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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霍秦番外:结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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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那年,霍白四处行医时走到了终南山,而这段时间总是有衣衫褴褛之人来到这山脚下的越方城中乞讨。

霍白买了几个包子送到一个叫花子手里,问:“你们从哪来?可是家中遭什么灾难了?”

那人接过包子连连感激,他一边吃一边道:“不瞒恩人,我们都是月牙村儿的,可是我们村今年闹瘟疫,已经死了好多人了……为了活命,我们这才不得不背井离乡……”

“那村中可还有活人?”

“有的有的,只不过大多是老幼病残,他们怕是躲不过了……”

霍白叹了口气,从荷包里拿出些银子给他,道:“这些钱你先拿着谋点生意吧。”说完,他便拿起药箱,又问:“你可知月牙村怎么走?”

“恩人,你是要去月牙村?”那人问。

“是。”霍白对他点点头。

“恩人!不能去啊!!我们都是死里逃生的人,怎么能看你去送死?”

“医者仁心,不论怎么样我都要去试试。”

“这……”那人颇为犹豫。

“你说是不说?不说我再问别人去。”霍白起身。

“我说,我说……您出了城门往西走两个时辰就能看到一个分岔路口,您选右边的岔路,再走一个时辰就能看到村子了。”

“多谢。”

“恩人,还不知您叫什么名字呢?”

霍白闻言,轻轻回首,道:“燕然。”说完他便走了。

那人跪下给他磕头,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为止。

(二)

霍白顶着太阳,走了很久才来到那人说的月牙村。还未到村内便能闻到一股臭味,那是尸体腐臭的气息。

村口村旗飘扬,卷起一股死气。村内更是一片荒凉,哀生遍野,阖门而殪。黄土穷沙上是人的尸体,这些尸体歪歪斜斜,一直铺到老远。

他皱眉,带上手套查看死者与感病之人的症状。

变证蜂起,四肢逆冷,神昏谵语,直视,遗尿,舌卷囊缩……

这是由瘟毒夹杂湿热而引起的瘟黄之症。

疫毒内伏五脏,阴阳格拒而不相顺接,则四肢逆冷;热毒内陷心包,心神被扰故神昏谵语;疫邪上扰清空,故直视;下犯肝肾,下焦失固,则遗尿,甚则囊缩 。

虽有法子,可此人已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霍白一边走一边查看哪里还有可救的人。疫病是会传染的,若有轻者,还是尽早隔离的好。

就在这时,一个干瘦干瘦的小男孩从家中跑出,往前方跑去。霍白见这孩子浑身发黄,病的不太严重,还有救,于是便跟了上去。

那孩子跑到最近的一座山坡上,好似在找什么。找了一会,他眼睛一亮,然后到了一株草药那停下来,准备采药,而那药名叫秦艽。

这倒让霍白提起了兴趣,他走上前问:“你在做什么呢?”

“采药给我娘治病。”

“你知道你娘得的是什么病?”

“邪病。”那孩子又说:“全村人都得的邪病。”

疫病的确是有邪气的,正邪参半,表于皮相,若正气能生邪气,则为生;反之则死。所以他这么说也算对了一半。

“那你可知道这是什么药?”

“不知道。”

霍白叹了口气,道:“这药还是主治风湿,驱邪效果并未为最佳。”

孩子失望的眨眨眼睛,说:“可是我只认得这个……”

霍白柔声道:“莫难过,带我去见见你娘。”

“你会治病?”孩子睁着大眼睛看着他,满目期望。

“嗯。”霍白对他笑着点了点头。

孩子开心的笑了,脸上蒙的那层薄皮笑出几道褶子。

他在前面走,霍白在他后面。这孩子营养不良,所以又矮又瘦,头发也枯黄枯黄的。也因为瘦,所以显得脑袋特别大。

霍白问:“你叫什么名字?”

“槐花。”

“槐花?”

“嗯,以前我娘也生过几个,但是都养不大就死了。村里人说要起个女儿名字,上天才不会把他收走。正巧我家后院有一棵槐花树,所以就叫槐花了。”

“原来是这样……槐花,你今年多大了?”

