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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散了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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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的时候开车的朋友分别送大家回家。沈捷道:“我今天要回家里去看爸妈。南片儿可以来两个跟我走。”

依婷与微微道了别,说要回家一趟,便和其他三人上了沈捷的车。车渐渐地往南驶去,天色渐渐地黑了。沈捷一路边开边逗趣,车上倒是欢快。开出南郊,最后车上只剩依婷一个。沈捷拿出手机,说:“听首新歌儿吧,很快便到。”正是朴树的《平凡之路》,“他懒得很,有十年没出新歌了,”沈捷道,“不过这支不错。”

深秋的天气,枫叶是黄中透红的神色。依婷开了窗,略有寒意。车中无人说话,只有沈捷开车,伴着朴树随性的哼唱。依婷默想自己一路走来,确是“想挣扎无法自拔”。不过芸芸众生皆如此,自己如此渺小不值一提,不由得心宽了一些,有所思道:“这歌不错。”

正说着,沈捷笑道:“到啦,下车吧!今天肯定给吓着了,回家吃点儿好的压压惊吧……你这小区可真不错!”依婷笑道:“这么好的地方不合适我。我只是寄住,很快要搬的。”说完道了谢,自上了楼。

依婷今天回家来,是因为若飞短信她说周日会回家。依婷打算善始善终,把家里收拾干净,也算是有个交待。

她开了门,扔下钥匙。突然发现黑暗中默坐着个人,正是若飞。

依婷略有些惊讶,一边说:“怎么天黑了也不开灯?”一边打开灯。若飞穿着家常的T恤仔裤坐在那里。

“你回来了!”若飞抬眼看着她,“我等你一整天了。”

依婷在若飞旁边不远不近的一张沙发脚凳坐下,说:“不是说明天回来的?”

若飞飞快地扫了她一眼,说:“刚看见有人送你回来了。”

“运动俱乐部的,顺路。”

若飞道:“认识很久了?”

“今天刚认识。”

若飞也没再问,只端详她一阵,道:“你脸色看着好了些。”

依婷道:“休息了一阵子,缓过来了。你看着倒是瘦了些,难得今天精神不错。”

若飞沉默了片刻,说:“想吃点东西么?我给你做了。”

依婷笑笑道:“你这么长时间不在家做饭,难为你油盐都找齐全了。我中午吃的是烧烤的奇怪东西,我倒不饿。”

若飞低声道:“也不难找。东西都在原来的地方放着。你若不饿,那就等等。你饿了我们再吃。”

两人都是一阵沉默。

依婷准备了两年来到这一刻,心情反倒有点坦然和轻松。她一早拿好主意,既然要散还是好合好散。过去对错,多说无益,何况也没什么对错。将来想起来分手一刻也很平和,倒也不错。她抬起头微笑看一眼若飞,他却是心情复杂,辨不出神色。

“依婷,过去两三年你辛苦了。我……照应你实在是少了些。”若飞开口道。

依婷听到“两三年”,心头略过一阵伤感,心道:原来你都知道!可她立刻将这情绪强压下去,就算再有难受的时候,她也已经打定主意以后自己慢慢消化,不在这时候节外生枝抛给他。于是笑了笑道:“你已经尽量照顾家了。家里的开销都是你负责的。你忙得都快飞了,也是身不由已。我现在已经好了。”

若飞听到“已经好了”,心里泛起一阵不踏实,他恳切地说:“其实最近我想了不少,今天坐这儿一天我想得更多……你有很多委屈,我知道。我却一直非常忙,没坐下来好好与你谈一谈。你愿意跟我说一说么?”

