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2.3 向柏林挺进(1 / 1)
差不多半个月前,石头要我去找他“消耗掉寂寞空虚的基友周末”。当时林夕和我在一起,就带着过去了。见面后石头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呦,竹子,又换了,这么快?”我一大巴掌呼过去:“瞎说什么呢。”石头躲闪着我的如来神掌,不解风情道:“难道不是么,我印象中的雪姬不是这个样子啊。脸没记住,个头也不应该弄错啊。”我心急如焚,恨不得找根针缝上石头的嘴:“少说两句会死啊。”林夕一跺脚,转身跑了。
我掐着石头的脖子咬牙切齿道:“信不信我弄死你,装傻充愣故意的吧,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是脑子里缺根弦还是根本没脑子?”
石头憋红了脸,吐着舌头艰难说道:“还不快追?”
“算了,气头上追过去也没用。”转过来余怒未消地瞪着石头:“你一天不犯贱就难受是不,过瘾了吗?”石头吐吐舌头:“吃醋了?这是好事,哥此举证明了一件事,说明人家在意你。若是历经此劫你们还能撑下去,就在一起吧。不用谢我,兄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女朋友走了,这不还有我嘛。”转念一想,散了就散了吧,趁还只是温热阶段,对彼此伤害都不大。不过看到石头那张恬不知耻的嘴脸,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滚一边儿去!”
后来石头也挺关心林夕,问我:“你俩进展怎么样了?”我回道:“就那样。”石头皇上不急的太监急:“人家女孩子不错,你要是不把持住,就便宜别人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我。”我骂道:“就算是一泡隔夜尿也不撒在你田里。”
石头难得说了一番正儿八经的话:“哥们儿,忘了雪姬吧,她不属于你,强求不得还伤身。重新开始生活,好好待林夕。”
林夕洗碗的时候跑进跑出两三趟,我忍不住问她:“找什么呢。”林夕说:“找你,我就是看看你有没有偷偷跑掉。”我觉得好笑:“我不走,走的时候得跟你打报告。”林夕过来伸出满是洗洁精的小手指:“拉勾勾。”我不情愿:“要不要这么幼稚啊。”林夕很坚决:“拉勾勾!”两根手指扣在一起,林夕才心满意足跑回去洗碗。
林夕像只温顺的猫靠在我怀里看电视,一直到晚上九点多,她问我:“你知道为什么人的手指会有关节吗?”在我眼前晃动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我摇头:“不知道。”林夕说:“为了相爱的人十指紧扣。”我低头看她,不知道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她是从哪里学来的,心里有一种不经意的温馨暖意,那双美丽的眼眸将内心的涓涓暖流搅动成汹涌波涛。
我低身吻她的唇,把舌头伸进她口腔中翻滚缠绕。她的唇绵软,舌头韧性灵活。我们呼吸急促,紧紧相拥,几乎要把对方吸进自己的身体。荷尔蒙经过唾液兴奋地狂魔乱舞,舌头你来我往欲罢不能,好久才恋恋不舍分开。我要起身被林夕勾住脖子:“你要回宿舍吗?”又是那种让我无法抗拒的眼神,我说:“不,今晚不回了。”
各自退掉身上的衣物,林夕浑身只剩下最后的脆弱屏障,我拉住她绕向背后的手,为即将释放的激情留一点悬念。……她的皮肤白皙细腻,光滑的手感像是在手上涂满脂膏。吻她的嘴、下巴、耳垂、脖子、锁骨,停留在胸间。……我把双手伸进她的后背,林夕配合地挺起腰,给足手臂活动的空隙。顺藤摸瓜找到胸衣的扣环,一紧一松解放束缚。……继续往下探索,走过平坦的小腹平原,穿过凹陷的肚脐盆地,直达秘密禁区。这是最终的防线,我已深入柏林到达纳粹帝国大厦门前,……什么也不能阻挡红军将红旗插在帝国大厦之巅。……不断从毛孔里渗出来的汗水爬满胸前脊背,我们像两条纠缠在一起滑不溜秋的泥鳅。
林夕四肢盘在我身上进入梦乡,我腰腹酸痛想要翻个身都动弹不得,特想抽支烟,但这是绝对不被允许的。忍受着口干舌燥和抽烟的冲动,昏昏沉沉睡去了。
醒来时天已大亮,我摇醒林夕:“上班要迟到了。”林夕蹙眉:“今天晚班,别吵我,让我再睡会儿。”就随你赖床吧,我晃动晃动有些僵硬的脖子起身找衣服,林夕拉住我,眼睛还没睁开:“你陪我睡一会儿。”我又缩回被窝,心里琢磨着再躺二十分钟兴许能赶上第二节课。林夕把我的手放在她腰间,我从背后抱住她。我的手不安分地摸来摸去,不听使唤地自己就爬上富有弹性的挺拔柔软圣地,林夕扭动着身子,突然咯咯笑出声来。我停下手上的动作:“你笑什么?”林夕转过身子扳过我的脸亲了一口:“你喜欢吗?”我一时语塞,脸憋得通红。林夕笑得更厉害了:“我就知道你会脸红,哈哈,你也会脸红。”我觉得自己被羞辱了,报复去挠她痒痒,林夕钻进被窝笑得缩成一团。我也钻进去,两个人就在被子里面嬉戏打闹,煽动着冷风一阵阵往里灌。
打闹着我从被子里伸出脑袋喘得像条狗:“不行了,我好像扭到脖子了。”林夕趴在我的背上问:“怎么就扭到脖子了,疼吗?”我龇牙咧嘴:“昨晚睡觉就有些落枕,这一下是真扭伤了。”林夕往我后脖子上吹冷气:“我帮你揉揉。”林夕骑在我背上帮我做按摩,惬意无比。
脖子上贴了块隔两条街都闻得到浓烈药味儿的膏药,我一脸憔悴地回学校。强哥见我萎靡不振的样子,加之身上透露出一股强烈的膏药味儿,相信我病的不轻。给我算了半天病假,免去我上午逃课的处罚。从办公室出来,我暗自窃喜。
王大龙从背后突然拍了我一下:“演技不错哦。”我一下子挺直弓着的身子,指着药膏子给王大龙看:“谁说我装病了,这就是证据。”王大龙努努嘴:“道具不错,病历呢,胳膊上针眼儿呢?”我赶紧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将王大龙远远拉开:“你□□的想要害死我啊,就不能对病人不这么刻薄。就你脑瓜子灵光,怕了你行不?”王大龙得意洋洋:“贴了块狗屁膏药半条命就没了?江湖骗子在我面前充大仙儿,逃得过俺老孙的火眼金睛。”“是是是。”我连连附和:“您神通广大法力无边,我雕虫小技班门弄斧,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条生路?”王大龙神气十足道:“那行,你老实告诉本尊,昨晚彻夜未归干什么好事儿去了,别想糊弄我。”我知道这小子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干脆直说:“去女朋友家了。”王大龙哈哈大笑道:“看你一副苦瓜脸就知道,打架了吧,你女朋友还真够厉害的,把你打成这样。”我一愣,继而点头称是,懒得多跟他耍嘴皮子。真服了他了,聪明的时候洞察心扉,犯起傻来这般摸不着边际的可能性也被他给凭空捏造出来了。打架就打架吧,不过厉害倒是挺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