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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余生太浅时光太慢,世人可以长命百岁不用受生离死别之苦。那么苏楠自然不会介意在那些无限的时间里发展很多的后宫以打发那些无穷无尽的时光。但是事实是这样的——时光太快太紧,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人生在世只不过这些年,在有限的时间里总要做很多应该做不应该做的事情,苏楠认为,她的有限的生命和时间里只能分得出来掏心掏肺爱一个人时间,别人的有关于爱情的喜欢,她不敢要也要不起,因为这世界上最不能欠下的就是情债,苏楠明白。所以面对靳晨突如其来的这种暧昧动作,苏楠打心眼里是抗拒的。所以当靳晨帮苏楠把那一绺头发挂回耳后的时候,苏楠感觉到靳晨微凉的手指轻轻扫过耳际的时候她条件反射往旁边一躲,头发是别到耳朵后面了,但是靳晨的手就尴尬的停留在半空中,苏楠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几秒钟以后,苏楠听见了靳晨的声音。
晚安,苏楠。
“嗯,晚安,靳先生早点休息吧。”苏楠那个时候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比较尴尬的局面,所以苏楠只有低着头和靳晨也道了一声晚安。
如果事情到这里就结束的话,那么苏楠自然可以松一口气然后回到她温暖的床上继续睡觉,但是让苏楠没有想到的是靳晨居然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说道:“咱们现在不是工作时间,我和你是朋友,所以不用叫我靳先生,叫我靳晨就好。”
就是因为这句话,苏楠感觉自己真的生气了。这靳晨绝对是脑子有问题,而且不是一般的脑子有问题,好嘛!苏楠觉得他俩是朋友的时候,靳晨几句话就否定了他们的关系,硬是要把苏楠和他放在一个上下级的关系上。现在苏楠把他俩的上下级关系理的特别清楚,得!这先生又不舒服了,然后口口声声的说苏楠我们是朋友你没必要这么客气。苏楠真心是呵呵了。就算是你靳先生把工作和生活分的清清楚楚,但是你分清你的能不能不要像耍猴一样一会这个一会那个的,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大不了就是个点头之交而已,苏楠还没雨犯贱到不跟你靳晨交这个朋友就不舒服的地步,而且我苏楠想跟你交朋友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我有小辫子在你手上吗?如果不是我打着生病的旗号和杭正出去玩然后在丽江遇到你了,你看看我苏楠会不会多跟你说一个字,大不了我这工作我不要了我喝西北风去!
秉承着一种破罐子破摔心情的苏楠一下就把靳晨拽着她手腕的手甩开,然后转过身去十分认真的说道:“靳先生,请你说话有个准信可以吗?不要今天这个明天又那个的,一会你是我的老板一会你又是我的朋友,一天到晚的你要扮演这么多角色你累不累?你不累我可是累了,没时间跟着你这大老板在这儿玩,咱们俩之间要么是朋友要么是上下级关系,没有什么一会儿生活一会儿工作的,你要真是这么纠结的话,那咱俩就什么关系也不要保持了,你现在带着你宝贝儿子麻溜的从我家出去,明天早上我去餐厅收拾东西顺便递辞职信,咱们俩从今天晚上开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就此拜拜了您呐。”
都是什么和什么啊!靳晨看着彻底炸毛的苏楠低下头轻轻的笑了起来,这丫头,可真是,也不知带是哪里来的勇气,敢和自己的衣食父母顶着来啊。但是靳晨也突然间明白了,苏楠这姑娘是根本就没拿他当过老板,她今天能对自己说出这番话看来是一直把自己当成朋友看的。
“苏楠,咱俩是朋友,这总行了吧。这大冷天的你要把我往哪赶呢。咱们是朋友,朋友!”
“呵!瞧您这话说的,倒像是我苏楠逼着你跟我当朋友一样,不好意思靳先生,我没那个癖好。”
“那你想怎么样?”靳晨真是哭笑不得的,这姑娘典型的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啊,真不好将就。
“不想怎么样!睡觉!”苏楠小手一挥大步流星的走出客房,然后听见隔壁房间的门打开又关上,瞬间,四下安静。
唉!
靳晨在心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苏楠啊苏楠,你这姑娘到底让我怎么将就你才行呢?
上帝在天上嗑着瓜子摇着头:
靳晨啊靳晨啊,因为她对你不感冒,所以你怎么将就都没用。她的通情达理和善解人意早就给了另外一个男人,你!来晚了!
可能是和上帝一下子产生了共鸣,在靳晨睡着前的前一秒,他突然想明白了这个问题。但是靳晨一直认为好饭嘛!自然不怕晚。
上帝继续摇着头:
想的真多。
很遗憾,这次靳晨没有和上帝产生任何的共鸣,因为他已经愉快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收拾的神清气爽靳晨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站在洗漱台那里顶着个黑眼圈睡眼惺忪的苏楠刷牙。
苏楠已经困到没有精力去注意身后是不是站着个其他人,所以当苏楠刷完牙正准备漱口的时候她从镜子里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靳晨。
“噗!”苏楠一下子就把自己口中的水喷了出来。
“干嘛你!!大早上的你吓人啊!!”苏楠一下子就把头转了过去,咬牙切齿的质问站在卫生间门口的靳晨,行!这哥们挺厉害,她这瞌睡被他一吓可真是跑的一点都没有了。
“我在这儿站了很久了。”靳晨用了一种特别委屈的语气:“是你自己没发现。”
“好好好。我的错。”苏楠说道:“所以你在这儿站着干嘛?”
“我想跟你道个歉。”
道歉?
苏楠真心很想打开窗子看看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大早上是抽哪门子的羊癫疯,靳晨大老板要跟苏楠打工仔道歉?道什么歉啊?
