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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章六十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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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睡了午觉 我又起晚了

感冒总是让我感到昏昏沉沉的

思路都显得昏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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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安心放文章六十七

【一往深情付真心,暮为孤烟描火光。】

"你方才说什么?"

白玉堂掀起身上的薄被,激动地抓着秦子衿的胳膊,厉声问道。

秦子衿疼得一皱眉,却也没有过多表现出来,只是心头一紧,额前也跟着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难道大嫂那里有诈?"

白玉堂苍白的脸上却是出奇的平静,对秦子衿的话恍若未闻只是转过头目光如利剑一般仿佛透过重重纱帐看向外间。

“阁下还要在外面喝着冷茶坐多久?谭夫人身子不便可经不起您这般惊吓。”

话音刚落,外间突然传来几声低低的冷笑。一个红色的人影掐着谭瑛手腕的脉门撩开帐幔,缓步上前。

秦子衿惊呼一声,上前拉住谭瑛的腕子就要把她往凳子上引,那人也不为难她,讪讪松开手任由秦子衿牵了人走。

"白玉堂,白大人。幸会……"

那人一身醒目的镶金纹红袍,乌发散在肩头,邪魅而妖娆,一双隐隐透着绛色的眸子寒意浓重。正是不久前在西厢院内遇到的那个酷似朱砂的红衣人

"阁下身上带了这么多火油,是打算用这些送我们上路么?"

白玉堂从容而言,谭瑛坐在凳子上,仿佛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静默不语。

秦子衿却在听到白玉堂的话后,冷冷地看着红衣人道"是大嫂……不,是凝碧要你这么做的?以朱砂的名义接近我就是为了等这一天?"

红衣人拂袖,淡淡的把玩着手中的火石,道"我本只想替朱砂杀了展昭就回西域,然要怪就怪展昭吧。若不是他锲而不舍地想要查那些个国家事,我又何故要多背负几条人命?"

红衣人看了看白玉堂疑惑的神情,忽而苦笑道"你白玉堂也是个可怜人,至此还不知展昭是在利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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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不明白此乃合意?还请……"展昭将手中的利剑握得更紧了些,锋利的刀刃入肉一寸渗出的血迹,在碧蓝的衣领间落下斑驳淡影。"凝碧护法,指教。"

凝碧嘴角的笑意却是更深了,看似瘦弱的身段却蓦的爆发出一阵强劲的阴柔的内力。

一记肘击拨开展昭的利剑,展昭回身刺向凝碧脖颈,谁知她竟躲也不躲惹得展昭大骇,剑走偏锋在凝碧脸上留下了一道不大不小的剑痕。她更是伏下身也不顾颈侧还在滴血的伤口径自躲过展昭的回击,一拳击向展昭手腕。

"噹啷"一声轻响,展昭手中的宝剑脱手落地,凝碧那水蓝色的裙角在青石地上伴随着展昭压抑的痛哼慢慢晕开一个漂亮形态。

削铁如泥的宝剑静静的躺在冰冷的地上,光洁锃亮的剑脊反照出凝碧沾染上些许血迹的苍白面孔,展昭捂着右手手腕跪坐在剑前,看脸上的表情似是非常痛苦。

凝碧满不在意的拭去颈边的血迹,白皙的指尖染上点点血色,信手摸了摸右脸脸颊上因为方才争斗所造成的一道刀痕,低笑道“我已经给过提醒了,展昭。莫要不自量力……真是白白弄坏了我这张脸。”

展昭看着凝碧用一种近乎疯狂的力道猛地从脸上揭下一层面皮,伴随着裂帛声逐渐变大,从人皮缝隙里竟点点渗出血渍来,空气中的血腥味变得越发浓重。

一张完全的陌生的脸暴露在展昭眼前,那是一张柔媚惹人怜爱的脸。却甘愿屈于像子衿那般清秀蒲柳之姿下,那张脸的代价究竟有多少血腥?

光是想到这些,展昭的手就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左手腕一翻,出手势如闪电,目标便是近在眼前的剑。

可就在他刚摸到剑柄时,一旁的凝碧也看得明白马上踩住剑脊。这看似步态轻盈的弱女子未曾想却是如此一等一的高手,任凭展昭再使力剑却无法抽动分毫。

凝碧敛起笑容,冷眼看着脚下的宝剑突然一把丢掉手中的□□,一甩水色的衣袖似是要给展昭当面一击。

展昭只觉得一股寒意迎面拂来,当下不顾右手腕的剧痛,一矮身滚到一旁躲过一排透骨钉。同时左手按上右手手背,右手袖管朝着凝碧,掌心用力。

“嗖”的一声轻响,一支墨色翎羽直射凝碧身上要害。凝碧回过头眸色一寒,飞身躲过,轻巧的独立于房中的太师椅上,啧啧长叹。

“不愧是御猫,身法果真是灵巧如猫儿。”

展昭沉着脸,缓缓放下右手,定定的看着居高临下的蓝衣女子,终还是朗声道“凝碧护法,还请赐解药。”

“呵呵……赐药?还是说只是借着给白玉堂解毒的理由来这里查我同朝廷的干系?”

