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五章二,二,二,二……(1 / 1)
“臭小子,说什么‘混’话呢。”
贾美云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家男人,本来不想让儿子这么快上来的,没想到这男人嘴巴比‘女’人还大,这会儿还没看清楚是什么情况呢,就把儿子叫上来了。
贾美云甚至都看到杜若的手抖了一下,连忙上前揽了杜若的肩,“若若啊,咱们不怕啊,上来就上来,让这小子自己看,是不是的,有这么多呢,没事儿的啊,没事儿的。”
莫首长没闹明白,这又是哪一出啊?
莫骄阳站在卫生间‘门’口,眉峰微扬,“爸,妈,咱们家没地方了?”
还是我媳‘妇’上厕所你们都想围观?有些不厚道吧?
莫首长侧眸‘阴’冷的扫过莫骄阳,臭小子,那话没说,他也听出来了。
“你自己看吧。”刚刚被自己媳‘妇’塞过来的几只,莫首长一股脑的都递到自己儿子手上了,皱着眉看了看自己的手,对这个东西没什么认知,“那上面沾的是什么水?”
怎么闻着有一股子怪味。
贾美云‘抽’搐着嘴角,好像,两次,都没告诉过这男人,那东西是从哪里取得的。
贾美云抬手指了指窗台,上面放着三、四个纸杯,能看到里面明显的水迹,只不过这个角度只能看到水线的位置,却看不到里面是什么东西。
莫首长以为每一杯的东西是不同的,不然,摆这么多杯干什么,步子,微沉的走了过去,目光,落到纸杯里,微黄的液体,有些刺鼻的味道,嗯,怎么形容呢,像是,像是——
莫首长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不是羞的,是臊的。
转眸时狠狠的瞪了一眼站在儿媳‘妇’身边背对着自己肩膀发颤的贾美云,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女’人,现在一准就在偷笑。
“贾美云,你皮痒了。”莫首长几乎磨着后槽牙把这几个字吐了出来,心里小鞭子不停的翻滚着,想着回头把儿子媳‘妇’都赶走,今天晚上,就,就是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他都要给贾美云好好上一堂夫为妻纲的教育课。
这个‘女’人,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光天化日的,当公公的,亲自过目儿媳‘妇’的——‘尿’液?
莫首长现在连英明两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了,明明是那么熟悉的两个字,却生生让自己的媳‘妇’在中间摆出了一道沟,还他妈的在沟里加了陷阱,陷阱里还放了削尖的倒刺,只要他一动,那些刺就会从脚底心子往上扎,往前一步,血尽人亡,退后一步,福利深厚啊。
到了这会儿,莫首长算是把自己媳‘妇’的心思‘摸’透了,和着上了这么大一堂课,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为的,就是让自己在家多呆两天,媳‘妇’这是想男人了。
莫首长自认为给媳‘妇’的行径找到了最合理的解释,所以,看在媳‘妇’用心良苦的份上,他大人有大量的不去计较了。
莫骄阳到是比莫首长聪明些,拿着这些‘棒’‘棒’,看着窗台上的‘尿’杯,脑子里闪过一道光,像是闪电一般,极亮,极快的光,似乎,闪电过后,他听到了震耳‘欲’聋的雷声,大的足以让他的心都跟着颤上几颤。
“若若……”
声音亦带上了轻颤,紧张,小心翼翼,不敢确信,那上面的红线代表什么,无所不能的书记大人被两道红线‘弄’‘迷’糊了,至少他不会愚昧的以为这是小学生肩膀上的二道杠。
“骄阳,你看看,那上面是几道,每一个都看看。”贾美云细细的强调着,连同着杜若手里的都抢了过来塞到了莫骄阳的手里,这会儿哪里还顾得干净,埋汰的,那手,哪里还管得是头是尾的,只要是真的,哪怕这会儿让她把手伸到那些‘尿’里再验验,她都能带着笑的往里放。
