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女人难惹(1 / 1)
“逍,你来了啊。”
云荒把手中拿着的木罐子反手收到背后,讪笑地转身望向他,摆出一副讨好的表情。
夏逍本来是脸色阴沉地靠门抱臂环胸,但是对上云荒可爱的模样到嘴责备的话也只能硬吞下去。
真是拿他没办法,对云荒就是狠不下心的夏逍只能在心里唾弃自己一番,轻叹一口气。
“你这样会让我很担心。”夏逍走向前揉着云荒的长发、
云荒知道夏逍是真的担心自己,他不好意思地低头说:“一时贪玩过头,下次不会了。”
“下次你想要玩我陪你。”夏逍见他闷闷不乐,嘴角微勾的笑笑。他抬头瞥向被绑成一团的人,视线落到唯一清醒的陈涛身上。
“那么,你知道了临江城的秘密了吗?”夏逍移开目光,笑着问云荒。
云荒捧着木罐子笑说:“还差一点。他倒是条汉子,就是嘴巴有些硬。”
夏逍拍拍他的脑袋,退到一边,说:“你继续,我看着。”
那宠溺的模样在陈涛看来莫名地让他心一凉。他只觉得突然出现的这个脸上表情淡淡的青年比那个异域风的青年更加可怕。
云荒听到夏逍的话似乎更高兴,他捧着木罐子端在陈涛面前,手指点了一下陈涛的太阳穴,双眸明亮地说:“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陈涛觉得那种想晕又晕不过去的状态又出现,甚至他的身体也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是这个青年刚刚的动作!
“你……做了……什么……”陈涛嘴巴张张合合,艰难地吐出一个一个字,他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流下一行两行的透明液体。
头脑疼痛得让他只能翻着白眼流着口水。
“只是在你太阳穴轻点一下,为了让你更加清醒。”云荒笑着解释。
“贱……人……贱……”
“啪!”
“啪!”
陈涛骂人的话刚出两边脸颊便传来一阵炙热疼痛。只是眨眼他就被人赏了两巴掌,陈涛有些傻地睁大双眼望向仍然站在一边,离他有几米远的夏逍。
“骂两次就赏你两掌。”夏逍半眯着眼凌冽地扫了一眼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呵呵,记住以后嘴巴放干净点,以后可没那么幸运。”
这次他不想在云荒面前杀人,不然陈涛这个人现在可能就是一条死尸。
陈涛望着他的双眼回过神,下半身就传过来一阵骚味,他只是被对方一个眼神就吓得尿直往下流。
陈涛知道,那个站在后面抱臂环胸的青年是真的想杀了他!
云荒捂着鼻子跳开,跑到夏逍旁边,拽过他的衣袖说:“好臭。”
陈涛羞愤得只想快点晕过去。
“你……们……究竟想要……怎样!”
陈涛恼羞成怒地大吼着,看来已经是破罐子到底了。
云荒松开夏逍的袖子,挺直身姿,眼神不复刚才的天真,他淡着脸看着陈涛,浅笑说:“只要你告诉我临江城的秘密,那么你就可以早点解脱。”
陈涛气得直抖着嘴唇。
这才是青年的本性……
他双眼绝望地看着面前的两个青年,无力地垂下头。
云荒看他这一姿势便知道他这是准备招了,他偏头对夏逍展露一个自豪的笑,夏逍只是宠溺地回他一个浅笑。
牡丹终于把手中的绣活弄好,她把绣好的手帕放入旁边的一个盒里,然后细心地把散在一边的工具收拾好。
乌夜溯在旁边摇晃着纸扇,面前还摆了一杯冒着烟的茶,他捧起茶轻抿了一口,样子看起来十分惬意。
牡丹把东西都收拾好,站起身捧过他的茶杯,也不介意就着喝了一口,笑着把茶杯递回给他,说:“茶倒是好茶,不过乌公子看起来似乎并不太担心自己的同伴啊。”
乌夜溯也不恼她的动作,举着酒杯,把牡丹嘴唇碰过的,还有浅浅唇印的那边转过来放在鼻子下轻嗅了一会,笑着抬眸看向牡丹说:“这有何担心的?大概在这个临江城能够伤到他们的人还在我面前。”
“哦,乌公子这话说得,可是很容易让牡丹误会啊。”牡丹单手撑在柜台上,脸靠近乌夜溯,另一只手轻轻地挠着他的胸膛,“牡丹可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而已。乌公子的意思怎么听起来似乎是在质疑牡丹。”
乌夜溯拿着折扇轻轻一转一托,就把在自己胸膛上作怪的纤细的手提开。
他打开折扇扇着风笑说:“如果乌某说错的话,在下不介意在这里给,牡丹姑娘赔礼道歉。”
他说完双眸意味不明地直视着牡丹渐渐敛下的笑意。
牡丹收起脸上的笑容,站直身体,望着乌夜溯的眼神似乎想要穿透他的身体般凌冽。
“我倒是想看乌公子怎么赔礼道歉,牡丹是的确不会武功,被乌公子这样误解,这心真是揪得紧。”
牡丹捂着胸口心脏的位置,声音柔弱得让听的人都为之于心不忍,只是她脸上却面无表情,冷冽得很。
声音和模样既然表现得这般南辕北辙,真是让人想不到。
“这大概就是本来面目吧,牡丹姑娘……不,你又不是牡丹姑娘,乌某还得问一下美人的名字呢。”
乌夜溯摇晃着折扇,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可以,只要你能够打赢我!”