“十一了。”

可是槐花看起来只有九岁孩童那么高。

槐花又说:“我家穷,经常吃不饱饭,也没钱念书,我都是偷偷去学堂站在外面听。但是先生很好,从来不撵我走。”

霍白听的心里有些酸。

槐花带霍白进了家门,他说:“娘,我带回来人给你看病了。”

屋里一股霉味,光线也暗的很。霍白隐约能看到床上躺着个人,但是那人一动不动,分不清是死是活。

“娘?”槐花跑过去,摇摇床上的人,可床上的人还是不动。

“我看看。”霍白把槐花护在身后,把了下女人的脉。脉不跳了,她死了。

霍白收回手,轻轻的摇摇头。

槐花哇一声就哭出来了,他抱着那女人,说:“娘……我不吵你了,你起来吧……!!”

霍白赶紧把他拉开,怕他和病死之人接触会染病更加严重。他说:“小心!”

槐花不听,一口咬在霍白的手腕上。霍白还是不放手:“槐花,你听话!你娘也不想你这样!!”

“娘……我要娘!!”

最后槐花哭累了,霍白抱住他,说:“好孩子,有的人醒不过来了,可是你不会睡着。我不会让你死的,不会的。”

(三)

槐花在趴在霍白肩上睡着了,霍白就抱着他再去查看还有多少人活着。

在查看人数的同时,霍白心里已经拟好了药方。当他再回到越方城时已是半夜了,城门已经关了。

霍白对守城人喊到:“劳驾,开门!”

“谁啊……三更半夜的……不开不开,明早你再来吧。”

“我是霍白,偶知月牙村有疫情便去一探究竟。我现在急着回来抓药,人命关天,还望通融!”

“原来是霍神医霍大人!”守城人忙下城开门,道:“霍大人辛苦了。”

“无妨。”霍白急急忙忙的往霍家药房赶去,然后腾出一只手敲了敲门。

“唉……是谁啊……这么晚了……”伙计揉着惺忪睡眼开门看到来人就清醒了:“大少爷,您怎么这么晚来了?!”

“去叫人给我准备一大锅艾蒿水和一套干净衣服来,我穿的这身衣服要烧掉。”说完霍白把槐花放在药厅内的床上,放下他的那一刻霍白的胳膊就一直保持着抱着他的姿势,竟无法放直。

“我这有个方子,我说,你写,写完去把药熬出来,要快。”

“是。”伙计应道,然后去柜台提笔蘸墨。

“金银花一两,白花蛇舌草一两二钱,茵陈蒿、虎杖、金钱草各六钱,丹参四钱,山栀子二钱四十分,大黄、郁金、石菖蒲、天竺黄、甘草、枳壳各二钱。现在马上给我熬出一碗,然后再准备二十份给我包起来。”

“是。”

药房里的伙计都忙了起来,待一切准备就绪后,霍白也沐浴完毕。他绞了绞湿发后,接过药碗,叫醒槐花给他喂药。喂完药后,他又收拾行囊带了两个伙计往月牙村走去。走到月牙村时天已渐明,他们就地支锅熬药,把死去的人一把火烧干净,将骨灰在后山安葬,然后立了碑,同时也烧着艾蒿驱邪气,静气清神。

他们在这足足待了三天,直到余下的村民都痊愈才离开,村中人无不感恩戴德。

他们回到越方城的时候,槐花也好了。

“你可愿意跟着我?”霍白问。

“我的命是你救的,自然要跟着你。”

此时槐花的病已经好了,所以也不复之前的病态,看起来倒是清秀的很。只是还是太瘦,所以看起来还是像只小瘦猫一样可怜。

“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死的。你看,我做到了。”霍白笑着说:“从今天起,你就叫秦艽吧。”

那人笑着,打开白纸扇,上面有四个大字:霍然开朗。

他笑着对他说:“从今天起,你就叫秦艽吧。”

(四)

秦艽从此以后就跟着霍白,霍白带他走南闯北,也教他识文断字。

因为现在吃的比以前好的多,所以秦艽也终于长了点肉,比以前好看多了。

秦艽喜欢看霍白,每次霍白看他的时候眼眸里总是很温柔,秦艽很喜欢他。

后来,他知道了霍白家在京城,世代为医,到霍白这是第十三代;而他们每代都要挑选出一个进宫做御医。霍家有两子,嫡长子为霍白,年二十;嫡次子为霍清,年十四。因霍白天资聪颖,医术超群,故进宫做御医。

秦艽问:“你为什么不回京呢?你这么久不回去,皇帝不会不高兴吗?”