“二,二,二,二……”
男人嘴里无意识的念着,莫首长的青筋都开始上跳了,要不是手指按压着太阳‘穴’,让自己在儿媳‘妇’面前还能表现出一个长辈的庄重来,他真恨不得一脚把那个二到骨子里的男人给踹下楼去。
“贾美云,有话说,有屁放,再他妈二下去,你儿子都变成二百五了。”
“妈,是二呢……”杜若笑了,笑的眼睛都弯了下去,弯弯的星眸里,流动着水光,似乎只要轻微的一个眨动,那水‘花’就会溅出来,可是这会儿,那水‘花’,凝在了睫‘毛’上,一颤一颤的,透过窗口的‘射’进来的夕阳光线,似乎还能折‘射’出无数个点,像是水晶球一般,似彩溢动。
这样的笑,让人看着炫目,看着心疼,看着忍不住去把‘女’人的睫‘毛’‘吮’干,一根一根,细细的‘吮’。
莫首长平生最讨厌谁在他面前卖关子,要是在部队,别说是兵,就是下面的哪个头头当他的面卖关子,他也得好一通训,王八犊子,真他妈打仗的时候,谁给你卖关子的功夫,敌人的炮弹都到你头顶了,你他妈才报告,顶个屁用。
可是这会儿,看着自己媳‘妇’小心翼翼的样子,看着儿媳‘妇’喜极而泣的样子,还有自己儿子原本情绪不丰富的面庞上多了许多读不出来的表情,那种感觉,堵的他也觉得鼻子涩涩的。
“若若,是真的,是真的呢。”
“嗯,妈,是真的,是真的。”
“若若,你太‘棒’了,若若,妈妈谢谢你,妈妈谢谢你。”
贾美云心里的感‘激’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心里无比的感‘激’着上苍让她的儿子遇到这么好的一个‘女’孩,这个孩子的意志是怎么样的顽强,这个孩子的心‘性’又是怎样的纯朴,善良,这个孩子的‘胸’怀又是那样的宽大,这个孩子……
似乎,所有的美好的词语都适合用来形容杜若,可是似乎,所有美好的词语,都不足以表达她此刻的心情。
“妈,若若这是有了?”
莫骄阳觉得他要是再反应不过来,是不是有点浑了?
贾美云连连的点头,一手刚擦了泪,另一边又跟着淌了下来,然后又用另一只手擦,可是这么又淌了下来,后来,她只能用两只手去擦,可是眼泪还是越擦越多,最后,索‘性’她就不擦了,整个人蹲在了地上,唔唔的大哭起来,那哭声,让听者都跟着心碎。
莫首长上前一把捞起自己的媳‘妇’,揽在了自己的怀里,一手轻拍着背,一边无奈的叹着气,“你看看你,这是好事儿,儿媳‘妇’有孕了,这是好事儿,你哭个什么?”
莫首长的眼睛也有些湿,儿媳‘妇’有身孕了,家里有后代了,老莫家有传人了,这是家里的新生命,可不就是好事吗!
刚毅的男人,这会儿也禁不住湿了眼眶,不过男人的情感要比‘女’人来的坚强,只微仰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贾美云的背,不再多说什么。
贾美云呜咽着咬着莫首长的肩,听到男人倒吸口冷气也没松了口,谁能知道她心里的压抑,苦楚,莫骄阳的事儿,正好赶在莫首长要准备军事演习,那么大的事儿,她就是再不懂事,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添‘乱’,她怎么说,怎么能说,怎么敢说,要是告诉莫首长,你别在那蹦跶的欢了,老莫家连后人都未必有了,你再蹦跶有什么劲儿,她能说吗,不能,打死她也不能说啊。
老爷子那,她更不能说,那么大岁数的人了,盼什么,盼的不就是家里人丁兴盛,子孙有出息吗,家里都以为她盼着抱孙子,其实老爷子不盼着抱重孙子,别以为她不知道,上次虽然闹了个大乌龙,可是老爷子眼里一闪而过的失望可没逃过她的眼睛。
这个家,真正纠结着这种心思的,就她们婆媳两个人,所以这几个月来,她越发的喜欢杜若这孩子,沉静若水,稳重如山,明明是一个弱‘女’子,却能坚毅的去做自己认为值得的事儿,明明不是自己的错,却愿意用绵绵的爱意去承担这样的责任。
