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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莲达和大石在学校里慢慢走着,大石尽职的带她去了图书馆,食堂,运动馆,会议室等等公共场所。
“大石君,这里有网球场吗?”看完了这些地方,布莲达突然问道。
“有啊。我就是网球队的。你想去吗?”大石对她突然的话产生了兴趣。一位网球手最喜欢的莫过于找到另外一个喜欢网球的人吧。
“不是,我想手冢君应该是在那里吧。他的伤是因为网球所造成的吧。”布莲达有些肯定的说。
其实布莲达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于他的事情的确有些上心。若是以往,病人不主动,她也不会主动去研究病情吧。
“额……恩。是这样的。你怎么知道手冢会在哪里?”大石感觉越来越奇怪,布莲达为什么会那么肯定手冢就在网球场。
“刚才结果皮箱的时候我碰到了他的手,他手上的老茧告诉我他是打网球的,而且已经有很多年了。我觉得他有伤也和网球有关吧,毕竟那个是他最热衷的运动。”布莲达平静得说着。
“是的。他是很热爱网球,以至于他……”大石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并没有说出口,“我带你去网球场吧。那里还有其他的队员,我带你去看看。”
大石领着布莲达到了网球场地。那里有一群人在练挥拍联系,还有几个人在网球场上练习对打。而手冢正站在两队人中间,默默得注视着他们。看样子,他的身份不会是队员那么简单。
“手冢。”大石叫了一声,闻声的其他人都随着声音将目光投到了刚来的布莲达身上。
手冢注视到大家的目光,冷冷的一扫之后说道:“继续练习。”刚才注视着布莲达的目光一下子都收回。手冢看大家继续在练习之后,便向两人走来。
“你们怎么来了。”一句听不出是生气还是喜悦的话。
“我要和你打一场。”突然,布莲达说了一句话,使刚才全都收回的目光又都投了过来,而且眼神比刚才更为犀利,不安,甚至还有一些人抱着看好戏的心态。
“为什么”手冢看着布莲达抱臂说。他很意外,为什么这个女生以来就向自己提出这个问题。虽然她的手上有茧,但是很明显不是打网球造成的茧。既然不是网球的钟爱者,又为什么提出这个问题呢?
“因为从刚才开始我就是你的主治医生,我有权利知道你的问题所在。我和你比赛,是想知道你左手上的伤到底怎么样,我该用什么办法治疗,懂吗?”布莲达的话语字字有力,句句在理。虽然,这些只是她的托词,毕竟真的看病也不需要真的和他打一场才行。
“我拒绝。”但是手冢却说出了另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话。
本来其他人都认为手冢会同意和她比赛,却没有行到手冢那么直接就拒绝了,而且似乎没有任何理由。
“为什么?”布莲达反问道。虽然她并不执着于这场比赛,但是依旧想知道他的想法。无论他说自己是近期不能比赛还是说规定不能私自比赛,她都能够接受。此刻,布莲达就像一个坏孩子,只是故意在找手冢的茬。
布莲达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或许她已经开始把手冢当做自己心中的那个人,那个令她又爱又恨的那个人。
在场的其他正选对于突然出现的女孩子颇为好奇,也因为她对手冢的态度让很多人更加惊讶。估计能这样冷漠得和手冢说的也只有她了。
“你要知道我的情况可以问大石医生。”手冢记得大石医生和自己说过,近期不要比赛的事情。他觉得布莲达应该知道,她提出这样的要求有些不可理喻。
“每个医生对病人的情况看法是不同的,我不认为我可以从大石医生那里得到我要的答案。即使有,我也不会去看的,那只会影响我对你伤势的判断。你是觉得我没有能力和你比赛,是吗?”此时,布莲达的话语有些药味,让人听着有些不舒服。
此刻布莲达的执着已经不是看病了,可能是心底那种不服输的性格在作祟。但是她此刻就想和手冢大汗淋漓得打一场比赛。
或许,人本就是矛盾的吧。
手冢皱着眉头并没有回答,而是向教学楼走去,通过远离的方式逃避她的无理取闹。布莲达似乎不依不饶,丢下行礼继续追着手冢远处。
“大石,她是什么人啊?”不二微笑得走了过来,同时拿过毛巾擦擦自己额上的汗水。刚才这个敢和手冢面对面散发冷气的女生让他产生了强烈的兴趣。
“是叔叔专门请来给手冢看伤势的。不过现在看来……手冢似乎并不喜欢的样子。”大石有些为难得说。
“嘶……”
“哦,我要好好调查一下这个人的资料。”乾又掏出笔记本在那里不断地记着。
不二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眼神中流露出无限的期待。不知他是在期待冰山相撞还是期待手冢能够融化……
“手冢国光,你给我站住!”布莲达在后面喊着,但是手冢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直到会议室才停了下来,在那里可以看到队员在下面练习的情况。手冢站在窗口,看着下面的动静。
“手冢国光,我的话你没有听到吗?”语气里并没有生气,却微微得散发着逼人的气势。这几年来,布莲达一直处于强势的位置,她已经习惯别人对自己的服从。
“我们比赛还不是时候。”手冢没有转头得说了一句,眼神依旧看着楼下继续训练的那群人。
布莲达没有说怎么,直接大步走过去将手冢拉过靠在墙上,即使两个人存在身高的差距,此时也不能阻碍布莲达。她一手粗鲁得扯开了手冢的领口,直到可以看到他绑着纱布的左肩。
这在布莲达看来不过是对一些不听话病人的查看,但是在外人看来怎么像……像是布莲达即将非礼手冢的场景啊呀!
