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事后(1 / 1)
清晨亚伯醒来的时候糜稽还在沉睡,他想到昨晚自己的举动愣住,一旁糜稽侧躺着面颊深深陷入羽绒枕中,眼角有泪渍。亚伯没有喝太多酒所有清晰记得每一个细节,包括糜稽的每一处身体,还有头顶灯光在糜稽眼角折射的灯光。
不知道为什么糜稽会哭出来,他吻着对方的额头轻声安慰,对方却摇着头:“不知道为什么,我并不悲伤,很舒服,可就是想哭。”随后用力地回拥亚伯,很久不松手。
亚伯凑过去看着睡梦中的糜稽,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角,当事人长长的羽睫颤了颤,仍旧没有醒来的痕迹。亚伯起床走向房间通往的一间浴室。
难道糜稽之前曾经也找过别人?这让亚伯心中有些吃醋的感觉,不过随后他就否定了,糜稽才刚和帕利斯通分手看精神状态并不好才会跟自己滚了床单。亚伯关上水龙头眼神盯着一块瓷砖变得奇怪。
这个人,想让人紧紧攥在手中央,想让人把握绝对控制权。只一次就上瘾了,让亚伯还想要再来一次,再来许多次。
脆弱地将身体//大开任人摆布,只会喘//息和哀求慢一点。
糜稽你也有今天。与进入城堡之前的心理已经完全不同,亚伯深吸一口气,嘴角带起了笑,两人的上下位置已经颠倒过来。
“糜稽。”走出浴室门亚伯看到糜稽已经醒了,他靠在柔软的坐垫上,探手按响床头的铃,左右摇了摇头,下一刻从被子里探出半个光洁的身子扶住床沿又吐了酒。不等亚伯走上前就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亚伯一瞬间全身肌肉紧绷起来。
来人是柏杨,糜稽的贴身管家。
糜稽吐得不多,唇边被柏杨用柔软的手帕擦去了污垢,只听柏杨道:“看简的记录少爷最近两日饮酒过量。”
糜稽听到这声音动作顿住捏住对方的手腕,抬起头:“你怎么来了?”
“不是少爷告诉简让我来教导他的吗?”
糜稽眼睛里恍然能看到火光:“你倒是培养了个好的接班人,胆子硬了,竟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讲话。”
“少爷,您和亚伯少爷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你威胁我们?”亚伯打断柏杨的话,他终于听清了,之前糜稽就跟他说过柏杨在之前一直制约着他,如今看来是了。
“不敢。”柏杨把持谦逊的态度。
糜稽盯着柏杨露出个笑容:“的确这种事传出去不太好,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而且父亲肯定会生气的,没想到跑到这里还要被你监管着。”
“待少爷正式离开本家之后柏杨自然不会再负责少爷的事情。”
“喂!”亚伯想要上前理论,糜稽却打断他:“亚伯如果没有事你可以离开了,我会再联系你的,这件事不需要担心,现在我要处理一下私下的问题。”
这句话隐私气味极重,亚伯忿忿不平走出门砰一声带上门,皱着眉头,他有些怀疑糜稽昨晚的行为是否是故意的,为何柏杨出现得正是时候呢?是他为了要挟自己?可自己的手中什么都没有。
对方昨晚的举动不像是伪装,即使做戏也没必要把人整个奉上,而且就算是戏亚伯也不后悔再来一次。
不知道糜稽如何对付这个柏杨呢?亚伯看了一眼门,在简的带领下越走越远。
与此同时房间里糜稽掀开被子一瘸一拐地走向浴室将柏杨整个人留在原地,身体上又欠爱后的痕迹在白嫩的肤色上十分显眼,足以看得出昨夜的战况。
柏杨上前几步走进浴室取下花洒调好水温,水流缓缓滑过金色的浴缸,这样坐在里面的时候就不会一片冰凉。堵上漏塞水满满积攒起来水位上升,糜稽跨进一条腿,另一只手环住了柏杨的脖子来缓解腿软带来的沉重坠力。
“少爷和希尔先生分手了,夫人从大少爷那里得知此事深感遗憾,但认为这是件好事,她希望您能扭转性向。”
“昨晚发生的是我的私事,不需要汇报给家里。”糜稽阖上眼睛头靠在柏杨的肩膀处,“柏杨你会告诉大哥或者父亲母亲吗?你不会这样做的。”
“如果发生关系的对象是其他人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涉及到揍敌客分支,这段关系并不会被同意。”
糜稽轻轻往对方的耳朵吹气:“柏杨,你也开始有野心了,想要什么?”这句话说完他立刻感觉到柏杨身体的僵硬,“如果你打定主意要告诉就不会跟我讲这样多,转身就会去给家里发报告,所以你的条件是什么?”
