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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47 拥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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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着心口窝,觉得它很不争气。

夜晚的风,很凉,刮在身上刺骨疼痛。

我去给梓渊送棉被,他黑眼圈极重,面色枯黄,整个人萎靡不振。

梓渊闭关的日子,不过五日,怎就会这样了。

再一看端到他房中的吃食,碰都没碰过。

“梓渊,你没事吧?”我忧虑问道。

他抬起头,对我勉强一笑,“没事,只是有些乏了。”

梓渊这是赶我走。

我只能叮嘱他好好照顾自己云云,然后默默阖上门。

回廊上的风比来时刮得更烈,我把身上氅子裹得更紧些,低头快速向禅房走去,几乎等同小跑,不免忽视远景。

等我距房门还有几步之遥时,才发现一猫着腰的黑色人影在房门前蹑手蹑脚。

我连忙侧身躲到离自己最近的廊柱后面,心扑通扑通的剧烈跳着。

来者不善的黑影,竟这么轻易又进来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被冻得瑟瑟发抖。

未发现黑影时,我还能安然走路,发现他后,就不敢再走。

生怕一个响动惊动他,我这双腿怎跑得过他。

风,愈刮愈猛。

黑影仍是猫着腰在我房门前蹑手蹑脚。

往时,总会有巡夜之人,今天倒好,别说人了,连个走兽都不曾有。

那黑影越发大胆,从原来猫着腰倒现在直着腰,从原来蹑手蹑脚到现在四处转悠。

寒风下,我壮了胆子伸头看他,眼神被一下吸引过去。

世上有这样一个人,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只要他在,你都能一眼认出来。

过一会子,黑影又把腰猫起来,整个人又变得蹑手蹑脚,我确定,他是冷了!

我被惊吓如此,又在廊柱后受着烈风折磨,整个人动也不得动,他倒好,可以伸开了肢体在回廊里来回转悠,若不捉弄他,我着实不安。

佛堂喜好素雅,我求了那道求医令,便知接下来是什么日子,因而穿衣用度都随信徒,甚难分出主仆。

我狠心把身上氅子拿掉,彻底与信徒一样。

颤着牙低头走到黑影身后,捏细了嗓子媚声道:“世子今日说大王会过来,王后特意遣奴婢前来服侍大王更衣。”说出声音来,连我自己也佩服万分,这分明就是另外一个人。

“王后现下在哪里?”姬遥果真如我料想,并未回过头来,声音亦是落寞。

“王后现下正在世子房间,命奴婢前来服侍大王。”我故意又捏细了嗓子重说一遍。

面前之人停了停,突然来了一句,“抱我!”

寒风中,我的小身板一颤。

“王后命你伺候我,你可要好生伺候。”见我没动作,姬遥又补了一句。

风刮得太大,灌进心里,冷飕飕的。

“怎么,我是大王,你是不愿抱还是不敢抱?”姬遥说完这句,突然回头抱住我,热气涌到我脖颈,“浅攸,只要是你,我就一定会认得。你不愿抱,我来抱。”

我呆立住,任姬遥抱着。

风,呼啦呼啦的怒吼着,心尖上有暖流滑过,不再寒冷。

“如何知道就是我?”

“我的浅攸,何种模样,我都会认得。”

风大,吹疼了眼睛,眼泪流出来。

屋里燃着火塘,我推搡姬遥进屋,又自己转去拿氅子。

回过头来,他正附手立于门边,遗世独立,星子般的眼睛盯着我看,口中呵气成雾,“快进来吧!别冻着了。”

我从他旁面闪进门来,姬遥随后关了门。

“为何要过来?万一被发现......”虽说被冷落是权宜之计,面子上仍要做足。

一关上门,姬遥就连忙握住我的手,温情说道:“再过两月,我们夫妻已经十年了。”

十年,我们竟在一起这么久。

十年种种,早深入骨血,再分不开。

陪伴如斯,不过如此。

心中情感酝酿,眼角已泛酸,我同样握紧他的手,准备厚着老脸说一番甜言蜜语的情话。

他视线投过来,睫毛在暖黄的光晕下打了一层阴影,眼睛瞪得挺圆,一动不动,深邃的瞳孔如碎了一地的星子,一看,便不是来与我道情,倒像是来找茬的。

我及时吞了要说的情话,用同样瞪圆的双眼报以回应。

终于,他开口道,“听说佛堂来了一个甚是漂亮的神医,人漂亮了,就像绣花枕头,外表华丽,实则里子尽是败絮,不知神医是否真如自诩般技艺高超?”姬遥整句话都在洒醋,房间里酸味甚是浓重。

我自是能听出话中含义,也知道“告密”的人是瑄儿,心中不免觉得好笑,可看到姬遥眼中冒出的两缸醋坛子,我生生憋回笑容,脸颊两侧肌肉甚是疼痛,原来,憋着不笑真是门技术活。

我抽开他的手,低下头掩盖我在想笑与不能笑间来回转换的扭曲面庞,装作并无听懂他的话,回道:“神医医术了得,当年张太医为我调理的方子就是出自他手。如今,神医正在独间专心研究医治母后病症之法,听婢仆来回,神医五日来废寝忘食,可谓良医。”