“霍家有祖父和父亲大人在,也倒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霍白对他笑,很温柔。

秦艽本以为霍白天性如此,可直到霍白收到祖父过世的信,回家奔丧时,秦艽才明白霍白不愿回京的原因是什么。

霍白随下人去为祖父上香,秦艽也跟着霍白为这个他素未谋面的老人上了柱香。可是霍白上完香之后并未去见父母,而且去了一间院子。进院入房,秦艽看见了桌上有一牌位,牌位上刻着:胞弟霍清之位。

晚上秦艽和霍白一间房睡,他已经习惯了霍白陪着他。在床上,他问:“你的弟弟已经不在了?为什么?是因为生病吗?”

夜很静,能听到沙漏的响声,很细很细。霍白轻声说:“不是,他是服毒自尽。因为清儿……不是我的亲弟弟。”

霍白的父亲霍昶屏年轻时风流无比,俊俏无双,是个翩翩佳公子,故很多人爱慕。其中有个叫韵湘的女人也很爱他。韵湘是花鼓楼的头牌,只卖艺不卖身,可是在一场酒宴里,她对霍昶屏一见倾心。

才子佳人相互爱慕,再加上这里芳菲撩人的气氛,两个人便在一起了。可是那时,霍昶屏已娶了妻。

后来,韵湘怀孕了,可是霍老太爷不许韵湘这种身份的人过门,父子就这么僵持着,夫人也伤心至极。

过了九个月,韵湘生了,是个男孩。她怕霍家杀死这个孩子,于是对霍昶屏说:“霍郎,如今,我愿以我的一命换这孩子的姓名,求你务必要把他养大……”说完她便喝下那杯水银自尽了。

那晚雨下的很大,霍昶屏抱着那孩子踉踉跄跄的往家赶。后来霍老太爷听说了一件事情也很佩服韵湘,他说:“这孩子留下,取名为清,对外就说这是你夫人生的吧……”

“霍清,呵呵……难不成取名为清,就能掩盖他母亲是青楼女子的事实吗?”霍夫人抱着五岁的霍白一边冷笑一边流泪。

霍老太爷也觉得愧对韵湘,所以对霍清也很好,只是霍夫人一直对霍清冷冷的,不带一点好脸色,也总爱拿霍白和霍清二人比较。霍清本就内向,久而久之,霍清就更不敢说话了。

不过霍白和霍清两兄弟的关系却非常好,所以霍清也喜欢黏着霍白,霍白也爱照顾霍清。

霍清问霍白:“哥,我不是爹娘亲生的对不对?”

“怎么会呢?”霍白安慰霍清:“娘她只是望子成龙,所以才对你严厉了些。”

可是后来,霍清还是从下人那里听说了了这件事情,他跑到霍白那里哭,他说:“哥,原来娘不喜欢我是真的,因为她不是我亲娘……”

“哥会一直护着你的。”霍白拍着他的背说:“哥会保护你的。”

可是霍清越来越沉默寡言,尽管霍白每天都守着他,他还是那个样子。

有次霍大人叫霍白有事,霍白离开了一下。他说:“哥要离开一下,你等哥回来。”

可是霍白没想到这一别,就成了永别。

他再回来的时候,看到霍清躺在床上,七窍流血。他的床边还有散开的药瓶。霍白一闻,这正是“见血封喉”。

“哥……”霍清的嗓子沙哑无比。

“我在!我在!”霍白握住他的手,眼睛通红。

“哥……来生再做亲兄弟……”说完,霍清就咽气了。

“好……你等哥……你要等哥,咱们来生再做亲兄弟……”

后来,霍白便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四处行医,然后就遇到了秦艽。

(五)

不久之后王命急宣,可是进宫不能带人,正巧霍白在洛阳,于是他问秦艽:“艽儿,你愿意去习武吗?”

霍白不会武,秦艽想保护他,于是他说:“好啊。”

霍白把他送到璃阿殿,老友容珣看到秦艽之后,说:“根骨绝佳,日后若勤学苦练,必能胜我。”

可是霍白这一走,就是五年。

秦艽很想他,很想很想。

他把红豆种在窗外,每天都双手合十念霍白的名字,这一念就念了五年。

时间太久了,红豆已发芽,可是秦艽却忘记了霍白模样。他也每天都在想,霍白见到他还会记得他吗?

