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三十八章 入宫(1 / 1)
“游,你很冷的,让我抱着你。”铁臂紧紧地箍住他,呼出的热气对冻成冰的游一方来说是很大的诱惑,他敛了眉,留给杨炎烨一个冰冷疏离的侧脸。
他挣不开他。
失了内力的游一方十分脆弱。
他想亲吻他侧脸,被他一句话定住,“你知道怎样自绝经脉么?”
杨炎烨深深的看他,手臂却慢慢松开了。
“游,跟我回宫吧,不然…”未尽的话语隐藏的威胁清晰可见,这是他已经妥协的结果。
“小僮和素儿的事,是你做的吧。”语气肯定,称不上是质问。
“游不是已经知道了么,我知道游有些手段,为什么不对我用?”不等游一方回答,他自顾自接下去。
“投鼠忌器?那些人就那么入你的眼?”他笑眯眯的问,眉梢眼角俱是笑意。
“我答应。”他淡淡的说。
似是没想到他答应的轻易,杨炎烨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我们回吧。”他去拉他的手,被他避开,他不在意的笑笑,扬声道:“开船——”
装作船夫的黑衣锦卫很快就把船划到了岸,杨炎烨早就准备好了步辇,冰绡缎子滑如流水,被风一吹,舒展如云,仙气缭绕的四人步辇,专为他而备。
游一方倦怠的垂了眼,一言不发的坐了进去,一手支着额,闭了眼,怕一睁眼就见着烦心的景象和人,手臂和小腿冷的发着细微的抖,突然就被杨炎烨披上了一件温暖的裘衣,还带着他的体温,暖的很舒适。
“游,我不会伤害你…”
游一方不言,也没推辞,两人一路沉默。
央国皇宫建的恢宏巍峨,朱墙绿瓦琉璃阁,每一处细节都精致完美,大气磅礴。
【宿主请尽快获得宠妃称号哦,本系统提供道具辅助。】
“比如?”
【菊康灵。】
“凡是跟菊花扯上关系的,感觉不是什么好东西。”游一方在心里翻着白眼。
自接受了他要搞基的事实,他就专门去研究过,一身仙气看小黄书的时候装逼到不行,然后他学过后知道,菊花已经不是一种正常的花了。
【使某个部位快速痊愈。(☆_☆)。】
他咽了一口唾沫,“是我想的那个部位么?”
【y∩__∩y】
“我懂了。”
他的贞洁!
是留给未来老婆的啊!
单知道要去搞基,但却没想到圈圈叉叉的单纯直男为你掬一把同情的泪水。
游一方被安排进倾颜殿,宫女太监选的最机灵的人小意伺候,央国上下都知晓,央帝杨炎烨纳了一名琴师进宫。
花楼连心苑,丽娘大病一场消减的伶仃,毫无血色的唇瓣在得知消息的时候抖了几抖,失魂落魄的挥退了下人。
“公子…你别怪丽娘…”大颗的泪不堪重负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她又能怎样,唯一的弟弟在他手里,她可以不顾自己,却没办法任着唯一的血亲因她而死,她小心翼翼的护着他,让他当着最普通的小僮,谁都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没想到还是被他查了出来。
他是帝王,能有什么不知道的,可以一声令下让她们痛不欲生,偏偏要让她带着愧疚活着,还不如死了干净。
可弟弟还在他手里。
心力交瘁,她一口血呕出,拿绣着彩蝶丝帕细细的擦了,十指握的像雪样的白。
身,不由己。
是夜,素月淡淡,养心殿的青年帝王心情不错,嘴角无意识的翘着,更漏上装饰的金龙张狂的龇着利齿,从中流露的水滴在静谧的夜发出悦耳的声响,杨炎烨抬头看了一眼,“几时了?”
“回陛下,快到亥时了。”到了去倾颜殿的时候了,金座上的烛火忽明忽灭,灯芯打了结,极会察言观色的总管公公端着喜庆的圆脸,暗藏一份小心拍着龙屁股:“灯芯结花儿,是吉兆啊!”
