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红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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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稽睁大眼睛似乎是有些惊讶侠客这样评价,但气氛还嗨他只觉得对方是兴致上来了,摇头尝了口酒:“汉密士蓝薄荷酒为主,山多利白兰地为辅。”
“不错呢,糜稽曾经来过这种场所吗?还真是想不到呢,总觉得只能想出糜稽穿西服的样子。”正聊着,刚才被糜稽指过的女孩多次往这边看了几眼,终于下定决心跑了过来。
她吐吐舌头:“刚才是在议论我吗?要跟我一起跳舞吗?”
“选谁做舞伴呢?”糜稽鼓励地看着她。
“选你,虽然我只喜欢比我大的但你还真是好看呢。”少女大胆讲道低下头伸出手,糜稽放下酒杯看了一眼侠客:“你也主动下手。”随后便跟着少女来到了舞池。舞池里的人跳舞跟交际舞截然不同,所以少女即使是邀请,也是各自跳各的,只不过非常靠近罢了。少女的身子紧贴糜稽,手在扭动身体的时候抚过糜稽的胸//口,动作极具挑/逗/性。
侠客眼中倒没有那碍事的人,只剩下了糜稽一人。糜稽身材修长,舞跳得也不错,肩膀的摇摆随着节拍也优雅无限,格外有风度,与旁人形成了明显的对比,让人一眼就能从舞池中认出他。
侠客放下酒杯,他之前装作米莉时,似乎就叙述过自己的头发是红色的,像是太阳一样。现在想想,当初自己的形容太少女了,可对方却赞美:如果能跟米莉在一起,那么岂不是每天都很温暖。
只见二人讲了什么少女有些失望,糜稽便从舞池中走出返回吧台,风轻云淡。
“糜稽的舞跳得不错,喜欢跳舞吗?”侠客又倒了一杯酒婉拒一位成熟女性,探过头来贴近糜稽开口,否则二人的交谈则听不清。
糜稽打开了话匣子:“我三弟对飞镖非常擅长,能熟练背出DOUBLE OUT的规则,四弟喜欢布偶及一切女孩子的东西(注),五弟喜欢穿女装。”与侠客碰杯,“家里的每个人都有爱好,只有我没有,不喜欢但并不代表不会。”
“跟我说这些没有关系吗?”侠客再次举杯一干而净。
“难道侠客会做对我或者我家族不利的事情吗?这种机会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呢?”糜稽笑道,忽然再次掏出手机像是收到了什么消息,他眨了眨眼睛,脸颊因为喝了两杯酒比往日多增了几分红润。
“我怎么会有那样的机会,糜稽的家族看起来非常强大。”侠客再次点了一杯酒,糜稽本身不强大,但跟在身旁的管家强大。像很多黑帮一样可能会为儿子雇佣猎人保镖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但糜稽一定要亲力亲为执行杀手任务,这完全可以让保镖代替,所以显得有些形式化。
或者说,糜稽执行任务本身还带着某种比利益更加重要的东西,是一种他们家族看重的东西。
荣誉吗?还是某种精神?