此时手冢洁白的胸肌也同样展露在了布莲达眼前,但是对此她似乎并不在意。长期和很多病人接触,这些事情早已习惯了。
“既然还带伤,为什么不和我说。”布莲达看到了自己猜想到的东西,于是放开了手。
她刚才那样的坚持自然不单单为了心中的那份冲动,另一方面自然是试探目前手冢的情况。虽然她在来之间已经看过大石最中发给教授的资料,但是布莲达更喜欢自己去判断病况,而不是在已有的基础上在进行判断和治疗。因为,有时候就是因为前一任医师的判断错误,将导致之后的治疗都变得无效。
“我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手冢整理了一下领口。他被她刚才的动作有些吓到,从来没有想过会有女生对自己这样做。虽然心中有少许不满,但是手冢也没有表现出来。
看样子,真的太小看眼前的这个人了。手冢心里默默想着。
“你叫手冢国光,是吧?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吗?”沉默了一阵,布莲达突然又问了一些不相关的问题。
“恩。我家中还有父母和爷爷。为何问这个?”
难道布莲达以为是家族遗传疾病吗?手冢心里还是有些疑惑的。
布莲达并没有就此停止,而是继续问道:“你父亲叫什么?”
“手冢国一。”手冢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寻问对方父母似乎不是什么好事吧……
“这样……那我决定,我住到你家里去。我既然是为你特地赶到日本来,让我住到你那里不为过吧?”布莲达的话听起来是问句,但是手冢明白那是肯定句,他没有反驳的理由。
手冢虽然非常疑惑布莲达的决定,但是觉得毕竟是为自己而来,带回家招待也是理所应当,于是没有多想便同意布莲达的要求。
此时,布莲达的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但却如昙花一现,立马就看不到刚才的笑意。
就这样,手冢将布莲达带回了家里。而这对于布莲达来说,只是计划的第一步。刚才没有在大石医生前面提出这个问题,只是不希望他们知道罢了。
其实,布莲达这样做只是为了不去住宾馆,可以省一些钱之外,当然还有其他原因。
“我回来了。”手冢习惯性得叫了一句。不久,便有一位盘头的夫人走了过来,身上还围着围裙,看样子刚刚在做饭的样子。
她的面容看起来十分慈善,眼神中充满着幸福,是一位十分容易满足的中年母亲。
“国光回来了。这位是?”手冢彩子打量着手冢身边的布莲达。
然而在布莲达抬头对她礼节性得微笑时,手冢彩子微微一愣。看着那碧瞳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开始从心头开始弥漫开来……
“伯母,你好。”布莲达微微鞠躬,眼神在看到手冢彩子时突然如寒冰一般,但是很快就转眼消失,依旧显露出一副乖乖女的形象。
“母亲,她是特地赶来为我治手的医生。我将她请回家里来住。”手冢简单的描述了原因。
“哦,这样啊……那里面坐。”手冢彩子虽然感觉到微微有些恐惧,但是从心底并不排斥眼前这个女孩。不过她对医生这个身份还是有些怀疑的……
“谢谢伯母。”布莲达转变得像乖巧的女生一般,原本散发在身上的那阵冷眼也随之消失不见。
“国光,你将布莲达先到带她的房间去吧。等一下就开饭了。”手冢彩子笑着又走进了厨房。
布莲达跟着手冢上了二楼的房间。手冢将她安排在他房间旁边的客房里。手冢简单得打扫了一下客房就可以住了。看样子,那里经常有人过去打扫。
空空的房间里,只有书柜是满的。看样子,手冢将放不下暂时不用的书都放到了这个房间里来。
布莲达代开皮箱,只有几件换洗的衣服,生活用品,多余也都是书,各种医学书,甚至还有《草本纲目》。
“手冢君,你可以将你的书放到其他房间去吗?”看着满柜的书架,布莲达犹豫着将自己手里的书房到哪里。
“好的。”手冢很快就清理到了书柜里的所有书。布莲达将自己的书摆放上去,几乎也快满柜了。