这份感情还是出自对恩人的挂念吗?或许这已经衍生出了另一种感情。

后来庄羽进了璃阿殿,秦艽看到了殿下和庄羽在一起的样子。

或许,他和霍白也是这个样子的吧……

秦艽也去过很多地方,可是那个叫霍白的人却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找了好久,好久,可是一直都没有结果。直到他某一天醒来时,看到一个人坐在他床边看着他……

眉眼依旧,面如春水。

他想了五年的人,念了五年的人,就这样出现在他面前。

秦艽忙抹抹脸,可不要让他看到自己才睡醒的样子,太邋遢了。

“还好吗?”霍白问他。

“嗯……好……你呢?你去哪了?”

霍白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微笑不语。

“那你还走吗?!”

“不走了。”霍白还是微笑。

秦艽心一横,做了五年来都想做的事情。

他从后面抱住霍白,说:“我喜欢你……”

霍白怔了一下,没说话。

“从你救我那天我就喜欢你了……”秦艽说:“这五年我一直都很想你,可是我一直都没再见到你,我很怕,因为我忘了你的样子……所以你这次就别走了,好吗?”

秦艽说:“别拒绝我……我只有你了……”

良久,霍白握住他伸过来的手,说:“我也喜欢你,你现在长大了,我也可以喜欢你了。”

秦艽和霍白在一起,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霍白总是静静的看着他,唇边挂着浅笑。

不过自从霍白回来后,他的脸经常泛苍白之色,秦艽问过他,他只说体虚。秦艽虽疑惑,可是也没有法子。

同时,那把白纸扇霍白也再也没让他碰过,他问霍白为什么,霍白说:“有毒。”

“可是曾经没有毒。”

“我在研制一种新药,我自己做了措施,没关系。”霍白解释。

(六)

秦艽奉容珣之命去采雪莲,采好之后交给霍白做药。霍白做了两枚雪莲丹,容珣让他留一颗。霍白把这药给秦艽,说:“你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不,我能打过他们,不会有事,还是你留着吧。”秦艽推脱。

霍白没有再逼他留下,倒是有一天他拿了一枚水晶簪子为秦艽带上。

霍白说:“真好看。”

秦艽对他笑,直到晚上他拿下簪子才看到簪子中间封有一枚雪莲丹。

他握着簪子,心中暗涌。

可惜他要经常为璃阿殿东奔西走,和霍白相聚的时间还是不多。

后来璃阿殿出事,殿下被劫,后他们迁至奉息阁。

那是秦艽觉得最糟糕的时候,殿下奄奄一息,霍白的身子好像也很差,可是他问什么霍白都不说。

“我自己就是大夫,我自然知道我的身体。”

庄羽来到奉息阁,他们商量同去雾浪峰看谁才是导致这一切发生的凶手。

到了雾浪峰之后没想到自己与裴百舍打了个照面,无奈,只能与他交战。没打一会庄羽就来了,他们二人练手对裴百舍,可是还是输了。

果然这一切的主谋是裴百舍,而且他还告诉自己,霍白的身子不好是因为他下了毒……

他回奉息阁找霍白,绿珠告诉他皇帝身子越来越差,要他回去调理,所以他回京了。

秦艽快马加鞭的赶到京城,到霍宅寻他,小厮说他还没有回来,于是他就在宫门口等他。

等了一天一夜,霍白终于出来了。

四目相对,他看到灰头土脸的小秦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心里一疼。

“裴百舍给你下了什么毒?”小秦问他。

“……你怎么知道的。”霍白问他。

“你说是什么毒!”小秦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们回家说。”

霍白带小秦回家,这才交代事情经过。

原来裴百舍有个亲姐姐,叫韵湘。

只是这个姐姐同他很久没有联系过了,当他寻到她的时候,只剩了一具尸体。他发誓要屠霍家满门。但当他得知自己姐姐的死因,并看到亲外甥在霍家过得还算不错时,他觉得也算完成了姐姐的心愿,可以告慰姐姐的在天之灵,所以就一直没对霍家动手。

可是后来,霍清死了。

裴百舍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不在了,尽管霍清并不知道他的存在。

于是裴百舍暗下决心,要霍家人眼睁睁的看着霍白死。在霍白为皇帝治完病,回洛阳的路上,裴百舍给他服了七凤啼。

这药是霍白未见过,也未听说过的。不过听裴百舍说,这药不会让人马上死去,只会让人的元气一点一点的泄出,让人看起来越来越虚弱,等毒发的时候便是最痛苦的时候,七窍流血,肠穿肚烂。

霍白那几年走了很多地方都求药未果,可这药偏偏一时间不发作,他也无法通过药力发作情况来制作解药。

他灵机一动:或许可以试试以毒攻毒呢?所以他干脆往自己身上用毒,什么毒都用。可奇怪的是什么毒在他身上都不起作用。

虽然没什么作用,可霍白闲来无事也一直在用。

小秦说:“你有没有不舒服?”

