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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方墨观(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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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砚发觉跟着自己的那个下人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又找到了他,还在他伤春悲秋的时候把他拎了起来,两个人交流似乎十分有障碍,因为吞了炭,方砚声音变得嘶哑难听,所以他不大爱说话。那个“下人”是个哑巴,要说什么只能在他手心写字。

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它告诉我们:真诚地交流是多么的重要与可贵。

过了好久两个人才搞清楚情况,魏羡之谎称:自己收了魏公子很多银两,魏公子让他来照顾方砚。敢情就是给请了个保姆呗。方砚本来想推辞,可是他身上没有银子,眼睛也瞎了,没有任何生存的技巧,所以他只能点点头同意了。

他想的很简单,等自己适应了看不见的生活,凭着自己可以果腹之时就让这个下人离开,不能总是麻烦别人。要不说这几年方砚的变化还是挺大的,本来他还是一个衣来伸手的大少爷,一朝败落,竟学会体谅他人了。

魏羡之见他同意了稍稍松了口气。

之后几人住进了一家客栈(京城的客栈)……

魏公子开始在心里默默哭穷,可他怎么会没有银两呢?他分明很有钱,但为了伪装成一个下人,本着:一个穷苦的下人怎么有钱开三间客房的原则,最后决定他和方砚住一间,小连自己住一间。

小连:呵呵……

方砚并不想和陌生人住在一起,但是他没银子,所以有地方住就不错了好吧!晚上魏羡之劝方砚去洗个澡,他这么一说方砚还真有点儿动心。

“可是我看不见。”

魏羡之拉过他的手,在他手心写了两个字:有我。

方砚还有些迟疑,问了一句。

“你是男的没错吧。”

“……”

翻了个白眼,魏羡之又写了一个字:是。

“那就麻烦你了。”

方砚浑身都是伤口,大多数已经结疤了,脱光了坐在澡盆里,就一个字:爽!扶着他坐进去之后魏羡之就跑了,诶?说好的帮我洗呢!

猜测魏羡之是去擦鼻血的醒醒好吗!他有那么没节操吗!虽然有一咪咪的反应,但大部分都是愧疚好不好!要不是他让方砚带他去李府,方家的人也发现不了方砚帮了琏王爷,结果把人弄成这样,魏羡之心里悔呀!魏羡之心里恨呀!

所以他羞愧地逃跑了!

把方砚一人扔在了水里。

泡了好久水都凉了,人还没回来,方砚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他摸索着站了起来,想迈出澡盆,刚迈出一条腿,却错误的估计了澡盆高度,另一只腿出来的时候绊在了澡盆的边缘,一下就趴在了地上,方砚哭丧着一张脸。

磕疼了……

而且他还光着呢!

他觉得自己实在是没用,手肘好像磕破了,伤口周围沾了一圈儿的灰。方砚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感叹自己这澡是白洗了。他摸了摸,找到了衣服,穿好之后感觉伤口黏在了上面。

也不知道那个说要照顾自己的下人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方砚长叹了口气,磕磕碰碰地摸到了床、躺在上面睡了。大约是到了半夜“悔恨交加”的魏羡之总算是回来了,看着已经睡沉了的方砚,自己都没察觉地笑了笑,小心地躺在了方砚的身边。

这一晚方砚做梦了,梦见自己又回到了牢里(不然他的伤口怎么会这么疼),面容狰狞的狱卒要给他上十八般酷刑,方砚小白花状地缩在墙角哭着咬手绢。

这一刻方砚心中很是感慨,觉得自己也忒命途多舛了。

于是他就醒了……

哎,这个说要照顾自己的下人压到自己的伤口啦!方砚将自己的胳膊抽了出来,疼的不行不行的,他有点儿担心会感染,但是他看不见又不方便处理。要是把身边的这个人叫起来好像也挺不合适的,人家睡得那么熟,都能听见均匀的呼吸声了。

所以他翻了个身又接着睡。

这次这个梦接上了上一个梦的剧情、简直活生生地睡出了一部连续剧。他梦见正当狱卒抽着小皮鞭要打他的时候,魏羡之破门而入,自带背景音乐、身后圣光“噗灵噗灵”得几乎要闪瞎他的狗眼,于是方砚扔了手里的小手绢冲着魏羡之就扑了过去。

刚刚想抱住魏羡之的大腿叫欧巴就被魏羡之一脚踢开。

魏羡之看都没看他一眼直直地向他身后走去,拉起一脸娇羞的琏王爷楚贺,两个人腻腻歪歪地向着牢外走去,方砚伸手让魏羡之别走,可魏羡之好像没有听见他说话一样,将他和一脸yin笑,额不对,是狞笑的狱卒留在了一起。

实在是太惨了好吧!