依婷难得听到他的温和话语,心中又起翻腾,但她再次警告自己,万语千言不若一默。她深吸一口气,用力笑道:“没有什么委屈。”她觉得还是快点摊牌的好,“也不用多说什么。我们……按你的意思就好。”她虽然早已准备好这一刻,真的说出口时,她还是觉得一股强激的电流似从她的心间喷发出来,直震得指缝和头皮发麻,几乎难以忍受。但她只坚持微笑。

若飞神色难辨,只紧紧地盯着她,问:“那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一瞬间,若飞经年来的不耐,冷漠,忽略,质问,冰冷的墓碑上的字……在脑海中对着依婷一遍劈头盖脸。还有别的意思么?她飞快简短地说:“当然是我收拾包袱麻利儿走人。”

若飞这次花了很久整理心情,觉得是时间把自己的家好好归置。他拼命赶工提前回家,等了她整一天,原是想与她敞开心扉谈一谈——在他看来,就算他们有很多问题,只要他拿出诚意,依婷没有什么理由不跟他谈。他停了停,压低声音说:“依婷,这并不是我的意思。”

依婷想都未想飞快地接道:“都一样。那就算我的意思吧。”

若飞闻言闭了双眼,沉默片刻,挪了个位置坐到依婷身边,伸出手去试着搂搂她的肩,小心地靠近她。或许这两年来他们都没有靠过这样近,依婷感受到他的呼吸,居然心生紧张。若飞小心地抱她,试探说:“那你能不能也听我说一说?”

依婷有些窘迫地推他道:“行,你坐好说。”

若飞却似没有听到,只用双臂一点点抱紧她,他甚至有一点求恳的口气:“依婷,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开心。我一直没有理会,是我不对。你别再生气了,我们都不再赌气了。我们好好说话好好过日子,跟从前一样,好不好?”

这不是她预设的对话。她原本觉得若飞客气两句会直奔主题的,对于情节不按剧本走,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她试图推开他,可他只是越抱越紧。她挣不脱恼怒起来,忍不住说道:“你现在说这些有意思么?你早就扔下我了!我也如你所愿死了心。你快点松手,不要逼我说出难听的话来!”

若飞这几年越来越红,身边人对他扬多抑少,礼敬招架,有段时间他确实对依婷颇不以为意;直到母亲生病的这一年,他又觉出到依婷的坚韧细致,临事不乱。可他的目光再转给她的时候,却发现她有些不同了。依婷只是全副精力地照应妈妈,对他的一切甚少反应,这让骄傲的他有些受伤;他故意回报给她冷漠无理,她却也甚少反应。今天他下定决心想好好说话,甚至服软相求,依婷居然不为所动。他有些生气,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却也不能真的松手放她走了,忽然抱起她就往楼上走。

依婷只觉一下紧张起来,道:“江若飞,你想干什么!你放我下来,我不要进你房间!”

若飞本来也没想干什么,听着她大喊却是越发生气,也不答话,踢开房门,将依婷扔到床上,屋里立刻笼罩了严肃冷峻的火药味。他“嘭”地一声关上房门,话中带着火药味:“这不是我的房间,这原本是我们的房间!杨依婷,你也睁眼看一看,这段时间你是怎样对我的!”

依婷只觉得一下子被什么东西点着了,她坐正了回敬他:“江先生,你早八百年把我清理出你的生活了!我不过是顺你的意,给你腾地儿!”

若飞回击道:“好个顺我的意!顺我的心意你就该像有个妻子的样子,对我态度好一点!你知道我工作多累么?这个中秋节,我不休不眠地开车赶回家,从头到尾你跟我说几句话?你对我不闻不问,连看我一眼也不愿意!你知道做演员最擅长什么?你那些神情瞒得过我?我想想自己真是犯贱啊……我真想不通,我认真工作,赚钱养家,洁身自好,哪有半点对不起你了?”

依婷确实没想到他累成一块泥一般,对自己的触觉神经还如同八脚章鱼一般敏感,一瞬间居然心颤了一下。但他高人一等的自傲无理一下点燃她的神经:“收起你那点道德优越感吧,你不就红了点么!红了一点就当自己不是正常人类了?”

若飞道:“一边当我不存在,一边照应我妈妈,你想干什么?你这叫正常人类?你敢说你不是因为那点道德优越感?”

这样的毫无道理,一时竟无法反驳。依婷只气得七窍生烟,指着房门颤抖道:“你还有脸提你妈妈?!你给我滚!滚回你那破公司,滚回你那美女经纪人那里去!一群混蛋!”

吴越是若飞最信任和尊重的工作伙伴,与他私交甚笃。若飞一下子被激怒了:“我警告你,你不要侮辱吴越!你骂我我也忍了,你不要骂我的搭档,朋友!”