“展某不明护法你的意思。”

凝碧低笑着,抚了抚脖子上的伤痕,满不在意的舔了舔手指间的血痕,继续道“我纵是告诉你我同那襄阳王是有交易又如何?你是杀了我为民除害么?杀了我,解药也就没有了。”

展昭皱着眉,右手却在不住的颤抖,很疼,疼痛似乎尽数涌到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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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你在路上第二次毒发,一直到现在秦府冤案昭雪。展昭无一不在后面推波助澜。"

红衣人低哑的嗓音,回响在寂静的房内,伴着袅袅香料味,每个字都尽数打在白玉堂昏昏沉沉的心上。

"他也只是借着给你解毒的名义,在为朝廷办事罢了。再深的情义不还是加以利用?"

白玉堂垂着头,也不知他在想着什么。但秦子衿知道,他此时的心中定是十分难受。

红衣人也不给白玉堂任何喘息的机会,径自走到燃着的香炉跟前,掌风凌厉地将香炉中的香料尽数挥洒开来。

"丹辰!你干什么?"秦子衿惊叫一声,扑上前抢过香炉却还是没能抢到那些香料。刚想爬起身去拿床头的香囊给白玉堂,却发现不论白玉堂还是谭瑛俱是昏在一旁人事不省。

被称为丹辰的红衣人眯起双眼,定睛瞧了瞧那个试图唤醒白玉堂的青衣女子,朗声道"没用的,他中毒颇深我只须稍加催化,睡着了便是醒不过来了。"

说完迈着步子朝倒在床上的白玉堂走去,秦子衿身子一机灵连忙伸手挡在他跟前。

丹辰以袖掩住唇畔,低声笑了笑,沉声道"依凝碧的意思,谭瑛她留不得,依那个人的意思,白玉堂也是留不得的,今日必须得有人死,你难道不愿留着你的性命去救秦琤那个病秧子?"

"若是找不到续命良药,秦琤可就没有几天可活了?"

秦子衿低下头不忍心再看昏睡的二人,原本拦在身前的手也跟着放回身侧。

丹辰似是很满意秦子衿这番行为,点了点头一松手便将手中的火油泼了出去。

随手点燃了手中的火石,往撒了火油的地方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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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者波罗蜜多时……"秦老太太不紧不慢端坐在佛龛前的蒲团上。拨动手中的紫檀佛珠一遍又一遍的吟诵着心经。

身后的门忽然被打开,深冬黄昏的夕阳夕辉伴着阵阵阴寒的风钻入佛堂内,引得佛像前的香烛晃了晃,衬得人影摇曳不定。

秦老太太眯着眼睛,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林贤侄想问什么就直说吧。"

不知为何,此时坐在跟前的这个老人不似之前那样功于心计,竟是无比苍老,透着无边的哀愁。

林君浩原本将要说出口的质问,不知为何竟是梗在喉间,再严厉的话他也无法对这个老人说出口。

"老身罪孽深重,只是为了达到那个目的,便生生将子衿同琤儿当做筹码送于别人,我是个好姐姐,却不是好姑母。"

秦老太低眉将手中的佛珠贡放在佛龛前,佝偻着转过身一身素布衣衫,看着林君浩,不忍心道"趁着还来得及,你快去西厢。去晚了,就什么都挽回不了了。"

秦老太话音刚落,原本半眯的眼睛却蓦的睁大透过眼前的大开的木门紧紧盯着一个方向,林君浩察觉她神色有异连忙回过头。

西厢的方向隐隐透出火光,火烧云边,冲破了他一直紧绷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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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滚烫的火舌不断吞吐近乎想要将一切生灵吞噬,丹辰低笑着,不动声色地将袖子上的火苗扇灭。

看着周围愈发猛烈的火势,眸色闪烁着。丹辰白皙的手慢慢附上谭瑛的脖颈,掌下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两个心跳,一个强劲有力,一个微乎其微。杀过不少该杀之人他都未曾眨一下眼睛,可是这两个人却是无辜的想到这他却怎么都下不了手。

朱砂……朱砂……朱砂……

他心里不断默念着这个名字,手却慢慢收紧。掌下的人没有丝毫挣扎,终是没了生气,待他回过神来之时,谭瑛原本红润的脸色早已转为灰白,他凝视着自己的右手身子不由得僵硬起来,脸上却是一片淡淡的水渍。

朱砂,丹辰已经不是那个单纯的丹辰了。

但火势不容他多想,他不去看已经死去的谭瑛一眼,径自背起床上的白玉堂同方才被他放倒的秦子衿朝门外掠去。

看着眼前熊熊火势,丹辰心中也是五味杂投,这只是计划的一部分,接下来……

视线慢慢移向躺在脚边的白玉堂,侧耳听了听院中动静,连忙蹲下身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在白玉堂鼻下点了两下。

最后看了一眼一地狼藉的西厢前院,牙关轻咬脸色很是难看,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茫茫火光映衬下的院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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