺痛我们。”人的心是这世上最坚强,也是最脆弱的事物。童年的一件小事就可以扭转一个人的人格,何况是自卑?

他看过谢殊幼年的照片,八岁前还是很胖,八岁后却清瘦下来,想来是同学的嘲笑。

孩子远远比大人想象的还要早熟,他们从大人那里学会了嘲讽,然后活学活用的来伤害自己身边的人。

言语是一把刀,在不经意间,他已使旁人遍体鳞伤,痛彻心扉。

怀中的女孩已经停止了哭泣,红着眼睛看着自己:“这不光是我自卑的问题,真的是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傅远臻指尖一顿。

“门不当户不对。”谢殊哑着嗓子挤出一句话。

傅远臻看着谢殊一副委屈的样子,哑然失笑:“门不当户不对?这是多少年前的说法了?”

“也不是没道理!”谢殊梗着脖子打断他:“你这种出生的人对我不过是——”

玩玩两个字哽在咽喉处,吐不出来。

傅远臻了然,正色道:“玩玩?谢殊,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纨绔子弟?”

见谢殊不答话,他也不在意,继续说道:“以偏概全,你就是这么思考的?”他叹了口气,又道:“我可认真的很,你要不信,明天就带你去见我爸妈!”

谢殊张张嘴,还欲说什么却被傅远臻打断。

“还因为什么,我年纪比你大?”那双光耀逼人的眼睛好像看进她心里去了:“这有什么不好?所有的一切我都比你提前经历,你人生的剩余的路我可以牵着你走过,所有的欢乐我可以和你一起分享,所有的问题我都可以帮你解决,所有的痛苦我都会教你怎么度过,这有什么不好?”

最后的那一句声音低沉轻柔,如秋日的风一样的缱绻,拂过他微蹙的眉峰,声音里含着无尽的纵容和宠溺,在风中化作无数温暖柔软的丝带,慢慢包裹着谢殊。

心中好像打开了一眼泉眼,温热的泉水喷涌而出,滋润了心田。

好像有什么破土而出了,蕴藏着柔韧的生命力的枝芽逐渐舒展,不觉之间暖流般蔓延遍四肢百骸,毛孔如花骨朵遭逢了春风一样舒张,开出了晶莹的花。

她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男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只是闷闷的抱着膝盖,红通通的眼睛,白嫩嫩的脸蛋,好似一只小兔子。

傅远臻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小兔子的脸,递过去一张纸巾:“擦擦脸。”

谢殊毫不客气的接过去,擦了眼泪又擤鼻涕。

“现在答应了?”傅远臻一点不嫌弃的伸手接过脏兮兮的纸巾丢进垃圾桶,拉过谢殊往城楼下走去。

“可是我现在还不想谈。”谢殊嘟着嘴嘀咕着,见傅远臻眼风扫过赶忙改口:“试试好了。”

这还差不多。

傅远臻满意了,带着谢殊到洗手间门口,递给她一包餐巾纸:“进去洗洗脸。”

说完,手插在口袋里站在门口等着。

门吱呀一声打开,又吱呀一声关上。傅远臻举目远眺着高高的城墙,城砖的缝隙里生出了一丛丛杂草,有些已经枯黄了叶子,他突然兀自笑开了。老门东那次吓跑了谢殊,他孤身一人回到牌坊那边,就见到表妹一脸恨铁不成钢痛心疾首的看着自己。

“老哥啊,你没听说过恋爱三大圣地吗?!有把表白地放在胡同里的男人嘛!老哥你逊毙了!”

谁说表白一定要在电影院、水族馆、摩天轮才能成功的?

夏桑曾说:“随身带纸巾的男人要不就是娘炮,要不就是暖男。”

谢殊看了看手中那包包装简约普通的清风纸巾,想了想,傅远臻应该是后者······吧。

I may not always love you

But long as there are stars above you

You never need to doubt it

I’ll make you so sure about it

God only knows what I’d be without you

If you should ever leave me

Though life would still go on believe me

The world could show nothing to me

So what good would living do me

God only knows what I’d be without you

······

也许勇气并不是血气方刚的一时激动,也不是义无反顾的一路向前,勇气不过是酝酿已久的真情流露。

有时候我们需要的只不过是20秒的勇气罢了,去跨过那跟画地为牢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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