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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章五十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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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五十七

命里无常,若非是执念追求所致的结局,那么穷其一生再奢求的也不过是漫漫人生长路上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纤长的食指缓缓的划过晶莹的还泛着点点寒芒的银针锐处,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

指尖一痛,竟有些许朱色印迹透过薄薄的衣衫映出了袖口,在朱色的衣衫上落下点点深色的痕迹。

朱色的落梅罗裙,配上宛若朵朵梅花绽放的血迹,美的占尽芳华。

就像是凤凰泣血前最后的红莲业火。

焚尽一切,誓与天际同归于尽!

白玉堂如冰一般冷冽清澈的眸子紧紧盯着眼前这个看似柔弱不堪实则蕴藏着令所有人都捉摸不透的一面的少女,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的搭上腰间佩剑的剑柄。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势,一触即发。

可是秦子衿却完全没有被这一变故所触动,依旧背对着两人,如水一般的剪水之眸只是目视着前方昏沉沉的池塘湖面。

似是想要透过这看似平静的水面看到那高高的院墙外另一个不同的世界一般。

过了良久才扯动衣角,淡淡的回眸,同朱砂透着点点杀意的眼睛不期然的对视“朱砂……为何你会变的如此……”

那件事……

白玉堂闻言心中蓦地一沉,小离那个孩子……那样一个小姑娘就这样死在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女手中。

他惋惜,惋惜秦子衿自此后失去了这样一个重要的人;他悔恨,恨自己当初没有早些赶到,救下小离。

只是再多的情绪,也终换不回时光倒流。现今能做的,必须做的好像只剩下将眼前这个女子抓捕归案这一条路径。

朱砂似有似无的抬起左手,细长的手指轻轻的拂过眉心,光滑白皙的额头上岁月留下了点点淡淡的痕迹,刻入眉眼间,刻入那不知是否划下多少道伤痕的心中。

“呵?如此什么……冷血,残忍,泯灭人性?还是想要感叹一下识人不清?”朱砂忽而邪魅一笑,黑眸扫过两人“这张脸下面是怎样的光景你见过么?”拂在眉间的手缓缓的移到左脸颊上,伸手所触的地方竟像是撕下一层薄薄的面皮一般,露出半张全然不同于右脸的绝世妖艳容颜。

朱色的眼妆,妩媚的明眸,细长的柳叶眉,半开的绛色唇瓣。妖致无比的妆容,配上绝美的容貌,左脸的妖媚同右脸的苍白蒲柳之姿形成一种极端的反差。

“你……你……你果真用了雪山派的易容秘术!”伴随着朱砂真实面目重见天日的那一刻,原本湿冷的气息中蓦地淡淡的血腥味混杂着渗人的药香慢慢的蔓延开来。

白玉堂眉头深锁,俊雅的五官近乎纠结到了一起,从方才他辨出这个味道开始,他的头就开始一阵阵发昏,教他怎么也提不起半点气力。

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黑白分明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这个妖艳的红衣女子,一刻也不放松。

“这么说真的是你!怎会?怎会……你同小离那般要好……”秦子衿不动声色的虚扶了把白玉堂略微有些虚软的身子,清澈的目光来回的探究眼前这个同记忆中大不相同的红衣女子。

朱砂抬眸淡淡的看了一眼池畔摇曳的莲叶,心里却不知像是在盘算些什么,右手食指慢慢的婆娑着银针尖锐处,左手再一次缓缓地从右脸出撕下半张透明的面皮。

绛色的唇缓缓开合,朱色的广袖微微扬起,微冷的语调在她耳边炸开。

“往事……俱如烟云。事到如今,你还认为我依旧是那个看似纯良无害的奉茶婢子么?”

话锋一转,原本平淡的声调猛地升高“那样……未免太天真了!”

说着右手食指以一种微妙的角度弹动,一缕细小的银芒在日光下泛起点点寒意急速的向挡在秦子衿身前的白衣男子射去,快的令男子难以做出下一步反应。

“我若是想这样做,谁也阻止不了!”

朱砂明艳的眸子中蓦地闪过奇异的光彩,目光触及到那霎时间挡在白衣男子身前一方纯粹的蓝色后,竟是不由自主的缓和下来。

蓝衣男子缓缓的摊开手掌,里面赫然躺着两枚细长的银针,温润的面孔上透着一股压得人喘不过气的煞气。

朱砂呵呵一笑,配上那妖致的面容竟是显得无比娇媚“展大人好俊的轻功……”

柳眉微挑,目光似有似无的看着展昭身后摇摇欲坠的白玉堂,绛色的衣袍下只随风化开一股浓浓的药草味“只是不知展大人的燕子飞……可赶得上那防不胜防的子母针?”