浴室内只听得见水声,糜稽笑了一声:“应该不是二心背叛揍敌客之类的,因为在做管家的时候会签订契约,而是你自己的私心。”他另一只手捏住柏杨的下巴,将对方脸朝向自己,那道视线也落在自己的眼睛里。
糜稽心细如发,特别是跟帕利斯通待久了,从沃华家地牢里搜出一批犯人将其收归己有,比之前更加能洞察人心。
柏杨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东西,他沉默了片刻:“如果少爷回主家我将不再过问此事。”
糜稽挑了下眉明显不相信:“这个要求倒是简单,不过还是想掩饰吗?”
浴缸里的水已经半满,他松开环柏杨脖子的手,身子滑了进去一只腿搭在浴缸边沿:“你出去。”但相反的是对方没有听从站立着未动,糜稽奇怪地抬头,只听对方道.
“少爷我来吧。”
*
兰娜去小镇购物的时候糜稽跟着她一起去的,因为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事,他已经答应柏杨明天跟着他回主家,还有半天消磨的时光他打算去镇上走走,因为城堡也像是一个牢笼。
赋予了权利的同时也带有枷锁,有权利也就有了责任,糜稽从很早就知道这一点,自从了解到简被柏杨教导成一个好跟班后他就对简连带着排斥起来,但能离开城堡稍微松一口气也好,他坐在甜品店外的木椅上看着头顶的太阳照耀得人无法睁开眼睛。
兰娜常年保持一张冰山脸,她留糜稽在原地:“我不是采购只是买我自己需要的东西,你不必跟来。”
糜稽知道她可能需要买女忄生用品点头。
后者看了周围一圈:“确定不需要我保护?”
“我还不至于如此,”糜稽勾起唇角,“我在这里等你。”他抽了桌子上的广告看到了简说的话剧团,今天是他们表演的最后一场。翻看着宣传单,下一张是治不//孕不//育的广告。
兰娜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糜稽趴在木桌上已经睡了过去,只是靠近他立刻醒了过来手中还抓着那张广告单,兰娜瞅了一眼:“你打算要孩子?”这个笑话真冷,糜稽笑起来:“可能以后会被家族要求吧,一切看家族需要,不过去哪里找合适的女人是个问题,如果真要选择,我喜欢流星街的女人。”比如说曾经的派克糜稽就很喜欢。
“可以找我。”
糜稽一瞬间有些脸红:“呃,不必这样兰娜你又不喜欢。”
“喜欢和不喜欢没有办法决定这世界上的大多数东西,做城堡的女主人也不错。”兰娜撩//撩头发,“本来以为会死在地牢里的,糜稽你救我出来的时候也问过我,我同其他人一样选择了追随你,这就是理由。”
“这件事还早,”糜稽好笑地抬眉,“我真喜欢你们的性子。”
“不仅是我,住在东侧的那群家伙也是如此,你在害怕逃避什么?简吗?他不是个好管家,多嘴。”兰娜率先起身,“有我们在,你不至于没有底气。”
“看得这么透彻可不好。”糜稽上前几步跟上她,心底却暖了起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他手下有一群流星街的人,倒不至于怕,只是越来越疲惫,更多的当然还是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