“你出门带那么多书吗?”手冢不禁问道。他出门的时候也会带书,但是从来没有带一书架之多。一个皮箱,除去这些书也顶多只能日常换洗的两三套衣物。
她真的不像自己平时所见的那些女生一样,在应该爱美的年纪去享受青春的活力和美丽。手冢心里默默为布莲达感叹道。
“这些书对我来说是有用的,而且很多书要经常看才行,只好带来了。能不带的我已经都放到电脑里了。”说着,布莲达又从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
手冢见此也没有说什么。
不久楼下传来手冢菜子的叫声,看样子是开饭了。
手冢和布莲达一起下楼。此时餐桌边上已经坐了一位老人,看样子是手冢的爷爷。他一脸的肃穆,看起来就是一位不苟言笑的老古董。
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明显的印记,但是他依旧神采奕奕,可见他的身体依旧很好。结实的身板可以看得他出年轻的时候身体素质非常棒的,即使到了现在这个年纪也不需要拐杖,身体也十分硬朗。
“爷爷。”手冢毕恭毕敬得叫道。布莲达对老人鞠了个躬,表示尊敬。而老人也只是微微点头示意。
“父亲,这位是布莲达小姐,专门为国光来看手的,所以暂时住在我们家里。”手冢彩子向老人家解释道。
“这样啊。”老人没有什么表情,似乎并不像干涉年轻人的事情。
他的态度和手冢有些相似。看样子手冢受他爷爷的影响很大。
老人此时突然看了布莲达一眼,那眼神中有些警告和不懈的意味,但是很快就收回了眼神。除了他本人和布莲达知道以外,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
布莲达冷冷一笑。
所谓姜还是老的辣,这是他对自己的警告吗?还是因为他在自己身上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不过对此布莲达并不在意,毕竟这位老人家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母亲,父亲呢?”手冢落座后,迟迟没有看到父亲的身影。
“你父亲被公司派去出几天差。我们先吃吧。”手冢彩子也在桌边坐下。
手冢一家人拿起筷子祈祷之后开始进食,布莲达也随他们做了祈祷。对她来说这并没有什么意思,但是她会尊重其他的人习惯。
“来,这是伯母亲手做的菜,你尝尝。”手冢彩子一直往布莲达的碗里夹菜,对布莲达的到来表现的十分热情。
布莲达甜甜得一笑说道:“谢谢。”
脸上更是如同普通女孩一般乖巧的神情。就连在一旁的手冢看的有些不解,不知道那一面才是布莲达的真面目。
在餐桌上,布莲达表现得很安静。手冢菜子就当是多了一个女儿般开心。常常将好菜夹到布莲达的碗中。布莲达也只是微笑点头,表示感谢。
等一切都安静下来,布莲达平静得躺在床上,嘴角的弧度昭示着她的胜利。
她根本就没有什么感动,那不过是在逢场作戏吧了。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感情可言了。
如果几滴虚情的眼泪可以换来其他人的关心,同情,这对她来说非常划算。
她现在要做的是得到这个家里人的信任,这对她来说尤为重要。她会愿意住到手冢家里的目的并不简单,或者可以说是隐藏着巨大的目的性。
只是,似乎没有人发觉到这一点……
可惜,那个人不在。
她要做的现在还没有开始呢!等一些都布置好后,她会让姓手冢的人都尝到痛苦的味道。
但是……
布莲达发现自己不想看到手冢国光受到伤害。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小时候对他的记忆吧。
其实从布莲达第一眼看到手冢,知道他叫手冢国光开始她就认出了他。
当仇恨将双眼蒙蔽的时候,再美丽的天使也会成为嗜血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