其实方砚老早就知道,他就是魏羡之生命里极小极小的一个小配角。

匆匆忙忙地唱完了该唱的戏也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于是方砚总结了一下自己的人生经验:别人既然没拿你当什么重要的人看,你就别老自以为是地在人家跟前晃悠了,烦不烦!

要是早抽身而退了自己还至于混成这样?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他现在这样就是他死缠烂打的报应。

所以算了,他不闹腾了。

方砚看着狱卒手里的小皮鞭,乖乖躺平了让他打,打完了他好接着睡。很奇怪的是狱卒一直没动手,于是他就在那里等呀等、等呀等。终于等到了天亮,他醒了过来。

说实话醒来对他来说不过是又加深了自己已经瞎了的这个事实,梦里起码还有光呢,醒来之后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

周围也没有什么声音,方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儿害怕。他怕自己又犯病了,他前阵子好像是因为太郁闷了所以血气郁结于胸,弄得脑子都不太清楚。

放宽心!放宽心!放宽心!

方砚将重要的事情在心里默念了三遍,他把袖子撸了起来,不然总是蹭伤口,特别疼。撸完之后站了起来,昨天大约熟悉了房间的布局,所以这次并没磕到桌角就顺利地摸到了门。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走,那个下人虽说要照顾自己,可好像挺不情愿的。

方砚他早就习惯被人无视了。

原来魏羡之骂他“上半生将所有的富贵都享了,后半生才会这般一事无成”,现在想想骂的还真挺对的,他年少时骄纵,一朝失势,所有人都能踩他几脚,这时候他终于开始对所有事情都战战兢兢、小心翼翼,不敢多求。

有这么一个事,那时候他才刚刚被抄家,一无所有,心里烦躁所以对照顾自己老仆大吵大闹,说要用银子去挥霍,老仆不同意。

“少爷,咱们已经不如从前了,你就别闹了。”

方砚瞪了他一眼。

“我说要去便要去,你把银子给我!”

后来老仆拗不过他,给了他几两银子,他那时候不知道这是他们所有的积蓄了,还将银子一把丢在了老仆的脸上。

“你打发叫花子呢!”

骂完之后他直接就跑了出去,去了往日赌博之处,想和那些斗鸡走狗的朋友凑在一起,那些人见他皆是一副冷嘲热讽的样子,挤兑了他好久,说他没银子就别来。可是方砚记得自己在他们没银子的时候每次都出手大方,在他们有难的时候,他也一直施以援手,可为什么他有了难却没人肯帮自己?

原来他结交的都不是些交心的朋友。

都是酒肉朋友。

方砚脸上热辣地走回了住处,他明白了,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原先都说喜欢他,明明他性格极为不讨人喜欢,那些人喜欢的明明就是白花花的银子,爱屋及乌,也就礼节性地喜欢自己了。

他想为什么不让自己当一辈子的纨绔子弟呢?

那他就永远不会知道这世上并没有人真心喜欢他了,多好。

方砚很清楚,他现在没有骄纵的资本了,因为他现在既没有别人的真心,也没有能让别人对他笑脸相迎的银子。

后来他因为交不起租子被人狠狠打了一顿更觉生活的艰辛。他什么都不会,去当店小二,因为被原先认识的故人赵公子奚落不小心砸了盘子,还为此丢了工作。重活他又做不了,先前学堂里学的那些学问早被他还给了先生,真可谓脑中空空、腹中草莽。

他这么大的一个人了,还要靠着年迈的老仆养活。

实在是羞愧难当。

……

正想着他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吓了一跳。

那人拉过他的手将他带回了屋子里,轻轻地在他手中写字让他吃早饭,方砚点了点头,将粥端了过来,喝得时候伤口蹭到了桌子,他一时没拿住碗,将碗扣在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

觉察到身边的人没有动静,他赶紧想往前走了几步去问问有没有烫到那人。却不成想被椅子腿绊了一下,整个人又摔倒了地上。

方砚觉得自己太倒霉了,他居然磕到了同样的一个地方!

这运气也是没谁了好吗!

方砚皱了皱眉疼的不行,他觉得这事儿挺丢人的,刚才撒的粥沾了一手,黏黏的。他猜想自己大概成功地给对方留下极为不好的印象。方砚干笑了两声,想自己爬起来。

这时候那人轻轻叹气,将他扶起,细致地把他手上粘着的粥擦干净,还找来了药酒仔细地涂在了他的伤口上。

虽然涂药酒的时候特别疼,但是方砚却忍着什么都没说。

毕竟他没有资本和别人喊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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