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二十四章 珠瑜耀目约白首(1 / 1)
他以为她会离开,谁知她念着那首他听过便无法忘记的词。
他记不得自己何时离开那里,只记得回过神的时候,只捕捉到一抹悄然离去白色的倩影。
那一夜,他至今难以忘却,他知道,不仅是那一首词,还因是作词的人。她的身影一直刻在他的脑海里,她就像是突然降落人间的仙子一般,欣赏完了那一场梅花雨,不知何时,踏着婆娑的月光,悄然离开。
似乎是觉得把羽瑶禁锢的太紧,他略略把她放开些,轻声道:“自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已经喜欢上了你,无法自拔。”
低下头,他重重地吻向她。
“我真的快要被你逼疯了!”
羽瑶一瞬间失神,迟疑着,又如蜻蜓点水般,在他唇上亲了一亲,才又缩缩头,将泛红的脸庞埋到他胸前。
朱棣心中一荡,再也不想克制自己,伸手解开她松散的衣带。
温暖而柔软的躯体,玲珑有致,莹洁如玉,隐隐萦着微甜的芳香,不知不觉间将人溺入其间。
羽瑶柔声细语道:“朱棣,你可不可以放开我,我真的不想和你......”
回应她的是一个又一个霸道的吻,难道这样真的能像舅舅说的,终结仇恨,也好,上辈子的恩怨就让它终结,从今以后我们就是我们,不需要为任何人的过错负责!
羽瑶的眼睛湿润了,哽咽着,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忽然发现自己心底竟说不清是欢喜还是担忧,只是深深地望着她,小心地让她贴合自己,接纳自己。
她的身体本能地退缩着,却被他紧紧环着,柔和却有力地束缚住,缓缓地让她承受自己。
一声忍耐不住的短促惊叫声中,她攀着他胳膊的双手抠紧了他,吸着气浑身颤抖,虽未落泪,眼底却已是一片水汽氤氲。
朱棣安抚着她在惊痛里起着粟粒的肌肤,静候着她平缓些,才轻声问:“疼得厉害?”
“还……还好。”
羽瑶嗓音有点哑,却弯弯唇角,满不在乎的面庞和雾气腾腾的黑眸很不般配。朱棣不晓得该对她的逞强说什么,叹道:“我倒希望你能疼些,才能记得住你是我朱棣的女人。”
闻言,侧一侧头,在朱棣撑于她旁边的手臂上狠狠一咬。
朱棣吃痛申吟时,她恨恨道:“我也盼你能更疼些,才能记得住你是我的,然后我才是你的。”
朱棣张了张嘴,无奈地摇头,也不忍和她计较,依然将她揉在身下轻怜蜜爱。
羽瑶身体玲珑而纤巧,云情雨意,亦是一知半解,再承受不住朱棣的英姿勃发,许久尚是紧张干涩着,却咬着唇努力迎合着去取悦他,却痛得身体阵阵颤抖,朱棣自是晓得,只对眼前这随顺自己的女子愈发珍爱,动作愈发轻柔。
细密的亲吻,温柔的抚摩,缱绻不舍的交缠身体……
痛楚的□□里,终于开始漾起某种不由自主的销魂喘息,飘在云端般不真切。
羽瑶终于能安静地卧下身时,手足都似被抽了筋骨般失了力道,很是幽怨地瞪着身上英俊的男子。
朱棣笑笑,将她往自己怀里揽了揽,说道:“睡吧,不休息好,明天会没有精神的。”羽瑶立时觉出身体的刺痛,张嘴又要咬向他。
朱棣忙闪身避开,笑道:“呦,小猫咪一破身就变作小狮子了?我何其不幸,成了小狮子磨牙的食物了?”