展昭原本微眯的眸子在听到女子这番话后,突然染上了一层名为惊惧的情绪,背后猛地传来一个人沉重的喘息声,紧接着便是一个微凉的身躯倒在自己背脊间,虚软的身子慢慢的顺着脊柱线往下滑去。

他大骇,急忙回过头臂弯一捞堪堪扶住白玉堂,唇色发白,过分白皙的脸上尽是一层细密的汗珠,也顾不得将最为脆弱的背门面向身为敌人的红衣女子,他眼中,心中,念叨的,着急的只有眼前这个双眼紧闭,浑身虚弱无比的人。

幸在红衣女子并没有趁此机会乘虚下毒手,却反而借着展昭转身的功夫瞅准机会,几个回落消失在了这片重楼亭阁之中。

在确信白玉堂只是劳累浑水并无事以后,展昭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回去,这才反映过来红衣女子早已不见的身影。

四下里望了望,唯有秦子衿还妄自抱着右臂目光呆滞的站在池边,咬了咬牙,小心翼翼的将白玉堂扶至秦子衿跟前。一字一句说道“子衿姑娘,玉堂……且拜托你照顾。展某去去便回……”

秦子衿有些茫然的抬眼看了看展昭,清澈的眼底静的就像是一汪死水,机械性的接过展昭臂弯里的白玉堂。

迷惘的看着一身轻便蓝袍的展昭几个闪身,踏着屋顶几片飞檐,挺拔的身影渐渐的消逝不见,肩膀上的白玉堂低垂着头,泛白的唇微微开合隐隐说着几个短短的词语。她皱了皱眉有些试探性的晃了晃脑袋,将耳朵往白玉堂唇边靠了靠。

伊稀是“猫儿……碧,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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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你还是束手就擒吧。不要做无谓的反抗。”

展昭将半出鞘的宝剑格挡与身前,直指身前背对着急流,迎风而立的红衣女子,言语中尽是戒备。

红衣女子微微侧了侧头,目光有意无意的看了看身后川流不息的暗涌,一直紧皱的眉头反而舒展开来。

笑容就这样在那张脸上晕染开来,肆意或是解脱“束手就擒?展大人太高看奴家了……”

唇角一钩,肆意的笑容蓦地变得张扬的不可一世“怎么说也要让奴家杀满那五个人,取够鲜血让奴家这张脸再年轻个十岁再过府一叙不是?”

说完还妖媚的撩了撩长长的青丝,三千烦恼丝,妖致鲜明的红裙,在夕阳下的阵阵暖风中扬起落下,尽是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哀伤。

“住口!人命关天,你竟为了一己私欲杀害三条性命,还不快快随我回官府……”

展昭却从不为这种在现在看来过于诡异的情感所影响,只是冷冰冰的去履行自己应该做的本分之事,杀人偿命。

朱砂微微摇了摇头,有些惋惜的感叹一声:“展大人终究还是选择了呆在那肮脏龌龊的官场?”

展昭静默无言,只是将巨阙锋利的剑刃微微拔出剑鞘三分,冷冽的眸子怒视着她已是做出了最好的回答。

朱砂随意拂了拂半长的宽袖,绛色的袖口处金丝银线绣着的繁杂复古花纹在夕阳隐隐绰绰的光线下闪着微弱的荧光。

眉间的神色在身后如血一般的残阳映衬下,点点邪魅中渗透了让人无法忽视的果决。

“指云问天道,可叹人悲凉。朱砂凝碧香,唯有情绵长。”

沁满了朱色蔻丹的指甲慢慢的从长长的青丝间穿过,耳边伊稀传来两个稚嫩的童音重合在一起吟诵出来的短诗,白皙的食指中指缓缓的捻起一缕乌发,狭长的凤目微微眯起,视线似是不经意的瞄了瞄身后,最后却又似是透过身前剑拔弩张的蓝衣男子看向了别的地方。

细长的手指从妙曼的乌发间抽离,竟是带出点点寒芒。邪里邪气的笑容并没有消逝反而越发荒凉。

黑白分明且澄澈的眸中闪烁者点点泪光像是垂死的小兽,濒死前最后的哀怜。

“展大人,展南侠。能不能……就这样放过我一回。最后一次……我还有事情没有办完。”