依婷一听什么“搭档,朋友”,回想起吴越在母亲去世后与她的交谈,简直侮辱她的人格,顿时觉得他们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她刻薄道:“你不走?你不走我走,给你们腾地儿!你把你的好搭挡好朋友请回来,该过日子过日子,该生孩子生孩子!这儿我一分钟也不想呆,我是怎么瞎了眼,竟跟你这个混蛋过了这么多年!”说着跳下床就往外走。

若飞气得血一下子涌到脑子里,道:“你这是做老婆的讲出来的话么?!我跟她清清白白,什么勾当都没有!”内心却不知为何觉得理亏又害怕依婷一走了之。他一把拉住她,把她推到墙边,口中却不肯服输, “你跑到哪里去!我今天就混蛋给你看看!”不由分说便低头吻她。依婷不及反应,只觉得呼吸一下窒住了。

身后的墙坚硬冰冷,避无可避,面前的气息却分不出愤怒还是火热。她说不出话,尽力推开他却是徒劳。她委屈得翻天覆地的想哭。他的吻却渐渐温和下来,充满探询和求和,甚至蛊惑的味道……这样的温和诱惑她缴械,依婷似乎都在催眠自己投降,她甚至尝试去回应他……可她居然不知道自己回应了谁。他是那样的陌生!她恍惚觉得像是江若飞演的某个角色,但那并不是那个“他”。她的一颗心空落落的,明明与他靠得不能再近了,却什么也抓不住。她曾爱的那个他似乎仍然住在她的心里,可她的心却似长了层层的硬壳,他和她却都触之不及了。

过去她曾无数次盼望他回头,她也不敢确信在今天自己进门的一刻是否仍有盼望。她心中演绎过无数次他回头的场景。有时她委屈地大哭,有时她笑,但每次结局总是言归于好……原来所有的事,杀到近前来,才知道预演都是“演”的,没有用的。

若飞觉出异样,他停下来将头轻轻地靠在她脸上,低低地,带着点恳求说:“依婷,以前的事算了好不好?妈妈的事我处理的不好。只要你愿意公开,或是愿意怎样我们就去做。”依婷猛地想起他身处的那个奇怪冷酷的圈子,生生地打了个寒战,只觉他更加陌生遥远,不由得灰心道:“不如我们……”

若飞坚决地打断道:“你休想!你是我的妻子。你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我不会放你走!”

他抱她上床,用他们习惯的方式解她的衣衫,心里却泛起从没有过的慌张。过去几年,伴着他的“红”,是心底深深地惶惑。他不明白是什么外界的力量深刻地改变自己的生活,却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所得的一切就是水月镜花。他小心翼翼地对付着一切与所谓发展有关的事,忽略一切与发展无关的,包括他的家。他甚至隐隐地认同拥有一个冰冷的家是对他“红”的某种交换和惩罚。他原以为自己的情感世界主权在握。他可能会放弃,但他若想挽回,即使过程艰难结果也很确定……可现在,正在失去的感觉悄悄蔓延。

依婷没有拒绝也不挣扎。即使他变成这般陌生,她也并不讨厌他。她不反感他的行为,也不抗拒他的身体。她只是觉得从里到外耗尽了没有一丝力气。她没有力气拒他——却也没有力气爱他了。她的心悠悠地太息,如同木炭上最后一点火光黯淡下去……这一刻,她看到他们的未来了……她想到他的母亲刚刚去世,她不忍说出任何伤害他的话来。

她最后用尽力气深深地抱了若飞,如同多年以前一般,随手帮他擦一擦眼角的泪。

“若飞,我真的尽了力……太晚了,太久了,我们找不回来了……其实过去两年你也没有我,你也是好好的。”

“你把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拿走了。我好不起来了。”

依婷的心依然是悠悠地叹息:“你放心,我没那么重要。你现在拥有很多啦,说不定马上的颁奖礼你就会拿最佳或是最喜爱。那么多人宠你,你会好得特别快。”

“我知道我不会好起来了,”若飞沉默片刻道:“我们还会见面么?我以后还可以找你么?”

依婷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好好的。我也要好好的。”

明天。

又会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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