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NO.10(1 / 1)
布莲达痛苦得挣扎着,此时她觉得自己全身如散架一般,无法支起身来。虽然刚才掩护着身体的重要部分,但是太多的拳脚也掩盖不及。
刚才她到实验楼一楼,没有看到手冢就觉得不对,刚打算回去就被人蒙住眼睛拖到外面,一阵拳打脚踢。布莲达几次晕厥,又被他们弄醒后继续拳脚相加。这样继续了近一个小时,直到那些人累了之后才渐渐散去。
布莲达初步判断自己左脚可能已经断裂,身上几十处重伤。虽然不至于致命,但是也丢了半条命的样子。
布莲达咬着牙伸手取下自己眼前的黑布。等眼睛适应光线后,布莲达才发现自己依旧在学校里,只是处在学校最为偏僻的树林深处。由此可见,殴打她的都是学生。刚才从他们的脚步声来听,应该有4个人,而且其中一个是女生。
布莲达从身上翻出手机,可是手机已经损坏,不能再用了。
看着天渐渐暗淡下来,布莲达感到有些无助。她倔强得擦去嘴角和额头的血迹,强撑着自己站起来。
但是额头上的血迹擦去后很快又变得殷红一片,使她的左眼染上一层绯红。
挂着左臂,拖着左脚,布莲达艰难的在树林里艰难的前进。浑身的疼痛让她时不时得停下来大口的喘气。现在虽然是初春,但是布莲达已经汗流浃背,而且汗水触碰到伤口使她更加的痛。
天色更加得暗淡,月色渐渐代替了绚丽的夕阳……
布莲达还是坚持前进,她所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了一条血迹。渐渐的,布莲达眼前有些模糊起来。她知道自己在这样失血下去,就算可以找到人也必定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但是因为她在不断的运动,血根本止不住。
布莲达终于停了下来,拿起已经被染红的倒挂十字架放到唇边。
妈妈,你要保佑我……
“布莲达!”此时,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黎明的曙光,给布莲达带来了希望。
“手冢!”即使视线模糊了,布莲达还是判断出站在自己前面的是手冢国光。
“布莲达,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当手冢看到浑身是伤,还流血不止的布莲达时,他也吃了一惊。她的半张脸已经被鲜血染红,就连左眼也布满了血色……手冢都不敢上前靠近,生怕一个简单的触碰,会让她更加痛苦。
“太好……”看到希望,布莲达终于再也坚持不下去了。精神上的松懈使她很快就陷入了昏迷。
太好了……原来,手冢一直都是她的希望。小时候是这样,现在亦是这样。
等布莲达醒来已经是在第二天下午。她睁眼看到悬挂在自己上方的点滴,明白自己被救了,现在应该在医院里。
“水……”布莲达轻轻地叫着。处于本能的反应,此时她很需要水。却因为身体的疼痛无法起身自己倒水。
手冢扶起布莲达,将水送到她嘴边。这清泉一般滋润着布莲达开裂的双唇。这就像久旱之后的甘露,让人心悦。
“谢谢。”布莲达看看手冢说。看着他满眼的血丝,就知道他一直都陪着自己,没有合过眼。
布莲达微微皱着眉头,浑身的痛楚根本难以言喻。
“哪里痛吗?”手冢将几个枕头放到布莲达身后,让她靠得舒服点。
布莲达只是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其实,两个人都明白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布莲达伸手触碰额头,发现包了厚厚的纱布。突然,布莲达睁大了眼睛,似乎意识到什么。
“怎么了?哪里痛吗?我给你去叫医生。”手冢注意到布莲达的表情,有些紧张得说。
“手冢君,大石医生知道我在这里吗?他有没有通知教授?”布莲达紧张得抓住手冢的手臂问道。
“我不清楚。但是大石医生已经来看过你了。”手冢冷静下来对她说,他突然又看不懂她了。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怎么现在突然会害怕起来。
布莲达听到后放开了手冢,沮丧得低下头。
“怎么了?”手冢并没有打探别人隐私的习惯,但是看到这样反常的布莲达,他还是有些感到奇怪。
“没什么。就像你受伤不想让你父母知道的原因一样。”布莲达低着头说。
她的回答到是让手冢有些吃惊。他一直以为,布莲达是一个不在乎一切人。没想到她也会有替人着想的时候。
手冢低头无意间看到布莲达手腕上很多被刀割起的伤口。那些伤口新旧相交,似乎在不断的增添。
“你手腕上的伤口……”
布莲达听到连忙将自己袖子拉下遮住那些伤口。
“没什么,是以前学医的时候留下的。”布莲达避开手冢的眼睛说。虽然她一直计划着怎么让手冢在不经意间知道这些伤痕的来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真的遇到这个情况,她心中竟然是不希望他知道半分半毫。
“布莲达,你醒了。对了,刚才老师来电话。”此时,大石最中推开房门进来。
布莲达脸上一闪担忧,“大石医生,你已经告诉教授了吗?”