我夸梓渊,是怕姬遥看到他模样后真能把他撵回秦国。夸归夸,却不能过分夸,适当时候拿婢仆当挡箭牌,将我与他的关系撇的干干净净,甚是好用。

姬遥听完我的话后脸色好了,眼睛也不盯我了。只是,眉头却拧在一起,而且,拧的越来越走形,拧的越来越像两条毛毛虫。

我想起像小花狗一样趴在我门上的姬瑄,又想起像小花狗一样跟了我几日的姬瑄,再然后看看面前眉头拧成毛毛虫的男人,脑袋中某根神经突然动了一下,七窍一下全通了。感情没有姬瑄的添油加醋,姬遥又怎会连夜敢来。越撇清与梓渊的关系,就好像越有什么事。

眼看两条毛毛虫就要扭断腰肢,我举手投降,开口道:“梓渊少时与我们兄妹二人交好,十岁成为墨家巨子最后一个关门弟子,天资聪颖,医术尤为了得,几日前恰逢游历燕国,拿了求医令前来佛堂,不成想我在这里。求医令一事牵扯之多,我怕有心之人借我和梓渊的关系大做文章。又深知良医难寻,故而隐了我两相识这段。”

我把林林总总的事打乱了来说,隐了自己求医这段。

姬遥眉间两条扭曲的毛毛虫并没伸展开来,眼里的晶亮盖了一层浑浊,星子散落一地,“对不起。”

我的男人,又对我说了对不起。

我伸手抱住他,“我们是夫妻,本就是一体的。”

我生在了这个时代,生在了帝王家,我不会怨恨命运,更不会怨恨遥。

我是秦国的公主,燕国的王后,国家利益永远大于......儿女私情。

爱,不是拥有。

爱,是成全。

夜半,遥吻了我的额头,我知道是告别,却不能开口挽留。

我佯装沉睡,遥蹑手蹑脚起身,轻轻阖上门。

我颤颤巍巍伸出手摸着还留有余温的棉被,滚烫的泪水自眼角滑过,我的男人,属于燕国。

翌日。

迎新前脚刚去王宫,姬乐后脚就到,前前后后带了一二十人,簇拥着好大仗势进来。佛堂正殿不能用,一二十人全挤在小偏殿里,拥挤的很清冷。个个板着一张扑克脸,像别人欠了八辈子钱。

我与姬瑄一同跪下,西睿在我身后跪下,一溜齐的信徒又跟在西睿身后齐齐跪下,所有人低头等着迎接大王口谕。

姬乐面色很凝重,看了看一溜齐跪下的众人,开口道:“神医可在?”

“已着人去请了。”我话音未落,面色略有苍白的梓渊立于门前,见我跪着,走到我身后跟着跪下来。

姬乐见人齐了,清清嗓子,道:“传大王口谕,王后涉嫌指示他人谋害太后,即刻起不得出佛堂半步,来,押上来。”姬乐一挥手,有两个人从大队伍身后押着一个瘦小的身影走过来,走近后我才瞧见那身影是迎新。

她低着头,垂着眸,一动不动。

“迎新走错了路,奴才帮您带回来了。”

押着迎新的两人一放手,迎新就像一摊泥般软绵绵向地上倒过来。我连忙上去扶住她,身边之人见我起了,也慌忙起了两人过来帮我一起扶住迎新。

口谕一过,我站起来,余下人也跟我一起站起来。

姬乐走到我身边,低头道:“王后得罪了,大王奉命搜宫。”一二十人全都散开,像奔跑的兔子,姬乐高声道:“佛堂乃清静之地,仔细着搜,莫要弄乱了。”

一大堆扑克脸走了,偏殿随之敞亮起来。

火塘里的火苗高低不定,我差人去添柴火。

姬乐挡在她们面前,目光看向我,道:“王后,搜宫未结束前所有人都要留在偏殿内,冒犯之处还请谅解。”

姬瑄用小手抓紧了我,对姬乐吼道:“你胆敢这般诬赖母后,我要去告诉父王,把你们全都砍了头。父王昨天还.......”我连忙喝住姬瑄,不许他再胡说。

姬乐不慌不忙,道:“大王疼惜世子,昨日还派人来看世子,可这并不代表王后无罪。大王有令,搜宫后即带世子回宫,世子非诏不得离宫。”

“姬管家,一口一个我涉嫌谋害母后,可有证据?”自来佛堂后,从没像今日这样热闹,刚睁眼,就迎来这么一桩大礼。

要带回姬瑄,我舍不得,也不放心。

“今日朝堂有人上奏太后遇刺一事多有疑点,王后宫中就有婢仆发现相关物证,牢中亦有人证证明王后与刺客相互勾结,且罪人要面见之人一直只有王后一人,大王如此,也是秉公执法。”姬乐说的有理有据,我听得云里雾里。

“那我就在佛堂等事情水落石出,我相信大王会还我一个清白。”很明显,有人想借太后之事置我于死地,事情未清楚前,我唯有按兵不动,却不想坐以待毙,该得的线索我还是要问,“发现物证的婢仆可否告诉我是谁?”

“回王后,是疏黎。”

“那参奏之人又是谁?”

“此乃匿名参奏,恕奴才无可奉告。”

我后退一步,从朝堂到后宫,短时间内人证物证俱在,可知敌人早有预谋,想借太后之事彻底整垮我,我终归是迟了一步。

姬遥调拨给我的人背叛了我。

疏黎,到底是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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