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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将军夫人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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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人各有不同,并非每个登上帝位的人都能做到六亲不认、骨肉情绝。

他虽然没有办法将浣盈放在心中,但数月以来,的确是浣盈与他同甘共苦。

国破家亡,一国之君沦为任人羞辱的阶下之囚,在他内心灰惨至几近绝望的时刻,分明是她不厌其烦地温语劝慰。

时至今日,助他重生之人忽而告诉自己她是个骗子,那他的重生又算得什么?

如若浣盈是骗子,他盼望她仅仅欺骗了自己一回,她昨日对他的坦白,才是真正的谎言,才是她用以求生的计谋。

然而这样的假设经不起任何推敲。

早起的几匹马儿在帐外啃草,时不时打个鼻息。

清晨的日出染亮白色的帐篷。

他一夜未眠。

风停,草却依旧在响,有孤单的脚步声向帐篷靠近。

他正襟危坐,经过一夜的苦思,反而能够平静面对将来的命运。

有什么可怕呢?左不过就是一死罢了!

他死后,郑国会有新的大王登位,郑国国力虽弱,但也并非不堪一击,迟早有一日,他们能够一雪国耻;反而他活在这世上,郑国不免受到掣肘。

一双羊皮靴映入他的眼帘,片刻之后,耳边再响起一个声音。

“郑王不抬头看看我是何人吗?”

元溪心中一震,那声音熟悉得仿佛他昨天才听到过,前天才听到过。

他这些日子的确听到过他的声音,然而不是在现实中,而是在梦境之中。

梦境中他不仅见到朱衡,也见到小若。

隔着团团浓雾,朱衡与小若欢笑晏晏,同舟共渡一条波涛汹涌的长河。他因担忧小若的安危,竭力地想上前相救,无奈梦中的身体受到桎梏,既喊不出声音,也半点动弹不得,最后唯有站在岸边忧心如焚。

元溪在一时间想了许多许多,想小若小小年纪就不得不离开亲人嫁入朱家时的伤心欲绝,想她嫁入朱家前的不情不愿与自己的一意孤行。

当年的他让仇恨的火焰蒙蔽双目,不仅未等小若及笄就将她嫁出王宫,后来更甚至施令朱衡暗中将她处死。

然后一切都变了。

朱衡阳奉阴违,违抗王令,暗中饶过小若一命。

等朱氏一族因谋逆罪入狱之时,她才再度现身,冒险回王宫求情。

她在大风大雨里跪足一天一夜,可自己始终不肯见她。

后来她晕倒在雨中,才被宫人送回她从前居住的云光殿。

她脸色苍白地昏睡在从前的睡榻上,自王太后薨逝,她与朱衡一道回宫奔丧之后,他许久不曾见过她。

再见到她,她少了从前的活泼明丽,年轻的脸上布满忧愁憔悴。

他猛然记起今日是她的生辰,过了今日,她就十七岁了。

他轻吻她的眉心,她为何人忧,又为何人愁?

他握起她的手,却在片刻之间生出陌生,仿佛他们之间隔了一道厚墙,她再也不是他从小带大的小妹。

她与朱衡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自她嫁入朱家,数年间的朝夕相处,或许彼此早就对彼此投入感情。

他越想越刺心,当可怕的事实清晰摆在他眼前时,他才发现自己嫉妒如狂。

他仿佛丧失心智,在全然不觉中咬破她的唇,小若从前说嫁人一定要嫁和王兄一般的人,时至今日,王兄在她心目中的分量大概彻底被朱衡击溃。

他曾经最恨的是害死自己母亲的凶手。

年幼失母,备受欺凌,几度性命不保——没有人能体会他若干年来隐藏在心底的苦涩。

可是如今的他最恨的是苍天无情。

为什么在他数十年如一日将所有的感情倾注在她一人身上的时候,老天偏偏残酷地告诉他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凭什么不可以!

