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刺未遂,整顿立威(1 / 1)
皇帝的生辰宴上,众臣落座,私下议论着什么。
突然,一人一身明黄,缓缓走来。
众人俯首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九五之尊于首位坐下,又道:“今日,是朕生母之祭日,所以,朕不希望将朕的生辰办得隆重。没有歌舞丝竹助兴,诸位爱卿,吃好喝好过后,便都散了去吧。”
直到皇帝落座,众臣才纷纷坐下。但一听皇帝这么说,各怀心思。
苏汐白看了看皇帝,又垂眸盯着紫夕斟满的酒杯。
难怪呢,难怪没有人带礼物。那些人,怕是早就知道今日不但是皇帝生辰,亦是皇帝生母之祭日。哼,以某些大臣的品性,只怕早就打听清楚了皇帝生辰,并且趁机溜须拍马了吧。
这一场生辰宴下来,虽无甚特别之处,苏汐白、玉疏影二人倒是发现了一件事。
紫夕的目光曾数次有意无意投向皇帝!
一个丫鬟,特别是一个平日里不在皇帝身边伺候的丫鬟老是看着皇帝,这本是极其不正常的。
除非,这个丫鬟恋慕着皇帝,或者想要爬上龙床。
但是,又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苏汐白、玉疏影二人暂时压下心中疑惑。
生辰宴结束后,众臣纷纷散去。不等苏汐白等人走出皇宫,紫夕便说想要如厕,让她们先回去。
玉疏影不疑有他,便允了。谁曾料想,这不过是一个借口。
回到恭王府后不久,张公公便亲自前来传话,说是宫里头出事了!她们带来的丫鬟行刺皇帝未遂,已被拿下!
听张公公的语气以及说的内容,此事绝对非同小可!
苏汐白、玉疏影面面相觑,立即随张公公入宫。
宽大的马车上,苏汐白问张公公:“张公公,不知皇上当时是何反应?”
“还能是什么反应?皇上当时就龙颜大怒,嚷嚷着让奴才传王爷您入宫呢。”
苏汐白、玉疏影二人心中更加担忧。虽说皇帝平日里对苏汐白以礼相待,可这事关身家性命之事,谁又肯善罢甘休?皇帝年纪虽小,可也绝对不是懦弱之人!
再次回到皇宫的那一刻,苏汐白已做好了迎接暴风雨的准备。
出乎意料的是,随张公公来到太和殿偏殿之时,皇帝竟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友善。
“皇叔来了。来人,给二位看座。”那和善的语气,此刻在二人听来,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谢皇上。”二人依言照做。
“皇叔,可还记得这个人?”皇帝一击掌,一位衣衫褴褛的女子便被带入了殿内。
这熟悉的面容,不是紫夕又是谁?
苏汐白道:“回皇上,臣认得,此乃臣府中丫鬟,名唤紫夕。数月前,臣与疏影于集市之上买下卖身葬父的紫夕,却不曾想她竟敢行刺皇上!”
这一番话,既说明了紫夕的由来,又为自己开脱,表明自己的不知情,当真高明。
可惜啊,可惜皇帝心中的不快,不是那么三言两语便可以抹去的。。
“那么,皇叔可知道,这个所谓的丫鬟,其实是个男儿之身!而且,还曾经行刺过父皇,乃是父皇下令捉拿之人!
皇帝这一番话,着实又震惊了二人。
饶是之前也有过种种猜测,二人却也未曾猜到紫夕竟有这样的过去!更想不到,这个容貌姣好、身世可怜的的“女子”,竟是男儿身!更加没有想到,他竟是朝廷钦犯!
“此事,是臣疏忽,臣听凭皇上处置。”苏汐白一副恭敬有礼、主动认错的态度,谦卑叩首道。玉疏影见她下跪,也默默跪在一旁。
皇帝垂眸,神色复杂地看着苏汐白,静默了半晌,道:“起来吧。朕信皇叔。”
“谢皇上。”苏汐白被玉疏影扶起。
皇帝转身,背对着苏汐白等人,道:“朕乏了。张德全,扶朕回去歇息。”
“奴才遵旨。”
“臣告退。”
是夜,玉疏影辗转难眠。
苏汐白开口问道:“疏影,有心事?”
玉疏影点了点头,她思及紫夕之事,不由得一阵感叹:“没想到,连卖身葬父之人都是不能相信的。”
苏汐白亦是未眠,接口道:“或许,连卖身葬父都是假的呢。”顿了顿,又道:“不过,事已至此,真假已经不再重要了。睡吧。”
“恩。”
这一日,二人不约而同地在下定决心:除非能够断定绝无二心,否则不轻易再招人。
第二日,听张公公说,皇帝昨日便已下令处死了刺客,玉疏影借此在王府之中立威,警告众人道:“紫夕意图谋害皇上,已被处死!也许皇上已经对咱们王府之人有所怀疑,想走的,去管家那里领了月钱便可走,我绝不强留。但若是谁胆敢做出不利于王府之事,决不轻饶!”
除了个别胆小怕事的,不好意思地提出想要照顾家中老母等理由外,其他的人皆表示绝对忠诚。当然,玉疏影也允了他们,让管家给了月钱。
皇帝杀鸡,他们敬候,这一招,不可谓不管用。
不久后的一日,玉疏影受花茵茵邀请,前往花府交流琴艺方面的心得。天色将晚之时,玉疏影出花府,听得附近有两个小和尚在谈论圆寂、埋葬之类的事情。听声音,似乎是在拐弯过去的那处地方。
玉疏影不由得有些疑惑:奇怪,不是听说僧人圆寂之后是火化的吗?貌似还有坐缸一说,却是没有听说过哪个僧人死后要被埋入土中的呀。
玉疏影移步上前一些,仔细聆听。
一个小和尚道:“住持说了,这位大师的修为非同一般,我们现在埋他,只是暂时让他待在此处,过不了多久,会有人来为他换个地方安葬的。”
另一个小和尚道:“咦,不对呀,就算是换一个地方安葬,又为什么现在就要用那么名贵的棺木呢?没听说过哪个大师用棺木下葬的呀。”
“管他呢,快点干活。回去之后,我们还要打扫院子呢。”
“哦,你说得对,还有,缸里也要倒满水。”
玉疏影大致猜到了些,又发现二人也不再说什么,便回了恭王府。
这个即将被埋葬之人,绝对不是一般的人!玉疏影心中冒充一个大胆的猜想,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又不是绝无可能!
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那么,那个人做出的牺牲,未免有些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