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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巴先生一提醒我倒是想起来了,之前揍敌客在进行旅团八号任务时,的确是有见过您,不过希望那件与糜稽无关的事情,不要影响我同他的关系,以及与揍敌客的感情。”侠客一笑,随即收起。
“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糜稽心中翻起滔天巨浪,但看向地板的目光依旧安静,没敢泄露心中一丝震惊的情绪,心里在想侠客到底怎么回,席巴的每一个问题都揪住他的心。
“目前还没有结婚的打算,不过只要糜稽在乎这件事,他想要举行婚礼,我会找一个法律条例合适的国家登记。”巴托起亚共和国没有同忄生婚姻的法律,侠客这么说是没问题的,“同样我知道糜稽在下任家主继承家族之前是不能离开的,据那时还有四年的时间,我会尊重他的选择。”
“侠客,同糜稽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基裘的监视器眼睛闪了闪红光。
回答到这个问题侠客多了几分适宜的笑容似乎是想到了美好的回忆:“我同糜稽认识的那年他还不到十岁,我们是在网络聊天室见面的,不过当时并没有猜到糜稽的年龄,后来知道后很惊讶他关于计算机的天分,就成为了好朋友。糜稽十二岁那年来到流星街看我,我们的关系更加密切,这些年一直都有联系,前些日子在友客鑫三弟奇讶同他的小伙伴一起带走了我们的团长……”
糜稽忽然感觉有点凉气,不知道是不是父亲加大念压了呢,随即凉气又消失了,可能侠客也加大了防护。他仍旧注视着地板上,可惜一丝尘土也找不出来,整块地板都是一块玉石修造而成的,连找个标志都没办法,只好继续看着那片茫茫黄玉色。
“三弟的实力有目共睹,本来在团员死亡一名后,也曾被邀请加入过旅团,不过最后他还是同伙伴离开了。这里也要感谢糜稽的情报帮助我们救下了一名团员,之前在糜稽处理流星街沃华问题上我对他也有过帮助,总之我们一直互惠互助,结下了深厚的友谊,直到最近我才意识到,喜欢看糜稽的笑容,同他在一起时非常开心,毕竟我在旅团……”
侠客这是即表扬了糜稽,又侧面批评了一下奇讶的调皮却同时赞同对方的实力,可是糜稽却觉得对方总是在触碰父亲的忍耐限度呢,还敢邀请奇讶加入旅团?不用抬头也能感觉到父亲脸色很黑,侠客,说得有些多啊。
“也是情报分析的人员,本身我的实力并不如其他团员,这一点倒同糜稽很像呢,在一起我们有许多共同的话题……”糜稽忍不住伸手碰了侠客手背一下,后者这才停住,“所以,我希望阁下能给我一个和糜稽在一起的机会,这次来拜访前辈,也是希望能得到认可。”
“可以。”席巴站起身,身后头戴束嘴罩的猎犬惊醒也直起身子,“让我看一下你的实力。”
“父亲,”糜稽一下握住侠客的手满含担忧,他抬起头张了张口却最终只开口道,“侠客拜托给您了。”
侠客拍拍糜稽的手背低声安慰:“放心,在我预料之内,我会努力的。”
看着侠客离开的身影,糜稽挪不开脚步,好好的怎么就去练武场了呢?父亲对他的性向似乎并没有怪罪,或者说对方不愿意在这种问题上纠缠,会嫌得太过小气,所以直接就从侠客身上撒气?他看向母亲:“妈妈……”
基裘合起扇子:“让他们好好玩玩,害羞的糜稽真可爱啊,这次告诉爸爸是决定了吗?之前与帕利斯通在一起也没有想过这回事。”
对待妈妈他一直很温柔糜稽点头:“是啊,认识侠客已经很久了,”他表情变得柔和开始回忆两人的过往,“之前以为他是女生,在网上就很喜欢,什么事情都愿意分享给他,跟他聊天会很开心。去流星街也是为了看他,没想到是男生,这个念头就放下了,虽然后来同帕利斯通也在一起过,不过显然并不适合。”
“很可惜,帕利斯通是个成熟稳重的男人,不过糜稽不喜欢也没有办法。”
糜稽送上微笑。
一直被当作背景的伊尔迷伸了个懒腰:“好了,妈妈,我可以离开了吧,噢,不过糜稽,柏杨你还想放出来吗?”
糜稽停住,听亚麻音说梧桐已经死了,那么眼下全世界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两个当事人就只有西索和伊尔迷,眼下这个时候曝出这件事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更会破坏他同侠客到现在还算是顺利的过程。他认命地点点头:“嗯,他跟我很久了。”
“糜稽,这样可有点贪心呢。”
大哥会知道些什么了吗?不会的,之前就是他在对方伸手时太过慌张而暴露,如今就算是死的他也要坦然地说成活的:“我知道分寸,大哥,谢谢你。”
伊尔迷起身,瞟了一眼糜稽,离开了。后者这才松了口气:“妈妈,我同你聊聊这次出去看到的事情吧。”长期呆在家里的妈妈肯定会很感兴趣。
*
傍晚糜稽站在演练场高门外,这里只有一层,但占地面积广而且高达三层楼,隔音效果非常好,外面并不能知晓里面发生了什么。想一想,锻炼可能会涉及跟念有关的事情,一定得保密,糜稽站在门口时不时看看表,有些担忧,马上就到了吃饭时间,父亲不会不放人吧?