“是么。”杨炎烨道:“更衣。”那丝喜悦急切让人几乎捕捉不到。
倾颜殿外,八角宫灯耀的通明,丝绢上的龙凤呈祥栩栩如生,自有欢腾的喜气,殿内却只留了一点烛火,莹莹的圈着一小片的地方,温柔的橘黄色铺成了一个小圈子,把游一方圈在里面,鲜有人声,冷冷清清。
因失了内力,很是畏寒,他捧着紫金浮雕手炉不撒手,唇色白的与肤色相容,低垂而下的发丝遮住了眼,此情此景,真是寂寥凄哀。
而倾颜殿内确是十二万分的温暖,墙壁为椒泥壁,花椒的味道被沉水香的香气遮盖,墙壁上还挂有锦绣壁毯,地上也是厚厚的毛毯,幔帐由大雁最软的羽毛织成,还有火齐屏风,上面缀满了宝石翡翠,壁炉里被小太监添满了瑞碳,细小的噼里啪啦的火燃声被隔绝在金炉里,自成一方毁灭的小世界,青灰的烟缭绕而生,被放置在旁边的玉蟾蜍吸纳入腹,这就是游一方所住的宫殿,奢丽华美。
但囚笼在如何华丽也掩盖不了他困住了凤凰的事实,游一方垂首落寞的样子就像是羽翼受伤的凤,被困在笼里无法展翅高飞,只能一日日的悲鸣失去生机......
以上纯粹扯淡!
游一方低着头,坚持了好久这个造型,想让央炎烨看到自己不屈的风骨,被困的落寞,无声的抗议,一不小心气氛营造的太好,把他给弄困了,直到一个头磕下去,那些个寂寞空虚不屈冷全都没了,就是一个装逼装习惯的假谪仙困成狗困的低了头!
【宿主请注意,请开启极限装逼模式,攻略人物正在逼近。】
“这种事你倒是提醒的很准时。”游一方意识清醒,又开始散发无形的冷气,周围的温暖都被他隔绝了一样。
“游。”杨炎烨的声音从暗里传来,有些喑哑,“怎么不点灯?”
空荡华丽的殿里没有声音回答他,杨炎烨不在意的笑笑,见了游一方背对他的身影眼里才总算是温柔起来。
他悄悄地近前,抱住了他,贴着他的耳旁低低的笑,很满足,已经很满足了。
怀里的身躯还是冷的,他进来却出了一身薄薄的汗,为什么他总是捂不热呢?他再次问自己,为什么他那么冷呢?
“你喜欢这里么?”
“我若是说不喜,陛下可会放我回去?”
“你若是不喜,就搬到昭阳殿去,离我近些。”
“陛下,我累了。”
“你睡吧,朕看着你睡。”
一个觊觎你菊花的变态皇帝在你身边静静地说要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看着你睡,鬼才睡得着!
所以游一方面瘫脸看他:“游不习惯。”
杨炎烨笑:“会习惯的。”
“随你。”游一方不欲多言,继续摆着盘腿对孤灯的姿势,腿...有些麻。
灯熄了,黑暗吞噬了视觉,游一方终于抵不住香甜梦乡的诱惑,昏昏沉沉的维持着这个不舒服的姿势睡去,轻浅的呼吸趋于平缓。
杨炎烨小心的触碰他,轻轻地唤:“游?”殿里只回响着自己的声音,清清楚楚,他又试探的抱起他。
他很轻,他没有挣扎,温顺的靠着他的胸膛,他胸膛里的心欢乐的蹦跳,原来,失了内力的游,那么可爱。
连警觉都没有了,不再排斥他,是不是他就可以奢求他总会接受他。怀着对以后的美好想象,他轻柔的将游一方抱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拨开他遮住眼睛的发丝,即使只能在黑暗中看到模糊的轮廓,他也百看不厌。
不是没有欲望,只是不到时候,他想让他心甘情愿的接受他,爱上他,所以压抑住将他拆吃入腹合为一体的欲望,以往的小宠情人,哪里及得上他一根手指?上床,于他们是为泄欲,于他,是为灵肉结合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