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台风来袭相见(1 / 1)
*
正如神棍所言,台风侵袭到上海了。
干燥酷热的夏日最容易招惹来台风,上海遭受台风的侵袭,酷热的天气切换成风雨模式,外头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雨势滂沱,强风摧残着街道上的树木,树木的崩塌造成了路面阻塞。
电视里新闻通通都在播报着警告外出的信息,而在房子里慌张来回走的冷泉洛顾不上电视的声音和窗户被风吹得噼里啪啦的拍打声。
因为连续几日赶论文的麻生芽月,身体又热又吹了冷风,不禁感染上感冒,现在躺在床上发着41度的高烧,让冷泉洛慌张失措。
扶起她发烫的身体,喂她吃药,刚吃下不久她又吐了出来。焦灼的他看着窗外的天气,这时候根本送不了她去医院。
他只好继续给她敷冷毛巾降温和喂她喝多点白开水,烧得头晕目眩的麻生芽月扭曲着脸难受别过头。
头痛到发胀发热,喉咙干涩燥热地说不出话,全身都像被火烧般疼痛,连眼皮都掀不开的麻生芽月难受地睫毛都沾了泪水,
房外的手机不厌其烦地响了一遍又是一遍,冷泉洛只好先把芽月放好,冲到外面接听电话,错过了在床上蜷缩成婴儿状的麻生芽月一句无意识地呢喃。
“难受啊,小真。”
跑出去外面的冷泉洛拿起在桌面拼命震动的手机,只有在紧急情况下,绿间才会选择拨打电话。
“上海台风很厉害,不要让你姐姐出门。”绿间发短信给他又不回,着实担心她会不会傻乎乎地跑出去,便急匆匆地打电话询问。
冷泉洛慌张地吼一句,“我当然知道台风厉害,不然我早就送她去医院了。”
“她怎么了,冷泉洛。”绿间整颗心都被提起来,害怕地撑大眼瞳,急急追问。
“她现在高烧不退,她……”还未等冷泉洛再说什么,电话已然被挂断了。
无闲情理会他的冷泉洛急急忙忙继续跑回房里照顾高烧的麻生芽月。
“姐,乖,吃药,吃了药就不难受。”
冷泉洛扶起她,把退烧药放在她的嘴里,刚喂她喝水咽下去,她又给他吐出来。
他把药片给碾碎,放在温水里溶解,喂她喝了一口,苦得渗人的水让麻生芽月咳嗽出来,吐得冷泉洛一身水。
这时候他才懂,生病的麻生芽月比平时更难搞百倍。在冷泉洛几乎被她折腾的快崩溃的时候,门铃像索命鬼一样不停歇地按着。
这种鬼天气,会是谁啊。他走去一开门,目瞪口呆看着眼前不可能出现的人,他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地站在他家门前。
“你怎么过来的,飞机和列车早因台风停了啊!”冷泉洛再度以为是幻觉,他不禁揉揉了眼睛,发现并不是幻觉。
绿间真太郎沉着脸,低声:“我前天到中国的,小芽现在怎么样了?”
“还在发烧,40度。”
绿间抿抿唇,先走去洗手间把他一身湿衣服给换了,他出门前他特意带一套干衣服。他把左手缠着的绷带解开,把眼镜脱掉放好,才走出去,吩咐冷泉洛:
“你去煮白粥和榨一杯蔬菜汁。”
冷泉洛只好听从吩咐,乖乖地去厨房忙活,他回头紧张地问:“你不怕她看见你吗?”