站在柜台里的“牡丹”突然踏飞起来,手指上都夹着数枚银针,竟是刚刚应该收进盒子里的绣活工具。她一挥手,密密麻麻的银针便四面八方地刺向乌夜溯。
乌夜溯苦笑地摇着折扇身影有些别扭地躲过突然袭来的银针攻势。
他趁着空挡赶紧退后一大段距离。
他苦笑地说:“姑娘,为何这般着急,有话好好说,何必那么大动干戈。大不了我不问你的名字。”
“迟了,我忍了那么几天,难得你看出我的伪装,你不陪我好好打一架休想走!”
“牡丹”飞身单膝撑在柜台上,眼神里是战斗带来的满满的兴奋。她一掌拍在台上借力整个人飞到乌夜溯那,脚一勾就把旁边的一根柱子踢碎,踢成半截的柱子飞离柱身砸向乌夜溯。
乌夜溯苦着张脸看着这个极度兴奋的女人。
他还真是栽了,竟然惹到了个这么喜欢打架的女人。
乌夜溯手一甩,手中的折扇便飞了出去,从“牡丹”背后绕了一圈转回来击向那根向他飞来的柱子。折扇只是轻轻地划过柱身,那根柱子便在半空中碎成了木屑。
“牡丹”看见他这招,眼睛睁得更大,更加明亮。她十分感兴趣地边出拳击向乌夜溯边说:“你这招不错,呵呵,我倒要看看你还有哪些本事。”
乌夜溯一头黑线地看着这个战斗狂,修长的手指准确地包住袭来的拳头,下一秒他只觉手掌一疼,大力地把那个女人推飞到一边。他张开手掌看到手心里满满的流着血珠的针孔,也维持不住脸上彬彬有礼的笑容,脸上黑得可怕。
“你竟然还用针,耍些小把戏!”
自由落地的“牡丹”伸出舌头舔舔手指间突然闪现的带着一丝红色的银针,笑得妩媚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这个道理你不应该不知道吧。”
乌夜溯还是第一次被个女人弄得这么狼狈,什么不对女人出手都是放屁。
乌夜溯也不打算让着这个“臭女人”,展开折扇击向她。
“终于认真了。”
“牡丹”勾唇,眼神一凛也变得专注。
她摇摆着身姿躲闪着乌夜溯那把出其不意的折扇。他的扇看起来十分脆弱,但是不然,明眼人仔细一看那扇尖就会知道,这把折扇锋利的程度足可比拟江湖兵器排名靠前的刀剑。
只要被扇尖轻轻一碰,一个人在坚实的盔甲都可以划破,更何况是比盔甲更加薄弱的皮肤。
“牡丹 ”还真是没想到乌夜溯的武器这般锋利,她一个躲闪不急,脸上便被狠狠地刮出了一大道伤痕。
乌夜溯也没想到会刮到她的脸,及时收回自己的折扇飞身退到几米远去。
“牡丹”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伸手抚摸上脸庞,抬头笑着看着乌夜溯,她舔了舔手指上沾到的血迹。
“你还真是不小心,不知道我还得靠这张脸在临江城吗?”
说着,“牡丹”一下子把脸上的假人皮撕了下来,露出一张十三、四岁的少女粉嫩娇俏的面容出来。
乌夜溯大致猜到她带了人皮,但是可没想到她原本的模样会是这样。
他惊呼一声:“未及笄的小女孩?”
乌夜溯惊讶他竟然在欺负一个未及笄的女孩,最为重要的是这个小女孩还和他打得不相上下。
他大男人的自尊心有些受挫。
“小女孩?”长着一张十三、四岁少女面容的戚茹风挑眉,手指划过脸上被划出来的极浅的伤痕,笑得有些邪乎。
“呵呵,我最不喜欢别人提到这三个字。”她把“牡丹”那张假人皮扔到柜台上,直接朝向乌夜溯击去。
乌夜溯只是艰难地躲闪着她的攻击,看见她的脸想还手的心就被他压抑了下去。
“这位小……这位姑娘,我们有话好好说啊!”乌夜溯左闪右躲,举着双手苦着脸叫到。
戚茹风却不管他的大喊大叫,手上的银针就往他身上刺去,乌夜溯被他刺得哇哇大喊,跳来跳去。
“牡丹你在里面吗?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有个刚好经过的临江城百姓听到紧闭着门的“远客来”里有男人的大呼大喊,有些担心地敲着呼唤道。
戚茹风抬头望了一眼大门,有些不满地切了一声,眼神轻飘飘地扫了一眼乌夜溯:“有空再继续。”
乌夜溯缓缓地嘘口气,他抹抹抬头的虚汗,心想下次绝对不能再惹女人,尤其是长得可爱的女人。
戚茹风重新戴上“牡丹”的假人皮,推开一小截门缝,用没受伤的那边脸对着门外的人笑说:“里面有老鼠,我让客人帮我抓一下,但是没想到一个大男人那么怕老鼠,大吵大叫真是抱歉。”
外面的人狐疑地想探头看一看里面的情况,但是门口被戚茹风守得紧紧的。他只是和戚茹风说了几句才一步三回头地犹犹豫豫地离开。
戚茹风摸着划伤的另外半张脸嘘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