“是啊。那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以不和老师说呢?你左手脱臼,左脚骨裂,还有很重的内伤。老师他很担心你。”大石最中开始担忧起来,“而且你如果不养好身体的话,这些伤……”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的啰嗦和大石秀一郎是如出一致,因此她之后的话,布莲达自动省略。
“手冢君,我的书包在这里吗?”布莲达转头向手冢问道。
“在。”手冢将放在自己书包旁边的包递给布莲达。
布莲达接到后快速拿出笔记本,还好里面的东西并没有损坏。然后她快速得开通了视频聊天。很快,对方也接通了视频。在视频的另一边,是一位白发老人。此时,他手边还堆着一叠书。
“教授……”布莲达有些惭愧得看着对方。
“布莲达,你……”老人也看到如今布莲达的样子,表情看起来非常的伤心。
在他眼里,布莲达早就和自己孙女一般,看到自己疼爱的孩子遭受如此这样的痛,他心里自然也非常难受。
“教授,我没事。你不要难过。”布莲达看到对方的表情,马上说到,紧接着脸上还特意摆出笑容。
老人微微叹气道:“你这个孩子总是这样。大石在吗?”
“在。”布莲达将电脑转向大石医生。
“老师,我会照顾好布莲达的。你还有什么不放心和我说。”大石最中以为教授是要托付照顾好布莲达的事情、
“不用。我会安排人照顾她。不过,布莲达在院期间希望你多多照顾。”教授慈祥得说到。
“当然,老师。”得到老师嘱托,大石最中更加认真起来。
“布莲达,你的病人在吗?”教授的声音又想起。布莲达转头看看手冢。此时手冢才意识到,布莲达的病人就是指自己。
“在。教授,你要见他吗?”布莲达又将电脑转向手冢。
这时,手冢才看到布莲达敬重的教授看起来原来和普通的老人一般。他应该是把布莲达当作自己的孙女一般,因此看到布莲达这样才会伤心。
“你就是手冢国光。”教授看到手冢问道。
“是。”手冢严肃得回答,老人微微点头。
“你的病例我看过了。布莲达有办法帮你治疗。如果……如果真的不行话,就来德国见我吧。”老人对手冢慈祥得微笑,那笑意似乎并不简单。
“是。”手冢还是庄重得点点头。
教授又对布莲达进行了一番教育和说理之后,才下了视频。而此刻,布莲达才感觉到自己已经十分疲惫。于是大石最中离开,留下手冢继续照顾布莲达。
“你不用回家休息吗?”布莲达闭眼问道,怕是自己出事的这短时间,他都没有离开过医院吧。
“我和家里人说过了。”手冢只回答前面的问题。其实,在他看来布莲达之所以会这样都是因为他所引起的,所以他觉得自己有责任照顾布莲达直到她完全康复。
“等我睡着后你回家休息吧。”布莲达转身背对着手冢,似乎不用得到手冢的答案。
“恩。”虽然她不想要,但是手冢还是给了她回应。
“看样子你的疗程要推迟了。”此时布莲达又想起手冢的手臂,“要不你再继续服那些药,至少那些药可以疏通静脉,对你是有好处的。”
“好。”手冢也只是淡淡得回答。
之后,布莲达再也没有说话。直到半个小时之后,手冢才轻声离开。其实,就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刻,布莲达就睁开了眼睛,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手冢君?”手冢没有几步就听到有人叫他。转头一看是幸村精市。
“幸村君。你住院了?”看着幸村一身的病服,他才意识到曾经被他视为自己对手的幸村此时也呆在这个医院里。
“是啊。你怎么会来?来看朋友吗?”幸村温柔得说道。
“恩。是我同学。”手冢点点头。此时,手冢注意到幸村的目光集中在自己的网球包上。
手冢还记得儿时和幸村的那场比赛。虽然当时两人并没有分出输赢,但是在手冢看来幸村是自己的劲敌。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两人再一次交谈居然是在医院里。
“抱歉,我有些失态了。”幸村看到手冢看他的目光,温柔得笑笑便离开了。
看着手冢离去的背影,幸村收起了平时的温柔。蓝色的眼膜中透露出强者的决心和意志,也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
他一直将手冢看为自己的劲敌,即使真田也没有给他这样的压力。因为,幸村明白打败手冢绝非一件易事,很有可能称为神之子的他会败在他的手上。他的毅力,他的坚持,他的执着,不是任何人可以比得上的。
“精市,你怎么站在这里?”此时,幸村的背后传来雄厚的声音。
“弦一郎,你来了。”幸村转身用温柔的目光看着那个高大的男子。
等手冢走了一段时间后,布莲达又打开了笔记本。
【魔鬼,在吗?】
【真难得,你居然主动找我。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去看看。】
【魔鬼!】
【好了,不闹。有事吗?】
【向你借几个人用用。】布莲达眯着眼敲打着电脑,眼神中充满着愤恨和不甘。
【你真会找时机,最近老大出去了。借几个人当然没问题了。】对方爽快得答应了。【你是不是出事了?】
【没什么大事。断了一只手臂,脚也差点断了,其他就是一些内伤。】此时,布莲达微微皱眉。因为刚刚接好的左手因为敲打字有些痛处。
【什么!那个人那么大胆敢动你?他活腻了!】对方似乎看到后有想立马从到日本来的从动。
【不要装了。你现在不笑就很好了。】布莲达冷冷得看着那些自己。
【切,那么快就被你看穿了。】对方发过一个装可爱的表情。
【那个人的资料我等一下传给你。下手轻点,不要弄出人命来。】布莲达眼神一个凛冽,她从来就不觉得死亡是最好惩罚。只有生不如死,才是最痛苦的!
【大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这些人是干什么。】
【你们的一些宝贝就能让她生不如死,为什么要便宜她呢?】布莲达嘴角微微上翘。
【知道了,你就等消息好了。】
布莲达从来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她的狠是很少人才能体会到的。
黑夜开始降临,黎明有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