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流星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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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稽站在两年前来过的两层别墅前轻轻敲了敲门,派克打开门的瞬间有些惊讶,她无声地侧了侧身体给糜稽让开了一条通道,后者神采奕奕地回报了一个笑容走进屋里。这里还像曾经来过一样,不过客厅的电视机被砸破了,地毯更加老旧,房间里弥漫着咖啡的香气。
“来一杯吗?”派克手扶在沙发背上询问,糜稽摇摇头:“我是来找侠客的,不知道他在吗?”
“他出门了,大概晚上才回来。”派克端着咖啡杯喝了一口又走进了厨房,客厅里没有他人,似乎大家都不在。糜稽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便笺纸摆在餐桌上:“派克我离开了,侠客回来的时候麻烦提醒他餐桌上有我留给他的信。”
“Ok。”
糜稽离开房间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盯梢了,他并不在意这些人,以他一身黑色风衣的穿着那些人也不敢动手,他们担心他跟元老会有瓜葛,或者是黑道上的人物,流星街就是这样混乱,谁都不敢确定对面的人到底来自哪里,到底有什么样的家底。其实严格说来,糜稽所依靠的家族并不属于完全意义上的元老会,是再老一辈流星街最初组织者的后嗣。
也就是揍敌客几代前的流出来的分家的后代。虽然不主持大局,但是开口说的话也很有分量。
糜稽在流星街暂且会到那里住脚。按道理讲目前他们一支会继续服务于揍敌客本家,但是就地位而言糜稽不觉得自己比分家的人高贵几分,毕竟他以后也是分离出的分支。彼此彼此,更何况他身体还孱弱呢?
糜稽的风衣领口外翻,腰身收紧,下摆开阖,衬得少年身材修长,虽然是纯黑色没有其余的修饰但更显人神秘典雅。这样的装束没有多少人找麻烦,除非是瞎了眼,但流星街毕竟是个大杂烩来自世界各地的杀人犯和通缉犯数不胜数,而且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妄自菲薄的人。
糜稽从后腰取了根钢制短棍,双手握住中点两端朝不同方向一扭,立刻弹开一条锁链,变为了双节棍。身体健康后,他回揍敌客家又强身健体了几个月,接了几单任务,使杀人时找到的特殊感觉能一直保持。
在战斗刚开始之际糜稽已经放倒了一人,高密度精钢锻造的武器两端沉重中体较轻,极大地减轻了武器的重量却又保持了甩出时击中物体的最大攻击力,这是他的老师为他设定的武器。
由于身体上的弱势导致糜稽没法将身体发挥极大的攻击性,只能在武器上多下功夫。抽偏第二个人的头颅,糜稽捏住一截短棍,尖刃刺入将人的喉咙刺了个尽透。糜稽拔出尖刃一脚将崩血的人踹远,任那血高溅到上空。
双节棍末端的尖刃上滴血未沾,剩余二人逃走。
看了一眼街巷里那些观战的人,糜稽收好武器重新别在腰后,继续赶路。跟他两年前来流星街相比,他成熟了很多。他给侠客留的字条是邀请他为自己介绍流星街的地下斗兽场,他有意跟黑道一样来这里挑选保镖,流星街的念能力者所占比例比外界高许多,虽然本土生长的流星街人都不太容易屈人膝下,大不了让人签订条约永不背叛。
侠客应当不会拒绝,除非真的很忙,糜稽认为以对方的性格会很高兴充当他的导游。
到达分家的时候一位比糜稽小一岁的少年接待了他,对方一头褐色蓬松的发丝,带着两个黑眼圈,有些不耐烦靠在沙发背上手指敲着茶杯:“你来的,比约定的时间晚吧。”
“亚伯,我在路上耽搁了。”糜稽观察着对方,应该是出生以来就在流星街成长,对方的肤质不像是娇生惯养的人,亚伯杏仁轮廓的蓝色眼睛十分有神,但神态跟奇牙大相径庭,所以他也不会认错。
看对方翘着二郎腿的姿态也不像是循规蹈矩的人,糜稽大体了解了对方的性格,但毕竟是自己的弟弟,他向来对自己人宽容:“这几天就在府上叨扰了。”
“别介意,反正也不是我同意让你留下的,可你要留我也不能说什么。”他抓抓头发,“提琴跟我说了不能拒绝你的所有请求,所以你也别来烦我,想干嘛去找他。你还有事吗?快点我要出门。”
糜稽早先了解了大概,对方管家提琴年龄在七十左右,分家血统除了眼前的亚伯别无他人,而对方现在看来明显是个不大的孩子,而且性子执拗顽固,连面子工程也不做。糜稽没有什么资格来教训别人,他端起一旁女仆倒的茶杯试了一下茶凉了,便没有饮用丢在桌上。
“没有了,玩得愉快。”糜稽笑笑,对方不屑于跟他交谈越过他直接离开了房间。
当晚他研究了送上来的食谱点了几分清淡的食物便在房间的摇椅中不停摇动,吃饭时餐桌上只有他一人,提琴的面连见也没见到,糜稽问起亚伯的去向,仆人只说是少爷在训练。
在训练啊,好孩子,大概是到了叛逆期,糜稽无声地用晚餐擦了擦嘴便有仆人通报说有人来找他。糜稽衬衫外套着件淡黄色无袖V领薄衫,并不用仆人通报快步朝门口跑去,拖鞋并不适合快速奔跑,所以在来到庭院时绊了一脚。
侠客接住糜稽:“这么短时间不见,糜稽就投送怀抱了啊?”他的笑声很潇洒,并没有半点在冷清庭院中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