“侠客说的什么话,明明自己也非常厉害,柏杨说流星街的人都很强,特别是上次与你相遇,他告诉我你同你的同伴绝对是世界顶尖的强者。”糜稽一歪头回据了询问的调酒师显然不打算继续喝了。
“所以你之前说幸好米莉不是普通人,否则做不成朋友,这句话另外的意思是指因为我强大所以糜稽打算跟我做朋友咯?”侠客笑眯眯,做朋友也要讲条件的。
“不,在这之前侠客就已经是我的朋友了,我很感谢你救了我。”糜稽取出方钱包将一沓钱递给调酒师买单,“我今晚可能晚些回酒店,既然房间是套房,你找乐子的话我没有意见。”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对着侠客挥了挥手。
侠客还是血气方刚的青年,既然糜稽说了不在意他也不必约束自己,他扫了两眼找到了自己的猎物。当晚在顶层总统套房里,红色头发的少女在他身下呻//吟不止,最后坚持不住痛哭出来。
做完了一切侠客洗完澡看少女疲惫地躺在床上好奇地询问:“其实事后也挺满足不是吗?看来还是不能找小姑娘,技术不怎样。”
少女擦干泪楚楚可怜:“你太……我之前的确没经历太多次。”
侠客心中好笑,留下不就是为拿钱吗?他掏出钱夹取了几张大额的票子丢在床上,少女惊喜地收起来抬起头:“听你的口音不是本地的,来旅游吗?还要待几天,我可以都陪你,最近正好也有春假学校不上课的。”
“当时,为什么不选我呢?”侠客靠在门上提出疑问,“不是也承认喜欢比自己年龄大的人吗?那个时候,我们二人都在笑对吧。”
“因为看起来,他好像更加温柔一些。”少女乖乖作答随后立刻醒悟,“当然你更男人,我更喜欢你,你住的是套房我能不能用另一间?”
“大概不能,因为那间是温柔少年的。”侠客打开门,“现在你可以去洗漱,然后离开这里。”
少女哀求了几句见侠客没有动容只好走进洗漱间。
颇有戏剧性的是糜稽回来了,侠客腰间只围着浴巾坐在客厅里倒酒,见此又取了只酒杯。糜稽身上带着一股血腥之气,脸颊上有一溜溅上的血迹,看起来他心情似乎并不好,放下头发看了眼身前的人反应过来:“打扰你了?”
“不,已经结束了,你呢?”
糜稽动作一停笑出来:“侠客,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他并没有询问之前侠客是如何知道他危急并解救了他,只是询问了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身份可以理解为职业和糜稽真正的家族。
侠客嗯了一声,知道了名字和职业,在猎人网站上的确很好查询,当手机上现实糜稽是揍敌客家族成员时,侠客的确是有些惊讶,虽然想过对方背景大但这样大是没想过的,他点头:“知道了。”
糜稽无所谓地耸肩:“希望这件事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友谊,来,为友谊干杯!”说着举起酒杯同侠客一笑,“你是我第一个朋友。”
客厅只有一盏昏黄的落地灯,看起来十分温暖,侠客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看着对面披肩发的少年,忽然探身过去揉了揉他的头发,然后用手指抹掉了他脸上的血迹,随后擦在自己腰间的浴巾上。
房间里忽然安静了,糜稽眨了眨眼睛。
就在气氛变得尴尬起来时,洗漱间的门打开红头发少女穿着浴袍走出来:“Honey,今晚就让我住下来行吗?要不给我你的号码我明天来陪……”她看到了糜稽,后者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是你啊。”糜稽对她笑笑。
侠客挑眉,低头喝酒,这笑虽然疏离客气但也的确看起来很赏心悦目。
“嗯,听说对面那间房间是你的,那我住在沙发上行吗?就让我住一晚吧,我家里……没有暖气现在还挺冷的。”
糜稽没有说话,他看了看少女缓缓开口:“恐怕不行呢,我不太喜欢生人跟我在一处空间,那样无法入睡。”
侠客抬眼看了下糜稽。
“我就在外面住,你把门锁上,我绝对不去打扰你,现在正是半夜我回家路上不太安全。”少女不放弃指向侠客,“可是他也跟你在一处套房里,隔着房间和门不是也可以睡着吗?”
“他的气息我已经熟悉了。”
侠客听到这句话换了种坐姿。
糜稽看了看沙发边落地台灯连体的小茶几,从上面取了张温泉卷:“这所酒店应该有温泉服务,你洗完后可以在那里的娱乐椅上睡,比这里的沙发舒服,不会有人去打扰你,天明再离开吧。”
少女听到温泉眼前一亮,哦了一声接过谢过离开了。
“你对任何人都这么有礼貌吗?”侠客举起酒杯一敬喝光。
“没有,只是她有一头红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