虽用的却是那妖媚的语调以及虔诚的恳求语气,但是说这话的时候。展昭并没有忽视她指尖那些看似无害实则却满是危险的银芒。

警惕的目光,全身都绷得像是一张韧弓。半出鞘巨阙古剑,犀利的冷眸,被风微微扬起的蓝色衣袍下摆有一下没一下的泛起,正无情的诉说着这一紧张的氛围,似乎就等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呵……我懂了,也明白了……只是不甘心,又怎能甘心……”

朱砂破碎的语调渐渐融入徐徐而来的阵阵凉风中,变得再无之前所听到的那般从容,那般处事不变。与之相对应的却是铺天盖地悲伤,不舍同那无边无际的绝望。

“命理无常,我应是早已明白。偏生却依旧想要用这双眼睛去看……”

绛衣女子蓦地伸手抚上心口,略微带些不忍的笑容就那样点点蔓延开来。视线也从那遥远的天外归于眼前这个看似正气凌然,毫无死穴的蓝衣男子。

“展南侠,能否一解我的疑惑。你同那锦毛鼠白玉堂有何瓜葛?”

展昭恍似坚冰一般的面容隐隐有些破裂的趋势,看着眼前这个已是被自己逼得退无可退的女子说出的这般没头没脑实则却更像是蕴含了。心中泛出千百个画面,脸色苍白的白玉堂,躺在泥泞的雨水下的小离……终还是抿紧薄唇,静默不语。

她似是早已料到展昭会是这般情形一般,亦是不紧不慢的道出剩下的话语“罢了,有什么瓜葛与我也是无用功。只是……你们这份不顾世俗都要厮守在一起的心意,我是真的佩服。”

展昭紧锁在一起的眉头没有松懈下来的意思,但是身体却是不由自主的先做出了动作。

本是横在身前的巨阙在不经意间收回几分,预示着展昭此时的已是卸去几分的防备。

朱砂浅浅一笑,鲜艳的唇瓣咧开一个近乎哀伤到极致的弧度,妖媚的双眼中猛地迸发出亮眼的神采。

“人是我杀的,这一切都是我的做的。我……认罪。”

紧握着古朴的剑鞘的修长手指几不可差的微微颤动几分,警惕的架势慢慢的放下。

“这样也好。那么烦请朱砂姑娘,同展某去趟永安县衙。”

古朴却又不失华美的宝剑慢慢的收于身侧的剑囊内,即预示着这位蓝衣男子放下身段同防备,选择试着去稍微相信眼前这位看似纤弱的女子披在绛衣下的那颗亦真亦假心。

原是微微拂面的清风竟在此时变得狂放无比,不经意的吹散了女子本就凌乱的发髻,绛色衣摆同及腰的三千青丝蓦地毫无章法的形成一种近乎诡秘的悲凉。

展昭突然眯起双眼,这儿的氛围为何总是让他感到不安,心律总是平静不下来。

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这个逆着如血残阳的绛衣女子蓦地呛出一口鲜血,绝美的容颜上染上近乎死寂的灰白。

展昭大惊,连忙上前想要扶起她,朱砂却一个起身躲过展昭想要搀扶的手,愈见涣散的目光难得的露出丝丝哀怜,染血的唇畔慢慢吐出不成调的话语。

狂放无比的烈风虽是吹散了她说出的话,更是吹散了那曾经芳华乍现的朱色星辰。

半伸出的手只来得及抓住半片红绫,唯不见佳人芳魂。

展昭愣愣的收回手,看着手指间半卷红绫,心中却没有过多喜悦或是悲愤。只是看着崖下川流不息的滚滚激流吞没了那抹人影未曾留下半点痕迹,思及方才朱砂将死之状。

终还是默然将收紧手掌中淡淡的一抹红色,失了魂灵的红色。

他在涯边呆了许久,没有过多的挽救那条本该流逝的生命,只是静静的目睹它从指间流逝。

或许这样就可以结束这个一美貌为借口的循环,以缅怀那些早已魂归天际的少女芳魂。

“展大人,若是喜欢白色,可要记得不要让他有机会染上任何毒物,同污秽啊……”

展昭轻轻的将右手掌慢慢附上额际,这句话……怀藏的又是何种情感。

想了许久,依旧没有想通。有太多的疑点,太多的不可理喻,无法理解。

玉堂那些天令人担心的身体状况,凝碧的来历,秦府的秘密……

越想却是越来越乱,理不清头绪。

罢了罢了……先结了凶杀案吧。

转过身,慢慢的放开紧握的手掌看着那一条红绫缓缓的被风吹起,同它的主人一半落下涯去,被湍急的河水淹没,消失的再无踪迹可寻。

这一切许是可以完结了。

然……

这真的可以为这件事画上一个句号么?充满了疑问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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