靳晨并没有理会苏楠一脸震惊的表情,他自顾自的说道:“苏楠,昨天晚上是我的问题,很抱歉冒犯你了,只是我这个人把生活和工作分的很清楚,所以苏楠,我并不是没有把你当成朋友,只是我不喜欢把个人感情带进工作里面,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能不能明白?这有什么不能明白的,每个人生活的方法不同,苏楠没心情也没意愿插手靳晨的生活方式,昨天晚上说的那些话也只是因为苏楠觉得她好像被耍了一下子没控制住脾气才会那样的,算了算了,说到底,又是自己想多了!!
苏楠啊苏楠!你以后还是离这个靳晨远点吧。谁知道又能出什么幺蛾子了。
苏楠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叹息,好累好累,杭正啊,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啊!!
***
“好小子居然敢一手刀把我劈晕了,锦雷,你带我去找他,我得和他决一死战,这小子居然敢打我,不行,我这张老脸都丢尽了,锦雷,你把小杭约出来我得再和他比试比试。”
“哎呦,我的老哥哥啊。”方锦雷忙着扣着军装上的扣子:“杭正那可是特种部队里佼佼者,你和他比试啊?别说一次了,你十次都赢不了。老哥哥,咱们学的那套格斗啊部队早就不用了,昨天是我喝多了,如果我没喝多,我绝对不会让你和杭正比试的,这不是乱来嘛,你要真被杭正劈个好歹的我怎么交代呦。老哥哥啊,我现在要回部队了,我回去帮你报仇啊,我去批评杭正啊,我让他来跟你道歉,我去批评他了。哎……弥弥,帽子,帽子!”
段弥弥赶紧从衣帽架上摘下帽子递给方锦雷,方锦雷怕廖有为又有什么新的想法,戴好帽子赶紧撤,他这老哥哥今天一起床就念念叨叨的说自己丢人了,怎么就输给了杭正这个小子巴拉巴拉……然后硬是要让方锦雷把杭正再找来他要和杭正决一死战巴拉巴拉,方锦雷怕死他这个大哥了,赶紧说自己有事儿后就赶紧跑,其实方锦雷是觉得脸上特别有光的。毕竟杭正可是他带的兵,他带的兵跟他从前的老班长比试格斗,杭正这混小子居然敢用手刀把他的老班长劈晕了,真是……
方锦雷是已经离开了那个台风眼,但是廖有为依然还在方锦雷家巴拉巴拉嘚啵嘚啵,然后,坐在沙发上的司英女士使劲的拍了一下桌子大声道:“廖有为!我忍了你一个晚上你知道不!你要再给我喊你要和这个比试那个比试的,你就不要回家了!”
司英平时是不怎么跟廖有为发脾气的,除非是真的忍无可忍了。虽然司英常常把离婚挂在嘴边,但是从来没有付诸行动过,廖有为那是真的很爱司英,基本算个妻管严,所以老婆都拍桌子发话了,一直在嘚啵嘚啵巴拉巴拉的廖有为瞬间噤声,把一旁站着不知所措的段弥弥唬的一愣一愣的。
“老婆。”廖有为看向坐在沙发上生闷气的司英:“我不说可以,你保证,不把这事儿告诉楠楠和小盛。”
“我呸!”司英明显被廖有为的这个要求逗乐了:“我还给儿子女儿说呢,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
如果方锦雷知道他一直没有劝好的老哥哥被她媳妇儿几句话治的服服帖帖,那方锦雷一定会在心里默默的唾弃廖有为这种重色轻友的行为。但是现在方锦雷暂时没心思去管他的老哥哥究竟是不是还纠结着,他到了军区大队部后飞快的跑向指挥中心,打开指挥中心的大门,只有穿着笔挺的常服的杭正正坐在属于他的座位上端着一杯茶水上下的打量他。
方锦雷关上大门然后走到杭正跟前问道:“你小子没跟我露馅吧。”
“没有。’”杭正站起身来把位置腾出来给方锦雷坐:“今天开会就只点了个编制,没点到人头上。”
“还好还好。”方锦雷点点头:“开会说什么了?”
“就是说了说新兵训练的事儿。哦对了,上边让你赶紧交今年的工作总结和明年上半年的工作计划还有今年明年所需经费材料和装备,最迟明天下午,上边说他要看到。”
“哦,那你回一趟基地,去我那儿把这些东西拿来。”
“我走不开啊。”杭正站在窗子边指了指楼下正在训练的新兵们:“今天开会上面给我的任务是今天之内让所有的教官到我这儿来考核枪法的。”
“那你说谁去?”方锦雷抬起头看向杭正:“总不能我自己去吧。”
“大帅可以去。”杭正笑道:“刚好今天大帅轮休,我一会儿就去找他先给他考核了就让他去,晚点名前回来就行。”
“那行,你去安排吧,安排好就行。”
杭正领命之后就出直接杀到宿舍去找郑帅直去了。郑帅直正在水池边洗袜子,看见杭正过来他冲干净手上的肥皂泡沫然后关上水朝杭正敬礼道:“队长好。”
“好。”杭正还礼后把来意说了一下,郑帅直很爽快的说:“没问题,不就是会一趟基地吗?我晚点名前一定回来。”
“好,那这事儿交给你了。”杭正拍了拍郑帅直的肩膀准备离开,郑帅直洗着洗着袜子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大喊道:“队长。”
“嗯?”杭正回过身来问道。
“我有点事儿想跟你说。”
“是啥人命关天的大事儿不?”
郑帅直想了想如实回答道:“不是。”
“哦,那就改天再说。”
杭正说完这句话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郑帅直看着杭正越来越远的背影嘟囔道:“人家就是想告诉你廖盛是苏楠的弟弟嘛,怎么就这么难了呢。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