霍白摇头。

小秦说:“你服用雪莲丹试试!说不定可以解毒呢!”

霍白摇摇头,道:“无用。”

(七)

小秦已明白,霍白是无药可救了。他说:“我们一起走,我陪着你。”

“别傻!”

“你别管我,从你救我的时候,我就是你的人了。你不在了,我这条命也要还你。”

“小秦,你要好好活下去。”

“我只剩你了,如果你走了,我自己在这里孤孤单单的又有什么意思?我喜欢陪着你走,别留我一个人在这……有时候,活着比死更可怕。”

“……随你。”霍白不再阻拦。

不久,文轩给小秦传信,要他帮忙跟庄羽解释清楚他现在无法回应他的原因,小秦应了。见到庄羽后,他也把那枚雪莲丹给他了。

一切妥当之后,他又陪了霍白几日,霍白终要不行了。

霍白拿出一个瓷瓶,里面装着是“见血封喉”。他一倾倒入嘴里,他说:“我只差这一味药没有吃过了。现在吃了也好,我和霍清说好下辈子还要做兄弟……我就这个样子去找他,他也能快些认出来我。”

那日,霍白没让霍家人为他送终,他说白发人送黑发人太过于残忍,他只要小秦在他身边陪他走完最后一刻便足够了。

小秦扶着霍白走,走到霍白早已准备的棺材里。他抱着霍白,眼泪止不住的流。他说:“多好啊……谁都没办法把我们分开了……”

霍白口吐污血,面色发白。小秦微笑着给他擦拭血迹,然后缓缓关上棺材盖。

可等了很久,预期中的七窍流血、肠穿肚烂还是没来,倒是污血吐出来不少,棺材里一股腥臭的味道。

“小秦,小秦?”霍白叫他。

“我在。”

“我觉得……我已好不少了。身体也并无大碍了。”

“莫不是那‘见血封喉\\\'起了作用?!”小秦惊喜道。

“你把棺材盖打开,我们出来说。”

小秦运功,往棺材壁上一拍,棺材炸裂开。

霍白起身坐好,闭目为自己把脉。过了会,他缓缓睁开眼,说:“无碍了。”

“那,那!!”小秦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抱着霍白语无伦次起来。

霍白看向远处,说:“小秦,你愿意跟我走吗?”

“走?去哪?”

霍白对他笑了笑,满目温情。

(八)

……

广陵城外的一个小村庄里来了两个人。看起来较年长的那个风度翩翩,较年少的那个一双眼睛灵气逼人。

较年长的那位公子问村长这里可有行医的人?村长说:“这里的人生病都要到镇里才能请到大夫呢。”

那位公子浅浅一笑,道:“我姓燕,名生,自幼学医,得知本地没有大夫,不知可否容我在这立个医庐?这是我的兄弟,燕苏,可以帮我不少忙。”

“好啊,好啊!”

很快,医庐便建起来了,医庐的名字就叫:易安医庐。

倚南窗以寄傲,审容膝之易安。

燕生大夫的医术高超,最后竟在十里八乡都很出名,而燕苏小兄弟的手脚也很麻利,抓药煎药是把好手。兄弟二人如此配合,天衣无缝。

当晚,忙碌一天的燕生和燕苏沐浴过后坐在床边。燕生轻笑着抹抹燕苏的脸侧,道:“你的面具都不牢固了。”然后他摘下燕苏的面具,面具下是一张钟灵毓秀,清如莲子的面容。

“你的不是也不牢固?”秦艽笑嘻嘻的撕掉霍白的面具:“嗯,这么看顺眼多了。”

燕生燕生,新生的生;燕苏燕苏,苏醒的苏。

……

心心复心心,结爱务在深。

一度欲离别,千回结衣襟。

结妾独守志,结君早归意。

始知结衣裳,不如结心肠。

坐结行亦结,结尽百年月。

——《结爱》孟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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