她在他突如其来的力道下清醒,她的眼睛在幽暗的黄昏发着光,不明白他要对她做什么。

他痴恋而疯狂的目光撞上她眸中的懵懂,紧紧揪住的一颗心瞬间安然。

宫灯无声映照在椒房的墙壁上,那幽幽的一团光在雨夜显得更为凄冷。

殿外昏昏黑黑,天仿佛永远也不会亮,他就在妒火攻心的情形下对她做出不可饶恕的事情。

如果一开始他能够预料到她将一去不返,他一定不会对她犯下过错。

愧疚与悔恨使他从回忆中醒来,他终于抬起头,许是逆光的缘故,他眼中的朱衡,再也不是当年的翩翩少年。

元溪不像朱衡的仇人,倒像朱衡的朋友,目光不闪不避地注视着他,淡淡道:“难怪寻你不到,原来你已投靠北国。对你而言,的确是条出路。”

朱衡也静静地回视着他:“谢你不杀之恩。”

元溪却是笑着的。

“不必谢我,我答应一个人放你一条生路。”

元溪既如此讲,想来小若当年的确曾回宫为他求情。

“既如此我与你之间就没有恩,只有仇。”他取下腰间的佩剑,“你听到声音了吗?”

元溪问:“什么声音?”

“剑的悲鸣。”

冰冷的剑刃抵在元溪的喉咙时,元溪才认出朱衡手中所持的是朱氏历代相传的“沧海”。

利刃迫喉,元溪却不动容,问他:“你此刻是北国人还是郑国人?”

“北国人如何?郑国人又如何?”

“倘若你是北国人,你杀我乃杀敌,我无话可说;但你若犹然是郑国人,那便是弑君。莫说我是郑国国君,纵然我是郑国百姓,没有罪名,你又凭何动手?是以你杀我,我死不得其所。”

朱衡手中的剑在抖。

“你灭我朱氏三族,我仅杀你一人,你竟认为死不得其所?”

元溪挺胸昂首:“朱氏三族被灭,实乃罪有应得,时至今日你还不肯认朱氏一族的谋逆?”

锋利的剑气划伤元溪的颈,血珠顺着细丝般的伤口一线而下。若非右手持剑,朱衡此刻早已为他的欲加之罪双手鼓掌。

“好,好极,果然不愧是郑襄王。”

元溪道:“我知你内心不服,想来你多年查证之后,不难查清当年巫蛊是我派人陷害朱氏。”

“你总算肯承认!”朱衡压下满腔悲愤,因为元溪这一句话,没有一时冲动用“沧海”刺穿他的喉咙。

“既是我所为,自然就敢认。”元溪盯住他,目光如炬,“朱家若无谋逆,我又何必栽赃一桩巫蛊?你远在郑京为质,自不知你父兄在南的所作所为。申和三年,你父兄勾结南夷国君,谋定在端午节后举事。那时他们眼中唯有郑京的王位,非但将你的生死置之度外,更将万万百姓的生死置之度外。战事一旦爆发,无论胜负如何,最后皆是百姓苦难深重.到那时饿殍遍地,尸骨如山,只怕千百个朱氏也难抵偿罪孽。倘若你身处我的位置,不先下手为强,莫非一定要等战事爆发,朝堂动荡,百姓哀嚎才悔不当初?”

“沧海”重坠,朱衡一时之间竟哑口无言。

元溪所言,竟是他平生闻所未闻。六伯虽是父亲旧部,也并不曾对他提过一字。

然而纵使六伯不曾提起,朱衡也并非全然不信元溪的话。

至少父亲与南夷国君的密切来往,他多少知道些许。

当年浣盈姐弟为南夷贵族欺侮,他路见不平,不甚在南夷惹出人命官司,当时若非父亲与南夷国君交好之故,怕也难以从容脱身。

莫非果然如郑襄王所言,父亲当年曾密谋叛变?

他正自思索,忽然有人从帐外抢入,替他捡起落地的“沧海”。

“将军莫要听他胡言乱语,即便父亲有罪在身,祖母与母亲又何罪之有?她们一生都不曾害过人,可怜却因一道王令被流放千里,最终病死在极北的苦寒之地。还有小冬儿,他才不过三岁,他连什么是对什么是错都不知,他又犯得什么罪?郑襄王既心系百姓,难道无辜的老弱孩童就不是郑国百姓?为何要将他们一并害死?”

此时此刻,震动的不是朱衡,而是郑襄王。

闯入帐中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一路默默追随,最后却背叛于他的浣盈。

浣盈口口声声称朱衡为将军,莫非朱衡就是那位镇国将军?

元溪的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回荡,那个声音从模糊到清晰,最后如锋刃般刺进他的心脏:浣盈是朱衡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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