贾美云甚至想过,要是实在不行,就找个别人的‘精’子,然后给杜若人工受孕,就说是莫骄阳的孩子,这是最下下之策,到时候,保住了儿子的名声,也让莫家有了后,她相信杜若,不是个言而无信的孩子,到时候,只要婆媳不说,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一大家子,皆大欢喜。
可是千想,万想,也没有现在这样,让人‘激’动,这是真正的,自己儿子的骨血,莫家的亲骨‘肉’,这是真正的,莫家的孩子,不用藏,不用掖,不用心虚的害怕哪一天被发现,被揭‘露’,被指责的孩子啊,她,能不哭吗,她都恨不得哭死了。
莫骄阳看着喜极而泣的杜若,看着那个坐在那儿的‘女’人,笑弯的眼里流淌出的晶莹泪‘花’,是那样的夺目,夺目的就像是粘住了他的呼吸一般。
他就说,他的若若,一定会没事儿的,他的‘女’人,他莫骄阳挑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有事儿,怎么会有事儿,现代的医学这么发达,杜若又那么配合着吃‘药’,打针,怎么会有事儿,孩子,不过是早晚的事儿。
“若若……”莫骄阳来到杜若的身前,身子,缓缓的蹲下,许是因为高兴的原因,冷硬刚毅的脸部线条竟然变的柔和温润起来,原本莫测高深,深遂无垠的黑眸也承载着温柔缱绻的光,那道光,哪怕是温柔缱绻的,也带着穿透的力度,从‘女’人微眯的眼角里,一点点的钻进了漆黑的瞳眸,冲开那泪珠形成的水雾,安定着‘女’人的心神,让‘女’人的心绪,逐渐的平静下来,顺理成彰的接受,本来就不需要这么‘激’动啊,男人跟‘女’人在一起,要是连孩子都造不出来,那他妈还有什么用,不能让‘女’人怀孕,那是男人没本事儿,跟‘女’人有什么关系,这世道,强‘奸’罪不也是男人强了‘女’人吗,谁听到强‘奸’罪判的是‘女’人把男人强了的,所以,没必要这么‘激’动的,真的没必要,他天天都在努力,这是在收获成果,‘春’种秋收,连农民都知道的道理,怎么到了他们家,就跟天榻地陷似的。
一只大手,穿过了杜若的短发,落到了后脖颈处,细细的抚‘摸’着‘女’人细如瓷的肌肤,更加有力的托住‘女’人的脑袋,头,微微的往前,绯薄‘性’感的‘唇’,轻如蝶翼,小心翼翼的,贴近‘女’人的‘唇’瓣,轻轻的咬住,‘吮’‘吻’,极轻,极浅,甚至压抑着呼吸都不敢急促,一切,都是缓缓的,慢慢的行进着。
感觉到‘女’人的回应,男人却调皮的退开了一些,眸子,定定的落到杜若的脸上,搜索着这张脸上每一个因为笑而扬起来的器官,微眨着眼睛,嘴角,扯开了幸福的弧度,“傻丫头,早就跟人说过,没事儿的,没事儿的。”
“骄阳……”杜若颤抖的抬起手指,去触碰这张脸,这张骄傲,霸道,自信,刚毅的脸,颤抖的却是触碰着那上面一根根的汗‘毛’,颤抖的去抚‘摸’男人的漆黑的眉,如墨的眼,高‘挺’的鼻梁,绯红的‘唇’。
感受着男人的嘴‘唇’微张,刚好,含住她颤抖的手指,温势的舌尖卷着她的手指,打转,像是钢管舞的那根撑子,需要用力才能转出更好的弧线。
“骄阳……”杜若的脸上,渐渐上染了红霞,比夕阳还要美的红霞,若是以往,她一定会不好意思的推拒这个男人,不分场合的**,可是现在,她,真的好想,好想,紧紧的抱着男人,紧紧的抱着,感受男人‘胸’腔里有力的跳动。
“傻丫头。”
男人的大手一揽,起身的同时,直接把‘女’人也抱了起来,低头微咬着杜若的‘唇’瓣,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动,“咱们回屋。”
杜若抿嘴笑眯了眼,轻点着头,这一刻,没有什么,与夫妻两人在一起享受这份幸福的静谧来的更真实。
贾美云哭的昏天黑地,莫首长不善言辞,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直没停,一边轻拍着‘女’人的背,一边想着找个什么借口让‘女’人不哭,还有他的肩膀,这一次,一准被‘女’人给咬破了,想不到‘女’人的牙齿这么锋利,在‘床’上的时候怎么没发现这点呢?