羽瑶羞得满脸通红,连踢带踹生生地把他赶得滚落床下。
朱棣也不生气,哈哈大笑着爬回床上,依然将那绵软芳郁的玲珑躯体拥在怀里,亲亲她的额,安然地闭上眼睛。
羽瑶呆呆望着他唇角那抹温软的笑弧慢慢隐在宁谧的睡颜里,这一夜,王府内再不平静,羽瑶的小房间内灯火被吹熄,床上的两个人感受着彼此的心跳,一夜无眠。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屋内的地上,格外炫目多彩,又是一个大晴天,朱棣睁开睡眼,使劲揉一揉,发现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
向四周望去,发现羽瑶坐在自己的书桌旁,想到昨晚的种种行径,朱棣一时玩心大起,穿上鞋,披上一件衣服,蹑手蹑脚走到羽瑶身后,想用手蒙住羽瑶的眼睛吓他。
“呀,”羽瑶大叫出来,手中毛笔一抖,墨汁溅了满纸张,更让羽瑶成了大花脸,朱棣不禁哑然失笑,看到羽瑶面前那墨迹未干的纸张,朱棣好奇询问:“你在写什么?”羽瑶脸一红,“不要给你看。”朱棣瞥到那是一首诗歌:
悠悠比目,缠绵相顾。婉翼清兮,倩若春簇。
有凤求凰,上下其音。濯我羽兮,得栖良木。
悠悠比目,缠绵相顾。思君子兮,难调机杼。
有花并蒂,枝结连理。适我愿兮,岁岁亲睦。
悠悠比目,缠绵相顾。情脉脉兮,说于朝暮。
有琴邀瑟,充耳秀盈。贻我心兮,得携鸳鹭。
悠悠比目,缠绵相顾。颠倒思兮,难得倾诉。
兰桂齐芳,龟龄鹤寿。抒我意兮,长伴君处。
原来羽瑶写的是诗经中的那首《比目》,朱棣不禁心有所感,拉着羽瑶的手,“我既于你同床共枕,必定会爱你、护你、宠你一生一世,只要有我朱棣在,必不叫你受半点委屈!”
听罢这番话,羽瑶第一次主动投入朱棣的怀抱,哭的一塌糊涂,“你就知道欺负我,看我的笑话!”一边手,拳头冲着朱棣的身上敲去。
朱棣服软,“从前算我错了,以后都依你。来,我们梳洗整理一下,不然没法见人了。”
羽瑶顺从地由着朱棣把她拉到镜子前,一点一点用梳子梳开自己那及腰的秀发。
朱棣动作极轻,生怕弄疼了羽瑶一般,羽瑶揶揄道:“看来王爷手艺不错,一定是经常帮自己的女人梳头发练就的吧?”
朱棣笑道:“这可是本王第一次为女人梳头,传出去怕是一世英名就要毁于一旦了!”
朱棣把羽瑶的头挽了一个漂亮的发髻别在脑后,“行啦,经过本王鉴定,你可以出门见人了!”
“要你管!”羽瑶撒娇似的把头埋在朱棣的胸口里,嗅到朱棣衣服上特有的淡淡梅花香气,一眼瞟到自己的梳妆台上面有一株绽放美丽的梅花,抬头问道:“你去过花园?”朱棣点头应道:“是啊,早上的梅花才配得上你!”
羽瑶沉默良久,朱棣好奇,低头看到羽瑶的眼睛里竟然含着泪水,“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好,我好怕......我没有了家人,没有了亲人,什么都没有了,如果你对我好,我好怕会失去你!”
朱棣把羽瑶的头埋得更深了,“傻丫头!”
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羽瑶抬眸,直视朱棣,“在树林里的时候,我感觉救我们的人和追杀我们的黑衣人说话声音很像,还有,我之前听到他们的谈话提到了梅大哥,到底是谁要加害我们,真的是梅大哥吗?”
朱棣摸了摸羽瑶的头,“这些事情你就别管了,交给我来处理。你就只管在府里面好好呆着,等着我就好。”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兴叔的声音:“王爷,宫里派人来通传,让你即刻进宫。”
“好,知道了!”
“你好好休息,我进宫一趟。”温柔的吻毫无预兆的落在羽瑶的额头上,羽瑶轻轻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屋子里只剩下朱棣身上好闻的香气,这,真的不是梦吗?
羽瑶拿起刚刚朱棣为自己梳头的时候用过的梳子,牢牢地攥在手心。