有什么理由支撑着战斗继续下去啊?明明是一方完虐另一方,糜稽不敢想象侠客会多惨。
终于房间门打开,糜稽看了一眼走出来的父亲,立刻低头问好:“父亲。”
席巴看起来很镇定,像往常一样,他看了一眼正期待他开口的二儿子,这个资质平庸的孩子自从就如此,看着他的时候总是有些胆怯,如今长高了这点还是没变。
他点了点头:“人还可以。”立刻对方的眼睛里闪过喜悦。
“晚餐可以不用上桌了。”
糜稽一愣,喜悦换为担忧:“是,父亲。”
目送父亲离开,糜稽立刻往里面跑,怎么侠客没出来呢?对方的语气他能把握到,父亲更不屑于撒谎或者玩弄文字游戏,是真的认可了,而且是发自心底的,不过听字面意思,对方认可的是人,而不是实力。
“侠客!”糜稽慌了,他跑过去跪在地上扶躺在地上的人到自己怀中,“对不起侠客,对不起。”他紧紧拥住对方的身体陷入无限自责中。
被扶起的人眼神还没有从战斗中消除,他眼睛闪动了几下,缓慢闭上疲惫道:“我没事。”这与侠客平日的语气差距甚远,没有任何装饰。
“对不起,都怪我,怪我太幼稚了,错估了这件事,对不起,侠客……”
口被带血的手掌轻轻堵住,糜稽停下来,静静地等着回复。
“我真的没有事糜稽,只是很久……都没有这么拼命过了,上一次还是在流星街。”侠客缓缓睁开眼睛,里面带着点点笑意,“但是很开心,席巴先生是个很厉害的人,能逼我做到这步,很难呢。”
“真的吗?”糜稽还是满含担忧,“你受伤严重吗?”
“啊,估计后两天会很酸痛吧,没有太多实质性的伤害,你放心,而且指点出了每一处不足,虽然很受打击但是不得不承认,说得很对啊,怪不得你有那样的大哥。”侠客坐起来,表情一变捂住腰,“痛死了,糜稽,如果你也能学念,遇上这样的父亲,应该是很幸运的事情。”
“父亲他有没有说什么?”糜稽毫不关注这个重点。
侠客看向糜稽,掀起自己破败的衣角擦了擦刚才自己手抹在糜稽嘴上的鲜血:“他问我如果以后遇到生死问题,会不会丢下你。”
“我当然回答不会。”
“只是这么简单?”糜稽不信。
看着糜稽疑惑的表情,侠客不想告诉对方真相,因为他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就在席巴将他逼入死境的时候假设了二选一的选择题,他在保住生命独立离开和为了糜稽留下可能会死亡之间选择的是后者,这是遵从他本心的选择,所以要不顾一切拼命反抗,要活下来,站在席巴面前告诉他,自己要带糜稽永远离开揍敌客。
他不会死,也不会让糜稽留在这里,这就是他的选择。
战斗结束后,他躺在地上,对自己感到震惊,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会为一个人做到那样的地步?流星街人,最珍惜的是自己。他对糜稽,难道感情已经这样深?这感情藏在心底深处,没有席巴,大概他永远都不会发现这一点。是了,如果真的没有感情,他又怎么会答应糜稽,陪他来这里做这些事情?在以前,这些胡闹的事想一想就很头疼……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
发现这些感情后,他陷入的是无尽恐慌。
如果是飞坦遇到这个问题,会怎么解决?他大概会杀掉那个人,因为会成为自己的弱点,但若换为自己,他对糜稽连伤害的念头也没有。真的似乎走入了困境,这是从未有过的,大概只能先选择远离。
侠客冷静下来后思考,如果说,二人真的没有感情,只是被糜稽随便找了硬拉过来,大概是永远过不了席巴那一关的。对方虽然不重视自己这个儿子,但是还是履行了身为父亲的职责。
“未来公公对女婿说的话,怎么能让女儿知道,当然这个比喻不贴切就是了,保密哦。”侠客送上笑脸,“一番体力消耗肚子饿了,可以开饭了吗?”
“当然可以,父亲说我们可以不用上桌,我让管家把餐点送到房间,太好了,想一想一起吃饭我也会很紧张。”糜稽扶他站起来,将他的手臂环在自己脖子上架起他,“大功臣,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给我一个吻。”侠客把脸颊凑上去。
“别闹,这里没有摄像头,妈妈的监控也看不到这里面,是家族的规定。”糜稽眨眨眼睛笑得开怀,“家里厨子甚至有些是我从世界各地找来的,非常棒……”
看着糜稽眉飞色舞的样子,侠客有些遗憾,因为刚才那一句,是真心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