莫首长的策略还没想到呢,贾美云竟然神智回魂了,看着儿子抱着媳‘妇’说的那句话,一下子联想到了什么,鼻涕眼泪重重的在莫首长的肩膀上蹭了一下,然后快速的跟了出去,“骄阳啊,你可不能胡来啊,你媳‘妇’现在可不是平时,你们两可得注意点,头三个月是万万不行的。”
莫首长好不容易见了晴天的脸,因为‘女’人用过即扔的行为,又黑了下去,恨恨的瞪着卫生间的‘门’,似乎那道‘门’没能阻挡‘女’主人的离去而成了池鱼一样,这会儿都恨不得莫家卫生间从来没上过‘门’,这样就不会受这无妄之灾了。
莫首长的衣服不能穿了,一个用力,衬衫的扣子全部崩开了,步入中年的男人,因为常年在部队,依然坚持锻炼,竟然还能看到三、四块腹肌,大好的身材暴‘露’在空气里,莫首长得意的哼了一声,把衬衫扔到了地上,扫了一眼满地的扣子,眸子里顿时盛满了算计的光。
莫骄阳哪里就不懂事儿到那个地步,不过是想跟媳‘妇’找个安静的空间,然后好好体味一下要为人父,为你母的心情,所以这会儿,任何一个想当电灯泡的人,都是不被欢迎的。
步子不停的进了自己的房间,虽然这会儿他更想抱着媳‘妇’回自家,可是他回头还得问问他妈注意事项呢,所以,先委屈媳‘妇’了。
‘门’板子关上之前,莫骄阳以脚抵住了要推‘门’跟进来的贾美云,说了个立马让人转移视线的事儿,“妈,好像,还没把这个消息跟爷爷说呢?”
“啊?对啊,对噢,你瞧瞧,都怪我,这么大的事儿,大喜事儿,可不得跟老爷子说,你们进去,我去说,我这就去说。”
贾美云‘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了,要是正常情况下,一向爱美的她,哭过以后至少要洗个脸,补个水,打个粉再下楼吧,可是这些程序都被忘了,有了孙子,还要那些干什么?
莫骄阳关上了‘门’,才觉得世界终于清静了。
轻手轻脚的把杜若放到了大‘床’上,拿了被子搭在杜若的身上,自己也跟着钻了进去,再度的把人拥进怀里,莫骄阳的‘吻’已经铺天盖地的落了下去。
说不‘激’动,都tm是骗人的。
杜若微仰着头,两只手紧紧的攀着莫骄阳的脖子,短发倾斜,却遮不住男人火一般的热情。
呼吸,越来越重,男人的气喘声,也越来越重,嘴上的亲‘吻’似乎都不能让两人得到更深的慰藉了,男人的大手,已经开始在‘女’人的身上游走,也只是游走,不敢有再进一步的动作,生怕,生怕——
“若若,若若,我的宝贝,若若,我的宝贝心肝,若若,我的乖乖,若若……”
莫骄阳急喘的呼吸,从来没觉得求不得还有这么幸福的时候,可是现在,哪怕良辰美景,可他脑子里还摆着那三个字,求,不得,不行,这会儿,已是极限,身体里,难得被理智战胜了‘欲’望,嘴里,不停的呢喃着‘女’人的名字,却也只是呢喃。
长长的呼了口气,杜若晶亮的眸子,笑意,一点一滴的倾泄而出,水洗过般的眸子,如水过天青的颜‘色’,浩淼无边,微启的檀口,带着‘诱’人的‘色’泽,吞吐着男人的名字,“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