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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番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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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大将军府被封了,听说嘉靖二十一年余府抄家,端妃娘娘以死相求,求余家幼子余九兮一条生路。帝允。

宫里丢了一位娘娘,太监宫女们搜遍了皇宫也没寻到那位娘娘的尸体,井底下、房檐上,处处都没有。嘉靖帝连搜了月余,还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宫里传来消息,那娘娘姓江,一双眼睛含了春水,皇帝一见就爱上了。传言愈发离奇,大家猜测那江姓女子莫不是甚么精怪托了身,祸害了端妃娘娘之后,那精怪就化了形飞天遁地逃之夭夭了。

我坐在余府的屋顶上,雨花院已经不是原先那个雨花院,雨花院落、离离风景、花香十里、树影斑驳、月下黄昏,这样坦荡风景,才是一府气象。

我跳到檐下的台阶上坐下,花儿都在,蔷薇怒放,我低着头一盆一盆看过去,唯独不见一盆粉蔷薇,那花盆边沿缺了角的粉蔷薇。我起身又认真的数了一遍,真的没有,去哪儿了呢?太阳正好,我将袖子拉高些,开始搬花儿,花儿也要晒晒太阳了,土也该松松了。一粒水珠落进花盆里,我抬头一看,太阳那么大,没下雨呀!

有人递来一方丝帕,他道:“别哭了,少主他……”

颜芜在我身边坐下了,我自顾自搬花,没有理他。是啊,理他们作甚,他们那样大的能耐,菊英也是他们的人,我入京之后遇见菊英,菊英带我进了大将军府,一切都是他们安排好的。我是个扯线木偶,只需要跟着他们的安排走就好了,本来我也不需要刺皇帝嘛,与萧家有仇的是余家,与余家有仇的是唐家,萧别枝要为唐蜜报仇,我要为萧别枝报仇,循环往复,公平得很。

我身上那根明月鞭是唐家大小姐唐蜜的,唐家许多财宝,严世藩瞧上了唐家的人,唐家的珍品,余家为虎作伥,被满门抄斩的是唐家。还有唐家那个漂亮的大小姐,唐蜜,她被绞杀了。

萧家与唐家有婚约,唐蜜是萧别枝未过门的妻子,江湖事江湖了,萧别枝不肯。余家势大,他就要动了余家的根本,严世蕃跋扈,他就要斩了严家的爪牙。萧别枝,意在朝堂,他要赶尽杀绝。

余端一死,余家摇摇欲坠,余九兮失踪,余家的根基都散了。余家被打得形神俱散,一切仿似唐家,唐家亡,余家灭,唐蜜死,余端葬。余家每一笔血债都要照着唐家来偿,我就是那柄刀子,别枝哥哥,你可真好啊!

别枝哥哥,你可知道,我甘愿为你驱使,是因为,我爱你。

别枝哥哥,我江桥的命是你救的,我江桥的一生,都赔给你。别枝哥哥,我江桥孤家寡人,你给我的,我都还给你。

我扯出明月鞭,丢到雨花院最老的那根枯树上,曼声道:“我江桥是个孤儿,但我不是乞丐,不该我拿的,我不要。”

我有时会想,或许兰舟就是我弟弟江岸,他或许是不记得自己的年纪,亦或许,是有人教他这么说的。

是谁教他的?他师傅冯保,还是那个神憎鬼厌的杨金英,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兰舟死了,回不来了。

“江姑娘,少主他也苦,他心里苦。他时时会来这里看你,又不敢和你说话。上次你抓他喉咙,问他是谁,他那时就想向你和盘托出了,是我,是我打晕了你,你别怪他。”

颜芜碎碎念念,我抽出墨产婆绣的第三张帕子,青绿的空白的帕子,低低笑道:“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一年后,湖广安陆州。

我坐在别枝哥哥的坟前,我的别枝哥哥已经死了,早在嘉靖十九年,我十五岁的那一年,他已经死啦。

我在坟前倒了一杯酒,笑道:“别枝哥哥,这是竹叶青,青涩又撩人,苦涩又甘甜,鹊儿觉得这酒配你,真的。”

“那我与你喝一杯。”萧别枝穿着一身霜色的云锦轻袍站在了我面前,我笑道:“别枝哥哥,你晓得鹊儿挂念你,你还魂了么?”

萧别枝过来摸我的头发,我一爪子伸过去,一点力气也没有,他扣住我的手腕,“鹊儿,你的功夫呢?”

功夫?废了,功夫都废了。

“我是江桥,鹊儿不都死在皇宫里了么,哪里来的鹊儿?”我乐呵呵的,他来抱我,我眼泪盈在眼眶里,落不下来。

“别枝哥哥,我是江桥,不是鹊儿,你弄错了。”

“别枝哥哥,‘春无踪迹谁知?除非问取百鹂。百啭无人能解,因风飞过蔷薇。’我接的对吗?”

“别枝哥哥,你看那头的花儿都开了呢……”

萧别枝左边眼角的泪痣隐隐的,我伸手去摸,却又猛然缩了回来。别枝哥哥,我不敢,你是那样遥不可及,我江桥一介孤女,身无长物,江桥不敢。

我收了酒壶,低低一笑,转身走了。

萧别枝跟在我身后,我走到哪儿,他就走到哪儿。我回头问他:“你跟着我作甚么呢,我若去死,你也跟吗?”

这是去道观的路,我熟悉极了,我每日往返道观和别枝哥哥的坟头之间,我怕别枝哥哥在地下会忘了我。现在我住在道观里,白鹭对我好奇极了,尤其听说宫里丢了一个江娘娘以后。我懒得理他,他待我极好,也不问我要钱,他说:“当时从余家敲了一大笔,够吃够住。”我问他:“钱花完了呢?”他说:“再去找萧家要,也是一样的。”

白鹭站在道观门口等我,直冲我笑,我也笑,他还笑,我只好道:“犯甚么毛病,痴了不成?”

“桥儿,你好吗?”我蓦然转身,余九兮抱着一盆粉蔷薇从道观门口的石狮子后面转了出来。

那粉蔷薇怒放在风里,粉色花瓣上殷红点点,似极了我那日流到花盆里面的血。他气色尚好,蔷薇开得也好,他说:“花都开好了,桥儿,你好吗?”

余九兮,我很好。你呢?

余九兮抱着蔷薇花,萧别枝站在我身后,白鹭怪笑道:“有客至远方来,这是本观的荣幸,两位贵客,请罢。”

萧别枝和余九兮都看着我,我看着白鹭,白鹭笑了,旧时的财主和新财主一道来了,他还能不笑?

白鹭一把推开道观大门,连声道:“嘉靖十一年冬天,那丫头就来了我们道观,她小时候就生的漂亮……来,我领两位贵客去那丫头的屋里坐坐?喝什么茶?那丫头不爱喝茶,她爱喝酒,啧,爱喝酒,我们这是道观,她怎么能爱喝酒呢……”

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桥忽见。

我是江桥,我爹爹是百户,也有人唤我鹊儿,我还有个弟弟,他生的很漂亮。我饮下三杯酒,纪念三个人,我爹、我娘,和兰舟。

“鹊儿,你……”

“桥儿,你……”

我是江桥,出生在湖广安陆州京山县一个叫白鸥的镇上。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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