“没事,我会关掉灯。”就是怕烧得意识模糊的她发现是他,他才会脱掉眼镜解了绷带。
绿间靠近她的房门,伸手把房内的灯光给熄灭了,漆黑的房间没有一丝亮光,他站在黑暗中许久,眼睛才适应这样的黑暗,能看清大概,目光幽深地凝望着床上的人影。
他慢慢地走到床沿,心疼地抚上她滚烫的脸颊,手中真实的柔软触感,差点让绿间落下泪,6年了,他第一次这般靠近她,能够触碰她。
绿间拿着冷毛巾温柔地在她身上擦掉冒出来的冷汗,把被子掀开,去擦拭她的手手脚脚,摸到她的衣服被她的汗水全沾湿了,眉心一蹙,便去替她翻找其他干衣服。
帮她脱衣服的手迟迟不敢动,这般占她便宜,她知道便会恨死他。在他踌躇不定时,听见她痛苦难受的嘤咛。
他不再犹豫,黑暗中也不会看清的,温柔地解开她身上的衣服,重点是发高烧的麻生芽月也不安分,她左动右动地翻转,让绿间的手不小心触碰到她光裸滑腻的柔软,黑暗看不清楚的他,手中的触感更为强烈。
脸红屏息的绿间按住她乱动的身子,手忙脚乱地匆匆把衣服给她换上,再不换上他就先被她给折腾死了。
换好衣服后,他擦擦他额头上薄薄汗水,突而,房门被人轻轻地敲起,他走过去接过递进来的蔬菜汁,他走回床沿,将她扶起,自己坐在她身后拥住她,让她轻靠在他的胸膛,这样熟悉的动作,让绿间不由地苦笑。
他把药片碾碎倒在蔬菜汁里溶解,他自己喝了一小口蔬菜汁,抬起她的下颚,低头吻住她的双唇。
把自己唇里的蔬菜汁强迫她喝下去,仰起脸的麻生芽月只能被迫把蔬菜汁给咽了下去。
绿间继续如此一口一口地把蔬菜汁喂入她的唇中,他贪念地轻吻她的唇,他自私地想要在她唇中留下的是他绿间真太郎的味道而不是别的男人。
麻生芽月难受地支吾出声,见她难受,才不舍地松开她的唇,他将她搂入他的怀里,
他好想出声问她:难不难受,痛不痛。
也好想出声安慰她:有我在,一会就没事的。
在他怀里靠着的麻生芽月,若有似无地闻到一股熟悉的清香味道,没什么意识的她昏昏睡睡,只想伸手揪紧他的衣服。
她声音软弱无力地呓语:“晨哥哥……晨哥哥……”
抱住她的手冷颤一会便松开她,心绞痛地厉害的绿间在黑暗中苦笑,一滴泪顺着他的轮廓滴落在麻生芽月的肩膀上。
他将她缓缓放下,把被子盖在她身上,想要再次触碰她脸颊的手骤然抽离,她的眼里心里真的没有他绿间真太郎的位置。
哪怕他做尽人事,怕她在刮台风的上海会出事,才在台风前跨越海洋地来中国上海守着她。
可她终究放下他了。
他落荒而逃到房外,他无力面对她了。
他把他自己的所有东西收拾好,便冷着一张脸对冷泉洛说:“她吃了药已经开始退热,剩下的就交给你。”
绿间走了几步,冷泉洛对着他的背影沉声:“绿间哥哥,下个月便是她的婚礼,6年真的够了,你放手吧。聪明的你不要再做这种蠢事了。”
冷泉洛是真心把他当成敬仰的大哥哥来看待,他对绿间真的是同情愧疚,又敬佩。
因为他们俩都心知肚明,姐姐是没有办法从心抉择的。她身上背负太多了。
绿间真太郎握紧拳头,青筋凸起,他的不甘与恨压抑地让他喘不上气,“什么是蠢事,在我绿间真太郎的字典里,不尽人事才是真正的蠢事。”
接而,他扬起唇似笑非笑,叹声:“等到她结婚,我就会彻底地放手。”
因为人事已尽了。
而在漆黑房里的麻生芽月昏昏沉沉,扇贝般纤细浓密的睫毛轻颤,眼角滑落出一滴泪水,沉入梦中的她喃喃呓语着:
“晨哥哥…晨哥哥…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